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敵自主神來(中)

無限之輪回軌跡 第八章 敵自主神來(中)

“琳……剛剛主神空間發生了什么？你也知道我雖悟得了金性，獲那永恒不滅之身，但卻未得大羅，若是普通宇宙的那種時間干涉還好，但若是那些至人意圖以功德之輪干涉這多元宇宙時間長河，我即便看到也只能被動防御，做不得太多事情，只是主神空間已經自成一方多元宇宙，哪怕只是殘缺的多元雛形，以他們的能耐，卻是休想輕易破開才對……”

在姜宇剛剛降臨的主神空間的極遙遠處，相隔了無窮位面，不可言距離的極限虛空中，這里空無一物，沒空氣，沒陽光，沒物質，沒能量，甚至連時間與空間彷佛都不存在一樣；并非是宇宙中的那種所謂真空，而是更高層次的，位面與位面間隔的真正虛空。

此處，在一個邋遢中年大叔向著似乎空無一物的間隙之中傳出了自己的神識波動，隨即冷笑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將這酒瓶扔在那空隙之中，化為虛無。

在這中年男子足以看破多元宇宙近乎一切虛實的眼光中，一個名為功德之輪的至高造物，正在將自己的光輝已經照耀在大半個多元宇宙基盤之上，整個多元宇宙就仿佛被分割成了功德之輪、主神，以及雙方勢力交錯所形成的奇特光線暗格在內的三個宏大區域，其中屬于功德之輪的光輝最為龐大，最為突出，可以說，在這光輝的籠罩中，所有位面，無有遠近，俱都在這偉岸光輝的照耀之下。

忽然間，一道偉大浩瀚，遠遠超越那些位面宇宙的光暗氣息就這么突兀的出現在了這個中年大叔的身旁，這氣息之中，還不斷的傳出一陣凌冽與安心混雜的矛盾之音，很顯然，剛才他提問的對象，就是這個宏大意識的主人了，而隨著這個氣息的展開，一個有著十二翼翅膀，身上呈現黑白二色對半而分的絕美女子就這么用手放在了這中年男子的肩上，似乎兩者的關系，比他人想的更加親密一些。

“不行，因為要投入絕大部分力量監控至人他們的舉動，我只能將自己的分身投放在主神空間保護麗兒他們，本以為以主神和我們的力量足以做到與他們僵持，只是不曾想到那些至人終究是繞過了我的眼光，將一個特殊的棋子送入到主神空間之中，甚至就連我那分身動用了因果追溯都查不到其跟腳……郁兒，我且問你，你可知曉，這人類歷到功德歷以來，到底有何人的功德之值，能達到真實的無限之數？？”

“無限……這怎么可能？”

聽著這絕美女子的訴述，這名為劉郁，卻是舊時代最后一個輪回小隊隊員的中年男子在這一刻也是皺起了眉頭，他現在心里當真是沉甸甸的，在和功德之輪以及這些至人開戰以來，他都不曾有過這種壓力，畢竟如果不計算功德之輪的情況下，別說他和自己的愛人聯手了，哪怕就是他一人一劍，去直面那所有的至人合力，他都絕對無懼，只是這一次，卻有些不同。

在這個時候，劉郁卻是想起了曾經的許多過往，他知道這是不詳的征兆，就如同臨死前的走馬燈一般，他聽以前小隊的大伙們都說過，這在游戲，漫畫，動畫那些人類創造的幻想作品里叫做回憶殺，倒不是說所有的回憶都是不好的，但是實力到了一定的層次上后，心猿意馬早就收束，除非是自己愿意，否則很難出現這種大片回憶冒出來的情景，就和實力到了一定層次后幾乎無夢一樣，有夢則必是征兆。

這種回憶也是如此，這是一種征兆，只是劉郁卻說不準，這個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過他現在也沒有空去說這些回憶中的東西，畢竟這‘無限功德值的概念’，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所謂功德值，顧名思義，那就是功德之輪，這個人類歷之后，由數之不盡的先天靈寶在難以理解的至高偉力之下，所組成的一件足以匹敵傳說之中的‘大千之器’的至高物品所締造的一個概念。

在人類歷時，這東西被視為一個單純理論上的一個器具，可是在功德歷，卻被化為了現實，而就這么一件先天靈寶組合件，就如同那些傳說之中內宇宙特有的大千之器一樣，有著大威力大權柄，可以監控整個多元宇宙的每一寸空間，監控這些空間的每一個生物。

同時，在除開具備大千之器的跨越多元宇宙的超凡功能之外，這件至高的‘器具’還可以在維持宇宙穩定性的基礎上修改宇宙常數，修改基礎法則，是的宇宙中出現一個新的常數體系，也就是功德值這個概念的由來了。

凡是對宇宙有功，對人類有功，對文明有功，對獎善懲惡有功的，都可以獲得功德，這是一種可以融合入任何力量體系的純能量，甚至是純規則，可以庇護，可以帶來氣運，可以提高資質，可以熔煉器具，可以提高修為，總之就是幾乎萬能的，而如果有∞的功德值，就意味著，這是一個多元宇宙無窮概念本身，最低最低，那也是能構筑一個先天至寶級的力量……

（皇級轉世？時代之子？不，不對，即便是皇級，那也至多不過和那準提至人一般，充其量也就是天賦大功德罷了，這功德又不是白菜，必然不可能憑空而來，就算是所謂功德一族，再加上時代之子的大氣運加持，也就是得其父輩組蘊和自己未來的一部分力量回饋罷了，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會憑空得到什么，也就是說，除非他真的做了什么對多元宇宙有利到足以被稱為無窮大功德的事情，可是無窮大的功德終究是擺在這里了，難道真的是內有宇宙？但是鄭吒他們都還沒有回來，張恒那廝卻是被至人掌控……難道說是那一位？）

劉郁一邊想著，一邊表情古怪了起來，因為按照他所想的話，能做到這點的，恐怕只有人皇，或者說是終皇了，畢竟只有這位，才是身懷四象五行八卦這種足以統御整個多元宇宙的超級大德行，自身實力甚至還凌駕于多元宇宙本身之上，只是，劉郁卻覺得這不太可能，因為若是這位的話，不應當修為達到臨圣的地步他都絲毫未察覺，還被那些功德至人所把控，所以……

“琳，那個人，究竟是如何戰斗的，他的戰斗手段，你能看出是什么跟腳，和那個人皇可有何相似之處？”

目光掃過整個多元，劉郁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按在了自己的劍柄之上，因為在他的感知當中，那足以匹敵一方多元宇宙的功德之輪的光芒，正在發生著分裂與變動，似乎正有一些更為細小的光團從中浮現。

“不，不一樣，我可以肯定，那絕非是人皇……”

女子也是將視線轉向了那功德之輪的光芒之處，雖然說除開一團團的無盡世界集群和那些代表著至人與功德之輪的光團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才對，可是蒞臨于先天圣人的頂點，完成了心靈之光的返本還原，同時還能行走于時空之上的她，卻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比如，在接下來，她和劉郁會在多久之后，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樣的狀況遭遇攻擊，在這些攻擊中，襲擊者有誰，又是誰在動用因果、時間、亦或是其他的技能，有什么后果，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她的世界之中，時間和空間并不是如別的生命那樣，只能夠感覺，或者只能夠運用能力來干涉，或者是去計算出什么數據，在她的世界里，哪怕是多元宇宙表面的時間與空間，都是類似人類看到花朵，樹枝一樣，是屬于可以看到，可以觸碰，可以撥弄，甚至可以拿起來再放下去的東西。

時間如流風，空間如流水，她可以穿透這水，這就是空間，她可以撥動這風，這就是時間，時間分為過去，現在，未來，過去不動，現在不變，未來不定，在她的眼中，未來是有無數可能性所構成的概率。

雖然說，在時空層面上，因為境界的原因，祂比不得那足以干涉整個多元所有時空間的鯤鵬，甚至就連洪荒歷時期的那個達到了時空頂點，所謂‘皇級’層面的鯤鵬，她都可能差上一籌，哪怕她借助了主神的力量也同樣如此。

但話是這么說，如果僅僅是狙擊那些至人那還是夠了，因為只要有她愛人在此，將近乎永恒的時間領域鉚定，那些至人，要想對主神所掌控的領域進行修改，基本是癡人說夢，只是唯一的問題是……

“唔……”

琳皺起了眉頭，她臉卻是突的一白，似是受到了什么傷害一般，她突然看向了劉郁，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郁兒，你說我們是不是猜測的方向是不是弄錯了……”

“啊？”

就在這時，劉郁卻是顧不得自己愛人，他僅僅只是發出了一聲，就已經對峙向前，在他注意到的最前方，那是數百，數千，數萬……

到得最后，數百個金色功德光華出現，而其中最耀眼的幾尊功德光華，甚至已經浩蕩到凌駕宇宙之上，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撼動數不盡的位面宇宙，就仿佛已經化為了功德多元的本質一般，與那功德之輪的光華已有一絲相似。

“……我并不覺得，一個用大猩猩隊長名言，并且用蠻力擊碎了我分身屏障的存在，還能讓我分身回溯受阻的存在，真的會和那些功德至人有什么關系……”

“什么！”

一聲劍鳴，情緒激昂之下，劉郁氣息已是無限膨脹而起，他手中銹劍轟然出鞘，這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的法寶，卻在這一刻迸發出來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銹劍一出，那幾乎所有的浩瀚功德光團，哪怕是那最耀眼的幾尊功德光華也在這極致劍光之下不得不退避三舍。

而這還沒有結束，這巨大的劍氣已經撕裂了劉郁前方的一切，一劍而落，這力量直接就將其中數十個功德光團撕裂開來，而這力量還遠沒有到達其盡頭，依舊一路向前，若是從多元宇宙層面的的視野來看，這道劍氣直接撕裂了無盡位面間隙的空間，劃破了多元宇宙基盤上承載無窮位面的虛空薄膜，然后沖入到了無窮無盡的其他位面集群中，橫掃了不知道多遠的距離，最終消磨在了無窮無盡的宇宙位面集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