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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布中華 第509章南面縱火
四洲位于洪澤湖之西,淮河中游處。
高歡之所以選擇在這里造船,主要還是圖個方便。
江南、江北之地,被開發多年,沒有大片的原始森林,造船的條件比不上福建、兩廣一帶。
現在梁國在這里造船,主要是方便木材運輸。
雙溝之戰,高歡俘虜數萬俘虜,一部分去修河堤,一部分在永城挖煤,還有一萬人則派到大別山北麓,砍伐杉木、柏木、榆木用來造船。
這一萬俘虜,在大別山中將巨木砍倒,削去枝葉,然后運到淮河,利用河道將樹木,運到泗州處理,再由船廠造成戰船,在洪澤湖中訓練。
這時,高歡騎馬來到泗州船廠附近,沈廷揚領著幾人相迎,“拜見大王!”
“卿家不必多禮!”高歡勒住戰馬,微微一笑,遂即翻身下馬。
高歡看了看四周堆積的樹木,不禁道:“你們的速度很快啊!”
沈廷揚卻搖了搖頭,“大王有所不知,上游雖然運來不少木材,可是船廠要造出船來,還需等一段時間!”
高歡知道造戰船的木材需要特殊處理,周期大概兩三年,他也沒想著這么快就出戰船。
高歡微微頷首,問道:“有什么困難?”
沈廷揚一邊把高歡往場子里領,一邊說道:“回稟大王,主要有三個問題。第一是缺少工匠,第二是,缺少眼下就能用的木材,第三就是沒有造大船和戰船的圖紙和經驗!”
高歡眉頭豎起,還真都是問題。
造船是個技術活,比造火槍大炮,還負責一些,需要技術積累。
這技術和工匠,沒有就是沒有,急也急不來。
高歡沉聲問道:“現在有多少工匠?”
沈廷揚道:“只有三百人,而且都是修補漕船的工匠!”
明朝海禁之后,江南的龍江船廠就廢了,至今已經一百多年,人才出現嚴重的斷層。
現在江南這邊千料大船,都難以制造,不過福建和兩廣那邊,造船水平還保留著,鄭芝龍甚至能造荷蘭人的快船。
在汪直的江浙走私海盜集團分崩離析后,鄭之龍的福建走私集團,成為海上霸主。
江浙這邊的商人,便很少出海,都是將貨物交給鄭家,由鄭家從海上走私。
這使得江浙這邊的造船業迅速的衰落,只能造些運河和長江運輸為主的漕船和沙船。
這些船主要跑運河拉貨,不能和戰船相比。
如今戰船上都得放重炮,而重炮的后坐力之強,普通船只沒發幾炮,船只不用敵方轟擊,自己就得被后座力震散架。
高歡皺起眉頭,沉聲道:“這樣干等著木頭曬好,也不是辦法,不如派人去收些現成的造船木材,讓工匠們造起來。這一來摸索練手,鍛煉隊伍,二來可以培養一批學徒,擴大工匠隊伍!”
沈廷揚道:“大王英明!臣正讓工匠修建船塢,去江南那邊收購的木材也快運過來!屆時等木材一到,臣便讓工匠們先造兩艘福船練手!”
高歡微微頷首,“寡人回頭讓丁啟睿給丁魁楚去一封信,看能否從兩廣挖來一批工匠。”
丁啟睿的叔叔丁魁楚,眼下乃是兩廣總督,控制著廣州一帶,那邊天高皇帝遠,造船業比較發達,或許能夠獲得一批工匠。
梁軍既然要南征,船必不可少,而船這個東西,不是短時間能夠造出來,必須提前布局。
雖說打左良玉或許趕不上,但是今后與鄭家交戰,則必須要大量戰船,才能與鄭芝龍海上爭雄。
沈廷揚聽了高歡的話,立時欣喜道:“若是能從兩廣請來工匠,那真是太好了。臣聽說,兩廣、福建一帶,紅毛夷的戰船,船大且堅。若是能夠制造,我大梁水師當能與鄭家抗衡!”
這時高歡正與沈廷揚交談,遠處忽然一陣喧嘩,便見船廠一處冒起濃煙,燃起了明火。
沈廷揚見此大驚,“不好!有人縱火!”
高歡皺起眉頭,扭頭喝令道:“去,撲滅大火,把縱火之人抓住。”
身后一群侍衛,立時跟著沈廷揚小跑著過去,楊彥則領著數十人迅速散開,按刀站在高歡周圍進行警戒,以防有人調虎離山刺殺高歡。
不多時,大火被船廠的工匠,還有高歡的侍衛撲滅。
這時沈廷揚帶人過來,黑著臉并稟道:“啟稟大王,大火已經撲滅。”
高歡沉聲道:“怎么回事?損失如何?”
沈廷揚懊惱道:“有人趁著臣迎接大王,船廠內空虛,故意縱火,甲字號船塢,被燒毀小半,不過一個月之內就能恢復。”
這時,劉黑塔領著幾個侍衛推來一人,“大王,人抓住了。就是這廝悄悄放火。”
“大王饒命啊!小人一時糊涂,財迷心竅,大王饒命啊!”那放火之人,噗通跪地,駭得連連磕頭求饒。
高歡面沉如水,冷聲問道:“是南面有人收賣你放火?”
這個時候能夠想到燒梁國船場的,只有左良玉和鄭芝龍兩人。
那工匠忙道:“小人不知道他是哪邊的人,只是在酒館遇見,他請小人吃酒,又帶小人逛青樓。小人與他賭錢,欠了十多兩,他說只要小人放火燒了船場,欠的錢便能一筆勾銷,小人一時間鬼迷心竅嗚嗚”
高歡面沉如水,吩咐道:“帶下去,讓國安司把背后的人挖出來。”
劉黑塔立時抱拳,“尊命!”
高歡遂即對沈廷揚道:“船場對寡人南進之策十分重要,本藩撥一千人馬保衛船廠,你務必保證船場的安全。”
在高歡視察時,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沈廷揚十分惱火。
高歡也沒了心情繼續查看,匆匆在船廠內巡視一遍,對工匠許下一些諾言。
他聲稱只要能夠造出一艘福船,每人便賞錢五兩,有功之人還有大賞,又讓沈廷揚制定賞罰制度,鼓勵工匠多帶學徒,便匆匆返回淮安。
次日,高歡回到淮安時,國安司已經調查清楚,是誰在破壞船場。
行宮書房內,高有聞稟報道:“啟稟大王,國安司已經查清楚了。”
高歡已經猜到是誰,不過還是問道:“是哪個龜孫?”
“左良玉!”高有聞道:“國安司連夜搜查,唆使之人已經跑了,不過通過調查,發現此人原來是侯家在淮安的一個下人。料想應該是侯詢,授意他教唆那名工匠破壞船場。”
侯恂那廝現在為左良玉效命,是左良玉的謀士,高歡聞語明白,這事是左良玉干的,基本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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