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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追兇 父子關系
當年若不是譚修杰,恐怕駱安奇早就死了,也是在他最痛苦的時候,是他一直陪著自己,給自己加油。
可是從什么時候,譚修杰不再和自己一樣,什么都相互坦誠了呢?
是譚哲某一天突然決定出國的時候吧,明明前一天他還說要在a市陪譚修杰過完年,可后來卻不辭而別。
譚修杰父母很早就離婚了,他一直跟著母親生活,在駱安奇的印象里,譚母幾乎沒什么笑容。
其實他家條件很好,至少在a市屬于中上等,可是譚母自從離婚后還是整日里工作,掙得也不多,甚至有時候譚修杰買兩件衣服就花完了。
曾經倆人聊天的時候提起過譚修杰父母為什么離婚,可這事連譚修杰都不清楚。
在出現轉變以前,譚修杰和他父親的關系很好,譚哲知識淵博,走過的地方也很多,還是心里醫生,所以相處起來非常舒服。
譚修杰之所以想成為一個心理醫生和他的父親有很大的關系,他一直以譚哲為榜樣。
心中思緒萬千,駱安奇不知不覺走到了譚修杰咨詢室樓下,抬頭看著黑漆漆的窗口,駱安奇猶豫了一會就走進了樓道。
確認譚修杰不在里面后,駱安奇才閃身走了進去,他知道這里沒有監控器。
辦公室收拾的很干凈,墻面刷著米黃色,所有眼睛可以看到的擺設都是淺色系,讓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
將手機手電筒打開,駱安奇小心翼翼的在辦公室翻找起來。
書架上的書擺放的很整齊,大部分折痕都比較深,看得出來譚修杰經常翻看這些書籍。
桌子的抽屜都沒上鎖,駱安奇只拉開一下就知道里面不會有什么信息。
前前后后找了一圈,沒發現什么東西,這間辦公室是譚修杰呆的時間最多的地方了,如果他想藏什么,那一定是在這里。
就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腳尖不小心踢到桌子下方,發出沉悶的一聲“嘭”。
空曠的黑夜,聲音清晰的傳進耳朵里,駱安奇收回腳步,然后蹲下身仔細研究著。
搗鼓了好久,突然“克噠”一聲,書桌竟然出現一個隱藏的空間!
如果不是不小心踢到上面,自己聽出來聲音有些不同,恐怕就會錯過了。
深吸一口氣,把手電移近了一些,然后駱安奇就看到格子里的幾十張電話卡,還有很多被掰折的。
心臟在狂跳著,駱安奇一瞬間聯想到那些查不到信息的電話,會不會…背后
打電話的人都是譚修杰?
將剩余的那些完好的手機卡拍了下來,駱安奇又將所有東西恢復了原貌,然后像從來沒來過一樣退了出去。
電話號都寫在手機卡上,只要他回去監視住這些號碼,總會發現譚修杰的異樣。
其實駱安奇不知道他的行為早就被譚修杰看到了,他以為這里沒有監控器,那也只是他以為而已。
漆黑的屋子里,一絲月光都被擋在窗簾后面,譚修杰手指間夾著香煙看著屏幕里的駱安奇。
譚修杰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看到駱安奇發現了他的秘密也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深沉的眸子表示他在思考。
一直到煙燃燒到盡頭燙了一下他的手,譚修杰才反應過來,扔掉煙頭,然后拿起電話。
“啊冉,他發現了。”電話被接通,譚修杰的表情一瞬間變了,變的委屈至極,像被偷了糖果的孩子般。
“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電話那頭的女聲不知說了什么。
“屁!別打擾我睡覺!”一聲怒吼,然后便是手機被掛斷的忙音。
看著電話,譚修杰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女人,還像大學時一樣暴脾氣,不過…他喜歡!
收斂起情緒,譚修杰繼續撥打電話,這次他的反應更加冷漠。
“我需要見她一面!”譚修杰的聲音冰冷。
“你還沒到那個級別。”對面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
“你已經被懷疑了,林東…記得你。”譚修杰轉移了話題,不再糾結剛才說的事情。
“沒有證據懷疑又怎樣,林東的記憶你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男人沒有絲毫驚慌。
“可是駱安奇已經查到你了啊,并且已經確定你就是那個譚老師,譚醫生了。”譚修杰坐了下來繼續說。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殺了他,不過就是不知道她同意不同意了,畢竟…”譚修杰的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幸災樂禍的說道。
男人沉默了很久,然后很疲倦的說:
“這事就不用你關心了,你只要關心好你自己就行了,畢竟,對你的考核還沒結束呢,我的好兒子…”姜還是老的辣,譚哲只沉默了那么一會兒就恢復了鎮定。
譚修杰的笑一瞬間消失不見,譚哲總是有辦法讓他憋屈!
“不用你操心了,還是先想想自己怎么脫身吧,或者…自殺謝罪也可以!”譚修杰惡劣的說道,然后不聽譚哲說什么就啪的掛斷了電話。
駱安奇回到家里沒有驚動任何人,用詹寶的信息登錄上通訊公司內部網絡,然后一個個輸入號碼。
林東自從從醫院出來就直接搬到了駱安奇家里,一是為了監視他,二就是保護他。
當年的那個醫師講座的主講也聯系上了,李臨安明天就要去看看他,然后詢問一下當年那個助理的事情。
教授如今已經七十多歲,當眾人看到眼前這個滿頭白發,神情呆滯的老人時都被驚呆了。
“這…是齊教授?”湯嘉麗震驚的問。
“從去年開始齊教授的小腦就開始了萎縮,今年更加嚴重,已經出現不認識人,記不清事的地步了。”護工回答。
幾人心里都是一沉,如果教授不記得十幾年前的事情,他們要怎么繼續查下去?
“教授…您還記得十五年前的那場醫生發狂殺人案嗎?”來都來了,還是要試試看,萬一他記得什么呢。
“殺人…誰殺人了?”齊教授抬起混濁的眼睛呆滯的反問。
“十五年前!”李臨安重復了一遍。
“殺人了!嘿嘿…”齊教授的一絲口水流了下來,傻兮兮的笑著。
看到這樣,大家絕望了,齊教授的情況比護工說的更加嚴重。
“您的助理呢?”駱安奇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助理?我沒有助理!”齊教授使勁搖著頭。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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