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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九本色 第111章 我謝謝你
茶樓外。
鐘文澤拉開路邊停著的轎車車門,側著身子坐了進去,出了口氣摸出香煙來,順帶著遞給阿祖一根。
副駕駛的阿祖立刻把手里的火給湊了過來,幫他點上自己順帶著也點上。
“澤哥。”
阿祖伸手搖下車窗,夾著香煙往外吐了一口煙霧:“怎么樣?”
“咱們送了個人給吉米,他有沒有感謝你,這下他總得樂意跟咱們合作了吧。”
“哈哈...”
鐘文澤仰頭笑了一聲,靠著副駕駛的座椅靠背,動了動屁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
“吉米感謝我?他感謝我個屁,我估計啊,這會他都在心里問候我老媽了。”
“問候你老媽?”
阿祖不明所以的扭頭看向鐘文澤:“咱們不是調查過他們的資料的么,阿力跟他關系好,咱們幫他把阿力救了回來,他不感謝你?”
“你傻啊。”
鐘文澤翻了個白眼,手指伸出窗外彈了彈煙灰:“我們幫他救了阿力是不錯,但是阿力是他抬出去送死的,現在我們幫他把人救回來,不是讓他難堪么?”
“再說了,按照吉米他們這種人的性子,我估計著他肯定懷疑起阿力的身份了,保不準真把他當成臥底了,我安排進去的臥底。”
“我...”
阿祖瞬間無語,一臉無奈:“那咱們這件事弄的,毫無意義啊。”
“那他答應跟咱們合作了么?”
“嗯。”
鐘文澤應聲點頭,嘴角微微上挑:“雖然咱們把阿力還給他并不能讓他開心,但也讓他見識到了我的實力,至少忌憚是有了。”
鐘文澤悄無聲息的把一個必死之人給就回來了,一定程度上,確實給吉米造成了不少的心理沖擊。
鐘文澤這是得有多大的本事啊,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阿力從海里給撈上來。
所以。
這其實也是吉米會選擇跟鐘文澤合作的原因之一。
“他提供什么線索了沒有?”
阿祖說話間,伸手從腰間內兜里面摸出一個寫滿字的小本本來,扯開筆蓋就準備開始記錄:
“既然都合作了,那肯定會說點什么有用的東西吧。”
早先前。
阿祖對于差人這個職業,那是相當的不屑一顧,差人都是一群撲街。
死差佬。
但是現在。
那只有真香二字來形容了。
不但能參與查案,光明正大的使用暴力來對犯罪活動進行威懾。
而且。
他體會到了查案的樂趣,陷入其中樂此不疲,手里這個寫滿了案件記錄的本本就是最好的寫照了。
“寶利喜歡年輕姑娘,年紀小的這種,雛兒。”
鐘文澤眉頭皺了皺,他非常反感寶利的這種嗜好,簡直變態到了極點:
“再聯合杜天澤被滅口等等諸多事宜,我有個大膽的推測。”
總體來說。
吉米看似沒有給鐘文澤提供什么有用的線索,但是與他知道的相結合,能給出一個大致的走向。
鐘文澤略微回憶了一下關于葛柏女兒失蹤案與杜天澤之間事情的總結:
“寶利抓走或者說騙走了葛柏失蹤的女兒,但是這個過程被杜天澤看到了,寶利想滅口,所以就讓他來針對我以此坐監,然后安排人做了他。”
“只不過,眼看著杜天澤要反水,所以他干脆安排人跑到警署把杜天澤滅口了。”
鐘文澤深呼吸一口,把手里的香煙丟出了窗外:“也只有這件事,才能讓他如此的喪心病狂。”
“嘶....”
阿祖聞言不由吸了口涼氣,隨手翻開本子上之前的案件記錄,手指操控著簽字筆書寫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如果按照這么說的話,那還真的就對的上了哎。”
“杜天澤、寶利之間,也只有葛柏女兒這么一件事有牽連,他的死,必須跟這件事有關系。”
不一會功夫。
阿祖就把線索給記錄了下來,末了有補充的寫了句:加強對寶利的監控跟蹤。
“嗯。”
鐘文澤掃了眼他的記錄,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只是加強還不夠。”
他手指在車窗上點了點:“從現在開始,挑幾個機靈點的大眾臉的,二十四小時給我盯著寶利,一定要保持寸步不離的狀態。”
“我總有種預感,寶利他肯定還有第二隱藏住所,這個住所就是罪惡根源所在。”
鐘文澤作為一個后世過來的人,腦海里豐富的刑警辦案經驗以及各種新聞告訴他:
寶利肯定有一處別人不知道的住所,用來藏匿消失的人,以實施他的犯罪。
“好的。”
阿祖寫完最后一個字,收起本子:“我這就去安排,確保萬無一失。”
他松下手剎,掛擋起步:“一起會警署?”
“送我去醫院吧。”
鐘文澤思考了一下,搖頭道:“正好我去看看李主任吧,剛好他轉入普通病房了。”
“好。”
阿祖一打方向燈,直接起步往醫院而去。
沒多久。
吉米也從里面出來,左右看了看以后鉆進轎車然后離開了。
在對面的一家咖啡館二樓。
一個正拿著報紙的中年男子放下了手里的報紙,看著視野中最后露面離開的吉米,轉而起身。
中年男子徑直來到前臺,看著柜臺上的電話機走過去直接拿起話筒。
趕在前臺小姐開口之前,摸出一張大金牛來拍在了柜臺上,手掌往邊上甩了甩。
前臺小姐眉開眼笑,一把把大金牛攥住收進懷里,非常上道的屁顛屁顛離開了。
電話接通。
中年男子開門見山:“長官,鐘文澤今天跟吉米見面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聊的不錯,具體說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這些。”
“好,我知道了。”
電話這頭是寶利,他只是應了一聲,而后掛斷了電話,皺眉看著眼前的煙灰缸:
“鐘文澤,怎么跟和聯勝的人走在一起去了?”
等待了約莫十多分鐘后。
一個電話再度打了進來:“長官,鐘文澤去李國生住院的醫院了。”
自從跟鐘文澤徹底撕開以后。
這些日子。
寶利同樣也沒有落下過鐘文澤,安排著人盯死了鐘文澤。
“我知道了。”
寶利依舊言簡意賅,掐斷了電話,喃喃自語:“鐘文澤啊鐘文澤,你還真的就把你自己當什么話事人了?看望李國生?”
說完。
他拿起電話,快速的撥了一串號碼出去:“按照原定計劃來。”
掛斷電話。
寶利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來:“鐘文澤啊鐘文澤,這么喜歡當話事人收小弟?那我讓你好好體驗體驗話事人是什么滋味。”
醫院停車場。
鐘文澤與阿祖兩人一前一后的從車上下來。
阿祖繞過車頭,走到鐘文澤的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有尾巴跟著咱們?”
“嗯。”
鐘文澤點了點頭,不屑一顧:“從那邊過來的時候就跟上了,估計咱們今天的行程都被盯著呢。”
“要不要安排人把他們揪出來,問問是誰的人?”
“不用。”
鐘文澤隨意的一擺手:“讓他們跟著吧。”
他心里有數。
目前能跟自己有仇的,也就只有寶利了。
鐘文澤走在前面,阿祖拎著從外面帶過來的果籃,兩人來到住院病房。
病房門口。
“鐘Sir,關Sir。”
負責陪護的兩個便衣警見到鐘文澤與阿祖以后,立刻起身打招呼。
這段時間。
鐘文澤特地囑咐安排警員在這里看著李主任,負責他的安全,防止再出什么意外。
“辛苦了。”
鐘文澤摸出兜里的兩包萬寶路香煙來拋給他們:“去外面透透氣,抽根煙提提神。”
“謝鐘Sir。”
兩個便衣也沒客氣,笑著接過香煙就離開了。
推門走進病房。
病床上。
李主任躺在那里正閉目養神。
他的精氣神雖然不如以前,但好歹也算是恢復了一點,氣色逐漸恢復。
床邊上。
他的女兒李婉婷正拿著水果刀給李主任削著蘋果,看到鐘文澤進來,立刻起身:
“哥哥。”
聲音清脆。
隨即有沖床上閉目養神的李主任喊到:“爹地,哥哥來看你了。”
“李主任。”
鐘文澤笑著點了點頭,跟李主任打著招呼,伸手接過李婉婷手里的刀跟蘋果,開始削了起來。
接下來。
就是雙方的客套的話了。
鐘文澤雖然只帶了果籃來,但是在李主任心里,那叫一個感動啊。
自己這個樣子,接下來對鐘文澤已經是沒有什么作用了。
這些日子。
他在ICAC里的同事,除了幾個絕對心腹,從來也沒有其他人來看過自己。
但鐘文澤不但安排人守著自己,還特地過來看望自己,這份心思不管是真是假,但確實讓他心里感動不已。
“好好的歇著,養傷。”
鐘文澤跟李主任聊了一會兒,拍了拍膝蓋準備起身:“案子的事情,我正在進行當中,保證給你拿出一個真相來,不會讓李主任白白受傷的。”
“我沒所謂的,你注意安全。”
李主任笑著搖了搖頭,看著要走的鐘文澤,再看了看一旁自己的女兒,開口道:
“鐘Sir有沒有時間?有個事情想要麻煩你。”
“有時間。”
鐘文澤一口答應下來:“李主任請說。”
“是這樣的。”
李主任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快速的說到:“婉婷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師反應最近在學校表現很差勁,喊著要叫家長。”
“我現在這個狀態肯定過不去的,我老媽讓她過去也不懂這些事情,所以...”
“我知道了。”
鐘文澤應聲點頭:“有時間,我去吧,你歇著就是,我幫你搞定。”
說完。
他看向李婉婷:“婉婷,老師說什么時候要見家長。”
“越快越好。”
李婉婷撇了撇嘴:“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
“越快越好?”
鐘文澤抬手看了看腕表:“那要不現在?”
“好。”
李婉婷點了點頭,跟劉主任打了個招呼,立刻拉著鐘文澤的手就往外面。
“婉婷,在學校怎么了?”
鐘文澤忍不住好奇道:“你能犯什么錯呢?跟同學鬧不愉快啦?”
“才不是!”
李婉婷無比委屈的看著鐘文澤,撇嘴道:“不知道為什么,老師最近一段時間特別對我有意見。”
“總是莫名其妙的批評我,即便我什么也沒做。”
“哦?”
鐘文澤眉頭一挑:“什么時候開始的?”
“就是爹地住院的時候。”
李婉婷回憶了一下,明顯有些厭煩:“老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針對我,哪怕找不到我的毛病了,就說我跟同學關系不和諧,要叫家長。”
“好,我心里有數了。”
鐘文澤聽到這里,了然于心:“這件事,哥哥來幫你解決。”
李主任住院以后,老師就莫名其妙的找麻煩,這是明顯的跟李主任的事情有關系。
有人授意老師,故意找茬來了。
鐘文澤開著車,載著李婉婷直奔學校。
老師辦公室里。
鐘文澤坐在座位上,翹著二郎腿,聽著對面三十來歲身材走形胖的跟豬一樣的中年女人、噼里啪啦的說著李婉婷的毛病。
來到這里沒多久,鐘文澤就徹底明白了情況:李婉婷壓根就沒有問題。
她的成績很好,在班級前三的水平。
自古以來。
成績好的學生都有個特性:乖巧,一般也不會跟同學起沖突,安靜為主。
而且李婉婷本來也是這種乖巧的孩子,哪有這個女人說的什么跟同學關系很僵,經常被同學投訴等等。
所以。
他也懶得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好了。”
鐘文澤摳了摳耳朵,等老師停下來以后,無所謂道:“你說的我知道了,我會教育她的,就這樣,辛苦老師了。”
說完。
他起身就要走。
原本。
他還準備了一些“特產”來慰問老師,讓她以后多多關照的,但現在看來,不用了。
純粹的就是收了人好處專門找李婉婷的茬。
“喂!”
女老師直接暴走,頂著一臉雀斑的大餅臉,扯著大嗓門呵斥道:
“你看你這個人長得有模有樣的,怎么跟個臭流氓一樣,吊兒郎當的態度,根本就沒有聽我說話。”
“真的莫名其妙,就你這樣還是她哥哥呢?還好意思說老豆是在廉署工作的主任?”
頓了頓。
她無比惡毒道:“真是缺少媽媽教育,唉,也沒辦法,畢竟沒有媽媽。”
李婉婷聽到這里,眼眶里一陣朦朧,委屈的差點直接就哭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右手緊緊的抓著鐘文澤的衣擺,也不敢說話。
“啊?”
鐘文澤察覺著李婉婷的變化,眼神凌厲的看著對面的老師,語氣冷了幾分:
“你還有其他說的沒有?”
“我跟你說啊,你最好把李婉婷接回去啊,別念書了。”
女老師才不怕鐘文澤呢,扯著大嗓門繼續說到:
“現在,時不時的就有社會上的爛仔來找她啊,把她帶回去吧,我這是為了她好。”
“哦。”
鐘文澤應聲點頭,冷著臉往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
鐘文澤止步,回頭看著女老師,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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