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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問仙道 第二千一百一十六章 雷印大成
之前,秦桑總有種風雨飄搖之感,現在雷壇大成,心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地。
心神沉入法壇,一頁雷霆組成的‘紙‘,散發著青冥冥的光。
同樣的祭雷誓章,但因為煉制之人不同,借用的雷霆之力不同,散發出的波動也存在顯著的差別。
融合了青鸞真雷之威,秦桑也難以斷言,這道祭雷誓章發動后威力究竟有多強,但可以肯定,必然遠勝月瀆灣雷壇!
心神觸碰此時的雷壇,秦桑便會感到陣陣悸動,心中暗道可惜。這道祭雷誓章乃是因雷壇而生,在眾多主壇修士協助下共同完成的。壇陣便相當于‘符盤‘,祭雷誓章必須依附于雷壇而存在,并非獨立的靈符,是無法脫離雷壇,將之帶在身邊的。
換言之,秦桑只有在風暴界才能施展這道祭雷誓章。
有朝一日,自己能夠不依靠雷壇,煉制出一道真正的四階雷符,在合體之下,便能不懼旁人了。
至于達到凌空畫出四階雷符的境界,即便突破煉虛后期,秦桑也不敢奢望。
此番除了煉成祭雷誓章,秦桑自身的收獲也極為豐厚,仿佛推開了一扇大門,種種明悟紛至遝來,對靈符之道的理解進入另一重天地。回頭再看那些三階雷符,顯得沒那么復雜和深奧了,包括他的三階法箓五雷秘箓一一五雷天心正印符!
想到這里,秦桑雙目微闔,剛剛沉寂下去的雷霆再度復蘇。
‘轟隆隆……‘哢嚓!‘天空電閃雷鳴,雷光煊赫,在閃電中心,隱約可見一枚雷印的形狀。
秦桑眉心微蹙,似乎有些不滿意,心念一動,那枚雷印自行消散,但天上雷霆更加兇猛,銀蛇狂舞。
緊接著,秦桑抬起一只手臂,手指天穹,微微擺動。威力足以毀滅青羊觀諸峰的雷霆,此刻竟然無比順從,隨著秦桑的手指起舞。
雷霆時聚時散,變化萬千,每每經歷幾重變化,便會重新凝聚雷印,但很快便又散去。
一枚枚雷霆散了又聚,聚了又散,這些雷印表面上看起來一模一樣,都是五雷天心正印,沒有任何區別。
只有秦桑自己知曉,每次五雷天心正印重新凝聚,他的領悟便深刻一分。
短短時間,進步之大,超乎想象!
當年,道庭引動雷祖之力灌體,借他之手施展五雷天心正印符,秦桑身臨其境,領會到諸般奧妙,在突破煉虛之后,沒有耗費太多時間在這上面,但對此符的理解也非同階可比,至今仍是他最強的斗法手段之一。
那終究是別人灌輸給他的,秦桑如今突破煉虛中期不久,有些內容依然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因此離真正參透五雷天心正印符還有一段距離。
此次修筑雷壇,銘刻四階雷符,相當于彌補了知其所以然的過程。
同為道門雷符,一脈相承。秦桑觸類旁通,加上之前的積累,相輔相成,種種疑惑迎刃而解,恰似水到渠成。
天空不知凝聚了多少次雷印,秦桑終于停手,他抬頭望天,手掌隔空一抓,五雷天心正印輕輕一顫,竟從天而降。
一枚電光爍爍的雷印落入秦桑掌中,內部蘊含毀滅之力,狂暴至極,秦桑卻輕描淡寫地拿在手中,隨意把玩。
能做到這一點,足以證明秦桑對五雷天心正印符的理解極深。時間倉促,秦桑有幾個問題沒有領悟透澈,尚未真正參透此符,但他自信,接下來只需稍稍閉關,消化此次所得,參悟出這幾個問題的答案,便能大成!
五雷天心正印符,承載高上神霄箓三階法箓五雷秘箓,按照常理,至少要達到煉虛后期境界才有望參透此符。秦桑以煉虛中期的修為便做到了,就算在道庭內部,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這也是秦桑執意修筑雷壇的目的之一。
這仍不是結束,秦桑凝視手中的雷印,雙翼輕輕扇動,絲絲縷縷的青光從鳳翼析出,在鳳羽間跳躍,順著秦桑的手臂,逐漸融入雷印,取代雷印內部的雷霆之力。
漸漸地,五雷天心正印化為一枚青色雷印,如同寶玉雕成。
在月瀆灣時,秦桑能夠勉強用青鸞真雷凝聚雷印,但并不穩定,威力根本無法與現在相提并論。
此時,如果秦桑再度面對那位犬封族強者,不必法身和法相齊出,施展日輪印來擺脫對方的天威束縛,僅憑手中這枚雷印便能與之抗衡!
手中的底牌越來越多,秦桑的底氣也越來越足,他手掌輕輕一振,雷印無聲消失。
天空異象散去。
秦桑并未離開,仍舊盤坐在法壇上,繼續銘刻靈符。
在建造法壇之前,他便考慮到,面對司幽族大軍步步緊逼,不可能直接發動祭雷誓章,還需要其他手段與之周旋,創造時機。
風暴界修筑的雷壇還可以銘刻其他三階雷符,通過雷壇發動,威力依然不俗。只要不是將另一道四階雷符銘刻進來,便不用擔心和祭雷誓章沖突,超出雷壇的承載能力。
銘刻三階雷符,秦桑自己御使雷壇便能做到,不必再讓其他人相助。
秦桑全身心投入,不知日月更替,直至完成所有的設想方才停手,接下來只需迎接司幽族大軍了!
這一日。
一道符信驚醒閉關中的秦桑。
符信之內,有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水晶,乃是一種能夠留影的靈物。
看到留影中的景象,秦桑留下法身,起身走出谷地,李玉斧、申晨等人已在外面等著。
“師伯!”
“師父!”
眾人見到秦桑,急忙行禮。
秦桑環目一掃,從他們臉上看到擔憂和不安,唯獨沒有慌張。
這些年,秦桑就像拿著鞭子不停在抽,施加壓力,迫使風暴界各族各宗全力備戰,這種情況都在預料之中。
“去吧,按照計劃行事,”秦桑淡淡道。
“遵命!”
見秦桑氣定神閑,眾人心下大定,各自散去,各司其職。
秦桑離開青羊觀,去往西土,見到思淥。
“秦兄!”
思淥起身相迎,神情凝重,秦桑已經通過法壇告知他們實情。
此刻,風暴界上上下下都動了起來,各路大軍向西土匯集,所有分壇的壇主盡皆歸位,蓄勢待發。
“秦兄有沒有查到,蘆家都派來了什么人?”
思淥忍不住問道。
“道友一看便知。”
說著,秦桑取出那枚水晶,灌注真元,激發留影,記錄的正是司幽族大軍挪移而來的景象。
當看到第一個走出挪移大殿的人,思淥沉聲道:“此人便是蘆家大供奉!”
秦桑凝目細觀,水晶只能記錄外在,看得出大供奉氣度不凡,但肉眼看不出更多。
“你對大供奉了解多少?”秦桑問。
“我族的實力大半在伴獸上,大供奉以往展現出的兩頭伴獸,皆實力不凡,它們的神通都和典籍里的記載相符。另外兩頭,卻是連我族典籍中都沒有記載的神秘伴獸,神通罕為人知,不知他是怎么得來的。當年大亂之時,夏常侍曾言,萬幸見機極快,沒有被大供奉截住,否則我們絕無可能逃生。
思淥用傳音之術,迅速將他所知之事描述了一遍。
說話間,越來越多的司幽族人走出大殿,思淥又道:“此人便是蘆王座下大將蘆干!”
秦桑頷首,“當初和我交手之人,便是他!”
蘆干現身后不久,一頂鑾駕出現在他們視野之中。
“這是蘆王的寶座,乃是翰江蘆家傳承的一件異寶,蘆王身邊那人想必就是少師,我對此人所知不多。”
雖然只是留影,思淥看到敵方強者如云,也不禁神情緊繃。
當元象族長出手,殿內的司幽族人被逼退,思淥眼中精光一閃,“都是翰江蘆家的精銳,沒有司皇親衛!”
“這么說,皇家只派來一位少師?”
秦桑若有所思,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說明皇家尚未完全倒向翰江蘆家。否則,以皇家的底蘊,倘若全力來攻,即使他背靠雷壇,也免不了一場惡戰。
只要能夠重創蘆家,皇家的態度也是可以改變的。
“大兵壓境,不久便至。我們也該做好準備,灑掃庭院……”
秦桑頓了頓,目望西方,語淡淡道,“等待貴客登門!”
……就在風暴界緊鑼密鼓備戰之時,司幽族大軍正往東而來。
為免驚擾沿途部族,他們行進的路線有些繞,跋涉何止千萬里,星夜兼程,終于快要抵達長右族領地。
長右族領地外有霧潮環繞,霧潮層疊,地勢復雜,有不少修士選擇來這里探幽尋秘,但在此時,方圓幾萬里之內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海面上忽然浮現一片片陰影,便見一艘艘法舟跟隨一座鑾駕,正御空而行,毫不遮掩,帶起驚濤駭浪,氣勢驚人。
‘轟!‘來到一片霧潮前,鑾駕驟止。
鑾駕內,岷倬族長指向前方,“啟稟蘆王,穿過這片霧潮便是我族領地,族中兒郎正枕戈以待,等候蘆王差遣!”
當大軍穿過霧潮,來到圣沐原附近,果如岷倬族長所言,下方旌旗如林。
長右族早已召集大軍恭候。
岷倬深知,既然被卷入進來,長右族便不可能抽身了,族中留下一些精銳和天才后輩,余者皆上戰場,擺出決一死戰的架勢。
雙方都明白,僅憑長右族這點兒實力起不到多少作用,不可能依靠他們取勝,但岷倬的態度還是讓蘆王頗為滿意的。
“本王能夠體會岷倬族長的決心。蘆干,你隨岷倬族長,下去挑選部分高手,收編進來。嗯,讓其他人也跟在后面,以壯我方聲威,”蘆王下令道。
蘆干和岷倬領命而去。
收編很快完成,挑選出的高手被蘆干帶走,岷倬身邊只剩兩名親信。
岷倬將其中一人喚到近前,布下隔絕禁制,“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污濁之地可有變化?”
那人搖頭道:“污濁之氣尚無退潮之兆。”
岷倬皺眉,陷入沉思。
“族長不必擔心,”那人小心道,“司幽族大兵壓境,那些外族自身難保,定然無法分心和我們爭奪青靈之氣。此次,我們當能滿載而歸了!”
“目光短淺!”
岷倬哼了一聲,“外族被滅,青靈之氣必然暴露,屆時和我們爭奪的便是朱厭族和司幽族,他們能給我族留下多少?唯有掌控青靈之氣的源頭,我族才有望爭取更多的利益,最好能將源頭掘出,獨占機緣!”
接著,岷倬語氣一轉,“況且,你怎知那些外族無法與司幽族抗衡?”
聞聽此言,那人面露驚容,“那些外族只是多了兩位空境二重強者,如何抗衡司幽族?”
“如果真有這么簡單,蘆王何必率軍親征,還將皇族少師請來助陣?且拭目以待吧!”
岷倬轉身,向鑾駕飛去,途中仍在思索污濁之氣何時退潮。
他對岱輿仙山勢在必得,與虎謀皮為的便是這一天。可是,以現在的局勢,收取岱輿仙山無異于火中取栗。
對他而言,最好的局面是戰局陷入膠著,那些外族還沒有被滅,也無暇分心,他找個機會抽身出去,暗中前往污濁之地。
如果那些外族在污濁之氣退潮之前被滅,或者反將司幽族大軍擊潰,他的圖謀都有可能落空。
后者幾乎不可能發生,如何能夠引導雙方一直僵持下去,對他是一種考驗。
岷倬親自迎接司幽族大軍,是想觀察他們對此戰的態度。途中的所見所聞,無不表明,蘆王對那些外族非常忌憚,哪怕他身邊有兩位后期強者。
那些外族的實力可見一斑!
可以推斷,接下來蘆王不會輕舉妄動,定要先設法探查那些外族的虛實,步步為營。
這時便有他發揮的機會,只有他最了解那些外族,蘆王肯定會征詢他的意見。之前那枚玉簡中的情報,都是他深思熟慮后寫下的,到時候再甩出什么樣的消息,引導大戰的走向,須得見機行事。
甚至憑空編造也無妨,即使后面驗證是假,也容易解釋。
岷倬心中念頭百轉,輕舒一口氣,神色如常,步入鑾駕。
下班回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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