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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大黑幕 第五十九章 家事
方才的響動驚動了莊園里的客人們,陸續有人從小餐廳里走出。
“發生了什么?”一個男人用例行公事的語氣敷衍地詢問了一句,旋即做出了見到大人物時驚喜而局促的姿態,“鄧布利多教授?”
“真高興能在這兒見到你,法比安。”鄧布利多親切地說,“我記得有好多年沒看到你啦,那時候你還是部門的新人,斯克林杰可沒少夸你。”
“說來慚愧,鄧布利多教授,”這位叫法比安的男人露出了尷尬的苦笑,“前年我就辭職了。”
“我想,每個人對職業的選擇都是自主和自由的。”鄧布利多沒有追問緣故,他對萊恩介紹道,“這位是法比安·菲利普斯,我們學校的優秀畢業生。”
校長又指了一下萊恩:“法比安,這位是路易斯·哈密爾頓。至于吉德羅,我想不用介紹了,見到老同學感覺如何?”
洛哈特插嘴道:“簡直是十足的幸事,鄧布利多教授,我想法比安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樣,我迫不及待想和他分享彼此這些年的經歷了。”
法比安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洛哈特……”他有些難堪地回避和洛哈特的對視,轉而向萊恩打起招呼,“你好,哈密爾頓先生。”
萊恩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余光在這位前傲羅袖口脫線的紐扣上停留了一瞬,沒有去握法比安伸出來的手,自顧自繼續低頭看手里的書——如他所料,客廳的書架上果然不會少了哈姆林的成名之作。
法比安討了個沒趣,他干笑幾聲,朝鄧布利多故作無奈地攤開手,掩飾著自己的窘迫。
“哈密爾頓先生的性情就是這樣。”鄧布利多配合地露出苦笑,這讓法比安的心情好受不少,但校長的下一個問題又讓他面孔漲紅,“說起來,法比安,你現在做些什么工作?”
法比安支支吾吾想找些話來搪塞一番,但一個陰沉干啞的聲音已經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呵,他現在正想盡主意來吃我妹妹的軟飯吶。”
一個女人立刻尖聲諷刺道:“閉嘴,唐納德,在對我們的事情指指點點之前,你不如先想想自己在翻倒巷的麻煩吧!”
這話倒是讓萊恩留了個心眼,他用拇指夾著書頁將《阿貝爾森圣誕夜》合上,偏過頭看向說風涼話的男人。
他無疑也是一位卡羅爾,個子不高,著裝得體,但那身漂亮的衣服反而襯托出他皮膚的干癟蒼白。就在萊恩觀察他的短短一瞬間,這位先生已經用藏在眉弓下的眼球靈活地在所有人身上刮了一遍,幾根手指像是無意識地搓動了一下。
“噢,我親愛的妹妹,你難道不知道哥哥我這是為你好嗎?”唐納德用指甲劃黑板一樣的難聽聲音說道,“真不知道你是看上了他哪一點,還是說——”
他“哈”地怪笑一聲:“親愛的瑪麗娜,如果和之前的那些男人一樣,你只是玩玩的話,我倒是很能理解,畢竟一位傲羅的體魄還是很讓人受用的,是吧?”
說完這話,他就像是品鑒了一個了不起的笑話一樣,一刻不停地大笑起來。
法比安的臉由紅轉青,萊恩看到他的手有好幾次顫抖著摸向自己腰間的魔杖,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只是用無比生硬的聲音說:“我不過是來保護瑪麗娜安全的。”
“哈,‘保護’,多么美妙。”唐納德笑得更大聲了,“何等的勇氣,何等的忠心,噢,我的瑪麗娜,你不會連一點家里的真實情況都沒有透露給這位可憐的先生吧?”
他這句意有所指的話讓好幾個人臉色變了變,而不知情的人也察覺到了異常,幾位麻瓜更是坐立不安。
看到自己言語的威力,唐納德更是得意,他閉上嘴端起了架子,用篤定而惡意的眼神看著面露狐疑的法比安,等著這位前傲羅開口詢問。
但說話的卻是鄧布利多,校長的聲音依舊溫和:“既然這樣,卡羅爾先生,你愿意透露一些‘真實的情況’嗎?”
這次輪到唐納德臉色難看了,他陰晴不定地沉默了一會兒,才微微欠了一下身:“當然,如果是您的要求,我自然不能推脫——我相信您對于卡羅爾家族的‘逸聞’也有所了解了。”
萊恩心頭一跳,在看見客廳里擠了這么多卡羅爾的時候,他就已經嗅到了不安的味道,現在聽唐納德一說,這種感覺就愈發不妙了。
不過,當萊恩的視線落到鄧布利多身上時,微微提起的心就立刻掉回了肚子里——管你有多少幺蛾子,放馬過來啊!
鄧布利多裝作思考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如果你指的是五十年前的悲劇的話,我記得那件事早就塵埃落定了。”
“卡羅爾家的悲劇可不止五十年前的一次。”唐納德隱晦地撇了一下嘴,似乎對鄧布利多的“無知”有些輕慢,“而且,五十年前的事情究竟有沒有塵埃落定,還說不準呢。”
洛哈特驚奇地問:“審判不都已經下達了嗎?而且,我可不覺得當年的事還有什么不確定的地方。”
“你知道的那些不過只是邊邊角角,洛哈特先生。”唐納德嗤笑了一聲,“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比卡羅爾家族的人還了解當年的事情?”
“唐納德。”蒼老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的好兒子,我倒是很好奇,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老人坐在輪椅上,藏在樓梯門口的陰影里,不知道聽去了多少內容。
漢弗萊推著他走進正廳。
看到老人,之前被趕下樓的朋克小混混立刻跳了起來。
“米爾,我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態。”老人撫摸著平放在腿上的金屬手杖,“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人把你扔出去,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小混混手臂上的紋身脹了一圈,他咬牙切齒地閉上了嘴。
老人的目光回到了唐納德的身上。
“我在問你話呢,我的好兒子。”老人說,他精心修飾過的兩撇胡子微微翹起,讓萊恩覺得這位父親對唐納德的態度并不像是在看待兒子,而是在看一個可供取樂的戲子。
“噢,爸爸,我怎么可能知道得比你還多呢?”唐納德的態度早已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得意,他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我只是不想讓外人非議家里的事——他們只會用零碎的消息來胡亂揣測。”
“原來是這樣。”老人的胡子翹得更高了,他用語重心長的口氣說,“唐納德,那就讓我再教你一個最基本的道理,如果你不想讓外人非議家里的事,那么首先你自己不要在外人面前非議家里的事,你能聽懂這里面的道理嗎?”
“是,父親。”唐納德的身體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你看,我喜歡你的就是這一點。”老人說,“你總是領悟得很快。”
他用淡漠的視線掠過其他人,最后停在了鄧布利多身上。
萊恩看到他上揚的胡子沉了回去,下一刻,這位老人就露出了熱情的笑容:“讓您見笑了,鄧布利多教授,您怎么有空來我的莊園呢?”
“這不是正巧遇到了一些學校的事務嘛。”鄧布利多語氣里的熱情絲毫不遜色,“哎呀,這回又要叨擾你了,哈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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