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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盜墓啊 第287章:六指閻王;閻關山
“幾位爺,您慢走,有空常來啊!”
店里伙計弓著腰,一臉諂笑的把許天川四人送出了水緣齋。
直到目送著許天川四人走的老遠,店里伙計這才屁顛兒的返回了店里,看著手中三千大洋的銀票,笑的額不攏嘴,激動的魂兒都差點飛了出來。
這三千大洋就等于是白賺的。
古玩行自古以來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一旦是交錢買了貨,就沒有退貨一說,也不存在什么欺詐賣假貨,打了眼那就自己認栽。
“許掌柜,三千大洋啊,就買了個這玩意兒……”
離開古玩街后,焦三手里抱著檀木盒子,一想到三千大洋就感覺到了肉疼。
這盒子里的東西恐怕還沒有外面的一個檀木盒子值錢。
雖然說以焦三現在的身家,三千大洋并不算什么,甚至在迎春邸花在姑娘身上的錢都比這個多,但是現在明知道花錢買了個假貨,這里面的意義可就大不一樣了。
“焦兄弟,小叔肯定有他的想法……”
一旁的刑常看著焦三認真的猜測道,至少在刑常的心里,許天川肯定沒有這么傻。
許天川笑著點了點頭,刑常說的沒錯,這三千大洋可不是簡單的打水漂出去的,也不單純是為了花錢消災,避免引起對方的懷疑。
相反,這花出去的三千大洋說不定反而會引來一些災。
“許掌柜,那我們現在怎么辦?直接去找他們長沙幫,問鎮魂族古墓的位置?”
焦三又看著許天川問道。
許天川笑著搖頭反問道:“你感覺我們如果直接去問的話,人家會告訴我們嗎?”
“那想辦法打入他們長沙幫內部?還是找機會綁一個人回來嚴刑拷打逼問?等問出話之后再殺人滅口……”
焦三說話的同時又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雖然這個手段有點極端,但也確實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過許天川依舊搖了搖頭,并且神秘的一笑,說道:“三兒,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根本不用這么麻煩,也什么都不用辦,回客棧等著就行了。”
“等?”
“等?”
許天川這話讓三人同時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等是什么意思?
“許掌柜,我這腦袋是真跟不上您的思想,咱能再說的明白點兒嗎?”
焦三撓了撓頭,實在想不到許天川這個等是什么意思。
不僅僅是焦三,刑常和水珠兒同樣被許天川繞的一頭霧水。
難道說許天川在長沙城還認識人?
看著眾人疑惑的表情,許天川放慢了腳步,臉上依舊保持著神秘的微笑說道:“三兒,換位思考一下,把這里想象成我們的洛陽城,你是古玩行的老板,然后店里來了幾個外地人,價都不講,直接花三千塊大洋買了件假的離譜的物件兒,遇到這樣的人,你會怎么做?”
焦三聽著許天川的話,還真就認真的在心里換位思考的想了一下。
買古玩不講價,一擲千金,就說明非常富,而且一眼假的東西都看不出來,說明眼非常拙,再加上是外地人,以焦三的性格,那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這條大魚!
“懂!”
“我懂了!”
焦三這才如醍醐灌頂,猛地反應過來。
許天川故意花三千大洋買了件贗品,主要的目的其實是在放餌,是為了釣魚。
這也是為什么許天川剛才說只需要回客棧等著就行了。
既然魚餌已經放下去了,那么魚兒自然就會過來。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說不定此時后面就有眼。
“不要回頭。”
焦三下意識的正要回頭看,不過還沒來得及轉頭,立刻就被許天川低聲制止。
焦三立刻把頭回正,跟在許天川身后,幾人一行又在長沙城閑逛了一圈兒,然后回了落腳的客棧。
準確的說,這應該是一個酒店,整體都是西式建筑風格,一樓還有一個歌舞廳,一般能出入在這里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早在前幾年,這一樓應該是個茶樓劇院,但是現在時代不同了,無論什么都在與時俱進。
一直到晚上,一樓的歌舞大廳開始響起音樂,一些舞女穿著露骨的在上面又唱又跳,舞姿婀娜,各個長得也挺俊。
不得不說,這可比洛陽城迎春邸的那些窯姐兒吹拉彈唱觀賞性強多了。
但相同的是,只要你有錢,還是可以隨便挑,隨便選的,并且同樣也會吹拉彈唱。
許天川和焦三還有刑常、水珠兒四人包了個二樓雅座,頗有幾分閑情雅致的看了場歌舞劇,并且還點了幾瓶洋酒,菜品也都是牛排和一些精致的西式甜點,就連服務生都是穿著白襯衫,外面套著黑色的小西服,打著蝴蝶領結,這整體質感和檔次直接就上來了。
“他娘的,可真沒想到,這長沙城居然還被妖魔化了……”
焦三左手拿刀,右手拿叉,看著臉面前桌子上的一份煎牛排,忍不住在嘴邊嘀咕了一句。
許天川在旁邊忍不住呵呵一笑,知道焦三話里的‘妖魔化’是什么意思,就是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影響。
如果讓焦三去一趟現在的大上海的話,說不定世界觀都能顛覆。
但也不得不說,長沙城確實要比洛陽城時髦的多,這應該是地理關系,長沙城的洋人也比較多,自古以來長沙城就是長江以南的經濟文化中心。
“他奶奶的,這牛肉居然還沒熟!”
焦三拿著刀劃開煎牛排,一看到牛排里面還冒著血,差點驚訝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正準備喊服務生過來,卻被刑常給淡定的叫住:“焦兄弟,不要大驚小怪的,剛才小叔點的是七分熟,帶點血是很正常的,這樣吃起來口感更好,如果全熟的話,那肉就柴了。”
說著話,刑常一手拿著刀,雖然只有一只手,仍舊嫻熟的將牛排大卸八塊,以刀代叉,吃著牛排又細品了口洋酒。
可以看得出來,刑常的見識還是比較廣的。
焦三帶著半信半疑的嘗了一口,還真的就挺嫩,配上黑胡椒的口感新鮮獨特,跟平時吃的燉牛肉和五香牛肉有著很大的口感區別。
但是這洋酒,焦三就真的喝不慣了。
“小叔,你投放的這魚餌,確定有用嗎?咱們都在這兒等了一天了,也沒見什么動靜呀?”
刑常又喝了杯洋酒,根本無心去看下面的歌舞,神色認真的在許天川身旁小聲嘀咕道。
許天川拿了份甜點塞進了嘴里,然后又朝著左邊不遠處瞄了一眼,小聲嘀咕道:“看到左邊那個穿灰色衣服的男人了嗎?”
一聽許天川這話,三人立即朝著左邊看過去。
“就是那個看起來四十來歲,尖嘴猴腮,皮膚古銅色,有點跛腳的男人,他的身上陰氣很重,穿的衣服帶有沒洗干凈的霉點,很明顯經常在陰暗的環境下工作,十有八九是個同行。”
許天川又詳細的說了一下,讓三人的目光同時盯在了左邊距離十幾米遠的一個中年男人身上。
這個中年男人同樣在端著洋酒,欣賞著一樓的歌舞,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他只是一雙眼睛盯在一樓的歌舞臺,但注意力卻并沒有集中在上面。
“許掌柜,你說……他們這是幾個什么意思?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有實力就直接明搶或者敲詐,沒實力就設局詐騙。”
為了避免引起懷疑,眾人把目光收回來,然后低聲的研究道。
許天川點了點頭,對焦三的這番話表示贊同,然后說道:“你說的很對,不過我感覺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我們不用著急,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至于要對我們下一個什么局,應該等下就知道了。”
說著話,許天川又拿了份小甜品塞進嘴里。
可能在對方的眼里,許天川是條大魚。
同樣在許天川的眼里,他們也是一條大魚,一條正在慢慢想要上鉤的大魚!
也就是這時,歌舞廳的燈光突然‘嘭’的一聲全部被熄滅,瞬間黑暗籠罩。
“什么情況……”
“不要慌。”
焦三下意識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但許天川立刻又將焦三給拉了下來。
下一秒,歌舞廳的一柱白光的聚光燈在舞臺上亮起,聚光燈下站著一位身材高挑修長,穿著紫色西式低胸舞服的舞女,這位舞女打扮的摩登時尚,一頭黑色的大波浪,臉上濃妝艷抹,笑容艷麗。
原來是個出場安排。
被嚇了一大跳的焦三看著聚光燈下的舞女暗罵了一句。
不過有一說一,下面的這個舞女長得還真是漂亮,尤其是身材,簡直能讓人垂涎三尺。
從這全場的聚光燈來看,這個舞女應該是這里角兒。
不僅僅是聚光燈,當這位舞女一出現,幾乎全場都為之興奮和沸騰起來,就好像是氣氛瞬間就到達了頂峰。
“她叫柳嫣嫣,真名叫柳紅姑,是這歌舞樓的老板,在長沙幫九門排名第七,所以很多人也叫她柳七姑,別看她看上去挺年輕,聽說實際上已經四十出頭了。”
水珠兒同樣看著一樓聚光燈下的那位舞女,淡淡的開口說道。
長沙幫九門中排名第七?
這么說她也是個同行盜墓賊?
一聽水珠兒這話,包括許天川在內的三人頓時驚訝的有些難以置信。
可能是因為舞服穿的太花,臉上抹的濃妝太厚,所以就連許天川都沒有看出來她會是個打洞盜墓的,更沒有看出來她居然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
另外水珠兒看來確實對長沙幫的九門頗有了解。
“其實這些也都是我聽鷓鴣哨師哥說的,我師哥鷓鴣哨曾經與他們長沙幫九門有過一些交集……”
“但不是合作。”
最后水珠兒又強調補充了一句。
嘖嘖……
焦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聚光燈下的柳紅姑,情不自禁的嘖了嘖嘴,并且小聲的嘀咕道:“真沒想到,這么個美人坯子居然還是個同行,不知道她下墓的時候,又是個什么樣的姿態……”
“焦兄弟,你沒聽水珠兒妹子剛才說嗎,她都已經四十出頭了。”
刑常微微蹙眉,看著焦三說道。
“四十出頭怎么了?四十出頭也不影響她是個女人啊!”
焦三立即表情嚴肅的反駁道。
許天川微微一笑,這確實是一句大實話。
也就是焦三這話音剛落,聚光燈下的柳紅姑看著全場一副顏笑,貌似心情很好的開口說道:“很榮幸大家今天的光臨,我想不用我說大家也應該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閻爺五十歲壽辰,其實作為閻爺幾十年的好友,我也實在是想不出要送上一份什么壽禮,所以思來想去,就送上一首歌,來作為對閻爺壽辰的真摯祝福吧。”
說完話,柳紅姑又沖著左手邊輕輕使了個眼神,舞臺上跟著響起歡慶而又摩登的音樂,在伴隨著柳紅姑悅耳的歌聲,再次讓全場的氣氛活躍起來。
有一說一,這柳紅姑的歌聲確實不錯,就像是專業的歌唱演員。
如果不是剛才水珠兒的介紹,許天川無論怎么著,也不可能相信這么個舞女居然會是長沙幫九門之一!
“絕!絕了!真的是絕了!”
焦三一雙眼珠子緊盯在柳紅姑的身上,甚至旁邊的許天川都已經聞到了一股強烈的額爾蒙的味道,感覺此時的焦三就像是變成了一條發情的公狗。
但這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剛才柳紅姑說的那番開場對白。
今天是閻爺的五十歲壽辰。
許天川心里最先想到的就是水珠兒曾經提過一次的,長沙幫九門之首,六指閻王,閻關山!
這可真的是太巧了。
今兒第一天來長沙城,就趕上了長沙幫九門之首過大壽。
一曲結束,柳紅姑短暫的調整了一下,又看著全場盈盈笑道:“好久沒有等臺亮嗓子了,唱的不好,還多多包涵啊,最關鍵的是閻爺需要多多包涵。”
說話的同時,柳紅姑把目光特別的看向了歌舞臺的正中間。
許天川這時也立即遵循著柳紅姑的目光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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