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噩夢

G案件 第七章 噩夢

白露看著上頭發的文件，覺得有些許冤枉，她只不過打碎了一塊玻璃，竟讓她停職一周，還要寫千字檢討書。她委屈地看向莫寒，莫寒雙手攤開，表示無奈，自己早已勸告她去申請搜查令，只好勸慰到，“沒事，你先回公寓休息，我去幫你調查，再回來偷偷告訴你案子的線索。”他拍了拍白露的肩膀。

“哎呀，你就不要挖苦我了，我也是想要快速找到線索，向上面申請還要花費些功夫，沒想到被舉報了，況且你跟我一起去的，為什么你沒事呢？”

“這主意還不是你出的，況且我也沒有破壞現場，只能你背鍋了，還有記住，停職期間不要插手案件，小心被罰的更嚴重，剛好你也好幾天沒休息了。”

“你！”白露氣的說不出話，心里十分懷疑是莫寒舉報的她。

莫寒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一邊說著一邊把白露推向警局門口，沒想到外面全是記者，只聽見吵吵鬧鬧地問，“請青木市警方公布一下案件進展的情況，除了在愛心孤兒院發現白骨，還有什么新的線索嗎，無頭案的真兇已經鎖定了嗎?我們是晨間快報的。”

“請警方公布一下白骨的身份，以及死因......。”所有的記者紛涌而上，小李拼盡全力堵住門口。

“這什么情況，我們還不知道案件的具體情況，這些記者就已經跑過來采訪了，這把人堵在局里，不能出去辦案。”張隊生氣地說。

“看來張隊，只能讓局長開一個新聞發布會了，說明一下情況，那我也出不去，是不是就不用回家反思了。”

“一碼歸一碼啊，白隊，你這停職還得進行，你把孤兒院所發現的線索全部交給小李，這是局長的命令。”

“張隊，你咋這么無情呢，還是我發現的白骨，發現新的線索。”

“我當時不是不知道你沒有申請搜查令啊，哎呀，你也知道我們警察不能知法犯法，你也趁這會兒好好休息。等你回來，我包你一周早餐，等記者散了，你就回去吧。”

“唉，你們都欺負我，小李說是不是。”白露瞥了一眼正在電腦前打字的小李。

“白姐，我可不敢，我人微言輕的，但我心里是支持你的做法的，你在我心里是充滿正義的女神。”

“行了，你們這些人，找不到線索不要哭著來求我。”外面的記者聽說要開發布會，就紛紛去準備了，莫寒趁這會把白露送到車里，開往香榭公寓，這個公寓是他倆從大學出來后一直租住的地方，莫寒住樓下，白露住樓上，相互照應著。

白露進入臥室，房間不大，一室一廳，裝修簡便，洗完澡后，她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到早間新聞，青木市警察局局長正在召開新聞發布會。

“我局在偵察無頭女尸案件的過程中，在愛心孤兒院發現了一具女童尸體，死亡時間是十幾年前，據法醫初步判斷是毆打致死，嫌疑人我們暫時鎖定孤兒院院長身上。

我們已經發布逮捕令，無頭女尸案正在調查中，希望各位媒體配合警方辦案，謝謝合作。”局長剛講完，底下的記者著急發言，“請問院長的殺人動機是什么，為什么要毆打致死一位孩子，請解釋一下。”

“我聽說死者的父親也遇害了，殺人方式與十年前案件一樣，請問G是不是沒有死亡，還是警方掩蓋了真相，讓兇手逍遙法外”記者們的問題如同糖衣炮彈一樣攻擊著局長。

“大家稍安勿躁，案件的細節，我們警方不便透露，此案件跟十年前的案件無關，大家莫聽信謠言，有什么新的線索，我會通知大家，今天的發布會到此結束。”說完局長就往后臺走去，記者們一窩蜂的跟著。

白露看著電視上的情況，心想這些記者的消息真是靈通，梁教授被殺的那天，他們警方并沒有通知記者，難道警局有電視臺的內奸，現在的她也不能調查什么，被停職一周，先寫檢討吧，寫著寫著，她就睡著了，連日的倦意席卷而來，她一下子就進入了夢鄉。

周天的火光包圍了白露，此時她的視角不是現在的她，而是小時候，她哭喊著救命，沒人應答，只看見火圈外有一個大男孩帶著一個小女孩遠遠地離她而去，小女孩還時不時地回頭問道，“你為什么不救我，為什么？”

瞬間火焰吞噬了白露，白露驚醒，原來是場噩夢，她擦干滿頭的汗，起來接了一杯水，可能在夢里喊的太久，嗓子有些啞，看了看手機，凌晨2點。

“喂，莫寒，不是說好晚上來我家找我說案情的嗎？”白露撥通了莫寒的電話。

“哦，我下午回去敲門，你沒開，我想著你在休息，就沒打擾。”

“那你人呢，我去找你。”

“我在警局加班呢。”白露想到自己停職期間是不能碰案子的，警局她也不能去。

“大寒，我做了個噩夢，夢中的小女孩就是我們發現的這個，她一直喊叫著救她，我不查案，我心里太難受了。”

“那你想怎么樣，晚上你也去不了，還有人在那守著，要不這樣，你先去我房間里，我今天拿回來了一些線索放在客廳，門的密碼你知道，我整理完就回來見你。”白露掛掉電話，穿上外套，就出門下樓，來到莫寒的房門前，按下熟悉的密碼。

看見房子和她的一樣，都是簡裝，比她可能再干凈一點點，她因為長年辦案不回家，房子也沒有過多的雜物，只是有著發霉的衣服和大量的灰塵，而莫寒不一樣，可能他是醫生的緣故，每次他回家都會用消毒水清潔一遍，再噴上他最喜歡的花果味兒的香水。

可能這次打掃的匆忙，消毒水和香水混到一起，刺鼻的不行，白露打開窗戶，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天上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一切都如生命一般，在悄然地發生著變化，就如這黑夜一樣，失去了光明，卻得到了星空的美。

美景雖不可或缺，但案件卻等不得，她拉回賞景的心思，借著窗外路燈的光亮，轉頭整理茶幾上的資料，翻著翻著，看到自己小時候的照片夾在資料里，這是莫寒放的，還是與案件有關。

她實在不記得小時候有在這個孤兒院待過，先把自己的照片放到一邊，看到有關于愛心孤兒院二十年前所有五歲小女孩的記錄，只有一個小女孩是五歲，被領養后又送回來了，之后下落不明，雖然領養記錄被撕掉，但是戶籍肯定有登記，只要有人在局里幫忙就好了，白露撥通了電話。

“小李，我是白姐，大晚上的在加班吧，餓不餓，要不要吃夜宵？”

“白姐，你就有話直說吧。”

“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個愛心孤兒院五歲女童的收養記錄，戶籍那里應該有吧，張隊那么忙肯定顧不了這么多事情。”

“好吧，白姐，我看在你是我女神的份上，就偷偷幫你這個忙，你可誰都不要講啊。”

“放心吧，小李，到時候升職，我第一個推薦你。”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打開，是莫寒回來了，他順手打開客廳的大燈，燈光亮起，白露下意識地擋住雙眼。

“來我家里，你怎么不開燈啊，搞得跟做賊一樣，都是自己人還害羞不成。”

“你滾開，我只是覺得黑暗的地方更適合案件推理。”

“你這都什么歪理。”莫寒看到茶幾上被放在一旁的照片，趕緊拿起。

“對了，你這資料里怎么放著我小時候的照片？”

“嗯，我就是覺得你小時候跟這個小女孩長得相似，但對比之后，人家比你好看。”

“去你的，哎，你這么說我還感覺真有點像。”白露從莫寒手中搶過照片進行對比，仔細一看，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還真像。

“不會是我的雙胞胎姐妹吧。”白露開玩笑地說。

“你別亂說，你一歲就在我們家了，如果你有姐妹的話，我媽怎么會不告訴你呢。”莫寒朝白露的腦袋敲去。

“Ding”的一聲，白露的手機來信息了，界面顯示的頭像是小李，她解鎖手機，讀完信息內容，瞬間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