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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第602章 名動龍虎山宗家來人
青銅古棺橫絕虛空,生生攔住了掌中乾坤的去路。
詭異的古棺上泛起森然的氣息,好似漫漫黑天,侵襲天地,一道虛影浮現,硬是將巨大手掌中央的世界撕裂開來。
轟隆隆……
虛空震蕩,赤色神雷浩蕩,
好似一條條狂龍沿著虛空裂縫向著四周蔓延擴散。
恐怖的氣息彌漫天地,讓所有人都感到心悸惶恐。
在這股力量的碰撞下,縱然龍門高手都宛若螻蟻,江海漂泊,生死都無法自已。
“靈脈首座萬法象……他來了!?”
眾人驚悚,一片嘩然。
那神秘的青銅古棺彰顯著主人的身份和力量,
傳聞,
這口古棺乃是靈脈祖師所留,
世代相傳,唯有每一任靈脈首座方能掌控。
世間皆言,這尊青銅古棺乃是靈脈最大的秘密,也是其力量的源頭。
要知道龍虎山五脈,靈脈供奉的祖師乃是靈尸,兩者之間似乎藏著難言的因果關聯。
“兩大首座都來了!?”
“果然是妖孽出世,驚天動地,竟然引來萬法象與虛凌空兩大首座。”
“牛逼,我連我們這一脈的首座長什么樣都沒有見過……此人若是名不動天下,簡直天理難容。”
眾人的目光變得熾熱,虛空中,一襲青衫獵獵,從虛空門戶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身形消瘦,宛若文士,眸子里藏著寒光,不怒自威,
他的袖袍異常寬大。
“萬法象……”虛凌空目光凝起,
看向那口青銅古棺。
“虛凌空,你要不要臉,一脈首座,竟然對后輩出世,簡直丟了你們道脈列祖列宗的臉。”
青銅古罐橫絕虛空,一縷青煙躥升,從中走出一個男人,虬髯滿面,赤足而立,說不出的豪放與狂傲。
他如青松獨立,目光如斧,鑿著虛凌空的所在而去。
“好粗獷的漢子……”
周道看著青銅古棺前的男人,心中不由升起了這樣的念頭。
在他所有見過的高手之中,沒有任何人擁有這樣的氣質,如北風狂亂,橫掃蒼茫大地,混然之中透著蒼茫無羈。
“后輩?我龍虎山有這樣的后輩嗎?道門清修無為……”虛凌空斜睨了一眼,淡淡道。
“你給我打住。”
虛凌空的話還未說完,
便被萬法象呵止。
“你踏馬少裝蒜,
清修無為你能坐上今天的位子?這種鬼話也就騙騙凡夫俗子……”萬法象冷笑道:“虛凌空,
我可是聽說,你年輕的時候可是因為給伱師傅刷馬桶刷得好才得到了賞識……”
“你這叫清修無為?”
說到這里,萬法象臉上的笑意越發濃烈。
周道聞言,卻是露出古怪之色,這種話怎么都不像是從一脈首座口里說出來的樣子。
此刻,虛凌空的眸子閃過一抹寒光,如果不是在場還有不少后輩弟子,他早就破口大罵。
虛凌空冰冷的目光掠過萬法象,落在了罪魁禍首周道的身上。
“靈脈便是如此管教弟子?小小年紀,手段如此狠辣,幾入魔道。”虛凌空直接給周道打上了標簽。
鎮壓數百真境弟子,收服領主會兩大元老,滅殺周天玄宗的楚神……樁樁件件在虛凌空眼中都顯得反常似妖。
“放屁……你們道脈弟子殺人放火叫做年少有為,處事老練,到了我們靈脈,就踏馬的幾入魔道?你個雙標老狗。”
“萬法象……“虛凌空一聲暴喝,再也忍受不住對方的叫囂。
“你乃是一脈首座,不是流氓地痞,不要跟我來這種混不吝。”
“流氓地痞?”萬法象咧嘴笑了:“這是老子的老本行,你不會是忘了吧!”
龍虎山老一輩的高手都知道,萬法象乃是綠林出身。
他年少入江湖,打家劫舍,殺過人也放過火,二十歲聚山為王,過得是草頭賣命的日子。
也就是那一年,靈脈的上一任首座恰巧路過,言其有緣,不出三十年,靈脈必出絕代高手。
那時節,靈脈的老首座一劍開山,毀了萬法象的老巢,滅了那一山的山賊,殺得血流成河,漫山哀嚎。
強人自有強人磨,萬法象無法,只能入了龍虎山,由賊入道。
當時,萬法象入門之時引起了很大的爭議,賊人入山門,欲修門中術……不少人都對其嗤之以鼻。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只十年之功,他便后來居上,橫掃同脈無敵,天賦之高,震驚龍虎。
從此以后,便再也沒人膽敢提及萬法象的出身。
今日,面對虛凌空的不懷好意,萬法象的流氓習氣再次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萬法象,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
虛凌空冷眉倒豎,凌厲的目光落在周道身上。
“逆常為妖,你這弟子突然冒出,橫空出世,只怕來歷不明,經得起推敲嗎?”
說著話,虛凌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質疑之色。
龍虎山嫡系弟子大多都是從煉境開始培養,有些甚至是白紙一張,不通修行。
像周道這般真境入門,一出手便有無敵之姿,自然會引起懷疑。
“怎么?你們道脈出了人才就是祖宗庇佑,別人家出了人才就是來歷不明?”萬法象冷笑道。
他一招手,便阻斷了虛凌空探查的目光,將周道護在身后,猶如老母雞護佑小雞仔一般。
“實話告訴你,這小子乃是我靈脈秘密培養的傳人……天資之高,歷代罕見……”
說到這里,萬法象粗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
“為了培養這小子,我可是嘔心瀝血,宵衣旰食……”
“嗯!?”
周道立在萬法象的身后,神情變得古怪起來。
“什么道王轉世?摘神之姿?把你們道脈的那個小雜種放出來,比劃比劃……怎么樣?”萬法象瞇著眼睛,笑著道。
“秘密培養的傳人?”虛凌空眼中的質疑之色依舊未曾消退:“說破大天也無用,這小子來路不正。”
“你說不正就不正?憑什么?”
“就憑我這雙眼睛。”
“你踏馬那是瞎了。”
兩大首座,隔空相爭,寸步不讓,空氣中隱隱泛起濃烈的火氣。
周道看在眼中,卻是有些心驚,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靈脈首座,按理說對方也不知道他的根底,就算護佑本脈弟子也不用爭到這個份上。
萬一最后查出來真的是來路不正,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必爭執,我自會請掌教決斷。”虛凌空厲聲喝道。
他很清楚,跟萬法象這個無賴論口舌之爭根本掰扯不清楚,唯有搬出掌教彌覺羅。
“你用掌教壓我?怕你不成?”萬法象冷冷道。
“那便走吧。”虛凌空看也不看,轉身便走,一步踏出,消失在了地底世界。
“現在便回大日峰,閉了山門,沒有我的法諭,任何人不得出入山門半步。”
萬法象一聲驚吼,傳遍了整座地底世界。
這句話既是對周道等人所言,也是在告訴所有暗中窺伺的人。谷嘫
如今這個節骨眼,如果誰敢跑到靈脈找晦氣,那便要承受不可想象的代價。
“我們走。”姚青河招呼道。
“好。”
周道點了點頭,這次他算是賺大發了,幫助地王尸陀度化數百真境弟子,鎮壓領主會兩大元老,還獲得大日神輪,滅了楚神,可謂是收獲頗豐。
這一日,龍虎山傳出不小的動靜。
靈脈首座萬法象,道脈首座虛凌空,祖脈首座寇天官齊聚龍虎山乾坤大殿,只為了靈脈一位新晉弟子。
也就是這一日,王元的兇名傳遍了龍虎山。
以新晉之姿橫掃數百真境,力戰三大元老,奪取靈脈祖器……樁樁件件所引發的波瀾如江海泛濫,影響深遠。
“王元……此人什么來頭?能夠壓服我領主會三大元老!?”
蒼梧山上,一位青年盤坐古木之下,周身云氣繚繞,身后清光閃爍,顯得寶象莊嚴,不威自神。
“此人神通了得,將屠狂生,封入夜以及丘明一一壓服,逆奪了楚神的大日神輪。”
古木前,一位銀衣男子弓著身子,訴說著地底世界發生的一切。
“無常大人,自林戒以后,領主會還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有意思,想不到林戒之后,靈脈還有如此高手。”古木下,那神異青年緩緩睜開了雙眼,黑白流轉,孕育法藏。
無常古全真,領主會十三元老之一。
他的實力可比屠狂生這些人要高出太多,同時他也是最早跟隨在王通身邊的高手之一。
“無常大人,此人敗退我領主會三大元老,也沒了周天玄宗的楚神……如果王通師兄知道……”
話音未落,古全真凌厲的眼神一掃而落。
銀衣男子發出一聲悶哼,嘴角溢出鮮血,連退了三步,不再多言。
“王通師兄如今真正閉關,修煉三世法,他要全神貫注,準備與林戒的大戰,這時候不允許有任何事情讓他分心……”
古全真冷冷道:“至于楚神……”
“無需在意那個怪物……周天玄宗將寶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接連的失敗或許才能讓他們拿出足夠的誠意,共享那真正的秘密。”
“真正的秘密!?”銀衣男子心頭微動,卻不敢多問半句。
“周天玄宗本就是上代元王所留……那個男人想要打造出……”
古全真輕聲一嘆,話未說盡卻是戛然而止。
“王元……鋒芒太甚,必折其銳……領主會的面前不允許有任何人如此高調。”
古全真的話表明了態度,銀衣男子的身子壓得更低了。
他知道,這個叫做王元的后起之秀很有可能會步林戒的后塵。
龍虎山,玄女峰。
明月皎皎,映入早已空蕩的碧水池塘之中。
自從金鯉嘟嘟離開以后,這玄女峰頂倒是顯得冷清了不少。
蘇玲瓏青絲垂落,坐在池塘旁,赤足輕點,泛起一陣陣漣漪,向著遠處擴散。
“師姐,今日門中發生大事了,一個叫做王元的弟子橫空出世……”
莫玉姝興沖沖地跑了過來,訴說著地底世界發生的一切。
如今,整座龍虎山都已傳開,上上下下議論最多的便是王元這個名字。
此人如迷霧橫生,來得莫名其妙,一朝出世,卻是驚天動地,直接驚動了三大首座。
據說在乾坤大殿,道脈首座虛凌空寸步不讓,直言此子如妖,來歷必定不明。
可是靈脈首座萬法象卻說那是他靈脈嘔心瀝血培養出來的傳人,他們道脈全家都來歷不明。
最后,還是掌教彌覺羅這種調停,才平息了紛爭。
“王元……”
蘇玲瓏看著池塘內明月的影子,腦海中浮現出周道的身影。
她和周道總共見過三次,每一次都仿佛重新認識了一番。
這個男人便入水中明月,看似真切,卻虛無不定,難以捉摸。
“真是個有意思的男人。”蘇玲瓏突然道。
“嗯!?”
此言一出,旁邊的莫玉姝美眸輕凝,發出一聲驚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蘇玲瓏。
這位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清冷如傲的道境強者竟然會說出這般帶著三分輕佻的話來!?
“師姐,你不會……”
“亂想什么?”蘇玲瓏玉手輕抬,給了莫玉姝腦袋一記彈指。
自從林戒遠走,王通閉關,蘇玲瓏踏入道境之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能夠讓她感到有趣的人了。
此刻,心生好奇也在所難免。
更不用說,此人還欠她一樣東西。
“師姐,你見過此人?他欠你什么?”莫玉姝有些不解問道。
蘇玲瓏站起身來,赤著腳走向靈府。
“紅燒鯉子!”
話語輕盈,如一絲漣漪化開,蕩碎了水中明月,在玄女峰上緩緩流淌。
當晚,萬法象從乾坤大殿回來。
周道懷著忐忑的心情早已恭候多時。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這位靈脈首座既沒有單獨召他談話,也未探查他的來歷,只留下了一句話。
“最近安分一些。”
說完這句話,萬法象便獨自一人前往后山。
古老的山道早已被荒草掩蓋,在那深處藏著一座古老的洞府,古舊的通道好似真龍的脊骨,嶙峋崢嶸,一眼見不到頭。
這是靈脈禁地,歷代以來只有首座可以踏足。
在這洞府的最深處,穹頂空洞,月光垂落,化為一束,映照在斑駁的祭壇之上。
那里供奉著一尊牌位,上面空空蕩蕩,一字未刻。
萬法象來到祭壇前,上了一柱清香,恭敬行了一禮。
“落日宗的弟子……”
他口中喃喃,眼中閃爍著晶瑩的異彩,多少年了,這一脈終于等到了。
“祖師爺,宗家來人了。”
萬法象的聲音在祭壇前緩緩響起,應和著萬古歲月前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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