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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是伏地魔 第二百三十五章 陰魂不散
“這是什么?”
小屋外的花園內,納吉尼滿臉拘謹地抱著雙臂坐在餐桌旁,原木的餐桌上木頭的紋理依舊清晰,甚至還散發著木材的清香,和飯菜的香味混合,讓今晚的大餐愈發令人垂涎欲滴,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白瓷大碗中熱氣騰騰的湯面,好奇地問道。
大碗中大約有一半湯、一半面,上面飄著幾片綠油油的蔬菜,除了幾滴澄黃的油花外,整碗面中沒有半點兒葷腥,而那半碗面條看起來細得一碰就斷,她握著叉子,半天沒敢下手,生怕一叉子把面條全部挑斷了。
納吉尼已經忘了自己上一次吃到熱騰騰的飯菜是什么時候了,哪怕在她徹底變成蛇之前,她也很難有這樣清閑地坐在桌旁、和幾個朋友一起品嘗剛出鍋美味的機會。
“這叫長壽面,是東方巫師在慶祝生日的時候喜歡的一種食物,”湯姆挑挑眉毛,“納爾說你有一副東方人的長相,所以他把自己關在廚房里,花了半個小時,用獨門秘技為你做了這碗面。”
“慶祝生日的食物嗎?”納吉尼感動得低下了頭,解釋道,“我很久以前就離開家了,甚至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對童年、家庭或者出身都沒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沒關系,今天就是你的生日,我們就是你的家人,”湯姆眼巴巴地看了眼納吉尼面前的湯面,他舉起手邊倒滿樺樹汁的酒杯,在空中和納吉尼捧杯,眨了眨眼睛,說道,“生日快樂。”
末了,他笑著補上一句,“我們這屬于孤兒開會,放輕松點。”
一旁的羅伊納“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她目露笑意地瞪了湯姆一眼,似乎在埋怨他說話不講究,但是這種玩笑在特定的時候確實會發揮作用,比如現在,納吉尼就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么惆悵了。
“謝謝……”雙手捧著稱得上海碗的大碗,感受著碗壁向雙手傳來的熾熱,納吉尼把臉埋在了碗口,連鬢角的碎發落入碗中也毫不在意,她壓抑著聲音,克制著聳動的肩膀,拿起叉子“淅瀝呼嚕”地往嘴里扒拉著面條,等到再次抬起頭時,她的臉上掛滿了一個過生日的年輕人應當有的歡快笑容,美中不足的是,她精致的妝容被掛在眼角和下眼瞼的幾滴晶瑩的水滴破壞了美感,她抬起胳膊,擦了擦臉,笑道,“我還是不太適應用手抓著叉子吃飯的感覺。”
“哈哈哈。”手持刀叉安靜地劃拉著空盤子不知道在吃什么的羅伊納笑了笑,不遠處的大樹伸過來一條藤蔓,用一片柔軟的大葉子擦了擦納吉尼的臉,她拍了拍納吉尼的肩膀,柔聲說道,“你瞧瞧你,妝都花了,說真的,在我那個年代,每個女孩在很小的時候就會化妝了,哪像你。”
她像是和自己的女兒玩鬧一般戳了戳納吉尼的鼻子,惹得納吉尼“嘿嘿”地笑了起來,揮一揮手,餐桌周圍的草地中忽然冒出了一株株頂著花骨朵的嫩枝,在眾人的注視下,它們抽穗、生長、開花,頃刻間,這片小屋前留下的空地真正像一個清馨的花園一般,簇擁著坐在最中央重獲新生的納吉尼愈發美好。
“喲?幾秒鐘沒見,我家門口就變得這么好看啦?”
納爾遜的聲音從花叢外傳來,下一秒,他就出現在了自己空著的座位旁,他穿著一件頗為正式的西裝褲,襯衫上套著一件格子呢的馬甲,原本披在身上的長風衣此刻正搭在椅背上,湯姆見過他穿過無數件這樣的或者類似的大衣,也不知道他攢了多少件。
納爾遜重新放開了自己的頭發,讓它們自由地披在腦后,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托著一張大大的托盤,托盤上碼著幾塊經過烤制的厚切牛排,正散發著一股令人食欲大增的肉香,他顛了顛托盤,一塊塊牛排仿佛金色飛賊一般落入了每個人面前的空盤中。
納爾遜收起托盤,這才把背后的的手拿出來,如果沒穿這件大衣,他就是一個專業的魔法侍應生。
緊接著,他忽然縮小,變成了一只白色的小貓,在失去了月光的照耀后,他也失去了夜晚的神異,不過白天的樣貌也足以讓愛貓人士感到驚艷了,納爾遜踩著湯姆的頭躍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又突然變回了人,等到被踩頭的湯姆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手持刀叉開始切肉了。
“其實你真沒必要這么高強度地施展阿尼馬格斯的變身。”湯姆擺弄好了自己的發型,無奈地建議道,“其實你只要走一步就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瞞你說,在剛學會幻影移形的那幾天,我起床拉窗簾都是靠幻影移形的。”納爾遜挑挑眉毛,“胡椒給我遞一下,謝謝。”
“好吧,”湯姆聳聳肩,遞來了胡椒瓶,“你會阿尼馬格斯,你有理。”
“等過幾天,這個癥狀就會緩解的。”羅伊納望著他們,就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一輩子可能都沒有長在一棵樹上以后這幾天笑得多,“我當初學會阿尼馬格斯的時候,曾經創下過七十二小時維持變形的記錄。”
“變形不能長期維持嗎?”湯姆和納爾遜幾乎是同時問道。
“當然可以,只是不夠方便罷了,”羅伊納拍了拍納吉尼的肩膀,解釋道,“如果你習慣,一輩子不變回來也可以,我就聽說過一個男巫,他……咳咳。”
“那就好,”納爾遜點點頭,問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您的阿尼馬格斯是什么呢?”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羅伊納笑而不語,埋頭對付起納爾遜的牛排,也不知道蛋白質對植物的生長有沒有作用。
“我不記得自己讓它們抓了牛啊……而且森林里有牛嗎?”湯姆揉著下巴喃喃道,他并沒有多想,繼續埋頭苦吃。
“味道不錯,對了納爾,那個能幫我做一碗嗎?”似乎是吃肉吃膩了,他揉揉肚子,小聲說道,“你不是說自己”
“什么東西?”
“那個面條,”湯姆挑挑眉毛,“它看起來很好吃。”
“明天吧,明天我可以。”
“你不是說你一秒鐘就可以做一百三十二碗嗎?”湯姆仍不死心。
“好吧,說實話,其實我不會做面條,我不會和面,我們也沒有面粉,”納爾遜湊近湯姆,小聲說道,“我本來想做個蛋糕,但是烤成了一塊磚,只好去紐蒙迦德訂一份打包回來。”
“哈哈……”湯姆憋住笑,問道,“那塊蛋……磚頭呢?”
“在兩公里外的一棵樹底下。”
“對了,納吉尼,送你一件禮物。”
酒足飯飽后,羅伊納拿著桌上喝剩的飲料給周圍的鮮花膠水,隨手掏出一個用藤條編成的小盒子,丟到納吉尼的面前。
“這是……什么?”納吉尼拿起藤盒,好奇地問道。
“這是魔杖,納吉尼,你是個巫師,你需要一根魔杖,”羅伊納說道,“打開試試吧,記得往遠點兒的地方放魔咒,別傷了我花園里的花。”
“這是我的花園。”湯姆撇撇嘴,但離開了的羅伊納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魔杖么?”納吉尼剛打開手里的藤盒,抽出魔杖擺弄著,緊接著手一抖,一道青綠色的光芒“嗖”的一聲就從杖尖射了出去。
“悠著點悠著點,”湯姆閃身出現在了納吉尼的身旁,支起了屏障。
納吉尼是個成年巫師,甚至由于血咒的反哺,她的魔力比一般的成年巫師還要強大,但是她早年間的馬戲團生涯和變成蛇的經歷讓她并沒有像一個普通的巫師那樣經歷魔法的教育,可能學過一點點,但并沒有怎么用過——這導致她的魔力其實更像一個小巫師,甚至一個默然者,個性暴虐,難以控制,她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去適應自己人類的身體與巫師的魔力。
湯姆剛撐起屏障,那道魔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了遠處,在穿透了一棵樹后,恰好擊中了那座斧狀山的斧柄。
“轟——”
納爾遜極目遠眺,聳聳肩,消失在了原地。
“我……”納吉尼緊張地望著手中的魔杖,手足無措,甚至想要丟掉它。
“沒關系,任何人太久失去自己的魔杖都會出現這種情況,雖然確實很尷尬,但是不得不面對,”湯姆一把抓住了險些脫手的魔杖,把它塞回了她的手中,說道,“起碼你沒有把這個房子炸飛,這已經很不錯了。”
“是……是嗎?”
“沒錯,”湯姆回味著剛剛的觸感,眉頭皺了起來,“等等……”
“怎么了?”納爾遜幻影移形回原地,說道,“威力不算大,一個小坑,但是準頭屬實不錯……你說等等什么?”
“把魔杖給我看看。”湯姆面色嚴肅地把手伸向納吉尼。
“嗯?啊……好的。”納吉尼緩過神來,下意識地遞出了魔杖。
“喂,湯姆,雖然納吉尼第一個魔咒確實沒那么漂亮,但是也不至于——”
“不是因為這個。”湯姆打斷了納爾遜的話,把魔杖拿到眼前仔細端詳,一邊用摩挲著上面的痕跡,面色愈發凝重。
“什么情況?”納爾遜見湯姆這副模樣,也跟著緊張起來。
“這根魔杖,你有印象嗎?”湯姆突然端著魔杖遞到納爾遜面前。
“讓我看看……”納爾遜裝模作樣了看了幾眼,搖了搖頭。
“我記得,”湯姆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被這支魔杖指過,我記得每一支指過我的魔杖。”
“誰拿它指過你?”納爾遜挑挑眉毛,“那個寵物店老板不會因為偷獵神奇動物死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里了吧?”
“他沒有,”湯姆被納爾遜的神展開噎得說不出話來,解釋道,“之前這支魔杖的使用者是卡拉克塔庫斯·博克的那個侄子。”
“那個惡心的人造人?”納爾遜皺起了眉頭,“只會重復‘我是博金·博克’的復讀機?他的魔杖怎么在這兒?”
“任何人的魔杖都可以在這兒,但是他的魔杖根本不該出現在這里。”湯姆倒吸一口涼氣,納爾遜感到一旁的納吉尼都快冬眠了,“我記得他被炸得渣滓都不剩了,魔杖怎么會在這兒呢?”
“那個老家伙還留了一手!”
湯姆把那支魔杖放在桌上,抽出自己的魔杖指向它,手腕一抖,“原型立現!”
什么都沒有發生。
“這家伙怎么陰魂不散的?”納爾遜有些納悶,“海爾波這樣我理解,畢竟他腦子不好使,但是卡拉克塔庫斯像是有正常人的智商,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呢?”
湯姆一邊用各種手段檢測著這支魔杖,都沒有發現什么端倪,便把它交給納爾遜再次檢查一邊,在納爾遜表示一切正常后,他感嘆道:“像羅伊納·拉文克勞這種人,在排除掉所有危險前,是不會把這根魔杖送給納吉尼的。”
“但是問題是,這玩意兒是怎么到她手里的呢?”納爾遜扶著下巴,換了個站姿,靠在椅背上。
“你們為什么不直接問我呢?”羅伊納的聲音忽然傳來,一個月以前,兩個人可能還會被她嚇到,但是現在他們早已適應了羅伊納神出鬼沒的行動方式。
她踩著一根云梯狀的藤蔓緩緩向納爾遜的方向傾斜而來,腳下整齊地擺著兩個被荊棘捆成木乃伊狀的人。
“看樣子世界真的很小,”羅伊納輕輕踢了一腳左邊蠕動得比較劇烈的那個人,他“咕嚕咕嚕”地向兩人滾了過來,一邊說道,“聽起來你們和魔杖的前主人有仇,這家話一直在我的森林邊緣和他戰斗,你們認識嗎?”
她揮揮手,還在滾動的人影臉上的荊棘很快被解開,露出一張讓湯姆和納爾遜甚至納吉尼都意想不到的臉。
“特洛卡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我——”滿臉是血的特洛卡看起來正想破口大罵什么,但當他眼皮上的血滑落時,他馬上止住了話頭,他先是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把面前的兩人和記憶中的小不點對應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激動地扭動著,大聲說道,“居然是你們!救命,救命!告訴阿不思,我先被一個瘋子騷擾,又被一個瘋子抓住了。”
“你說什么呢?”羅伊納的聲音幽幽地在他的頭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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