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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配萬事隨心 130、丈夫重生了(14)
崔母收到柳時初的來信之后生氣了許久,但她也只敢自己生生氣,并不敢再折騰崔英夫妻倆了。
至于她和江問月婆媳倆都管不了家?那還能怎么辦?當然只好讓管事嬤嬤來管了。
然而她們兩個都不是精明的人,也不耐煩看賬、查賬,什么一只雞蛋兩文錢、一把青菜一文錢之類的,江問月根本不想知道,這種柴米油鹽夾雜著油煙味的賬本她看一眼都嫌棄,她要看也只看些陽春白雪的詩詞歌賦。
她雖然年輕時嫁過一次,但那時候她還是個剛進門的小媳婦,管家大權在她婆婆手里緊緊握著呢,根本輪不到她來管家。
等死了丈夫孀居之后,又有忠心的陪嫁丫鬟管著家事,根本不用她操勞,然而她嫁給桂安華之后,說自己耽誤了忠心丫鬟十幾年,再不能繼續耽誤下去了,于是她把忠心丫鬟嫁了出去,因此這會兒忠心又精明能干的丫鬟根本不在她跟前,她只能讓其中一個陪嫁嬤嬤管家事。
陪嫁嬤嬤可不像忠心丫鬟那樣忠心耿耿,處處為主子著想,相反,陪嫁嬤嬤有家有室,自然有自己的私心,這會兒有了管家大權,主母和老主母都是不管事的,甚至連賬本都不耐煩看,她說米糧是什么價格就是什么價格,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油水可撈,她就跟老鼠進了米缸似的,什么都隨她吃、隨她要,樂得她走路都開始飄了。
于是崔家的家用銀子開始跟流水似的往外撒,消耗得飛快,明明只有江問月和崔母兩個正經的主子和幾十個下人,然而每個月消耗的銀子卻跟沒分家之前一大家子所用的銀子差不多了,甚至偶爾還更多。
陪嫁嬤嬤暗中抽油水的手段并不怎么高明,特別是廚房里的幫工以及針線房里的繡娘們沒用多久就知道了陪嫁嬤嬤私下中飽私囊的事,過了一段時間后,她們見江問月根本什么都沒發現,于是膽子也大起來,開始跟陪嫁嬤嬤同流合污、一起貪了起來。
管束下人也是需要手段的,江問月把管家權交給了陪嫁嬤嬤,陪嫁嬤嬤又不是個靠譜的,于是崔家的下人們慢慢地開始偷懶,對差事敷衍了事,甚至陽奉陰違起來。
一個精明能干的主母,能把家中下人管得服服帖帖,大家各司其職;然而無能的主母,只會被奸猾的下人耍得團團轉,連家底都能被人騙完。
柳時初和江問月就是能干主母與無能主母的典型區別。
柳時初還在崔家的時候,崔家的下人們哪里敢偷懶耍滑、甚至欺上瞞下、貪污主子的錢財?個個都只能兢兢業業做好自己的分內事,絲毫不敢有所懈怠,生怕出了差錯被趕走。
而江問月呢?本來好好的下人都能被縱容得越來越壞,真是一把好牌都能打得稀爛。
當然,也許江問月是真的沒有精力關心其他事,因為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大得都有些不正常了,她為此擔驚受怕,而崔安華又不在身邊,不能寬慰她、陪著她,因此她委屈不已,整天以淚洗臉,除了擔心孩子以及想念丈夫,根本想不到其他事。
柳時初可不知道江問月這么慘,她倒是過得很歡樂。
自從齊之溪來了酒館當伙計之后,酒館的生意都好了很多,特別是女客,居然比之前多了三分之一,多的還是年輕的姑娘們。
這些姑娘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齊之溪身上呢。
齊之溪雖然只是個跑堂伙計,但他長得實在好看,身材修長,俊眉修目,甚至笑起來還有個小酒窩,又俊又可愛,一身斯文俊秀的氣質,完全不像個伙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家的公子呢。
年少的姑娘們雖然知道齊之溪身份低微,不在她們的夫婿考慮范圍之內,但她們又不是想要招他為婿,只是想多看看他而已,畢竟他養眼、性格也風趣和善,給她們上酒的時候介紹詞說得頭頭是道,說起酒的典故總是妙語連珠,能逗得姑娘們掩嘴偷笑。
因此齊之溪很受歡迎,姑娘們總是特意招他來跟前伺候,久而久之,他就莫名地成了“少女之友”了,引得店里其他伙計羨慕嫉妒恨。
柳時初來店里的時候,就正好看到齊之溪在女賓間里,邊給女客人倒酒,邊笑著說話,女客人們笑得花枝亂顫、俏臉飛紅霞。
柳時初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齊之溪服務完那桌客人,剛出來就看到了柳時初,他立刻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左臉的酒窩深深的,格外好看。
“柳夫人,你來啦?”他走到柳時初面前笑著說道,絲毫沒有一個雇員看到老板時的緊張拘束,反而十分自在,似乎根本沒意識到他們之間分身地位的差別一樣。
柳時初有時候會想,是不是因為他之前是讀書人,也并沒有賣身給自己,所以他面對自己時才不卑不亢?
不僅是面對柳時初時如此自在,就算是面對其他地位身份都很高的客人,齊之溪也一直都相處得十分自如,甚至有幾個來喝酒的客人是朝中官至一品的大員,然而齊之溪卻能神奇地投其所好、和他們聊到一起去,甚至連官場政事他都能說出一些有亮點的觀點來。
這樣的伙計,真是雇得很值了,不但女客們喜歡他,連男客也能忽略地位的區別,跟他很聊得來,甚至還有幾個客人很賞識他,想讓他做他們的幕僚,不要再在這酒館當個伙計,埋沒了他的才華。
可出乎意料的是,齊之溪居然拒絕了他們的招攬,甘愿繼續留在這里當個伙計。
齊之溪的這些事,柳時初都是從掌柜以及其他伙計嘴里知道的,雖然柳時初一直知道他不像個普通人,但知道他拒絕了相當于一步登天的機會之后,還是十分驚訝。
“我聽說有賞識你的大官想招攬你去當幕僚,你怎么不答應啊?拒絕了這樣的機會不可惜嗎?”柳時初問他。
齊之溪水潤潤的桃花眼彎了彎,說:“東家啊,我就喜歡過平淡自在的生活,可要是當了人幕僚,那就身不由己了,甚至要是知道的秘密多了,死于非命都有可能,我可是很怕死的……而且官場上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太難搞了,我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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