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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鷹的榮耀 番外(165)孤身為王16
“夏露,今晚陪我睡吧能夠活著再見到你,我真的太高興了。我們今后也一定要做一輩子的朋友哦,一定!”
芙寧娜的話,感情十分真摯,夏露一點也不懷疑其中的真心,所以她一瞬間也被感動了。
所以,對于芙寧娜的邀請,她也沒有反對。
畢竟,她自己都喝得有點暈暈乎乎了,而且芙寧娜是自己的好朋友好閨蜜,一起睡一覺又有什么不行呢?
不過,她僅剩的一些理智,讓她想起了妹妹她們肯定還在王宮外等著自己。
“好啊,不過我要告訴芙蘭她們一聲。”
“嗯?芙蘭……?”剛才兩個人聊天那么久,卻沒來得及說芙蘭的事,所以驟然聽到,芙寧娜睜大了眼睛,極度震驚的樣子,“你妹妹怎么也跟過來了?”
“問得好。”夏露苦笑了起來,“她死活要跟我一起來,纏著我一直哀求,我拗不過也只好答應了。”
“這還真是……”芙寧娜眨了眨眼,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作為夏露的妹妹,芙蘭自然和芙寧娜也認識很久了,不過她們兩個的關系卻一直都不好,主要是因為芙蘭一直都看不慣芙寧娜喜歡擺高高在上的架子,尤其是不能忍她對姐姐跳臉。她們為此也吵過很多次。
不過,雖然吵過架,但是芙寧娜卻也沒有動用公主的特權來欺負芙蘭,一方面是看在夏露的面子上,另一方面,是她后來也暗地里聽說過一些有關于芙蘭的流言,知道芙蘭有可能是父皇的私生女。
甚至還有傳聞說,芙蘭的名字就是因為自己出生之后而決定的。
正因為可能有血緣關系,所以芙寧娜也對芙蘭留了幾分客氣。
當然,她的客氣也僅限于此了,平常兩個人幾乎不說話,畢竟父皇那么多私生子女,她才懶得多問呢,真要證實了對她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嗎?她又不缺“便宜妹妹”。
現在一想到芙蘭也跟過來了,她一下子又有些不爽了。
不過,讓她震驚的消息還沒有結束,夏露緊接著又來了一句。“夏洛特也來了。”
“什么?夏洛特?!”這下芙寧娜又驚呼出聲了,“她不是之前跑出國了嗎?”
“是啊,之前跑出國了,不過不久之前她又回來了。”夏露聳了聳肩,“后來聽說我要去意大利,她也不忍心我一個人冒險,所以也跟過來了。”
夏露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芙寧娜的神色卻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夏洛特也算是她小時候就認識的人,不過和夏露不同,她和夏洛特關系非常差(這主要是因為夏洛特見誰都哈氣的緣故),而且,她隱隱約約知道,夏洛特之前不告而別離開法國,其實是參加了保王黨,并且這不是鬧著玩而已,她還真的親身參與過針對帝國的反叛和顛覆行動。
對于一個想要推翻自家皇位的“反賊”,她怎么可能有好臉色?
礙于在夏露面前,她沒有發作,只是眉頭已經緊皺起來,“她還有膽子回來嗎?夏露,別和她再有什么牽扯了,雖然父皇很寵你,但是你和一個逆賊夾纏不清,萬一被人知道了,那豈不是會成為你的巨大丑聞?你不該被她拖累的。”
“我當然知道,可是沒辦法,誰讓她是我堂姐呢,我們是一家人,而且我只有這么一個堂姐,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我當然會幫助她。”夏露只能苦笑,“她參加過反叛組織,這是無法原諒的劣跡,我也不打算為她尋求什么赦免。之前我抓住了她,就是打算要么逼她懸崖勒馬就此脫離保王黨,要么就讓她離開法國別再回來了……如果她一直冥頑不靈,那我也不會再無限容忍她了,等回國之后我就會跟她做個了斷。”
“那就好。”聽到夏露這么表態,芙寧娜也松了口氣,“今天你心里自有分寸,那我就不多管了。她愿意在我這兒呆著就讓她呆著吧,不過我也不會把她當朋友看待哦。”
“嗯,我明白的,等事情結束之后,我會帶她離開這里,不會讓你為難。我也謝謝你能夠為我通融到這個地步。”夏露真心實意地對芙寧娜道謝。
“我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倒是你,真是辛苦了呢。”芙寧娜眨了眨眼,用滿是同情的眼神注視著夏露,“你就要完成父皇的任務,還要照顧身邊的人,她們還一個個都這么不省心……夏露,我真為你心疼。”
當芙寧娜親口說心疼自己的時候,夏露只感覺渾身都舒坦了。
畢竟,能夠得到好友如此肯定,那就說明自己確實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
所以,她突然也想抱著芙寧娜好好睡一覺了。
她伸出手來,輕輕地摟住了芙寧娜的腰肢,兩個少女就這樣貼貼在了一起,感受著彼此“劫后余生”的幸福。
感受著夏露身上和呼吸當中傳來的熱度,芙寧娜只覺得自己渾身燥熱而且癱軟,她也緊緊地摟住夏露,“時候不早了,我們去休息吧!我讓人去告訴她們。”
說完之后,她搖了搖桌上的鈴鐺。
等候在外的女仆馬上就走了進來。
看到兩人醉醺醺的少女,和桌上那些酒瓶,她的眼睛里閃過無奈的神情。不過大家劫后余生,稍微慶祝得過頭一點,她也不好說什么。
“莉娜,去王宮外找到芙蘭和夏洛特,高速她今晚夏露和我共寢,然后你在王宮給她安排一個住處吧。”
“什么?那兩位小姐也來了?”女仆露出了和芙寧娜剛才差不多的驚訝神色。
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垂首應了下來。“是,殿下。”
接著,她轉身就離開了房間,而重新安靜下來的芙寧娜,湊在夏露的耳邊輕聲呢喃,“夏露,走吧,咱們去休息去!”
兩個人手拉著手,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旁邊的臥室,然后不約而同地一起倒在了床上,夏露只覺得腦袋已經幾乎徹底麻木,雙手下意識地在脫下外面的衣物。
迷迷糊糊當中,她和芙寧娜相擁在了一起,就像小時候那樣一起就寢了。
夏露沉醉于此刻的溫馨當中,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然而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門口傳來的哐當聲響,卻把她從睡夢當中驚醒。
在迷醉當中取回意識之后,夏露有些驚訝,帕爾馬王宮這么沒有規矩的嗎?芙寧娜的臥室居然還有人敢亂敲門。
“誰啊?!”她不耐煩地問。
“姐姐……是我呀!”門外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回應。
“芙蘭……?”夏露聽出了外面的聲音,但一時間沒有理解發生了什么。
不過,她的身體還是本能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接著走下了床,打開了門。
門剛剛被打開,芙蘭嬌小的身影就即刻從外面竄了進來,姐妹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一眼。
剛剛被驚醒的夏露,眼神渾濁,而且對現在發生的事疑惑不解;然而芙蘭先是看著只剩下了最后一絲遮擋的姐姐,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似乎人事不省的芙寧娜,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驚慌、痛心和質疑,還有難以掩飾的憤怒,就好像……說得難聽點吧,就好像一個把丈夫捉奸在床的妻子一樣。
“芙蘭,你來干什么?”夏露看著她,然后又看到了還站在門口的女仆。
“抱歉,夏露小姐。”女仆臉上一臉的歉意,“我奉命去通知芙蘭小姐,結果她聽說您要和殿下共寢之后,立刻就要過來找您,我攔都攔不住……”
要想攔肯定是攔得住的,只是她知道芙蘭是夏露唯一的妹妹,平時寶貝得不得了,哪里敢跟芙蘭動粗?所以也只好任由芙蘭自己強沖芙寧娜的臥室了。
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夏露本來就因為醉酒而發疼的腦袋,現在更加疼的厲害了。
“芙蘭,我不是告訴你我要在這兒留宿嗎?你跑過來這成何體統?”她忍不住責備了一句。
“您一來就要和芙寧娜共寢,我怕您是被她強迫的。”芙蘭低著頭小聲回答,“因為擔心,所以過來看看您。”
真的只是擔心嗎?
以夏露的聰明,自然看得出妹妹的言不由衷,然后她就差點氣笑了。
“我怎么會被強迫?我和芙寧娜是這么多年的朋友,又剛剛救了她,她感謝我還來不及,怎么會強迫?再說了,我和她這么要好,睡一晚不是很正常嗎?還需要什么理由嗎?”
被夏露這么一反問,芙蘭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了。
不是因為她無言以對,而是夏露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她心里更加不爽了。
“您總是這么心大。”她微微嘟起了嘴,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您無心,不代表別人就無意呢?再說了,你們兩個年紀都已經這么大了,還跟小孩子一樣隨便喝酒共寢,這成何體統呢?”
夏露這下是真的怒了。
體統?你這樣強闖別人臥室就有體統了嗎?
而且,姑且不提和閨蜜一起睡一晚非常正常,就算自己真的尋歡作樂,她也沒有資格來管自己吧?
看來自己真是太寵她,把她給慣壞了。
這些年來她對芙蘭照顧得無微不至,芙蘭也非常聽話,簡直是她的專用開心果。然而隨著妹妹年歲漸漸長大,她卻開始有了恃寵而驕的傾向,頂撞自己的次數越來越多。
果然,這就是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叛逆期嗎……唉,為人父母真的是好難啊。夏露在心里無奈嘆息。
“芙蘭,你現在已經看到了,我沒事,也沒有被強迫,我剛才在舒舒服服睡覺,而且打算繼續睡。”于是,她沒好氣地做出了最終的答復,“現在你應該放心了吧?去吧,跟著莉娜找個房間,你也該去休息了。”
夏露哪怕已經生氣,但是出于對妹妹從小到大的憐愛,說話還是很注意分寸的,只是態度有點冷淡而已。
然而,對于芙蘭來說,哪怕夏露只是“一般性的冷淡”,都仿佛是天塌下來了一樣。
她抬起頭來,極度失落地看著夏露,眼睛里好像泛出了淚光。“您要趕我走?”
“什么叫我要趕走你?我要休息啊。”夏露嘆了口氣,“有什么事情明晚再聊吧——”
說完之后,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妹妹離開。
然而,芙蘭不但沒有離開,反而順勢往前傾,抱住了夏露的右手。
“我不走。求您了,別趕我走好嗎?一想到您在和別人睡在一起,我就難受得全身發顫……我求您了,姐姐……我真的沒辦法當做視而不見,我要是走了,今晚一定會徹夜難眠痛徹心扉的……”
說著說著,她真的哽咽了。
如果芙蘭跟自己發脾氣,夏露肯定不會讓步,可是當芙蘭這么卑微祈求的時候,夏露卻不由自主地心軟了。
這畢竟是自己從小照看長大的孩子啊,而且除了自己之外,真的就沒有什么人真心愛她了。
所以,哪怕她明顯只是在胡攪蠻纏,但是她卻還是不忍心對芙蘭發脾氣。
正當兩姐妹在拉扯間,芙寧娜終于被她們的動靜給驚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目光漸漸地聚焦在了兩姐妹身上,然后意識漸漸回歸。
“芙蘭?你怎么來了?”她驚訝的問,“我不是讓莉娜帶你去休息了嗎?”
莉娜只能無奈地又說明了情況。
“……所以,你是在擔心我對夏露圖謀不軌?”
明白了經過的芙寧娜,用無語的眼神看著芙蘭。“姑且不說我們都是女孩子,就算我真的有什么圖謀不軌的心思,我也打不過她啊?你擔心什么啊?!”
芙蘭不敢對姐姐生氣,所以把眼下責任都推到了芙寧娜的身上,所以她恨恨地瞪了芙寧娜一眼,“你不是一直仗著自己是公主,對姐姐頤指氣使嗎?”
“我什么時候頤指氣使了?”芙寧娜氣笑了,“父皇那么器重她,我怎么會去欺負她,給自己找麻煩?我們一直都是朋友相處啊?”
“那你也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這就是你的不對,你什么都比不上我姐姐,怎么好意思這樣。”芙蘭不服。
“我是公主,我為什么不能高高在上?”芙寧娜懶得跟芙蘭爭執,直接一句話終結。“再說了,你姐姐都沒說什么,需要你來維護正義嗎?”
被這么一刺激,芙蘭的眼睛里閃過了怒恨交加的光芒,“公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呢。”
眼見這兩個人又要吵起來,而且吵得離題萬里,夏露只覺得自己腦袋又要疼得爆炸了。
“你們別吵了,都這么晚了。”
接著,她又做了個手勢,示意芙蘭去休息。
芙蘭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似乎明白了這就是令人絕望的判決。
她的手都在顫抖,卻還是緊緊地握著姐姐的手,仿佛姐姐不用暴力,她就絕對不會放棄那樣。
“您怎么能拋棄我呢……”她帶著哭腔小聲自語,“我明明什么都會做的呀……”
此情此景,芙寧娜都看在眼里。
她知道,情況再發展下去,絕對要糟糕了,要么夏露被煩到答應了妹妹的軟磨硬泡,要么就是芙蘭真得挨揍了——無論那種結果,今晚誰都別想睡個清凈。
唉,算了,就成全你了,看在你多少有點可能是我妹妹的情分上。
她斜眼睨了芙蘭一眼。
然后,她裝作不勝疲憊地捂嘴打了個哈欠,“既然時間那么晚了,我們就別為這種無聊的小事爭吵了。要不這樣吧,芙蘭,你既然來了,那也是我的客人,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她回頭指了下自己的床。
作為邦君,她的床確實足夠大,足夠軟,足夠奢華,裝三個少女自然毫無壓力。
芙寧娜這么一提議,倒是打破了夏露姐妹之間的緊繃氣氛。
夏露無需下不來臺,而芙蘭卻也看到了“退而求其次”的希望。
她看了看一臉殷切的芙寧娜,又看了看臉色稍微松弛了點的夏露。
然后她輕輕點了點頭,又滿懷希望地對芙寧娜問了一句,“那么,我能不能睡中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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