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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當暴君 第四百二十八章 翰林換血,公主詰問尚書
朱由校本以為這些翰林清流雖然不喜歡自己這樣的君王,但至少能有記史的基本節操,既記錄自己天啟朝殺戮之事,也記錄自己天啟朝的安民之事。
可朱由校沒想到,這些人竟選擇性記錄,甚至故意漏字、嫁接,使人產生誤解。
這讓朱由校不禁覺得,有些屁股歪了的文人,帶了雙標的有色眼,是連編史這樣的簡單工作都是做不好的。
本來朱由校沒想干涉翰林官記史,所以,他之前也沒去管起居注,因為他知道他之前鐵血鎮壓的事都會被記在上面,不會讓他在以后的讀書人心目中落下什么好名聲。
也就到現在,大明帝國朝廷財政充裕到可以反哺百姓,而他也開始下旨廢天下徭役,這樣的利民之政時,他才有心思來看看起居注。
但朱由校沒想到,當他返利百姓時,人家翰林院的清流直接不給他記!
這換成任何一個八年多勵精圖治的帝王看見了都受不了,畢竟免天下徭役,是要朝廷多付出不少錢的。
有這錢,作為皇帝的他去造行宮、去擴充后宮團,不香嗎?
朱由校如今特地沒有這樣做,為的是證明自己這個皇帝可以完成別的皇帝不能完成的善政。
所以,朱由校的心情很不爽。
“臣,臣知罪!臣知罪!”
李建泰繼續磕起頭來,汗珠子一顆一顆地滴在地上,
“拖下去,不必再說了,將那個梁廷棟也一并下獄!”
朱由校大手一揮,就因此說道。
李建泰便被拖了下去。
讓朱聿鍵和鞏永固入翰林的旨到了吏部。
吏部尚書崔景榮看見這道旨意后的心情是極為憤懣的,他沒想到陛下真的要啟用宗室和外戚干政。
“誰不知道翰林是清貴之地,素來只能是一甲進士與庶吉士可入翰林,如今卻讓宗室和外戚干政,這不是在亂來嗎,如此下去,翰林哪能有清貴可言啊!”
崔景榮不禁因此暗想道。
文選司郎中張忻也在這時候問道:“大冢宰,這該怎么辦,真要奉旨辦理此事,讓唐王世子與鞏駙馬走馬上任!”
崔景榮道:“你先準備文書與官印,老夫去見見唐王世子殿下與駙馬。”
沒多久,崔景榮就先見到了朱聿鍵,且道:“世子殿下,陛下已經下旨到我們吏部,要讓你進翰林院任官,可這翰林素來是非進士不入翰林,如今陛下這樣做,明顯是有失穩妥,不知殿下以為如何?”
朱聿鍵道:“是嗎?既如此,我到時候可以為你們寫一道奏本上去,婉拒陛下讓本世子入翰林的旨意,但是本世子也只能做到這一步。”
“老臣明白!殿下高風亮節,不貪名利,著實令老夫佩服!”
崔景榮說著就轉身離開。
沒多久,崔景榮就來到了保寧公主府,見到了駙馬都尉鞏永固,也將這事告知給了鞏永固。
鞏永固此時也還不知道宮里的決定,所以,也覺得驚訝:“翰林院素來不過是修修史、記錄一些檔案、寫寫表文的地方,怎么要我們這些進去,這事不是你們文人就能做好嗎?”
“事是這么說,可陛下卻已下了此旨,以老夫的意思,駙馬何不婉拒此旨,如此也可保全駙馬您不戀棧權位之美名!”
崔景榮回道。
“什么叫不戀棧權位,難道駙馬就不能做官,就必須如閑云野鶴一般,依照你大冢宰的意思?”
保寧公主這時候從里面走了出來問道。
崔景榮大驚,一時低下了頭:“請公主殿下回避!殿下乃內眷,老臣不便與殿下說話,否則,會有損殿下清譽!”
保寧公主則停下腳步,坐在屏風后面,道:“我在屏風后與你說話,可行,圣旨早就下達過,言宗室外戚可入外朝翰林、都察院、學部、禮部、國子監等地方為朝廷效命,如今皇兄下旨讓我駙馬入職翰林,也算是合乎前旨。”
“但這有悖常例,且有外戚干政之嫌,殿下當諫于陛下才是。”
崔景榮回道。
“你既說有外戚干政,又為何讓本宮向皇兄諫言?”
保寧公主回道。
崔景榮不答。
而保寧公主則繼續說道:“可見你老糊涂了,連點原則都沒有,你既不滿皇兄下這樣的旨意,干嘛不自己封駁回去!還在這里唆使駙馬,我看你是怕被抄家殺頭吧,既畏死,就不要企圖阻攔圣意,想必,你又不甘文官受制于外戚宗室監督制衡,故而又怕惹惱皇兄,又想阻攔圣意,你這樣的人,還真是悲哀,既不能安之若素,又不能剛烈不畏!”
“公主殿下,女子當以少言寡語為德,否則類若小人也!”
崔景榮急聲說了一句。
“大冢宰,士大夫也當以少言寡語為德,否則也類若小人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挑唆駙馬阻攔圣意,怎么看都不像是君子作為!有本事,你吏部自己封駁就是!而不是讓駙馬替你們出頭!”
因朱由校說過讓她要學會為自己發聲的緣故,所以,保寧公主便繼續回道。
崔景榮臉紅了起來。
這時候,駙馬都尉鞏永固倒是忙說道:“大冢宰,我可以上本婉拒此事,但是以在下愚見,恐不能若您愿。”
崔景榮則道:“駙馬能愿意如此,便可見其德!下官告辭!”
于是,崔景榮離開了這里。
而保寧公主則不滿地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問鞏永固:“為何答應他,你難道不知道皇兄的心思?”
“殿下,在下自然知道,而且我也是因為陛下才答應的他,等陛下駁回了的婉拒奏疏,我還是會遵旨,然后走馬上任,到時候,起居注上就會寫下我婉拒翰林官職的事,而在史書上留下我非貪權之輩的記錄,如此后人必因此覺得有我參與的起居注可信!這其實符合陛下改變翰林院現狀的意圖,不然,他崔尚書,也不會來找我了。”
鞏永固回道。
“你是說他崔景榮是在幫皇兄?”
保寧公主問道。
“老狐貍罷了,言語上說對此事不贊同,但行動上又是在迎合圣意,不然,如何能坐此高位?”
鞏永固笑問道。
沒多久,內閣就真的收到了朱聿鍵和鞏永固婉拒任職翰林院的奏疏。
而內閣閣臣自然了解皇帝的心思,所以,果斷票擬不允。
“老夫已經盡力,然此事非人力可為,還是遵從旨意吧。”
吏部很快也得知了此事,而崔景榮也很是失落地對文選司郎中張忻說了起來。
張忻“嗯”了一聲,且心道:“說到底,這天下還是天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憑什么君主就可以口含天憲!”
張忻雖心里滋生出對君權至上不滿的心思,但他也不敢明說出來,只依舊按旨辦起事來。
接下來后,朱聿鍵和鞏永固便入職了翰林,并重新修撰了起居注,既將永免天下徭役的政令記錄了下來,也將自己這些入職翰林的前因后果也記錄了下來,還將鑄漢奸以白鐵跪像的事也記錄了下來。
“鑄白鐵跪像,任萬民踐踏,還改祖地為茅廁,他還是這么狠!”
馮銓在得知此事后就因此不由得咬牙切齒起來,然后不由得仰天大喊道:“朱由校!我馮銓再怎么說,也是為你流過汗做過事的,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皇綱國法有那么重要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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