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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開局震驚了李世民 第七百二十三章 三箭
然而,他的擔心,根本沒什么卵用。
就在他惶恐不安的目光中,那位身材高大,相貌英武的年輕將軍,竟然真的調轉了馬頭,舉起手指的方天畫戟,厲聲大喝。
“諸君,誰敢隨我前往——”
這一聲,如同一聲驚雷,瞬間點燃了整個大軍。
“我!”
“我!”
“我!”
聲震云霄。
無數人,激動地揮舞著手臂,一個個爭先恐后。
這些人初生牛犢不怕虎,瞧得一旁的向導,一陣心驚肉跳,想勸兩句,可又不敢發話,只能在那里瑟瑟發抖,可惜沒人鳥他。
所有人,都熱血沸騰地看著薛仁貴,額頭上就差給自己刻上幾個大字了。
建功立業!
薛仁貴當即揮手。
“傳我軍令,秦懷玉、柴哲威,你們二人,領五百人馬,為左翼,李思文、羅通,你們二人領五百人馬,為右翼,牛津,你率五百人馬殿后,其余人,隨我出發,隨時做好迎戰準備——”
大軍緩緩前行,又如流水般逐漸分開,隱隱已經形成了沖鋒攻擊的陣型。
寂靜的草原上,馬蹄聲轟鳴如雷。
不需要薛仁貴這支大軍等多久,一個多時辰之后,就跟聽到消息之后殺過來的吐蕃大軍,撞到了一起。
“大唐小兒,我乃吐蕃先鋒大將悉補野弧,你們聽著,吐谷渾已經是我吐蕃之地,爾等還不速速退去,否則,我家贊普三十萬大軍頃刻而至,定然把爾等碾為齏粉——”
一個身材高大,身穿宛若鐵塔的漢子帶著兩員大將,撥馬而出,一個個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沖著薛仁貴等人囂張大喝。甚至跟在悉補野弧右側的消瘦漢子,還極為囂張地抽弓搭箭,遙遙地指向薛仁貴等人,然后一箭射出。
弓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一直飛到距離薛仁貴等人面前僅三十步的地方,才斜斜墜地,插在地上。
一百七十步!
所有人都不由目光一凝,看向對方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凝重。雖然目測對方的有效射程只在一百三四十步左右,但即便如此,也足以稱得上膂力驚人,堪稱神射的弓箭手了!
“雪域神鷹!雪域神鷹——”
雪域神鷹,是吐蕃人對神射手的最高褒獎,是神射手中的神射手。此時此刻,眼見自家將軍神射,吐蕃大軍不由士氣大振,紛紛振臂高呼。
那囂張的舉動和言辭,引得大唐這邊一陣騷動。
“將軍,末將請戰!”
張顗和侯開山幾乎是同時出聲。
然而,幾乎是在他們出聲請戰的同時,薛仁貴已經排眾而出,當著所有人的面,一言不發地抽出背后的長弓。
這是由當今陛下親賜的五石弓!
這把弓是專門為薛仁貴設計的,使用特殊材質,鞣制了整整兩年,才堪堪制而成,其勢能裂金開石,威力驚人。
見薛仁貴竟然也有樣學樣地抽出背后的長弓,對方的將士更是發出一陣強烈的噓聲。
那位剛剛示威性射箭的漢子,更是當眾摘下皮帽,撕開長袍,光著精壯的上身,囂張至極的催馬上前,在不遠處來回地兜起了圈子,一邊兜圈子,還一邊發出各種怪異的呼嘯之聲。
“大唐的小兒,爺就在這里,你若能射中,就盡管射來,若不能射中,就速速退去,休要自取其辱——”
不過,這貨嘴上雖然說得囂張,但舉止卻十分謹慎。看似來回兜圈子,其實腳下的距離卻一直死死地控制在二百步開外。
在這個距離,哪怕大唐的那位小將,真的是個不亞于自己的神射手,甚至是超出自己的神射手,也足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薛仁貴不說話,只是冷冷地抽出一支長箭,搭在自己的強弓之上。
弓如滿月,應弦而出。
等再看時,剛剛還叫囂著沖薛仁貴挑釁的那員吐蕃大將,已經捂著咽喉,應聲倒地。這一箭,如同按下了一個休止符——
吐蕃大軍,瞬間鴉雀無聲!
大唐這邊,則歡聲雷動,士氣瞬間爆棚。
“將軍神射!將軍神射——”
誰知,正歡呼間,就看到薛仁貴又已經反手抽出了兩支長箭,遙遙地指向了對面那位自稱吐蕃先鋒大將的悉補野弧。
所有人瞬間屏住了呼吸。
悉補野弧更是心中一顫,下意識地勒著韁繩倒退了幾步,但瞬間就察覺到自己這個舉動不對,弱了自家士氣,又鼓起勇氣,重新催馬往前走了幾步。
他就不信,對面的那個小白臉能在三百米外射殺自己!
雖然心中一直在給自己暗暗鼓勁,但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薛仁貴的一舉一動,做好了隨時躲避的準備。他身后剩下的那員大將,見自家先鋒站了出來,也強行咽下一口唾沫,故作鎮定地跟著站了出來。
“噶爾達達在此,有本事你只管射來——”
就在此時,薛仁貴的長弓瞬間抬起,兩支長箭,幾乎是不分先后的破空而出。見狀,剛剛還故作鎮定的悉補野弧和噶爾達達不由神色大變,下意識地就想躲避。
然而,不等他們有什么多余的動作,兩支長箭,已經牢牢地射中了他們的咽喉。
兩人嗬嗬連聲,眼中露出驚恐和不可思議的神情,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干脆利落地從馬背上栽下來……
眼看著,對面那員恐怖的白袍小將,又緩緩地扯出背上的長弓,朝著自己這邊望過來,剩下的吐蕃將領不由一個個神色大變,兩股戰戰。
“不要射,我等愿降——”
兩軍相遇,幾乎都沒有什么廢話!
直接展開沖鋒。
相距尚有二百多步的時候,薛仁貴就已經抽出李世民特意賞賜下來的強弓,兜頭就是三箭,三支利箭,宛若流星,帶頭沖鋒的三員吐蕃大將應聲栽下馬背。
眼看著對面的白袍小將,又面無表情地從背后拽出三支利箭,遙遙地朝著自己這邊望了過來,所有的吐蕃將領頓時嚇得兩股戰戰,躲閃不已。
“噗通——”
竟是一位挺著大肚子,看上去十分兇猛的將領,嚇得身體發軟,直接從馬背上直接滑了下來。見對面的薛仁貴竟然拿也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這位大肚子的將領,更是魂飛魄散。
危急時刻,他忽然福至心靈,直接順勢跪在地上,兩手高舉。
“愿降,我等愿降——”
果然,此言一出,他就看到薛仁貴的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又看向了其他人,他不由偷偷松了一口氣,舉起袖子去擦拭額頭的冷汗。
而被薛仁貴重新鎖定的將領,瞬間脊背發涼,冷汗直冒。
他看看已經在緩緩拉弓的薛仁貴,再看看跪在地上逃過一劫的大胖子,瞬間就有了選擇。
“小,小人愿降——”
說完,直接從馬背上滑下,結結實實地跪在地上。
這兩人,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間引起了雪崩一般的連鎖反應,隨著薛仁貴手中弓箭的緩緩移動,所到之處,吐蕃大軍一個個爭先恐后地跪倒在地。
這個時候,都不需要薛仁貴吩咐了。
秦懷玉、羅通、柴哲威、李思文和房遺愛等人,紛紛上前,收繳敵軍武器。很快,戰果就報了上來,共俘虜校尉級將領十三人,騎兵三萬余,射殺副將兩人,其中的先鋒大將悉補野弧,還是出身吐蕃王室的頂級勛貴。
而己方只有三千人!
這是何等的戰績!
只是想一想,都覺得熱血沸騰,所有人,一個個精神振奮,走路都腳下帶風,只覺得對面的吐蕃大軍,看似人多,其實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但興奮是他們的,薛仁貴反而眉頭緊鎖。
三萬多人的俘虜,怎么處理?
而且對方后面還有整整二十多萬大軍,一個不好,這些人可能就會立刻嘩變,從后面掏自己一刀。
“將軍,實在不行,不如都殺了,免得遺留后患——”
李思文殺氣騰騰。
“殺俘不祥——”
薛仁貴不由緩緩搖了搖頭。
他倒不是婦人之仁,而是一旦殺了眼前的這三萬人,那后繼的二十多萬大軍就幾乎是等于成了哀兵!
最重要的是,他記得師父之前的告誡,殺人容易,建設難。
一旦把這些人都殺了,整個吐蕃,上至耄耋老叟,下至黃發小兒,便人人皆敵,想要徹底融入到大唐治下,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想到這里,他沉聲吩咐。
“先押送到后面,交給房遺愛暫時看押,等行軍大總管到了之后再行處理——”
既然暫時沒有太好的辦法,就只能交給后面的大軍趕到之后再行處理,薛仁貴說完,緩緩起身。
“所有人衣不卸甲,馬不卸鞍,就地休整,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
十幾支游騎小隊撒出去。
這邊所有人就地休整,一邊啃著提前備好的軍糧,一邊給自己的坐騎喂食摻雜了豆餅的飼料。在戰場上,戰馬才是第一位的,有時候,就算是人餓著肚子,都得先把自己的戰馬給伺候好了。
不過,好在如今的軍糧,有了肉食的風干腌制技術和面粉的發酵技術,已經大勝往昔,那怕如現在這般,沒有時間烹煮,也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補充上足夠的營養,就是啃起來有點費勁。
但戰場上,哪來的那么多講究?
喂完戰馬,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抄起背上的行軍壺,咕咚咕咚地給自己灌上一起溫開水,所有人就開始三三兩兩地坐下,背靠著背,瞇著眼睛,爭分奪秒地開始修養精神。
約莫半個時辰后,所有人幾乎不約而同地睜開了眼睛。
薛仁貴更是第一時間就躍上馬背,抄起方天畫戟。
敵人來了——
沿著青海湖,黑壓壓如一片奔騰席卷的烏云,看不出多少人,但只覺得無邊無沿,充滿了整個視野。
極具沖擊力。
但當他們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到一馬當先的那位白袍小將背影上的時候,心中頓時就覺得有了依靠。
紛紛躍上馬背,抓起了手中的武器。
薛仁貴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弱了自家氣勢。這里無堅可守,又沒有防御工事,如果只是原地堅守,恐怕敵人一個沖鋒,自己這邊就得被對方大軍淹沒。
想到這里,他斜斜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
“所有人,攻擊陣型,隨我沖鋒——”
令旗揮動。
他身后的這群長安二代們,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按照平時的訓練,指揮著自己的部下,形成了攻擊方陣。
然后,他們就看到薛仁貴已經舉起方天畫戟,率先沖出。
身后,是他的親兵大營。
這一幕,看得李思文和羅通等人不由熱血沸騰,一個個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后。
遠遠地看去,就如同枯黃的草原上的一支脫弦利箭歇歇地插向那片奔騰的烏云。
薛仁貴毫不猶豫的堅決沖鋒,讓正親自帶隊而來的松贊干布都不由微微有些遲疑,對方這是哪里來的底氣?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開始環顧四野,想要找出對方背后的埋伏。
然后,沒想到他這一望,竟然真的發現了一絲端倪。就在薛仁貴這支孤軍的背后,竟然隱隱有黃土翻騰,甚至能看到鳥雀驚飛。
而且,但看動靜,甚至還不小。
有埋伏!
而且根據大致的范圍判斷,這支伏兵數量不少,極有可能就是唐人的主力大軍!
可惡!
陰險狡詐的唐人!
明明裝備那么精良了,還跟自己玩這種陰謀詭計,但我赤松贊尤其是那等沒有腦子的魯莽之徒?想到這里,熟讀兵法的松贊干布不由心中暗自唾罵了一句,然后,便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為謹慎的做法。
“止——”
心中就一個念頭,決不能上了唐人的惡當!
薛仁貴都有些懵。
他都已經做好了對沖的準備,結果他都提槍上馬了,對方忽然就縮了,不僅僅放緩了速度,甚至有想要停下來固守的趨勢?
這是在搞什么鬼?
但氣氛都到這個份上了,哪里還容得再想其他。
眼看距離對方越來越近,他甚至已經能看到對方臉上那些細微可見的表情,當然,也看到了對方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舉動。
對方竟然真的停了下來,并且動作熟練地擺出了就地據守的架勢!
薛仁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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