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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問仙道 第二千四百零六章 消失
朱雀噴出一團火,火焰裹著玉盆和靈植,被它收進腹中,嘴里一直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些什么。
烏涂仙在一旁候著,朱雀蹦到他頭上,像在問他,又像在自言自語,“那家伙真的會死嗎?”
“不會的,主上洪福齊天,不會有事的,應該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烏涂仙賠笑。
“就是嘛!禍害遺千年,那家伙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安生,這種禍害怎么可能死的這么輕松嘛!”
朱雀的聲音猛然大了起來,低頭看了看烏涂仙,在他額頭上啄了一下,“你不要動什么歪心思哦,不然我會吃了你的。”
“老奴豈敢!豈敢……”
烏涂仙心神一緊,竟從朱雀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險些驚出一身冷汗。
“我能夠理解兩位道友的心情,可以帶你們過去。不過等到了那里,希望兩位不要擅自行動,現在已經不是我能夠作主的了,”五仙齋已經召集高手,準備去接應五位護法,赤練認為朱雀和烏涂仙應該翻不起什么風浪,便告誡一番,答應帶他們一起。
赤練帶著他們會合五仙齋隊伍,重返蓮渡大澤,沒有直奔深淵,先在附近擇地駐扎,然后赤練和幾位五仙齋的高手悄然前往。
到了地方,令人意外的是,眼前碧波萬頃,哪里還有什么深淵?
大家都看向赤練和骨媚,可她們也不清楚離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
“下去看看。”
骨媚躍入湖中,眾妖緊隨其后,直至深入湖底,在湖底尋覓了許久。
眾妖浮出水面,面面相覷。
深淵完全消失了,這里什么痕跡都沒有。
“你們是不是記錯地方了?”有妖修提出質疑。
“不可能!”
赤練斷然搖頭,“定是下面又出了什么變故,我們在外面耐心等著就好。”
“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一名女妖輕嘆道,齋主高高在上,五位護法才是五仙齋的主心骨。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不知五位護法何時才能出來,倘若消失太久,五仙齋恐怕會亂。
就在這時,遠方飛來一只紙鶴,落到那名女妖手里。
赤隕山和月渾苔原的動靜太大,最近蓮渡大澤流言四起,他們進來前就聽到了各種傳言,便派出屬下去調查,看來是有結果了。
“咦?”
那名女妖看罷,眼中閃過驚訝之色。
無獨有偶,別處竟也出了類似的事情,赤隕山和月渾苔原的高手,以及率先進入星門的眾多妖修,在星門關閉后,都被困在了里面。
如今,那座神秘的地底靈陣再度封閉起來,連罡風帶都進不去了,里面的妖修杳無音訊。
是巧合嗎?
“赤練,你們盯著這里!”女妖神情凝重,帶上兩名妖修,趕赴蘆葦蕩。
離湖泊不遠的一座山上。
烏涂仙和朱雀躲在一塊巨石后面眺望。
此時,那些五仙齋的高手仍沒有察覺被跟蹤了,烏涂仙發現自己著實低估了這位神鳥大人的本領。
“神鳥大人,咱們真要過去?”
被朱雀催促,烏涂仙猶豫不定,五仙齋高手眾多,他們兩個萬一暴露,不好解釋。
“膽小鬼,你在這等著,我自己下去!”朱雀嗤了一聲,身上的火焰逐漸淡化,悄然潛入湖水,卻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秦桑的手段,大部分它都是知道的,真到了必死之時,秦桑肯定不會留手。不說別的,單單那云游劍,一旦出劍就不可能毫無痕跡。
況且秦桑自始至終都沒有在赤練面前展露真正的實力。
朱雀從湖里出來,徹底放心了。
“現在就走?”烏涂仙驚訝道。
“這里什么都沒有,留在這做什么?先找個地方,把它種下!奇怪,它之前好像就想來這里……后面再慢慢找那家伙!”
朱雀吐出靈植,指了個方向。
烏涂仙滿腹疑惑,可秦桑現在只能說是下落不明,沒有親眼看到秦桑隕落,他是不敢有什么心思的,乖乖馱著朱雀,去尋找栽種靈植的地方。
危宿。
瘴癘瘟君離開后,秦桑和墨硯現身。
彎月碎裂后,月塔仿佛被風沙磨礪了幾千年,徹底喪失了神韻。
“請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秦桑落到塔前,打望了幾眼,對墨硯道了一聲,喚出青鸞法相。
青鸞張開雙翼,巨翼凌空,月塔被陰影籠罩,漸漸有一層陰霾彌漫上塔頂。
突然,青鸞收斂雙翼,一頭扎進月塔,竟沒有將月塔撞碎,在接觸到月塔的瞬間,那層陰霾立刻蔓延到青鸞身上,只見青鸞仿佛鉆進了另一個空間里,身影一點點從他們視野里消失。
與此同時,秦桑本尊一顫,一種恐怖的威壓驟然從法相身上傳遞過來。
墨硯見狀,閃身擋在秦桑面前,那股壓力竟從秦桑轉移到了他身上,他連忙祭出硯臺,硯臺化為一道烏光,攔在前方。
“呼!”
秦桑長舒一口氣,略感驚異地望著墨硯的背影。
方才不等他發出提醒,墨硯就動了,時機分毫不差,竟似比自己還了解這里。
“道友?”墨硯見秦桑沒有動作,發出一聲疑問。
秦桑連忙收斂心神,全力御使青鸞法相,旋即月塔之中便傳出陣陣悶響,緊接著,月塔的第一層打開了一扇隱藏的門,門后一片幽深景象,不知通往何方。
這時,青鸞法相又從月塔中飛出來,回歸秦桑體內,秦桑和墨硯對視一眼,并肩向月塔走去。
進入月塔,頓時一股陰冷氣息撲面而來,這顯然不是月塔里的空間,門后通往另一個未知的地方。
法相和本尊相融,秦桑催動大金剛輪印,暗暗戒備。
出乎意料,前方一路暢通無阻,黑暗中的空間遠比想象中更大。
“道友有沒有發現什么?”墨硯突然開口,語氣隱隱有些特別,好像在向秦桑證實什么。
秦桑皺眉,他確實察覺到一些跡象,但是并無法從這些跡象里判斷出什么。
“不急,再向前走走……”
墨硯竟走到了秦桑前面,為他帶路。
走了一陣,秦桑道:“這里原本應是有一座法陣的。”
“不錯,月塔就是法陣的陣眼,倘若在法陣完好的時候,我們寸步難行……不對,是根本不可能進來!”
墨硯手托硯臺,時而向左,時而向右。
秦桑看出來,墨硯避開的都是隱藏著危險的地方,可能是大陣殘留的威能所化。他也能做到像墨硯這么從容,但是因為有天目蝶相助。
墨硯是怎么做到的呢?
“到了!”
墨硯將秦桑從沉思中拉回來。
黑暗盡頭,隱隱有微光浮現,像是星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
在這里,他們的靈覺受到了強大的壓制,只能用肉眼觀瞧。
前方好像是一片湖,但沒有‘岸’,湖水蕩漾起層層微波,比周圍的黑暗還要深邃。秦桑看向湖面,感覺湖水底下好像藏著什么,同時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威脅。
“道友感覺到了?”
墨硯凝視湖水,“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道友喜歡的那個東西……”
“難道是?”
秦桑心中一動,就見墨硯擲出硯臺,硯臺在湖水上方倒扣,射出一道墨色的光,沒入湖水。
令他驚異的是,他感應到的那種無形威脅,竟沒有被墨硯引動,只見墨色的光柱貫穿湖面,如一柄利劍插進去,又如一條通道。
‘嘩!’
湖水濺起一蓬水花。
湖面下方出現了一團陰影,竟是一個活物,被硯臺的光柱纏繞著,正在奮力掙扎,但是無濟于事,逐漸被拉出水面。
“星靈!”
秦桑目露精光,藏在湖里的,真的是星靈!
不知墨硯怎么做到的,強行從湖中捕捉星靈,竟然沒有引來反擊。
‘嘩啦啦!’
星靈被硯臺強行拽出來,旋即墨光一甩,狠狠摔到秦桑面前。
“上次捕捉的那頭星靈,也是在類似的地方,”墨硯道,“道友權且一試,兩頭星靈是否一樣。”
秦桑點點頭,就地盤坐,抓起那頭星靈,直接煉化。
最后他醒轉過來,沉思了一會兒,道:“不完全一樣,但應當是同源的!”
他抬頭看向墨硯,“道友說的那個地方,也是玄武圣宮的一部分?”
“或許吧,”墨硯負手望著湖面,“但還需要更多證據,先把里面的星靈都抓出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
說著,墨硯便祭出硯臺,連連在湖中抓取星靈,秦桑出手將之封印,最后都歸秦桑所有。
“上古之時,這種星靈,應當另有用途,不只是用來幫助修煉的,”墨硯說道。
“道友所言極是,不過時移世易,秘傳已失。即使明知暴殄天物,也只能煉化了,”秦桑將最后一頭星靈封印,算上之前那頭,共有六頭,算是不小的驚喜。
“道友能不能幫我找到其他月塔?”墨硯問。
秦桑散開神識,感應四周,沉吟道:“這種月塔,在危宿恐怕只有一座,在其他星宿會是日塔或者星塔……可以一試。”
“有勞了!”
墨硯拱手道。
隨后他們飛出月塔,沒有急于行動,秦桑先是飛到高空觀望八方,又在四周飛了一圈,便和墨硯一起離開危宿,直奔最近的虛宿而去。
進入虛宿,發現又是另一番景象。
虛宿之中光芒四射,仿佛有一輪大日,散發出強烈的光明,一束束光線有如實質,秦桑和墨硯從這些光線中看到無數座玉橋,明光透徹。
其中大部分是斷的,同樣是一派殘破之景。
看到此景,墨硯有些擔憂,秦桑觀察了一會兒,胸有成竹道:“雖景象不同,規律是相通的!”
說著,秦桑便踏上一座玉橋,沿著玉橋行了一陣,又跳上另一座,如此變來變去看起來沒有明確的方向,但他愈發從容。
‘唰!’
秦桑縱身,飛越一座殘橋,看到前方的景象,道了聲:“可惜了!”
墨硯隨后而至,緊隨秦桑落到玉橋另一端,只見前方八座玉橋交匯,交匯之處有一座圓形的石臺。石臺上方空空如也,遍布殘損的痕跡,其中有一圈最為醒目。
“這里原本應是日塔的基座,”秦桑掃視一圈,不知是誰直接將日塔被搬走了。
不僅如此,日塔之中養育星靈的靈池也不見了。
這里并不是光芒的源頭,秦桑望向虛宿深處,看起來虛宿比危宿還強一些,發光的地方很可能有什么寶物,保存了下來。
“清風道友!”
墨硯忽然鄭重行了一禮,“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道友能夠帶我去其他星宿,找到那些星塔的方位!”
“這……”
秦桑有些猶豫,光明深處明顯有什么東西。
倘若不趁著妖圣部下沒有反應過來進去,等轉一圈回來,就怕被他們捷足先登了。
不過,見墨硯一臉懇請之色,秦桑還是應了下來,戀戀不舍離開虛宿。
接下來是室宿,等他們找到室宿星塔的時候,發現這座星塔竟然被打開過了,而且是剛打開不久。
他們快步進入星塔,里面的景象和月塔大同小異,但一頭星靈都沒有,不知這里根本就沒有星靈,還是已經被捉走了。
“估計是白龍王干的!”秦桑冷哼道,瘴癘瘟君能得到羅盤,白龍王肯定也可以,沒想到白龍王竟能打開星塔,看來它身邊有高人。
墨硯在意的只是星塔的方位,催促秦桑去下一個星宿。
接下來,他們又接連去了女宿和壁宿,要么星塔被毀,要么早已破敗,秦桑也沒能得到更多星靈。最終又返回牛宿,秦桑在廢墟中確認了星塔的方位。
到如今,玄武七宿,除斗宿之外,日塔、月塔和四星塔都已被他們找到。不過,按照墨硯的說法,有沒有斗宿不重要,六座星塔已經足夠。
隨即他們又飛出牛宿,在九天玄罡中飛了一陣,來到罡風某處。
墨硯鄭重其事取出一長案,放置虛空,擺開筆墨紙硯,拿畫筆在硯臺上蘸了蘸墨水。
秦桑在一旁默默看著,為他抵御罡風。
之前每找到一座塔,墨硯都會祭出畫筆,在虛空之中描摹一番。
墨硯此時手握畫筆,直視前方,眼神空洞,仿佛穿透虛空,同時看向六座星塔,然后重重點下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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