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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不能惹 又又又抱歉了
等兩人從浴室內走出來之時,已經是過去了大半個時辰,餐桌上原本熱騰騰的菜肴此時已經冷了下來.
秦茹寧、張雨鶯、小紅以及小懷早已等待多時,都不耐煩了……
小懷更是嘟著小嘴,不滿的道:“安逸哥哥,你洗個澡怎么這么久,害得人家等了這么久,肚子早餓扁了,還有雪兒姐姐也是的,說是要去叫安逸哥哥出來吃飯卻這么久還沒出來,菜都涼完啦。”
小懷在喋喋不休,不斷的抱怨著。
面對眾人的目光,林雪兒不由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兩只晶瑩剔透的小耳朵紅得通透。
“小丫頭片子,不就是菜涼了而已,多大點事,重新熱一下不就行了!”
始作俑者李安逸非但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反手給了小懷一個爆栗。
“啊!”
小懷頓時慘叫一聲,捂著小腦袋,氣呼呼的盯著李安逸。
……
與此同時,倚紅樓。
正招呼著某一位客人的老鴇不經意間看到一道久違的身影踏門而入,眼前頓時一亮,馬上拋棄眼前客人,不顧眼前客人驚愕的目光,畢恭畢敬的迎了上去。
“哎呀呀,楊公子您終于來了,您已經好久沒有大駕光臨了!”
楊文顏大手一揮,豪爽的扔給老鴇一個大銀元,直接開門見山的道:“雨鶯呢,本公子要見她!”
鄉試剛結束,楊文顏只是回家稍作洗漱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趕來倚紅樓。
自從那本小黃書出現之后,他便已經很少出門,更不用說是來倚紅樓了,直到意氣風發的今天……
已有好一段日子沒見到張雨鶯,他甚是想念。
至于周圍那些在背后偷偷的對他指指點點的某些人,他此刻已然不再理會。
三天之后,當鄉試榜單出來之時,他堅信此種現象將不復存在!所剩下的唯有阿諛奉承!
“雨鶯……”
老鴇卻露出了為難之色:“她……”
楊文顏臉色不由一沉:“雨鶯她怎么了?”
老鴇環顧四周,然后才壓低聲音解釋給楊文顏聽。
“什么!雨鶯她被人贖走了?”
楊文顏露出滿臉的不可置信,脫口而出的話語沒有控制,不免有些大,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待清楚楊文顏所言的是什么之時,頓然一片嘩然聲!
“什么!雨鶯姑娘被人贖走啦?是誰有這個本事!”
“到底是那個王八羔子把雨鶯姑娘給贖走了!難怪我說最近這段日子都不曾見到雨鶯姑娘!”
“天啊,倘若以后倚紅樓沒有雨鶯姑娘,這還算是倚紅樓嗎?我等還來倚紅樓作甚,不如去城南的群芳樓!”
眾人無不哀嚎,無不捶胸頓足,無不義憤填膺,無不羨慕嫉妒恨,恨不得知道那人是誰,然后把那人給揪出來,狠狠的K上好幾頓。
老鴇以責怪的眼神看向楊文顏,正想責怪他幾句引起這么大的動靜,但當接觸到他那極度陰沉的表情之時,不由把欲要脫口而出的話語給咽了回去。
“我上次想贖走雨鶯的時候,你無比堅決和肯定的說倚紅樓是絕對不會讓人贖走雨鶯的,而現在你卻跟我說雨鶯被人贖走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嗯?”
楊文顏厲聲道,那噬人的目光恨不得把老鴇當場大卸八塊!
老鴇頓時惶恐:“楊公子請息怒,雨鶯對于倚紅樓來說是那么的重要,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老身怎么可能會放走雨鶯,可,這不是沒辦法嘛。”
說到這兒的時候,老鴇苦笑練練。
楊文顏不由皺著眉頭,沉聲道:“什么意思?”
老鴇無奈道:“楊公子,要贖走雨鶯的那人,老身不敢不從啊。”
每當想起那一塊玉佩,老鴇都忍不住一陣顫抖,那可是宮中之物啊……想不到那李公子會有此玉佩,那他的身份……
楊文顏追問道:“那人?那人是誰?”
“那人叫……”
老鴇下意識的道,語剛及一半之時,卻驀然閉上了嘴巴。
她突然反應過來李公子與眼前的這位楊公子是有間隙的……
見老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楊文顏頓時不高興,催促道:“叫什么?還不快道來!”
“這……”
老鴇遲疑了起來,倘若告訴楊公子雨鶯是被李公子贖走的,楊公子必然會大怒無比,憤然找李公子的麻煩,雖然說以李公子的身份應該不會把楊公子放在心上,但終究會給李公子造成一定的麻煩。
況且楊公子的身份也不是很簡單,淮安府知府的唯一子嗣……兩邊自己都惹不得……思及至此,老鴇不禁左右為難。
最終只能咬著牙道:“楊公子,恕難從命,那人的名諱,老身不方便透露,這也是為了您好。”
楊文顏笑了,怒極而笑:“這淮安府里除了靖王府,還有誰能奈我何?你所說的那人該不會是子虛烏,是在誆我吧?”
這話倒不假,除了靖王府,楊知府在淮安府幾乎可以說一手遮天,如果不是倚紅樓背后的老板在京城有一定的權勢,他當初早就來硬的,直接把張雨鶯給掠回去!那還用著現在跟老鴇扯皮!
老鴇苦笑道:“楊公子,老身那有膽子敢騙你,那人的身份確實不方便透漏,那人……”
老鴇指了指天上。
“什么!”
楊文顏頓時為之一驚:“上邊的人怎么會在淮安府?怎么會知曉雨鶯?”
老鴇一怔,隨后苦笑,搖頭道:“老身只是一家小小青樓的老鴇,怎么會知道。”
楊文顏不疑她,臉上陰沉不定。
張雨鶯他早視之為禁臠,現在張雨鶯卻被人贖走,他怎能不惱火,怎能不怒,可贖走張雨鶯的那人身份如此的不簡單,是從京城而來的,哪怕他位高權重的爹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甘!
楊文顏很不甘,可是不甘又能怎么樣?事實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你的面前,你無能為力,唯有被動的接受!
“哼!”
楊文顏怒哼一聲,甩衣而出,之前那洋洋自得的樣子早就不復存在,唯有一窩子的火……
淮安府鼎鼎有名,第一花魁的張雨鶯被人贖走啦!
那人不知道姓甚名誰,只知道那人的身份很不簡單,怎么個不簡單法,連早就把張雨鶯視為禁臠的楊知府他家的公子只能咽下滔滔怒火,甩衣而出!
如此勁爆的消息在短短時間內傳遍整個淮安府,鬧得沸沸揚揚,甚至在一時之間內蓋過了鄉試的風頭。
……
此時,某間寬敞的房間,二十幾名考官正在閱卷,考卷是已經糊了名的,自然是不知曉此卷是誰的,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舞弊的行為。
改卷改累了便歇息一段時間,閑聊,其中難免會扯到關于此次的鄉試……
蘇俗呡了一口尚溫的茶水,嘆了口氣道:“改了的卷子也有了一定的份量,但未曾發現有好的卷子,不知道這次鄉試的最終結果會怎么樣,只是希望不要像上次那般。”
淮安府三年前的那次鄉試也是蘇俗當主考官,只是那次的結果并不好,出來的成績匹配不上淮安府應有的名!
旁邊的一位考官卻笑道:“蘇大人請放心,不同于上次,對于次次的鄉試,我等還是有些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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