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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是伏地魔 第四百六十一章 收束與靠近
“隊長……我們就這樣放他們走嗎?”
望著納爾遜與湯姆消失在雕塑前的背影,法國傲羅的隊伍中,一名男巫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低聲向身邊的上司問道。
“還能怎樣?”那名中年上司抿了抿嘴唇,沉默良久,說道,“你知道那是誰嗎?你想讓巴黎再來一次嗎?”
“可是他打傷的是——”
“那不重要,小子,那個黑頭發的年輕人沒有用任何一種黑魔法,他只是把那三個廢柴用過的魔法在他們身上輪番施展了一遍,如果要多事,我們至少需要捉四個人,你去嗎?還是說你想讓我親自上?”中年上司打斷下屬說的話,搖搖頭,說道,“他們死了嗎?部里現在正在為各地麻瓜驅逐咒的崩潰焦頭爛額,你知道在這種時候我們跳出來說自己辦事不利,會有什么后果嗎?”
“可是……”
“沒有什么比我們的飯碗更重要,小子,我很明確地告訴你,即便是當年格林德沃最強大的時候,他也需要傲羅替他維持秩序。”中年人瞇起眼睛看了看那三只鼻涕蟲領口上的家徽,幸災樂禍地勾起了嘴角,但很快繃住了表情,義正言辭地說道,“他們的家人會明白發生了什么,只要你把善后工作做好,無論如何也遷怒不到我們頭上。”
“所以——”
“所以你為什么不馬上聯系醫院呢?難道什么事都要我教嗎?!”中年傲羅厲聲呵斥道,那些禮兵一般的傲羅們紛紛動了起來,展現出了與剛剛截然不同的工作效率。
在被人群簇擁的角落,那個以一敵三卻慘敗收場的男孩斐迪南無助地躺在地上,剛剛恢復神智,一位有著印第安人五官、臉上有些類似茨威格紋身的女人跪在他的身邊,杖尖涌出的乳白色光芒將他血淋淋的傷口包裹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他身上的魔咒已經被路過的納爾遜清理一空,但僅僅是肉體的傷害也足以讓這些人焦頭爛額……并不算重,只是太多了。
“金,不要怕,來我這里……哥哥在呢。”
躺在地上的斐迪南擠出一抹笑容,在人群中尋找著一起被丟出隱藏地的弟弟,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弟弟那小小的身影,他的手臂因為三人的踐踏已經無力支起身體,更無法轉動視角,只能趴在地上任由血水與沙石混雜,而那雙因腫脹失去視覺的雙眼也像脫水的魚嘴一般無力地開合著,他不斷地呼喚著,聲音越來越小,可依舊沒有找到弟弟的身影,甚至沒有意識到金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為斐迪南救治的女巫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小男孩,嘆息一聲,正準備說些什么,卻被他的眼神吸引,沒有說出那句話來,手上的魔咒也因為分神而失誤,斐迪南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女巫趕忙俯下身,繼續維持著治療魔咒。
“你也是伊法魔尼畢業的嗎?”
一道寬厚的男聲在她的身后響起,女巫停下手中的魔法,轉過頭,正看到一個戴著兜帽的強壯男人緩緩蹲在自己身邊,手中握著一根殘留著樹皮紋理的白色魔杖,只有她才能透過自己的角度看到男人臉上密密麻麻、密宗經文般的紋身,她的眼神猛地一凝,瞳孔縮小,幾乎要失聲喊出他的名字。
“我也是從地精學院畢業的,女士,我或許可以幫你。”
茨威格翹起嘴角,沖他鄉遇到的這位校友露出微笑,一只銀色的海豚從他的領口中擠了出來,它的周身散發著令人感到暖洋洋的光芒,正是獨屬于守護神的魔力,見此情景,女巫驚訝地挑了挑眉毛,她意識到了傳聞與事實的不符,喃喃道:“黑巫師能使用守護神咒嗎?”
“當然是不可以的。”
茨威格擼起袖子,露出同樣遍布紋身的小臂,他用雙手握住斐迪南的衣角,用力一扯,單薄的衣衫被“刺啦”一聲撕成了兩半,露出他腫脹青紫的胸腹與遍布傷痕的后背。
他將破爛的衣衫丟到一遍,捧起拴在男孩腰間的銀色鎖鏈,觀察著上面銘刻的圖樣,用魔杖解開鏈條,望向女巫:“我記得第一節課就告訴我們需要從大傷開始,難道在我畢業的這段時間,教學內容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嗎?”
女巫趕忙搖了搖頭,靠近一些,在茨威格的帶領下,她逐漸回想起那些早已在生活的磨礪下變得生澀的課堂知識,魔杖變成的銀質小刀劃開因腫脹而緊繃的皮膚,濃水還沒來得及流出來便被它吸收殆盡,外界的灰塵乃至空氣都在一層無形薄膜的遮蔽下無法靠近傷口分毫,茨威格抬起手,海豚守護神溫和地靠近,銀色的淚水被從眼眶中擠出,滴入茨威格的掌心,被他用變回來的魔杖蘸著在男孩的皮膚上畫下一道道銘文。
他這番眼花繚亂的操作讓斐迪南的氣色肉眼可見得好了起來,周圍的看客們也在為這種從沒見過的魔法感到驚奇,而懂行的女巫則更驚訝了,她靠近茨威格,低聲問道,“黑巫師也能……也能使用地精學院的魔法么?”
“有時候被通緝的巫師并不一定是黑巫師,他觸犯的也不一定是法律,”另一道年輕一些的聲音在她的另一邊響起,她受到驚嚇,手中的小刀差點兒掉進斐迪南的肚子里,卻被茨威格穩穩地接住了,他的掌心被劃爛,可是卻仿佛毫無感覺一般忙著去擦拭那些滴落的鮮血,女巫轉過頭,看到一個笑容燦爛的年輕人,他拄著拐杖,向茨威格說道,“你耽誤太久啦,馬上就要遲到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
“還有比這更要緊的正事嗎?”茨威格反駁道,纖細的魔杖在他厚實手掌的操縱下竟展現出一種繡花般的精致感,他的口中念念有詞,銀色的魔力絲線在空中凝結,將男孩被劃開的肚子縫合起來,“這是納爾遜救下來的孩子。”
“或許只是因為他擋了道呢。”巴里把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拐杖上,一瘸一拐地挪到茨威格這邊,瞇著眼睛觀察了幾秒,說道,“他的魔力沒問題,縫好以后慢慢恢復就好了,對了,那個老頭也沒事,不過心里創傷我就不確定了……不過說起來,你這種縫布娃娃一般的醫術我每次看到心里都會抖一下。”
“你可以選擇不看。”茨威格搖搖頭,撿起落在一旁的銀鏈,這根鏈子卡在了地上的石縫中,他稍稍用力,將它拽了出來,又用飛來咒拉來了納爾遜拽住老人的鏈子,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想他們一定是錯怪你了。”女巫跟著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掙扎,“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女士,他就是那樣的人。”巴里笑了笑,任由茨威格把兩根銀鏈拴在他的拐杖上,他歪著頭,在斐迪南身后的小男孩頭上揉了揉,又用力刮了刮他的鼻子,轉身向皮提亞雕塑的方向走去。
“先生,你為什么不幫幫那三個可憐的孩子呢?”一位穿著紳士裝的巫師從人群中踏前一步,面露憐憫地指著那三個躺在地上的倒霉蛋,“他們受了更重的傷。”
茨威格無視了他的阻攔,緊貼著腿腳不便的巴里向前走去。
“抱歉,他看不見,”巴里戲謔地攤開手,接著附耳茨威格說道,“他身上的魔咒傷大部分都是來自中間那個人。”
“你以前眼神要是有這么好,就不會被麻瓜抓住那么多次了。”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如果不被麻瓜抓住,我就不會有這么好的眼神了。”
“那我情愿你是個瞎子,也好過懷特下半輩子綁了個癱子。”
“你不是說會治好我嗎?”
“真是掃興啊,”茨威格搖了搖頭,眼看那個巫師還想說些什么,他索性抓住帽檐,將兜帽摘下來了少許,看到茨威格面容的男人瞬間想起了那張令人印象深刻的通緝令,額頭不住地冒出冷汗,縮回了人群中,茨威格見狀,戴回兜帽,低頭惡狠狠地對巴里說道,“還綁了個我。”
“金……你在哪?”
在兩人的身后,趴在地上的斐迪南緩緩蠕動著,想要支起身體站起來,但治療過后的酥麻感卻讓他無法完成這個動作,守在一旁的女巫制止了他,并讓隨行的同伴去照料那位老人。
自始至終,金都站在他的身后,看著哥哥被兩個陌生人像屠宰一般劃開皮膚,無力反抗,小男孩的手里緊緊攥著什么東西,指縫間閃過一絲絲銀光,他用力地咬著下唇,抑制著眼角的淚水,在極度恐懼的時候,它們都沒有流出來,反倒在松懈的當下一股腦地傾瀉而出。
“孩子……你——”女巫憐愛地望向小男孩,伸出手想要把他拉到哥哥斐迪南的身邊,但看起來好像嚇呆了的小男孩迅速向后一步,躲開了女巫的手,她沒有放棄,聲音更加柔和了,“那樣的壞人只是少數,你的哥哥在努力地保護你們,只是他還太小了。”
金堅定地搖了搖頭,在哥哥即將扭過頭看到自己前,轉身跑開了,他的舉動出乎了大多數人的意料,只見他擠進人群,像條泥鰍一般沖向了小巷的出口,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速度超出了同年齡孩子太多,銀色的光芒被他僅僅摟在懷里,膝蓋上也隱隱有難以察覺的魔文閃爍。
凝固的人群開始融化,繼續著他們一開始的動作。
“金,你在哪?”
地上的斐迪南繼續喚到,他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女巫嘆息一聲,伸出手將他摟在懷里,用手覆住他的雙眼,斐迪南的身體一軟,失去了意識。
緊接著,人群中擠出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他背著一個大包,胸口掛著一根金色的死亡圣器吊墜,這個吊墜被大多數人認成了圣徒的標志,紛紛對他退避三舍。
女巫感覺到頭頂的陽光被擋住,她茫然地抬起頭,又看到一個藏頭露尾的家伙來到自己身邊,只見他彎下腰,翻動著那塊卡住銀鏈的石頭,硬生生用手把裂縫的石頭摳開,從縫隙里撿出了一塊完好的銀鏈節,他小心翼翼地將鏈節揣進口袋,原地幻影移形離開了,這讓女巫覺得摸不著頭腦,直到這時,被傲羅們叫來的魔法醫師們才姍姍來遲,他們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壁爐,將那三條重傷的鼻涕蟲丟進了綠油油的火焰中.
“現在就火化嗎?不再搶救一下嗎?”人群中不知誰冒出這樣一句,惹得周圍的巫師哈哈大笑。
在醫師們離開后,這里的人們幾乎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回歸到了盛會正常的氛圍中,女巫在內的一行美國巫師圍坐在斐迪南和老人身邊,看著兩個魔法醫師們從頭到尾沒有看一眼的傷者,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過了好一會兒,同伴們有人才悶悶地憋出一句:“他們怎么這樣?”
“我以為我們的魔法國會已經很離譜了。”
“是諾頓陛下以前的國會。”
“好吧,我以為我們以前的國會已經可以代表下限了。”
“沒想到下限比上限還好突破。”
“那為什么只有我們在被全世界罵?這不公平。”
“我們得讓他們,讓法國人也一起被罵。”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地抨擊著法國魔法部,但又很快喪氣起來。
“再說我們不是也在旁觀嗎?”
“我們能怎么樣呢?總不能像那兩個野蠻人一樣把這兒的人都放逐到陰間吧。”
納爾遜和湯姆勇斗魔法國會的事跡讓美國巫師們給他們安上了個貼切又古怪的外號——兩個野蠻人。
“你上嗎?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
忽然,一個年輕人舉起一份雜志,興沖沖地展示給同伴們,“你們看,《唱唱反調》上已經有人在討論這件事了!”
他一面將雜志傳遞到同伴手里,一面在人群中尋找著某個同樣手握雜志的人。
就在雜志的末頁開始飛快出現新句子時,無助的金已經跑到了巷外的大街上,他呼吸著巴黎街頭渾濁的空氣,才覺得冰冷的肺部有了些許的回暖。
“孩子,你是麻瓜嗎?”
一個年輕的女人站在了他的前方,她是趁著人流從巷子里追出來的,穿著一身時髦的麻瓜衣著,正宗得簡直不像一個巫師,貼合曲線的長裙讓街上的路人頻頻側目。
女人蹲下身,目光與男孩平齊,她將垂落到額前的卷發綰到耳后,望著男孩的眼睛,微笑道,“你難過嗎?”
金起初還有些警惕,但很快就因為女人溫和的態度而松動了,他緊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女人伸出手,擦干了他破皮嘴唇上的血跡,又擦拭著他的眼角:“不公平是嗎?”
金再次點了點頭。
“我叫喬昆達,我和他們不一樣,你相信我嗎?”
她站起身,轉身向更加繁華的地帶走去。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跟我來吧,我教你怎么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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