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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配萬事隨心 3、丞相的工具人繼妻(3)
許時初皮笑肉不笑地把自己的手從周氏手中抽出來,說:“勞伯母記掛了,侄女兒很好。”
這大伯母也是有意思,當初原主還沒出嫁時,周氏半年見不到原主也不說惦念,甚至有時見到了還會嫌棄原主出現得礙眼,現在才三個月沒見就像是十年八載沒見過一樣,連寥寥無幾的感情都像是吹了氣一樣膨脹起來,親熱得好似許時初不是她生疏、忽視的侄女兒,而是她千嬌百寵的親女兒一樣。
許時初任由她做戲似的說了好些親熱的話。
沒過多久,得了消息的許時初的繼母李氏和繼妹許慧淑、堂嫂溫氏、堂侄女許雪柔等伯府的女眷和小孩兒都涌進了廳堂里,至于男眷們,不是做官當值就是在外面廝混著。
“喲,不愧是當了丞相夫人的,瞧瞧,現在都穿金戴銀,風光極了。”許慧淑盯著許時初身上的衣服,陰陽怪氣地酸道。
其實許時初的衣服算不上多華麗富貴,但原主在伯府時穿的都是灰撲撲的、不知道洗過多少次都發白了的衣服,寒酸極了,因此這次的衣服一上身,許慧淑便覺得她是光鮮亮麗了,立馬便嫉妒起來。
李氏連忙扯了扯自己女兒的袖子,描補道:“呵呵,淑姐兒心直口快的,這是在羨慕姐姐有新衣服穿呢。”
李氏終究年長有見識些,即使心中嫉恨自己這個繼女,恨不得她死掉,但如今這個繼女成了丞相夫人,再也不是她能磋磨的小可憐了,便只能忍了心中的不甘,識時務地不敢再讓女兒得罪繼女。
許慧淑頓時炸了毛一樣,不忿地說道:“娘!誰說我羨慕她了?她也配我羨慕?瞧她這窮酸樣,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閉嘴!你說的是什么話?!禍從口出的意思你是不是不知道?二弟妹,淑姐兒的規矩可不能放松了,否則哪天伯府覆滅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氏沉著臉盯著許慧淑,對李氏說道。
李氏也嚇了一跳,什么太子龍袍的,可不能隨便說,因此連忙讓人把許慧淑帶離了廳堂,許慧淑原本是不想離開的,但周氏和李氏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她便也不敢再留了。
許時初見人走了,才慢悠悠地說道:“妹妹這性格,也不知道將來什么樣的妹夫能承受得住?可真是夠‘心直口快’的……”
李氏聽見許時初意有所指的話也硬生生忍了,誰讓她現在勢不如人呢。
“好了,廢話不多說,我今天是來把伯府的下人送回來的,省得伯府缺了人用,就成了我的不是了。”許時初淡淡地說道。
“什么伯府的下人?這不都是初姐兒的陪嫁嗎?”周氏心里一咯噔,裝作不知情地說道,希望許時初說的并不是她心中所想那件事。
然而讓她失望了,許時初說得很直接:“哪里是我的陪嫁了?賣身契都還在伯府呢。相爺都說了,相府雖然算不上富貴滔天,但幾個下人還是買得起的,相府的夫人還用不著使喚伯府的下人。所以我這邊把人給大伯母送回來了。”
許時初毫不心虛地扯著洛長青的大旗說道。
周氏一拍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般說道:“是我老糊涂了,上了年紀記憶都不好了,竟然忘了把陪嫁的身契放入初姐兒的嫁妝里了。哎呀,初姐兒不要怪罪大伯母,大伯母這就讓人把你陪嫁的身契找出來給你。”
許時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做戲:“大伯母不用演了,我既然把人都帶回來了,自然就不可能再帶回相府。”
周氏臉色一下子就冷下來,陰冷的目光盯著許時初,話里話外都是威脅:
“初姐兒話可不要說得這么滿,要是沒有一個自己的下人,你在相府里可怎么過得下去?相府里那對龍鳳胎都這么大了,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你這個當人后娘的,就算是被人欺負了都沒個可信的人回娘家報信,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可就晚了……
我看你還是收下賣身契吧,否則想找娘家撐腰都沒人可使喚呢。”
許時初聽了,微微一笑,道:“這些偷奸耍滑、目無尊卑的下人我是不敢用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賣主求榮了,大伯母就自己留著吧。”
周氏忍著氣道:“你要是不喜歡這一批,那就換一批,總有適合的。”
“不不,哪一批我都不要,大伯母就別白費心思了。”許時初搖頭道,“伯府的下人,我哪還敢用啊。”
“初姐兒!你可別忘了,你是咱們寧遠伯府的人,就算再怎么掰扯也扯不掉你是許家女的血緣名頭!你就非要和娘家作對嗎?要是沒有娘家人撐腰,你在相府里被人欺辱死也沒有人給你討回公道。”
周氏干脆扯出了娘家人的名頭來企圖壓制住許時初。
許時初會是在意這個的人?
她冷笑道:“我可不信你們會幫我撐腰,相府要是有人欺辱我,你們只會幫著他們踩上一腳,還會站在相府那邊拍掌叫好吧?難道你們這種欺軟怕硬的人,還敢為了我對上權勢赫赫的相府?別落井下石就算好了!”
周氏被她的話一噎,臉色鐵青,偏偏無法反駁,因為許時初說的都是對的,要是她被相府的人欺辱了,伯府也萬萬不可能幫她撐腰討公道的,只會指責她窩囊沒用,討好不了相府,唯唯諾諾地說相府欺得好。
“好好!果然是嫁進相府翅膀就硬了,以前在府里跟只鵪鶉似的,話都不敢大聲說,現在卻敢跟長輩頂嘴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娘家都不放在眼里,目無尊長、貪慕虛榮……一朝得意便猖狂,要是相爺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看他會怎么對你?”
周氏氣得咬牙切齒,話語一轉便指責道。
她心中對此時許時初的行事有了驚疑,覺得她嫁入相府后變化有些大了,但很快又覺得許時初當初在府里的性格也許是裝的,便更認為她心思深沉了。
“他愛怎么對我就怎么對我,關你什么事?好了,人我給你帶回來了,這便不多留了,此后伯府就當沒我這個人了吧!”許時初起身撫了撫袖子,漫不經心地說道,轉身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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