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旁觀者

無限之輪回軌跡 第二十五章 旁觀者

中洲隊二人和泰坦之祖的戰斗,很多情況下周圍人甚至連看都看不懂。

那已經超越了絕大部分職業者的眼界,那怕是四階高級的存在,也只有最強那一小部分人才可以勉強看懂他們的戰斗。

在此刻的冥界場域之中,即便是張恒拿出來了一個據說是由‘雅典娜大神’制作的用來觀察戰場的附著性神術,觀察著已經到達了位面之外的三人,但是除開瓦羅之外,其他人依然是看不明白,這三個存在到底在進行著什么層面的戰斗,事實上,在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冥界都已經是血海滔天,若非是那兩人在以他們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將這泰坦之祖推出了這方世界,他們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會被這血海給吞噬殆盡,連渣都不剩。

不過即使他們處于這高級圣人才能使用的神術下,得以改變了眾人的觀測時速,但是絕大部分人還是難以承受這種慢放帶來的信息轟炸的,不一會兒,他們就看的頭暈眼花,僅僅只有林俊天、劉郁、張恒、瓦羅才能堅持下來。

可即便是在堅持下來的四人眼中,這雙方之間的戰斗看起來也是變幻莫測——畢竟時而消失,時而在數萬公里之外突然浮現,時而又爆發出足以匹敵超新星爆發,讓人差點瞎眼的浩瀚能量洪流,總之,在這幾人眼中,除開瓦羅之外,其他三人可能連戰斗的具體細節都說不上來……

當然出現這種現象也不奇怪,畢竟這個戰斗層次,可能除開瓦羅這個接近臨圣的極道強者之外,其他人距離這個層次還是太遠太遠了,這種戰斗的方式要按照瓦羅來說的的話,那就是這早就不是什么單純速度太快使得他們無法用肉眼看明白戰斗,而是因為雙方的攻擊還涉及到了時間與空間乃至一些更玄學的層面的爭斗,所以才難以進行觀測。

同時,如果再細致一點的話,其實還能看到交戰雙方都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情形,比如偶爾會出現三人彼此對攻,明明都已經打到了彼此身上,然后三人卻又再行倒退,又出現了彼此對招,莫名其妙的又多出來了一個拳頭照著對方臉上糊過去的一幕,簡單些說,這根本就是發生了時空錯亂的現象。

只是,即便是這樣,眾人也還是勉強能夠感覺得出來,輪回小隊那一方,從局勢來看大概可以說是處于弱勢的,因為他們沒有所謂的不死之身,行動上也不如對方那般迅猛,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還是為他們的實力感到驚嘆——畢竟現在這支離破碎的冥界,不就是他們在不經意間就輕松做到的杰作么？

其實,如果較真來說,就算是眾人之中實力和境界最高的瓦羅,他也不能算是真的能夠完全可以看懂這場戰斗細節的存在,就算是他巔峰時期估計都不行,畢竟他自身的硬實力比一個正經的臨圣那可是差了相當多的,哪怕算上了太極圖和郎槍兩大至寶投影,那也不過是達到了勉強臨圣的及格線戰力而已。

不過,這并不影響瓦羅能夠知曉這場戰斗層次的概念,因為他所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多到了完全超出了他現在這個境界的程度,畢竟,他也是聽聞過裴羲,這個在人類之中號稱為開天辟地第一皇,同時也是多元宇宙中僅次于三大內宇宙的存在,曾經細細講述過圣人及之上存在的意義的聽眾和友人之一,所以他自然是能夠明白眼前這些情景代表著什么的。

這泰坦之祖那皇級的本體實力暫且不提,不過這個神念的實力瓦羅還是可以判斷得出來的,毫無疑問,這泰坦之祖發揮的實力,就是真實不虛的高級圣人層次的。

而高級圣人,其中一個最為重要的特征就是萬我合一,而他當初從伏羲那里知曉,所謂高階圣位,其存在便會收束一切空間線與時間線的自身,崩塌唯一,這個唯一就是高階圣位了,不過這里的崩塌唯一,并不是指一切時間線與空間線上就沒有自身了,不是這樣,而是從時間空

間上,涉及到了幾乎絕對化的因果律。

所以,從圣人進階的角度上來說,雖然細分為初級圣人,高級圣人,先天圣人,皇級圣人,但實際上,如果從本質來說的話,可能就只分為初級與高階兩個階段更為準確,雖然說皇級圣人和高級圣人的量級差距可能已經大到了無窮的程度,但是其核心基礎,依然還是在高級圣人范疇,這和初級圣人是截然不同的。

弱小的初級圣人,可能會被臨圣吊起來打,但是一旦成就高級圣人,每一個的實力都絕對不會有任何水分,更罔論那更高級的泰坦之祖,要知道,這真圣的特性上,固然還是算入那‘高級圣人’的層面,可是這真圣,對比起尋常的高級圣人,卻有了更大意義上的恐怖。

而這真圣,從裴羲和他們總結的幾點來說,第一個就是本質已經化為半哲學化存在,這么形容或許有極大的不正確,但是他們也只能這么理解,所以只能夠這樣去說,比如說那個名為上帝的存在,他就是所有光的支配者,這無關權柄,甚至光是他的形象都可以引起宇宙世界的自然系數改變,引發類似光之潮汐一樣的自然現象。

至于第二點,他們的本身,并非是多元宇宙基盤的所在,而是懸浮在多元宇宙基盤之上,既依附于多元宇宙中,刻印下了自己的凹痕,但是又不為多元宇宙本身所束縛,類似于投影那樣,也即是僅僅靠投影就刻下了自己的凹痕,自身卻又并不被多元宇宙所束縛。

因此,要想將這種真正意義上的永恒自在,不死不滅的投影給磨滅,要么就是從本質上將其抹除,而這涉及到干涉多元宇宙本質,以及深入權柄的運用,具體如何達成,瓦羅就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如果具備極強的先天靈寶或者是同等級的存在理論可能。

第二種方法,則是以絕對的力量將其直接破滅,這個力量的大小,至少需要達到以純粹的集中起來的能量能夠破碎一方近乎可觀測宇宙大小的超大型世界的程度,除此以外,基本上就不可能徹底滅殺了,哪怕是死掉了,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再度回歸,而且這種復歸還不是簡單的十字架那種復活,而是真實不虛的復活,自身不死不滅的回歸,更何況這還僅僅是一個投影而已,這種傷勢,對泰坦之祖來說,本質上就是對人類撓癢癢一樣,毫無意義。

可以說,若非是那比尋常多元宇宙雛形還要宏大的四大絕地地獄連同十大先天靈寶輪回盤死死鎮壓著這泰坦之祖,就算真的有宇宙大爆炸直接轟到那個投影上面,對于泰坦之祖本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場有趣的煙花罷了。

而這就是瓦羅所知曉的要想對抗一個有著高圣級力量,但是卻又有著皇級圣人特性的至高存在的概念了。

此刻中洲隊二人組和泰坦之祖的戰斗,毫無疑問就涉及到了這些,可以說看似他們在這里戰斗著,但實際上,那泰坦之祖的本質,卻是高高在上,就連多元宇宙本身都無法束縛到,而中洲隊二人,卻要對抗來自力量方面的,技巧方面的,哲學方面的,時間方面的,空間方面的,甚至于整個混元如一的世界之上的壓迫等等……

所以,和其余瓦羅曾經見識過的戰斗比起來,除開他們離開負面多元宇宙時重傷的通天尊者和失了智的伏羲機器人那場他們根本看不明白,但是被裴羲愛人稱之為足以毀滅宇宙的戰斗之外,這場戰斗的層次在瓦羅看來,真的已經高到天上去了。

（不行,這樣下去,沒有勝算,也許得想想辦法……）

（……額,等等,那個氣息,是和太極圖似是而非,甚至可能更強一線……是先天至寶？）

而就在瓦羅思索破局之法的時候,這位面虛空之外的戰局,再度發生了變化,而瓦羅也是一臉驚愕的看向了虛空,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