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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到天師宮,下山已無敵 517、師尊,你是準備離開祖界了嗎?
天地之間,萬里云濤翻滾。
徐成身上,沖天氣血與靈光交融,仿佛戰神一般兀立。
那漫天的殺伐之氣,讓許多天機之下的修行者不得不低下頭。
殺意太濃,讓人無所適從。
“這位,不是不以殺伐和修為見長的嗎?”遠處,有人不解的低語。
傳言中,天師宮宮主的修為并不強橫,戰力自然也并不強大。
世人對于東周侯的印象,一向都是丹器雙絕,傳承無雙。
很多人只知道,東周侯是個清修,是個不為資源發愁的。
直到此時,徐成身上那煞氣彌漫,讓人難以直視,方才知道,這也是個殺神!
“哼,當年東周侯在六川河上直接煮殺了水貍一族,這事才過多久,就都忘了?”
有那妖族強者將頭低的更低,輕聲開口。
“這位雖然不是以戰功封侯,卻是實打實的以戰功起家。”
一位人族城主面上露出一絲憧憬,壓低聲音道:“唯有鐵血,方才能持本性。”
殺伐過后,方知清修珍貴。
徐成從撞了東周山后,在大荒之中幾乎沒有出過手。
正如他與冰風閑聊時說過,所有殺伐,皆是為了能好好修行。
他又不像其他人需要靠殺伐來搶奪資源,何必去無端制造殺戮?
在東周山上,徐成如同金盆洗手一般,一身煞氣近乎消融,每日就是煉丹煉器,讓人忘記了,他也有露出獠牙時候。
“本侯很好奇,若不是有弟子護道,我天師宮會不會直接被那西海大妖毀掉?”
徐成目視四周,面上神情淡然。
但他身上那翻騰的雷光與血氣,似乎昭示著,他心頭憤怒。
“如果不是云盛手段不差,中州那些不知何處來的強者,是不是真的要擄走他們,讓他們為其煉器萬年?”
徐成雙目瞇起,背后有一道道的電光閃耀。
“此事本侯如果不追究,是不是說,往后我天師宮弟子,都會淪為外人手中的奴役?”
徐成的話說的有點重。
但沒有一人敢出聲搭話。
他說的,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云盛都被擄走,那往后,整個天師宮的弟子,恐怕都出不了東周山了。
甚至,天師宮弟子的名單,會掛上那些商團商會的貨物清單。
有時候,人,也不是不能當做貨物。
整個天際,只有罡風涌動。
“本侯在東周山,等一個交待。”
徐成的聲音響起。
“三個月后,東周山上舉行封土大典。”
“若是沒有我想要的交待來。”
“本侯就親自去,尋一個交待。”
徐成聲音落下,渾身雷光將身后一眾弟子和云盛他們裹住,直接轟鳴而去。
交待!
當著這無數人的面,尋一個交待!
這是東周侯在向西海,向中州宣戰!
徐海霸主彭孫雖然被鎮,可西海霸主不止一位,其中還有絕頂強者。
彭孫之上,更有威壓一境的大能。
而中州,能有膽子截云盛的,自然是大虞頂尖勢力。
其中牽扯,不止一位國公家族。
東周侯竟然要找這些人要個交待?
他憑什么?
“三個月,嘿嘿,有好戲看了……”
一位頭頂生著一根獨角的妖族輕笑著,看向轟鳴而去的天師宮眾人。
“此等大事,便是等三個月也無妨。”
有人面上全是異色,高呼出聲。
確實,不管是那西海中州真來給交待,還是不管不顧,引得東周侯自己出手,都恐怕會是此界中未有之大事。
見證此等大事,等就等。
鯤鵬面上露出輕笑,搖搖頭,身形淡去。
他已經見過那千里山巒模樣,足夠。
至于徐成要如何去尋交待,他不會參與。
他和徐成,也只是合作關系。
“轟——”
東周山之巔,天師宮大殿上萬丈虛空。
一聲轟鳴,一座千里山巒浮現。
這山巒隱藏在虛幻之中,似乎看不見蹤跡。
但所有人抬頭,都能看清楚。
“這就是云師兄從中州帶回的千里山巒嗎?”
器道石階上,有人抬頭低語。
他立在一千八百階上,前方只有寥寥數十位,下方,則是無數器道弟子。
“這才是我器道的榮光。”
石階上,有人攥起拳頭,滿臉激動。
當初丹道大師兄一人橫壓,爆萬千丹藥,鎮一境霸主,此等威嚴,天下震動。
天師宮的丹道傳承,一下子超過了器道。
那些器道修行者苦于云盛不在,雖然不差混沌石,卻沒有真正的高手在。
而就算云盛在,也無人能想象到,云盛有何辦法,能比得上潘石那等自爆身家的手段。
誰也想不到,就在不久前,器道大師兄云盛忽然爆發,一戰驚動天下。
竟是連大虞皇帝都出手了!
這才是器道!
不鳴則已,一鳴天下驚!
“我輩修行,不求長生,能有這等技藝,也是無憾了……”
有人盤坐在器道石階上,面上帶著笑意,輕聲開口。
“呵呵,我天師宮的傳承,其他不說,資源是不缺的。”
“只要好好修行,長生,反而是最容易。”
看著天師宮大殿上那金色的萬丈大鼎,還有天際虛幻的山河,有人出聲感嘆。
確實,天師宮弟子,不缺資源。
天師宮大殿中,徐成盤坐在上首,下方,韓靖、林崇生、鳳凰和冰夷躬身而立。
而在他們兩邊,云盛和潘石靜立不動。
“不錯,我不在,你們在各自的道途上,都有不小的進步。”
徐成目光掃過,面上露出笑意。
大殿中,不管是潘石還是韓靖他們,每一位在自己的傳承上都有絕大突破。
潘石已經突破瓶頸,在徐成看來,起碼第一個一萬階,千年內,他能過去。
至于一萬石階之后,那就是水磨工夫,不是一時能沖破的了。
不只是他,便是云盛和韓靖他們,都是一萬階不難,第二個一萬階,可能需要萬年,十萬年,甚至百萬年。
修行,終究是看天賦和努力的。
若是天賦不夠,上限會很低。
至于努力,其實還比不上機緣重要。
徐成能給眾弟子的,只有機緣,天賦和努力,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師尊,弟子作為掌教大弟子,不能御敵于外,請師尊責罰。”
韓靖一拱手,向著徐成開口道。
站在他身側的林崇生和鳳凰冰夷,都躬身拱手。
這兩次絕大危機,是丹道魁首潘石和器道大師兄云盛解決的。
對于他們嫡系弟子來說,是有些面上掛不住。
徐成笑了笑,看向云盛和潘石。
“云盛我已經賞賜過了。”
一顆神丹,還有一件圣器。
這等至寶,堪稱世間絕頂。
云盛抬頭看向徐成,面上露出感激之色。
本來,他不知為何師尊要賞賜那至寶圣器給自己。
可是現在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和妹妹,是大夏皇族的嫡系血脈!
激發了血脈中的力量后,那鎮魂鎖鏈在自己兄妹手上,力量能發揮出三成還多。
鎮魂鎖鏈哪怕依然不完整,其現在的三成力量,也能鎮壓因果境大部分強者了。
在師尊眼中,只看重圣器如何發揮力量,至于重要不重要,按照他老人家的話說,大不了再煉制一件就是。
“潘石,你跟我最久,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潘石微微一愣。
他搖搖頭,低聲道:“師尊,我能在天師宮,在師尊座下修行,已經是無比慶幸之事,還要什么?”
他的話,讓殿中幾人都是點頭。
雖然他們是因為各種各樣原因來到天師宮,但在天師宮中所學,是他們所不敢想的。
便如鳳凰與冰夷,如果不遇見徐成,不來天師宮,鳳凰可能永遠無法重燃神火,冰夷,甚至這輩子都不會醒來。
“賞罰之事,一應由心。”
徐成看一眼眾人,淡淡開口:“便如潘石你這一次將丹藥爆盡,不也是為了求一個心念通達?”
心念通達,正是如此!
潘石點點頭,面上露出笑意。
徐成一語,也道出天師宮修行的最大隱秘。
大道修行,最重心境,心念通達,便是面前一片坦途。
“謹遵師尊教誨。”
韓靖等人躬身一禮,誠懇出聲。
徐成擺擺手,面前,一尊金色的小印出現。
“潘石,往后,這東周山的天師宮改名天師府,交給你執掌。”
執掌天師府?
潘石一愣,下意識看向前方的韓靖。
大家默認的,天師府不該是交給大師兄韓靖執掌嗎?
“韓靖,林崇生,云盛,你們往后隨我去那里。”
徐成抬手,指向天際飄蕩的那千里山脈。
“天師宮,會建在云天之上。”
將天師宮建在千里山巒,然后下方的東周山改為天師府。
這是徐成的計劃。
沒等眾弟子回應,徐成已經看向鳳凰和冰夷。
“至于你們,就在天師府坐鎮,幫著潘石,管理好大荒吧。”
鳳凰和冰夷與潘石關系不錯,而鳳凰的實力,又是世間絕頂。
有他們相助,鎮壓大荒沒有問題。
鳳凰微微遲疑,然后點點頭。
冰夷雖然有了徐成所送的神魂紗衣,能讓自身力量多展現些出來,但還是不夠。
鳳凰和冰夷現在最大的期望,就是好好在這天師宮安穩過日子。
當日,彭孫來的時候,鳳凰已經想殺人。
所有破壞他和冰夷安寧生活的,他都會殺。
哪怕因此而破誓也在所不惜。
現在,徐成讓他和冰夷留在天師府,讓他們安安靜靜的過著小日子,鳳凰當然不會不同意。
聽到徐成安排鳳凰留下,潘石方才舒一口氣。
說實話,他最怕的就是凡塵俗事。
而且,哦按是知道自己那點本事,真的鎮不住大荒。
他身上也沒有能再爆一次的丹藥了。
現在有鳳凰坐鎮,想來大荒之中,不會有人敢違逆天師府的旨意。
“師尊,你是準備離開祖界了嗎?”
下方,冰夷忽然開口。
離開祖界?
冰夷的話,讓眾人都是一愣。
怎么說要離開祖界?
“不錯。”
徐成看向眾人,面上神色淡然道:“封疆裂土,我若是還留在大荒,大虞恐怕要容不下我了。”
整個祖界,就沒有一位封疆裂土的王侯還留在祖界的。
不止是大虞,祖界的天道也不容。
如此強者,不該是出祖界,為祖界征戰,搶奪無盡資源,用以供養祖界嗎?
那虛空戰場,不就是這么來的。
無數界域混戰,就為了搶奪一絲能提升本界力量的本源之力。
聽到徐成的話,韓靖雙目之中,有靈光閃動。
他躬身,抱拳低喝:“師尊放心,若去虛空,弟子愿為先鋒!”
他的母族在虛空。
他早就想去尋找靈蝶一族。
他想去解開自己的身世謎團。
甚至,他那血脈中的靈蝶之力,催促著他,慫恿著他,讓他去虛空中,用翅膀,去毀滅一個個世界。
“從上古到現在,我大多時候都是廝混在天淵。”
“我也早想去看看,看看虛空世界,到底有何吸引無數強者的地方。”
林崇生面上露出一絲期盼之色,低聲開口。
他前生乃是麒麟神獸,混跡天淵,卻不曾往虛空世界。
或者說,天淵之下的世界屬于虛空,但又不是真正的廣漠虛空。
至于一旁的云盛,對他來說,去哪都無所謂,只要是能繼續跟著徐成學習煉器之道,就夠了。
“我會每一道挑選一萬弟子,登上那浮空山脈。”
“往后,天師宮,尋常不會出現在世人面前。”
徐成站起身,看向周圍。
“我會用三個月時間,改造這方山脈。”
“三個月后,我親自去西海中州,討一個交待。”
中州,一座恢弘大城。
這座名為困寧城的千里城池,乃是坤寧國公府的屬地。
“那位東周侯,真的這么說?”
坤寧國公府中,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端坐的五旬老者淡淡開口。
“世子,那位東周侯當眾這般說的。”
下方,一位穿著錦袍,頭戴金冠,腰間扎著一根白玉蟒帶的老者躬身開口,面色平淡。
“嗯,本世子知道了。”
“他想要什么交待,來找我坤寧國公府就是。”
上首,端坐的坤寧國公世子金昌源擺擺手,淡淡開口。
“屬下明白。”
金冠老者拱拱手,退后幾步,身形淡去。
等他離去,大殿中,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上前,躬身道:“世子,豫章侯嫡子被云盛斬殺,他心懷怨恨,他的話,不可信。”
剛才那金冠老者,就是大虞戰侯,豫章侯袁毅山。
他的嫡子袁成,在空月山被云盛自爆的靈寶直接轟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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