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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東帝 第三十章 廣益陳豪
大殿中。
樂毅看著太子榮的尸體嘆道:“寧死不屈,善哉,善哉!”
唐子則遺憾道:“可惜了,若是太子愿降,那臨淄就會立即臣服我燕國。”
樂毅笑道:“太子雖死,但依然還能讓齊人臣服于我燕軍。”
“這···”唐子驚訝的看著樂毅,心中卻是萬分不信,若是活著的太子或許可能有用,但死去的太子而且還是被燕軍逼死的太子,如何能幫助燕軍,沒有引起齊人激憤的謝天謝地了。
此時,樂毅見唐子眼中帶著不信,而殿中其他將領也露出疑惑之色,便笑道:“要想讓人臣服,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恩威并施而已。
所以,只要我降服一人,再殺一人,則臨淄群臣百姓,乃至整個齊國百姓,都將臣服于我。”
說罷,樂毅在眾人的震驚與遲疑中,向唐子問道:“唐子就在臨淄,熟知齊國內事,可知此刻臨淄之中以及臨淄附近,沒有逃亡的田氏宗親,誰的威望最高。”
唐子想了想,應道:“田通,齊王地之弟。
自大將軍匡章病死,齊國先發生田甲劫持齊王,又發生相國田文出逃,自此,齊王地對田氏宗親便多有防備,還驅逐了大量田氏宗親,以致朝中重臣無田氏,而田通因此成為大士(掌管宗族事物的主官)。
田通成為大士后,不養門客,不交群臣,不碰軍隊,終日閉門不出,修身養性,且能公平對待田氏宗室,不偏不倚。所以,齊國之中,無論是外姓大臣,還是田氏宗親,都多有稱之。”
樂毅一聽,立即確認道:“唐子確定這田通沒有逃離臨淄嗎?”
“確定。”唐子點了點頭,萬分確認道:“在下一直都在關注著齊國諸公子,可以肯定田通此刻還在府上,并未逃亡出城。”
“呵呵!”樂毅冷笑道:“世人皆知,我燕人伐齊乃為報仇雪恨,這田通身為齊王之弟,知我燕人來,即不逃亡,又不死戰報國,而是留在臨淄閉門不出。
依本將看,他是有了僥幸之心,以我燕國弱小,國力遠不如齊國,肯定在齊國站不住腳,所以打算借我燕國之力即位為王!”
“這···”唐子一驚,然后詫異的看著樂毅道:“狼子野心,相國,田通不可用。”
“不,恰恰相反,田通正該為我所用。”樂毅冷笑一下,然后對唐子道:“請先生去一趟田通府上,就是本將深感齊國太子仁孝勇毅,寧死不屈,欲厚葬齊太子,但我燕人不通齊國風俗,所以打算請他出面安葬齊太子。”
唐子聞言微微一僵。
自家人知自家事,當初田文逃亡,有他一份功勞,其后,齊王地排斥田氏宗親,他也參與在其中,后來田盼出走,更是他全力以赴的結果。
甚至,不久前齊王地決定出城與燕軍決戰,不僅有齊王地自己緣故,更是他鼓動的原因。
所以,他現在懷疑,若是他此刻單獨走在街上,可能會被憤怒的齊人大街打死。
就這,讓他去田通府上游說,萬一樂毅猜錯了,那···他肯定會被田通打死的。
此時,樂毅說完,見唐子沒有立即應下,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樂毅笑道:“唐子盡管去,田通不走不死,必定有求于我,先生此去,必會遭到田通重禮相待。”
唐子聞言,見樂毅露出不容置疑之色,只得忐忑不安的應道:“如此···在下這就走一趟田通府上。”
田通府上。
唐子將太子事告之。
田通怒道:“臨淄破,大王走,群臣散,我欲走不能。身為大王之弟,我不能為國死戰也就罷了,又豈能為燕人效力!”
正當唐子心中緊張萬分,以為樂毅猜錯,自己可能會被田通砍死的時候。
田通又悲泣道:“但是,太子為國而死,我心憐之,不忍太子死后不能入土為安。唉······為了太子,區區一點聲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田通愿舍棄一世英名,只愿能安葬太子,如此,便足以,足以!”
“嗯?!”唐子詫異的看著田通。
田通見唐子看過來,眼中有一絲羞愧一閃而過,然后又趕緊露出大義凜然之色。
“···”唐子愣了一下,然后再心中大罵:“呸,無恥小人。”
不久。
樂毅在宮中將齊太子的后事交給田通,等田通唐子一走,他看著田通唐子的背影臉色一冷:“利欲熏心又愚蠢至極,今天還一下子見到了兩個!”
而隨著田通投靠燕人,臨淄群臣百姓皆為之震動,其后,更有十余齊國大臣投燕。
另一邊,齊王地坐著馬車從早上一直跑到黃昏,終于從臨淄跑到了廣益邑。
廣益城外。
齊王地看到廣益城的城墻后,立即松了一口氣,然后正了正衣冠,讓隨從的人全都站好,擺出齊王的架子,才吩咐道:“傳令,立即讓廣益鄉師出城相迎,并為寡人準備湯浴膳食。”
“唯。”
接著,齊王地謁者孫丙趾高氣揚的來到城門,見是四個稚嫩少年在守城門,不禁奇怪的道:“少年郎,為何是你們守城,你們這里的大人呢?”
眾少年全都一黯,其中一人難過的道:“大人都去秦周邑打戰了。”
“···”孫丙沉默了一下,然后高傲的對守門的四個少年道:“大王駕臨,速傳廣益鄉師來迎駕。”
四個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其中一個少年飛快跑了,另一人少年應道:“鄉師帶人去秦周打戰了,不在城中?”
“嗯?”孫丙一怔,納悶道:“打戰不是鄉司馬的事嗎?你們這里的鄉司馬呢?”
“鄉司馬正在城墻上。”
“在城墻上?你們這里的鄉司馬即在,為何沒去打戰?反而讓鄉師去?”孫丙更加奇怪了。
“本來是鄉司馬帶人去的,可是臨行之前,鄉司馬從馬上掉了下來,把腿摔斷了,而新任司馬遲遲不到,所以鄉師才帶人去秦周的。而新任鄉司馬,則是四天前才從臨淄來的。”
“原來如此!”孫丙點了點頭,心中了然,肯定是前任鄉司馬畏戰自殘了。
稍后,本官一定在大王面前說道說道,好好查一下前任鄉司馬究竟是誰家子弟,定不輕饒。
此時,鄉司馬陳豪帶著百余老少走過來:“在下廣益邑司馬陳豪,不知尊下何人。”
孫丙一聽主事的人來,立即昂起頭來:“我乃大王謁者孫丙,大王駕臨廣益,汝等速速出城相迎。”
陳豪聞言目光一沉,看了看孫丙,見其果然是大王謁者打扮,心知剛剛報信的人沒有說錯,果然是大王到了。
只是···大將軍今日不是率軍與燕軍在秦周決戰嗎?為何大王卻到了廣益?而且還只帶了這么一點人?
如此···我們果然戰敗了!
可即便是如此,那大王也應該在臨淄才對,而不是跑到數十里外的廣益來,他肯定是棄城逃亡了。
懦夫!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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