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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負帝國情 第四十三章 風波(三)
我跑出了金羲殿,手緊捂胸口,極力平復穩定自己的心神,告訴自己這絕對是個意外。
唐剴昱原本就長得勾魂奪魄,魅惑人心,穿的那么單薄,還被我壓在床上,我沒有反應才不正常。
我奇怪的是,之前的紗簾呢,今晚唐剴昱為什么不拉紗簾了,否則,我也不會闖入內殿,看見他那個樣子。
話雖如此,我的心跳還是急遽不止,面紅耳赤,渾身燥熱無法冷卻,唐剴昱那追魂奪命的模樣和手下的皮膚觸感,一直在腦海里牽繞縈徊。
我已心有所屬,沖著他是皇帝這個身份,都是絕對不該動的歪心邪念。
還有那只該死的貓,罪魁禍首,我咬牙切齒。
一整晚,心頭纏繞千絲萬縷,紛亂不堪。
第二日,楊林在金羲殿找到了這只惹禍的畜生,給我送了過來,我立馬把它關進籠子,再也不許它四處亂跑。
我疑惑的問起楊林,“昨晚陛下的寢殿怎么沒有拉起紗帳?”
楊林被我問的似乎更加茫然,他反問道,“什么紗帳?”
我微微一愣,用手比劃道,“就是隔著餐桌和內殿的紗帳啊。”
“哦,你說那個紗簾,我服侍陛下那么久了,從沒見陛下用過那個紗簾。”他不屑的一哂,“都是大男人,哪會像女人那樣矯揉造作,還拉什么簾子。”
我聞言心頭一震,唐剴昱從來不曾用過,就只在我進入殿內的時候才用,那就表示他是有意避嫌。
我心里登時更加不是滋味了,唐剴昱本來和我守著君子之道,保持著距離,葉永燿偏要多心猜忌,致使我開罪于唐剴昱,還送了這只可惡的畜生,結果弄巧成拙,反而讓我和唐剴昱之間萌生了曖昧不清的尷尬。
事與愿違,適得其反。
哎——
我只是嘆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風平浪靜的過了兩日,我和唐剴昱那晚的事情也漸漸的忘卻了,似煙云般的消散。
我又恢復如常,好似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我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月月,對著它喃喃自語,“你說葉永燿在忙啥呢,那么久都不來看我?”
相思相見知何日。
算起日子,已有三個多星期沒有見到葉永燿了,心中很是想念。
有人“咚咚”的敲起房門,我應道,“來了,誰啊?”
趿拉著拖鞋,慢悠悠的走到門邊,打開房門,眼睛倏地一亮。
一個身著戎裝,英俊挺拔,氣概非凡的男人,他一只手撐著墻壁,低首佇立在門外。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正是葉永燿。
我喜出望外,一頭扎進他的懷里,攔腰抱著他嬌嗔道,“你終于來了,你要是再不來看我,我都快把你給忘了。”
“是不是我不來,正合你的心意?”
他的語氣古怪,只是任我抱著,沒有回應。
我抬起頭,他的眼眸漆黑幽郁,如化不開的濃墨,俊臉陰霾密布,周身的氣壓似乎狂風驟雨來臨之前的凝滯低沉。
我慢慢的站直身體,離開了他的懷中,怵然的問,“你怎么了?”
他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徑直走入門內,我被他拽入房間,他把門給甩上。
我的手臂被他抓的很疼,我緊皺眉頭,咬著貝齒,用力掙脫起來,“你干嘛,你弄疼我了。”
他放開了我,眼神陰鷙,冷言冷語,“我干嘛,我倒想問你,你在干嘛?”
我抬頭疑惑的望著他,默然不語。
他深吸一口氣,似強壓著火氣,問道,”前天晚上,你在陛下的寢殿,做了什么?”
我惶然一驚,瞳孔收縮,他怎么會知道那晚發生的事情?
我的眼神躲閃,含糊其辭的敷衍,“我去抓貓,你給我的那只貓跑去了陛下的寢殿。”
他冷哼,“抓貓,就只是抓貓?”
我尋思著,就算他知道我去過唐剴昱的寢殿,也不可能知道我在里面干了什么。
我強壓下了心虛不安,佯裝理直氣壯,振振有詞的反問道,“就是抓貓怎么了,你怎么會對我的行蹤那么清楚,難不成你派了人在監視我嗎?”
他再也抑制不住怒火的爆發,兇哏哏的圓睜雙目,沖我大聲吼道,“我監視你,我還需要監視你嗎?你那晚去過陛下的寢殿,陛下喚了秘書部的人去伺候,整個秘書部連帶著國安部都翻天了,就快傳遍整個國務部了。”
我的心頭大震,臉色驟然變白,隨即立馬轉而火紅,唐剴昱怎么可能……他那晚,動了欲念嗎?
葉永燿用手掐著我的臉頰,抬起我的頭,直視他的眼睛,“你還敢說,你只是去抓貓,陛下快三年沒讓秘書部的人去伺候他,你干了什么勾引他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閉起眼睛,矢口否認道,“我真的沒干什么,那個,那個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話到最后,卡在喉嚨里,再也說不出口。
葉永燿疾聲厲吼,“你睜開眼睛看著我,說你沒有對陛下動情。”
我顫顫的睜開眼,只見他的雙眸銳利的能刺穿我的身體,憤然痛苦的眼神直剜我的心臟,劈開我的頭腦,無所遁形。
我避開了他的視線,一聲不吭,只是緘默。
“好,真好。”他仰頭苦笑,“看樣子你和那些女人沒什么區別,一樣的見色起意,水性楊花,不知檢點。”
連諷帶罵,不留情面,不堪入耳。
我內心滿腹的委屈和忿懣,暗忖著,原本我和唐剴昱待在一起兩個多星期都相安無事,都是他自己送的貓惹得禍,這事能全怪在我頭上嗎?
我氣不過的反唇相譏,“既然你明知道,沒有女人能抵擋得了陛下的誘惑,你為什么要把我送進皇宮。”
他被我質問的一愣,笑容越發的苦澀,“對,是我的錯,我想護你周全,沒想到你居然在這皇宮勾三搭四,朝秦暮楚。”
他一提到“秦”這個字,我突然好似被針扎了,如被揭了傷疤,臉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我不要你保護,就算死了也不要你管。”
他怒不可遏,把我用力一甩,自嘲道,“好,是我多管閑事,咎由自取。”語畢,他便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我跌坐在地上,一只手猛捶地面,涓涓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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