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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風云1876 第80章反響
匪首皮爾肯尸體是次日凌晨送達的,此外還有悍匪“狂徒”維吉爾,比利·克蘭頓,都是懸賞金額極高的著名馬匪,手上全都有累累血債。
而另兩個名氣極大的悍匪“疤臉”埃克和綽號“比利小子”的比利·克萊伯恩不知所蹤,圍剿隊伍幾乎翻遍了周圍百余里地,也沒有找到這兩名狡猾的匪徒蹤影。
李福壽對此也不在意,他帶著手下五十余騎趕往山谷鎮,于日暮時分方才到達。
山谷鎮上
這里早已經張燈結彩迎接,黑壓壓的人群迎出鎮外五里,遠遠看到李福壽返回的馬隊割韭菜一樣的跪倒一片,口稱;
“我等民眾恭迎老爺回鎮,全有賴于老爺力挽狂瀾,肅清宇內匪患,護佑山谷鎮十數萬之眾喜樂安康,我等民眾飲水思源,不敢忘本,謹獻上萬民傘以表敬意。”
“豈敢豈敢,多謝諸位桑梓同胞信重,福壽愧領了……”
李福壽不敢怠慢,搶下馬來連連致謝。
他眼光掃過站在前列的肥佬春,還有剛剛從北美返回范阿生及何守田等人,知道是這些洪門中堅鬧出的幺蛾子。
借此大勝之機,裹挾民意推高威望,看著周圍一眾感動五體投地的民眾,效果確實杠杠的好。
這群小兔崽子,總算沒有辜負我一番調教之心吶。
千萬別小瞧貼著花花綠綠綢帶的萬民傘,這是民眾奉上的真情實意,寓意李福壽像一張大傘一樣,翼護一方百姓。
得到的萬民傘越多,威望越高,這是可以寫進家譜中的大事件。
前行不遠
李福壽意外的遇見了州長弗蘭克和州議會領袖愛德華及一些白人議員,鎮外齊刷刷跪倒一片的那種震撼場景,著實震撼到了他們。
這些白人看著李福壽的眼光,顯然又有不同,對他族裔領袖的重要地位需重新評價。
李福壽與愛德華熱烈擁抱了一下,兩人就像多年未見的好基友一樣。
這番親密的神態,讓人大跌眼睛。
愛德華畢竟是個老狐貍,眼看斗不過紅河谷日漸壯大的勢力,果斷接受了李福壽拋來的橄欖枝,隨后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操作讓人目眩神迷。
愛德華果斷轉讓了布里斯班市北方的幾處大面積牧場,還有手里的金礦場,獲得了紅山焦炭廠95的股權,是名副其實的第三大股東,把自己家族緊緊的和紅河谷的利益捆綁在一起。
這種決心不是誰都能下的,由此可以看出老辣之處。
愛德華在澳洲苦心經營數十年,從最初的一無所有,到如今家財萬貫,幾座牧場和金礦場價值折合187萬英鎊,一股腦的折價入股紅山煉焦煤廠,取得95股權。
以此計算,紅山煉焦煤廠價值高達92萬英鎊,這還僅僅是年產35萬噸煉焦煤的估價,按照盈利水平來看明顯有低估的成分。
整個1878年,截止到十月末。
紅山煉焦煤廠盈利高達354207英鎊11先令七便士,若按照95的股權分成,愛德華將獲得超過4萬英鎊的豐厚收益,比之前翻了幾番還多。
這個結果,已經令他非常滿意了。
李福壽同樣很滿意,牧場和金礦在愛德華的手中并不能發揮最大功用,而在自己的手中就不同了。
愛德華家族的幾座牧場都位于布里斯班市北方,劃入紅河谷范圍后,紅河谷牧場從南到北形成了一個半圓形,將布里斯班市緊緊的包裹在里面。
擴大的牧場區域,極大地延緩了紅河谷牧場范圍的不足,加強了進一步發展的潛力。
而金礦是個好東西,淺層砂金資源淘盡之后,更深層次的沙金就需要使用到大規模的篩選金礦機械,一層一層的可以開采許多年,那就不是小規模的礦場能夠應付的了。
最重要的不僅僅在于此,而在于千金買馬骨,將頑固的愛德華家族及其白人勢力,由敵對轉化為盟友。
很多時候并不是打打殺殺能解決問題,而是要分化拉攏一批白人,腐化一批,團結一批,打擊一批最頑固不化的,這才是正確姿勢。
紅山煉焦煤廠出口北美的優質煉焦煤平均價格達到205美金一噸,付出的僅僅是一些勞動力和設備投資,為何收益只有454207英鎊11先令七便士?
這個數字不是太高,而是太低了。
從1877年12月底,首套煉焦煤設備投產,到1878年10月末,年產能由7萬噸持續攀升到40萬噸的規模,出口的優質煙焦煤數量達到117萬噸,收入約合2300萬美金,換算成英鎊總收入達到460萬英鎊。
很容易算出來,純利潤約莫10左右。
這個利潤率明顯太低了,奧妙何在呢?
奧妙就在于紅山水利發電站截留了大部分的利潤,這是一家李福壽百分之百獨資的企業,不允許任何人插手,所有的會計賬目也都是秘密。
外人猜測;
僅1878年到目前為止,紅山水利發電站截留的各企業利潤高達三百萬英鎊之巨,只會更多不會少。
對這些荒誕無盡的猜測,李福壽本人是不做回應的,也沒有人敢質疑他。
一群仆街仔,用電不要花錢嗎?
回顧一下
第二大股東是美國菲舍爾公司,擁有紅杉煉焦煤96股權,是紅河谷在北美地區有力的盟友,重要性無須諱言。
第四大股東是美國希金斯洋行,取得了紅山煉焦煤廠535的股權,更加緊密了雙方的合作關系。
正是因為利益密不可分
李福壽與愛德華兩人的關系由仇視迅速轉變為好基友,完全基于赤裸裸利益合作,無關乎其他。
隨著紅山煉焦煤廠金山銀海一般的狂撈,愛德華議長的這筆投資大賺特賺,引得昆士蘭州上層社會人士眼紅不已,說話都帶著酸溜溜的嫉妒味道。
沒辦法,財帛動人心啊!
誰都想搭上紅河谷這條乘風破浪的大船,享受著財源滾滾的踏實感覺,更何況前方消息傳來,李福壽手下的民團擊斃了匪首皮爾肯,大獲全勝。
這個消息意味著什么?
一眾布里斯班上流社會的人士心里門兒清,李福壽將會成為整個昆士蘭州最頂級的英國貴族,閃亮出爐的子爵大人。
按照英國王室傳統
維多利亞女王可以根據內閣首相的提議,將某種貴族爵位授予某人,但受封的人數是有限的,每年大約在20名以內。
這包括公侯伯子男5級世襲貴族爵,擁有采邑,獲得歐洲貴族圈廣泛承認。
今后必須稱呼李福壽為勛爵閣下,而不能稱呼為sir,這是犯忌諱的。
sir是先生的意思,可以用來稱呼從男爵和騎士貴族,也可以用來稱呼接受勛銜的杰出人士,是一個敬語后綴,可以代指爵士先生。
若李福壽獲封尊貴的子爵爵位,用sir這個后綴稱呼就不恰當了,有貶低侮辱的意思。
前綴表示尊敬,后綴表示榮譽。
按照英國貴族禮儀,必須稱呼尊敬的某某勛爵大人,封號加后綴勛爵(lord)。
沒錯,頭銜這東西確實繁瑣又復雜,但是在歐美上流社會貴族圈,必須要高度重視。
歐洲大陸貴族對稱呼吹毛求疵,英國,德國和奧匈帝國尤甚,那是半點都不能亂的。
按照唐寧街的承諾;
擊斃匪首“野狼”皮爾肯,徹底清剿禍亂一方匪幫的消息得到證實,那么一個子爵貴族爵位是跑不了的。
哪怕是歷史上第一個華裔子爵,這份榮譽也是板上釘釘,絕無反悔之理。
大英帝國可是很要面子的,為了區區一個子爵爵位出爾反爾,這種糗事還做不出來。
說起來李福壽也是討了個巧,出于這個時代信息溝通不暢,唐寧街對數萬英里之遙的澳大利亞情況根本不了解,原本就是為白人設置的貴族爵位,壓根兒也沒想到被別人摘了桃子。
貴族僅限于稱呼上的不同嗎?
案是否定的。
而在海外殖民地,貴族因為數量少顯得彌足珍貴,具有擔任重要職司的優先權。
比如昆士蘭州州長,若李福壽有意如此的話,年齡不是問題,資歷不是問題,經驗不是問題,上流社會支持也不是問題,想要得到比平常人輕松千百倍,這就是貴族的特權。
再比如,新南威爾士州針對華裔限制購買農場的政策,州議會必須要重新審核取消,維多利亞州同樣如此。
這種歧視性的政策,冒犯了子爵大人的威嚴,完全是不可饒恕的。
李福壽若因此發動戰爭,維護自己的貴族尊嚴,想必歐洲方面也沒有什么話說。
歸根到底
李福壽所做的是在維護歐洲封建君權社會的秩序,貴族尊嚴不容挑釁,不容冒犯,不容玷污,不是隨便一些平民議員出臺法案就可以限制的。
19世紀的貴族權力就是這么屌,不僅僅是一個稱呼的改變,而是魚躍龍門社會地位的質變。
現在回想維多利亞州麥克白上校寧愿餐風露宿在野外半年多,緊緊尾隨皮爾肯匪幫血戰十多場,一路死咬著不放,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可憐麥克白上校萬萬沒想到,平白為別人做了嫁衣裳,成了襯托李福壽赫赫功勛的背景板。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布里斯班一干上層人士再三確認了戰果,立刻發電向唐寧街及周邊新南威爾士州,維多利亞州,南澳州,西澳洲和塔斯馬尼亞州正式通告,宣布這一激動人心的喜訊。
電波在空中穿梭,第一時間傳遍了整個澳洲,并且越過重洋阻隔傳到了北美及全世界。
《紐約時報》發表社評;
震驚澳洲大陸匪首“野狼”伏誅,首位英國華裔子爵閃亮出爐。
《澳洲紀事報》報道;
縱橫澳洲匪幫終于被剿滅,受害者家屬奔走相告;讓上帝保佑。
《泰晤士報》報道;
唐寧街懸賞花落華裔移民,這是否是一場秀?
法國《費加羅報》報道;
英國人的狂歡,一場由貴族爵位換來的可笑勝利。
德國《亞琛郵報》報道;
在澳洲激動人心的剿匪勝利背后,站立著一群德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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