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隊友?隊友(4800)

無限之輪回軌跡 第五章 隊友?隊友(4800)

在輪回空間的意義是什么？

對于輪回者來說，或者絕大部分的輪回者來說，都只是活在生與死，在人性的超越和沉淪之中愈發的極端的生命罷了。

或是掙扎求存，或是生死由命，更強者，則是為了某種心中的理念或者夢想，利用從主神空間得到的力量，去進步，去前行，去試著沖破這個夾縫，打出一片天，睜開眼睛望著整個世界，這大約，就是基本上就是大部分輪回者的想法了。

而掙脫出這個被各種大能、幕后黑手所盯著的輪回世界，背負著自己、家人、隊友與各個世界經歷所帶來的希望，不斷的前行，踐行著自己的理念，這就是姜宇能夠突破自己信念的最大原因，也是他在許多事情上能夠堅持自我，那怕犧牲性命也無所惜的原因之一……

這是一條背負著許多人希冀的軀體，若僅僅只是茍延殘喘的活下去，真的對得起給于自己夢想的那個人嗎？

至于鄭吒那一邊……

鄭吒的想法，其實比姜宇還要簡單，真的很簡單，至少一開始是如此的簡單，就只是活下去……

他不是如同姜宇那樣的，疑似從‘盒子世界’之外跨越而來的穿越者，縱然有著盤古這個大能轉世的遺澤，可是他也并沒有什么前世的記憶之類，主神對他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甚至一度將難度提升到了苛刻，讓他一次次經歷生離死別，說白了，在絕大部分時候，對于鄭吒來說，主神空間即是一個給了他活下去動力的世界，也是一個殘酷的世界，即便這個世界從某種意義來說，確實非常精彩……

但是，人非圣人，孰能無情？即便再樸素的愿望，隨著鄭吒的成長，也會變得龐大而沉重，無論是為了他成就隊長而果斷自我犧牲的中洲隊前隊長張杰，還是其他各個為了讓他成就多元宇宙‘主角’之位的隊友，亦或是那讓他有了最大刺激，不懈奮斗變強，想要超越的宿敵——自己的復制體，最終，等到鄭吒成長到這輪回空間至強者的一刻，他的羈絆，早已經不再只是一人。

在姜宇的極招被破開時，無數的時空亂流伴隨著一些特有的記憶碎片，不斷的從鄭吒面前閃過，鄭吒在一陣恍惚中，似乎隱隱的從對方的記憶碎片的軌跡中看到了一部分自己，以及那些熟悉的隊友，而這巨大的力量正伴隨著青色的流光沖向了那之前被撕裂的世界邊際，整個天空已經從紅色變為了混沌色，而鄭吒卻根本沒看到這一切，只是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還剩一半，卻又在心靈之光作用下極速恢復古來的結晶人，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啊……好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姜宇撓了撓頭，一時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畢竟說白了，這個鄭吒終究不是他認識的那一個鄭吒，只是因為他都不知道的一些原因，他與原本的這個‘鄭吒’，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終究是產生了交集。

“……這么說，不只是我，楚軒，張杰，我的復制體，趙櫻空，王俠……他們的命運，都得到了改變嗎？這可真好啊……”

在姜宇再度將空間延緩了外部時間流速之后，鄭吒也是嘆了一口氣，卻是從一個詭異的異空間中拿出了一壺酒，在狠狠的喝了一口之后，接著就將這一瓶酒丟給了姜宇，而姜宇也是單手接過，順勢喝了一口，心中感慨這個疑似可能性的隊長實力著實也是可怕的很。

剛才那一壺酒的取出看似簡單，其實是一種對空間能力運用到極深的體現，現在的鄭吒早已經不再需要納戒和空間袋才能存放物品，據他說法，無論是東皇鐘，還是因為曾經和泰坦之祖戰斗過的虎魄刀，以及其他的物資，都被他放在了他自己開辟的這個異空間中。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異空間經過鄭吒能力的強化，其空間結構遠遠要比尋常的空間要穩固，理論來說，哪怕是一個四階高級巔峰的強者直接在內部展開攻擊，都不過是能產生輕微的空間漣漪而已。

不過鄭吒倒是對這種事無所謂，他只是還在感慨另一個世界線，或者說平行可能性中發生的那些故事。

“……哎，按照你的說法，你可能就是從楚軒他們所推論的盒子外的世界來的生物的話，我大概已經明白楚軒當時說‘盒子外’的生命未必會很強大這句話的真意了，只是……我還很羨慕你那邊的我啊，畢竟沒有因為我的任性導致一個個隊友死去，很多的遺憾都得到了補全，這種事情，簡直就如同做夢……”

說到這里，鄭吒這個鐵塔一般的漢子，此刻的聲音都不由得低沉了下來，不過好在他此刻還是壓抑了自身力量的，不然很可能會讓四周好不容易再度穩固下來的空間再度崩潰。

姜宇這才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的世界也是更讓我出乎意料啊，我本來以為，這是什么人故意針對我，將我放逐到一個什么都不認識的地方來，現在想來是我有些想差了，沒想到那楚浩居然是你這邊北冰洲隊的隊長，而且他真的是通過先天至寶六道輪回臺到這里來的……這么說來，我也大概明白為什么他所在的北冰洲隊和我那邊完全不一樣了，所謂蝴蝶效應，不就是這種東西么，不過我本來以為，主神空間在多元宇宙是唯一的，沒想到……”

“哈哈哈哈哈，楚軒說的盒子理論和多元宇宙可能性以及平行世界理論的混搭嗎？我也聽楚軒瞎扯過，也自己琢磨過這個玩意，不過多元宇宙唯一理論這個那個泰坦之祖也和我說過，那家伙雖然又強又惡劣，但是我覺得他應該是沒有必要騙人的，所以這種理論上的矛盾，我看還是交給楚軒那廝來處理吧，如果怕的話，就讓蕭宏律來就行了，像我們這種人去動腦筋……你知道我之前在《死亡筆記》中遇到過的那個劇情人物智者是怎么和我說的嗎？”

鄭吒這里也是接過姜宇順手拋過來的靈酒，他聽著姜宇的分析，在痛飲了一口之后，就一邊笑著，又帶著一絲苦澀的語氣說道。

姜宇聽了鄭吒的話，心頭不由得一動，聽復制體楚軒/楚雪的說法，自己這邊世界線的鄭吒也是經歷了《死亡筆記》的，雖說實力和心靈之光都有所區別，但是核心來貨，兩人還是基本一模一樣的性格，換句話說，處理方式估計也區別不大，所以他也挺好奇那個智者是怎么評價鄭吒的，畢竟鄭吒如果使用三階基因鎖狀態的話，好歹還是比普通人聰明不少的，再加上那媲美仙人圣人級別的計算能力，總不能太菜吧？

鄭吒聳了聳肩，邊喝著靈酒，邊對姜宇說道：“姜宇，其實真不是啥好說的事情，聽你說法，你掌握的信息多，而且確實比我聰明一些，所以我也沒法多說，但是在我那個時候可沒有你幫忙啊，在剛剛輪回空間第一世代結束的時候，我就想著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哪些智者們的思考方式，用最好的辦法來處理輪回世界里的各種事情，你知道嗎？哪些日子我過得簡直是慘不忍睹啊，真的沒你想的那么厲害……”

“……你要不信的話，我就說說看啊，在那個一拳超人世界的一個場景，我就傻了腦子的到處模擬這個智者，那個智者，然后最后搞到我不得不和主角外加幾個四階打了一架，這一架明明可以避免的，最后甚至還獎勵點數負數，害得我和那個光頭兩敗俱傷之后，最終不得不拖著重傷的身體庇護兩個小伙伴免遭抹殺，之后幾次輪回世界到蜀山世界前，遇到什么仙人、圣人級別的高手，我都是受傷狀態，不得不一直逃跑，真是叫一個憋屈。”

“直到我在一個輪回世界里，遇到了一個叫做L的男人，他就說我不該去模擬這個模擬那個，模擬得又不像，智者的世界只要一線錯誤，結果可能就會截然不同，所以倒不如以力破巧好了，力與智本來就是大道的兩條路，都可以直通最正確的結果，所以從那以后我就嘗試了一下，哈哈哈，結果還真是如此，雖然不可能次次都是好結果，但是至少不會太糟糕了，所以那時候我就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遇事不決，扔一山（島）如何？”

只是一邊說著，鄭吒雖說語氣那是突出一個豪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字里行間之中，都充斥著異種心酸感。

姜宇聽得明白，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也是明白了鄭吒之前為什么會不管不顧的朝自己攻擊的緣故，原來感情是布局失敗，使得鄭吒得了智者PTSD這種病了，所謂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這個道理，而這個時候，鄭吒還在繼續講著自己的故事。

“哎，之后，我就一直信奉用拳頭交流的硬道理，如果劇情人物拒絕交流，我就直接用肌肉來讓他們不得不和我們交流……總之在回歸了主神空間，遭遇泰坦之祖之后，我、林俊天、劉郁一直都在變強，一直到最后一場遭遇了蟲族之母……”

“……再之后……”

“……總之，看起來，我們都還算混的可以吧，就是你打的圣人級高手沒我多啊，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像是那個宇宙大怪獸基多拉一樣的家伙算是個完整的圣人吧……不過這也好，這也好，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只要活著就有未來……”

鄭吒這時也是嘆息著說道。

就這樣，兩人都把各自的經歷大概交流了一下，當然不可能說得很詳細，而且兩人所經過的時間也不相同，這種差別下就更不可能說清楚全部了，不過以他們的能力，要推敲出大致的內容肯定是毫無壓力的，相對來說，經歷到了第三世代的鄭吒經歷的事情肯定要多一些，但是論精彩程度的話，比姜宇其實也只能說是伯仲之間，只是彼此都有奇遇，都有冒險，對彼此來說都是同樣的刻骨銘心。

這時，兩人良久都沒有說話，隔了好半天后，鄭吒才說道：“姜宇，那么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這個時候，楚浩應該還在奧林匹斯山上，不過我之前隱隱感覺到，這個奧林匹斯山的氣息和我之前遭遇過的有些不同，原本我以為是因為你的原因，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還是另有其人……”

姜宇抬頭看了看自己所制造的青色領域之外，正從混沌色再度朝著紅色轉變的天空，那是這個世界修復能力體現的象征。

這時，姜宇才說道：“那個奧林匹斯山的異常你也感覺到了吧？我也不清楚，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你應該注意到了，你我之前交手的余波，似乎對這個山峰一丁點沖擊都沒有產生，這種現象，絕對不正常，因為我注意到了，你在攻擊我的時候，有那么百分之一的余波，沖向了奧林匹斯山脈，按照我的估計，失去了神域庇護的情況下，這座靈脈遭受到這種攻擊，起碼也會被破碎十分之一到百分之一的規模，但是……它一點傷都沒有承受，這也就意味著……”

“嗯……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要去救下他，畢竟他是我去納尼亞的關鍵鑰匙，我必須要復活我的隊友，也必須要救出林俊天和劉郁，他們即是我的羈絆，也是我變強的源泉，所以哪怕是我死了，但是他們能夠復活，我也是甘心的……”鄭吒堅定的看著遠處那巋然不動的奧林匹斯山，冷靜的說道。

姜宇聽后，也不是不再說話，他點了點頭，看向了奧林匹斯山遠處，隨后轉過頭來，看向了鄭吒，點頭道：“自然無妨，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將高級圣人的特征，以及他們理論上的弱點，一起說出來，只有這樣，我們才會有更大的勝機……疑？我們怎么變扁了？”

鄭吒聞言，也是抬頭看了上去，只是他這一眼望去，就察覺到了姜宇所謂‘變扁’這一現象的本質——那是一種名為降維打擊的手段，這一招從使用的目的來說，是將被打擊物從空間層面上的三維降低到二維，類似從現實變成畫作，不過本質上依然還是處于同樣的世界中，只是彼此的維度不同，使得對方再也無法干涉，甚至于毀滅……

如果要施展此類攻擊，在鄭吒的認知當中，要么是科技層面上達到了極高領域的超級文明，要么就是……

高級圣人！

“降維打擊……還真是懷念的味道啊，當年我和那泰坦之祖一戰的時候，他就用過這種手段，只是，這一次，沒有殺意嗎？”

鄭吒冷哼了一聲，確實伸展了一下手腳，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他和姜宇來說，其實遠遠沒有到致命的程度，這也說明了對方并沒有打算下殺手，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和姜宇，就必須要對這一擊低聲下氣。

“嚯……高級圣人的手段啊。”

姜宇聽道鄭吒的話，也是抬起頭來，就在此刻，一道金色的光芒，內里蘊有無邊星辰，正從那無定高天朝著姜宇和鄭吒所在的青色小世界籠罩下去，仿佛要將兩人連著這方世界，一起席卷進去一樣，這樣的聲勢，就仿佛在告訴中洲隊的兩人，之前的那一發涉及到位面規則變化的空間降維神通，不過只是打招呼而已。

姜宇一聽，卻是撒然一笑，他站了起來，在這個已經變的像是‘畫作’一樣的‘二維空間’中以一種違反了科學常理的姿態‘站’了起來，和鄭吒并肩站在一起。

“先不管對方什么意思了，對方如果來軟的，我們就來和他來軟的，如果對方要來硬的……那自然是先打了再說！”

鄭吒一聽，也是哈哈一笑，當即說道：“那這是我們第一次并肩作戰……所以，姜宇，我能和你并肩嗎？”

姜宇自然是嘿嘿一笑，這句話，他可是聽過了太多太多次了啊，只見他舉起酒瓶，將這瓶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接著摔下酒瓶，說道：“那是自然……一直到死！”

緊接著，就見一道連天接地，足以壓塌世界的蒼青天柱和地火水風四大元素所凝聚而成拳勁直直朝著星光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