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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野人 第一五三章五軍之戰(5)
第一五三章五軍之戰(5)
云川部的大竹箭最先發射,這東西一次可以發射很多根竹箭,而且是呈扇面發射出去的,所以,當五十架大竹弓一起發射的時候,威力極其的驚人。
竹箭幾乎是橫掃過去的,帶著攝人心魄的尖嘯。
然而這樣的打擊對于那些身手靈活地白臉野人來說造成的損失并不大,雖然有一些戰馬被竹箭射穿,一些野人被竹箭射死,更多的野人們卻可以通過在戰馬身上靈活地擺動來避開竹箭,也有一些強悍些的野人,直接揮動長刀劈開竹箭,繼續沖鋒。
云川部的木墻不算高,最多一米七八,野人們加快了馬速,沒準備越過這道高墻,好去屠殺后邊的人。
投槍被武士們投擲出去了,很整齊,投槍與大竹箭不同,它們的飛行速度更快一些,而且更準,因為頭部很重的原因,殺傷力也比竹箭大的太多了。
投槍不出意外的殺死了不少的野人,當然,殺死的戰馬更多,眼看著一匹匹戰馬倒在地上,云川的心臟多少有些痛。
這個時候,他又不能告訴武士們不要殺馬,最好只殺野人,可惜辦不到,在戰馬奔馳的時候能殺到戰馬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投槍丟過之后,就來不及射箭了,那些白臉野人似乎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們立刻放棄了各種不舒適的騎馬姿態,開始進入了真正的沖鋒狀態。
眼看著赤陵他們將長長的竹矛從孔洞里伸出去,然后又把多余的竹矛尾部插在地上,由前邊一個人負責將竹矛抗在肩膀上調整姿態,云川就知道這一波野人的進攻,云川部不可能收獲到任何一匹活著的戰馬。
距離太近,馬速太快,白臉野人們根本就沒有調整的空間,于是,狂奔的戰馬先是撞到了竹矛上,而后,沉重的身體被竹矛貫穿,折斷,最后一頭撞在牛車上。
木板斷裂,一些扛著木板的武士被戰馬的沖撞力撞飛,等這些武士們的身體落地的時候,戰事已經結束了。
騎著馬沖撞木板的野人以及戰馬都被長長的竹竿將他們定格在了戰斗的終結時刻。
從馬背上高高躍起揮舞著武器準備殺入人群的野人,同樣落在密密麻麻的竹竿上,被串在上面,再也無力殺人。
睚眥他們早就把準備好的草球丟了出去,于是,云川部戰斗的地方迅速被煙霧籠罩,再加上天空中不時地有雪花落下來,后邊的白臉野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同伴們此時的戰況如何了。
等草球燃燒殆盡的時候,云川部的軍陣前再一次恢復了平靜,短短的時間里,被血染紅的草地,插滿戰馬以及野人尸體的竹竿,甚至是那些破碎的牛車都消失不見了。
雪慢慢的下著,那些前去沖擊云川部軍陣的白臉野人們連人帶馬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牛車上的木板繼續矗立著,云川部的武士們繼續守在木板后邊,大竹弓依舊不緊不慢的向遠處的白臉野人騎兵投射著竹箭……
云川低頭瞅著一匹白色的戰馬,這匹戰馬還活著,不過,云川還是希望它快點死掉,因為它優美的長脖子上插著半截胳膊粗的竹竿,它的肚子上,也插著一根同樣粗細的竹竿,而且竹竿已經在它體內斷裂了,估計,它的肚子里已經一團糟了。
這是一個美麗的生靈,也是一個驕傲的生靈,即便是快要死了,它的四肢依舊在不斷的踢騰著,想要站起來,它只要努力一次,血就會從創口處大量的涌出來,就這樣,它還是想要站起來,最后沒辦法,云川讓女咆幫它結束了痛苦。
插在竹竿上的白臉野人很多也沒有死,他們抱著竹竿哀嚎,求饒,嘶喊,云川一一看過去,傷勢最輕的一個也被竹竿捅穿了腹部,只要不把竹竿拔出來,他還能活一會,如果把竹竿拔出來,他立刻就會死。
云川部的武士們可不管他能不能繼續活著,這是一根完整的竹竿,他們還要用呢,武士粗暴的拔出了竹竿,那個白臉野人瞅著自己肚子上的大洞,立刻就昏厥了過去,不一會,他的內臟就緩緩地順著大洞流淌了出來,最后跟大地凍結在一起。
沒有獲得一匹活著的戰馬,失望的云川只好把注意力放在戰場上,云川部這邊詭異的安靜著,而神農部這邊已經打成了一鍋粥,幾十個巨人正在與騎兵周旋,不時的又騎兵的腦袋被青銅錘子敲碎,不時地也有巨人被騎兵用繩子套住巨人,幾匹馬一起發力將巨人拖倒,然后,就有騎兵縱馬踩踏……
看的出來,臨魁的目的就是要讓巨人們纏住騎兵,他自己帶著將近三千個武士,一窩蜂的向野人的老巢撲擊了過去,將巨人以及騎兵們丟在后邊。
云川不明白臨魁為什么不留下來指揮巨人們作戰,要知道巨人們雖然很強大,可是,要他們學會跟同伴相互協作殺敵是一個非常難的事情,獨自作戰得巨人們,遇到會協同作戰的騎兵,這對巨人來說非常的殘忍。
即便是云川部的巨人們,也只能組成五人一隊的小隊伍,在這個小隊伍中,他們五個人吃住都在一起,五個人的協同作戰已經被日常生活所浸透,已經變成了本能。
即便是有夸父指揮,這些小隊伍也只知道按照夸父指引的方向作戰,想要有更大規模的配合,這還在不斷地訓練中。
眼看著巨人們一個個摔倒在地上,被白臉野人的騎兵踩踏而過,云川的心都快要滴血了,很快他就醒悟過來了,死掉的不是他家的巨人,而是臨魁家的巨人。
云川部戰鼓再起,武士們推著牛車繼續向白臉野人們的老巢逼進,逼迫的白臉野人們不得不再次派出騎兵前來阻攔,包括正在蹂躪巨人們的那幫騎兵。
由于來的是兩股騎兵,云川部的車隊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弧形,安排好陣勢等待兩股騎兵的進攻。
在這中間,大竹弓不緊不慢的向外漫射竹箭,為赤陵,睚眥爭取布置戰線的時間,睚眥,赤陵還要不停地根據兩股野人進攻的方向改變牛車防御的方向,云川留在戰陣中間,不斷地查看睚眥,赤陵他們調度的是否準確,所以,大家都非常的忙碌。
騎兵在兜里幾個圈子之后,終于發現不論他們從哪一個方向進攻都會遇到牛車,所以,騎兵與牛車再次發生了碰撞。
白臉野人們很聰明,當第一匹馬背竹竿刺穿之后,第二匹馬并沒有選擇別的竹竿去碰撞,而是沿著第一匹撞擊的位置又開始了撞擊。
這就很聰明了,牛車也不過是木頭制造的,在經歷了幾次劇烈的撞擊之后,終于撞開了一條豁口。
云川欣慰的看到睚眥跟赤陵兩人第一時間堵在缺口處,以自己強大的臂力不斷地投擲出短矛,洞穿了沖殺進來騎兵身體,以兩人不疾不徐的投擲短矛的方式,云川不覺得野人們可以洞穿車陣。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因為距離很近,睚眥,赤陵兩人擊殺的都是騎兵,而不是戰馬。
不過,傷亡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那些白臉騎兵們投擲出來的青銅斧頭真是又準又狠,即便武士們身上有皮甲,依舊被青銅戰斧洞穿,更有甚者,將戰斧投擲在云川部武士的臉上,力道很大,腦袋幾乎都被劈開了。
竹箭,狼牙箭,短矛,戰斧,石塊,鐵球開始在戰場上肆虐,直到更多的白臉騎兵們失去了戰馬落在地上,才各自拿起武器廝殺起來。
甲胄的作用非常的明顯,青銅武器與鋼鐵武器之間的差別也很快就顯現出來了。
野人們的青銅長刀切削在武士們身體上的時候,大多數都能被甲胄擋住,而鋼鐵武器切削在野人身上的時候,就很容易造成極大的傷害。
每當青銅長刀,長劍跟鋼鐵制成的刀具碰撞的時候,云川的耳朵就會不由自主的動彈一下,因為,這種聲音太明顯了,每多碰撞幾次,青銅武器就會被斬斷,接著,準能聽見一聲白臉野人的慘叫聲。
戰場上發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跟云川沒有關系,只要有野人的騎兵沖進來,一定會有一個或者兩個武士挺身擋住,他們會拉開絆馬索,火丟出一根繩子連接兩個石塊的捆馬索將戰馬的腿纏住,然后再利用人多的優勢將落馬的騎兵殺死。
云川在看那些沒有了主人的戰馬,這些戰馬除過腦袋上綁了一條可以控制方向的繩子之外,就再無其它馬具,野人們強壯的雙腿與戰馬肚皮的劇烈摩擦,早就把戰馬肚子兩邊的毛磨得差不多掉光了。
云川還發現,只要野人用腿夾著戰馬肚子,戰馬就會狂奔,如果沒有兩條腿虐待戰馬肚皮,戰馬就會自動停下來,在雪地上尋找吃的。
云川見過的野馬一個個顯得極為健壯,可惜,這些白臉野人騎的馬普遍有些瘦骨嶙峋的模樣。
當初在云川部繳獲的那些戰馬也是如此,云川還以為去云川部的騎兵都是老弱病殘,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野人們只給戰馬喂食野草,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大部分的戰馬肚皮下邊都垂著一個鼓鼓的奶房,看樣子,野人們不僅僅沒有好好地飼養這些戰馬,還經常偷偷地喝它們的奶水。
在這種環境下,戰馬要是飼養的強壯才是怪事情。
女咆揮動盾牌替云川擋掉了一支狼牙箭,云川這才回過頭去觀察戰場,此時,戰場上的廝殺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云川部的牛車已經成開始的橫線,變成了弧形,現在更是變成了一個不怎么規則的圓形。
四面八方都是白臉野人在攻擊,這里已經看不到多少騎著馬的白臉野人了,看樣子,他們也發現用騎兵來攻擊云川部是一件很不劃算的事情,所以改成了步兵進攻。
牛車木板上有很多的洞,這些洞里總會有毒蛇一般的竹竿猛地捅出去,由于野人們實在是太多,每一次總會有一些收獲。
只有在野人太靠近牛車的時候,或許是睚眥,或許是赤陵,兩人就會帶領一隊武士離開車陣,在車陣的保護下清理那些開始攀爬車陣的野人。
每一次出擊回來,睚眥,赤陵身上染得血就會濃重幾分,女咆數次要求用竹管把火油噴出去殺敵,都被云川給拒絕了,此時此刻,無論是睚眥,還是赤陵,都能堅持,就沒必要使用這東西。
蚩尤,軒轅希望云川部吸引更多的白臉野人過來,云川就覺得要把這個目標達成,不能在噴了火油之后,就把所有的野人都給驅趕走。
而且,云川部的武士們身處戰場的次數太少,有必要進行一次激烈,艱苦的實戰。
所以,云川就讓女咆找來一把椅子,自己坐在牛車圍成的圓圈的最中心,點了一堆篝火開始烤羊腿吃。
這個烤羊腿的環境不太好,有時候會有狼牙箭飛過來,有時候會是一塊鵝卵石砸在女咆舉著盾牌上,還有好幾次,是青銅飛斧被人丟過來,鑲嵌在距離云川腳下不足三尺的范圍內。
這樣做的好處就在于,云川部正在作戰的武士們,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正在烤羊腿吃的族長,再回頭作戰的時候,心中就非常的安定了,且更加的勇猛。
云川每烤好一條羊腿,就讓護衛他的女武士拿給他指定的云川部猛士,猛士們接到滾燙的羊腿,三兩下吃光之后,再喝一碗酒,就提著武器再一次頂到了最前邊。
戰爭從天亮就開始了,慢慢的鏖戰到了中午,云川烤好了一根羊腿,命武士送給了一個用自己身體擋住缺口,被人家砍了七八刀的猛士,就對女咆道:“差不多了,點火吧!”
女咆大喜,連忙帶著女武士們舉著可以噴水的竹筒,從罐子里吸滿火油之后,就在其余武士們的掩護下,均勻的向外噴猛火油。
竹筒噴水噴的并不算遠,也就在十米范圍之內,而且猛火油被噴出去之后就會散開,水花晶瑩,平日里,精衛最喜歡用這東西澆灌云川自己種植的一些花花草草。
沒多久,百十罐子的猛火油就被均勻的噴灑了出去,早就殺紅眼的睚眥放聲大笑,然后就拉開竹弓,與赤陵等一群人,將火箭射了出去……
云川部的方向猛地騰起大團的火焰,正在作戰的軒轅猛地朝云川部看過去,眼中神色復雜,一劍砍死一個白臉野人之后,對身邊的大鴻道:“你繼續,我去看看!”
大鴻連忙道:“族長,不用看了吧,云川部又在放火。”
軒轅道:“不弄清楚云川部大火的奧秘,我們永遠都沒有辦法對付云川部,只有弄清楚了大火的奧秘,我們才能占據絕對優勢。”
軒轅說完,就在一隊武士的幫助下,硬生生的在戰場上殺出來了一條血路,從正北方來到了云川部所在的南方。
一切都燃燒起來了……
就連白雪似乎也在燃燒,巨量的熱氣將寒冷的空氣燒的扭曲起來,雖然還能看見在大火中掙扎的人形生物,可是,此時此刻,這些人形生物會變得如此的怪異,如此的虛無縹緲。
一匹渾身著火的戰馬從火焰中奔騰而出,隨著狂奔,它身上的火焰被扯得老長,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匹火焰神駒……只可惜,這樣的神駒是在用最后的生命在奔跑,僅僅跑出去了不到白米就轟然倒地,隨即就變成了一堆篝火。
著火的野人更多,已經沒有辦法分辨到底是不是白臉的,他們在火焰中翻滾,跳躍,飛奔,即便是勉強走出火圈,也跟那匹頑強的戰馬一般,最后倒地變成一堆篝火。
活著的野人想要拯救自己的兄弟族人,他們用盡了辦法,卻沒能讓自己兄弟族人身上的火焰熄滅。
所以,圍困著云川部的野人們,終于轟然散去了,他們不顧一切的朝老巢奔跑,似乎回到家里,就能活下來。
隔著大火,軒轅甚至看到了正在悠閑吃東西的云川部武士,他們似乎認定這團火可以將他們的敵人殺的干干凈凈。
戰場上的戰斗似乎在這一刻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不僅僅是軒轅在看火,蚩尤也在看火,只有臨魁依舊帶著部下勇猛的向白臉野人的老巢發起攻擊。
“就是這樣的火燒死了我的風后氏……”軒轅覺得有些乏力,瞅著環狀的火焰圈子喃喃自語。
大火在白雪中燃燒,云川抬手抹一把臉上的雨水,他覺得呼吸好像有些困難,環狀的火焰雖然把攻擊他的人燒死了,好像也把圈子里的空氣抽的差不多了。
“以后再點火的時候啊,一定要把防火圈子的范圍再擴大一些,只有這樣,才能暢快的喘口氣。”
滿身血污的睚眥咬一口羊腿不解的道:“這是為什么呢?”
云川瞅瞅睚眥,再看看他胳膊上一道深深地傷痕就放緩語調道:“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知道,以后放火的時候,內部預留的圈子絕對不能比現在的圈子小就成。”
“如果圈子比現在小,會有什么后果?”
“后果就是需要我給你收尸。”
“哦,那我知道了,以后放火的時候一定把圈子弄得大一點,不讓族長幫我收尸。”
火焰朝里邊燒沒有燃燒的東西,就開始呈環形緩緩向外擴散,天上下的雪太小,還不足以阻止一場草原大火,很快,火焰就找到了突破口,順著微風方向悄悄地向云川部的后方漫延過去。
頂著風方向的火焰,也就慢慢的變小,最終熄滅。
軒轅瞅著腳下的火焰慢慢的熄滅,長吸一口氣,就提著劍扭頭回去了,此時此刻,還是盡快抓到野人的婦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神農部僅存的三個巨人滿身傷痕在草地上劇烈的喘息,如果不是云川部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嚇跑了那些騎兵,這三個巨人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軒轅在路過這三個巨人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救治的,這三個受傷的巨人慢慢的撲倒在草地上死掉了。
救治完巨人的軒轅行走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后開始在荒原上奔跑,他的眼睛泛著紅色,在抵達戰場的第一時間,就勇猛無儔的殺進了戰場最激烈的地方。
蚩尤同樣出現在了戰場最激烈的地方,不斷地揮動戰斧,他此刻只想用最爆烈的手段將任何阻擋在他身前的人干掉。
越是靠近白臉野人們修建的牲口圍欄,他們遇到的阻力就越是強大,不僅僅有騎兵不斷地沖擊他們的后背,還有白臉野人在前面用命來阻攔他們前進。
火焰圈子慢慢的熄滅了,云川決定繼續向前推進一下,免得那些燒焦的尸體帶來的味道影響大家吃飯。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前進,等他們走到戰場上的時候,飯已經吃完了,牛車再一次組成一個弧形圈子向戰場推進。
此時,云川,軒轅,蚩尤,臨魁四部的戰士們已經開始接壤,終于組成了一個沒有任何縫隙的圈子。
“啊——啦啦啦——啊——啦啦啦。”一個粗壯的白臉野人站在一匹馬背上高聲喊叫。
然后,云川就看到數千匹戰馬就集中起來,向云川部猛撲過來。
云川臉色大變,如果這如此龐大的馬群沖過來,單薄的牛車根本就擋不住,就在他咬著牙下令放開一個口子的時候。
騎兵在粗壯野人的率領下,一頭扎進了正在幸災樂禍的臨魁部軍陣。
箭雨,投槍之林,大竹箭組成的防御再也不能阻擋騎兵們前進的時候,臨魁,聲嘶力竭的下令部下讓開一條路,讓這些不要命的騎兵們沖出了包圍圈。
軒轅在一邊看的目眥欲裂,怒吼道:“臨魁啊——”
騎兵跑了,就代表戰馬也跑了,如果沒有戰馬,軒轅根本就不用如此大費周折的調兵遣將,如今功虧一簣,這讓抱負遠大的軒轅如何能不狂怒如潮。
睚眥瞅著云川道:“族長,你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見。”
云川瞅瞅暴跳如雷的軒轅,再看看面色陰沉似水的臨魁,等那邊的騎兵潮水徹底逃跑了之后,就對睚眥道:“我剛才要你們舉竹矛,攔住那些野人。”
睚眥滿意的點點頭道:“看來是我聽錯了,我還以為族長要我們閃開呢,那樣的話就太丟人了。”
云川看著再次將缺口堵住的臨魁,點點頭道:“確實很丟人啊。”
騎兵們沖出包圍圈之后,并沒有遠離,不斷地沖擊臨魁部的后方,希望能再次沖開一條血路,好讓被包圍的族人跑出來。
云川部迅速向前推進,朝內圈的白臉野人們擠壓過去,獨獨將全力應付騎兵群的臨魁部放在后邊。
“云川,我們三部結成圈子,不可讓蠻人再走掉一個。”蚩尤提著戰斧砍死了一個野人,然后對云川大吼大叫。
云川再次看了一眼陷入苦戰的臨魁部,將牛車陣再次從圓形變成了橫線,一頭連接軒轅部,一頭連接蚩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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