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消失的方寸山

從方寸山開始的諸天 第三百七十四章 消失的方寸山

“如來...”孫悟空的身影再次出現，站在如來的對面，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他頭頂之上的八方漩渦，隨后落在了如來的身上：“這次...我贏了。”

如來神掌之下，如來根本就無法抵擋，要不是這八條神龍的出現，如來怕是會在他剛才那一掌之下，再次圓寂。

這一點，孫悟空清楚，如來也清楚。

如來目光復雜的盯著孫悟空：“這一招，是叫做如來神掌嗎？”

他雖然是與孫悟空在對戰，但卻聽到了唐僧等人的話語。

“如來神掌，是武道世界之中的武功嗎？”

如來繼續問道，不等孫悟空回答，忽然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這一次，確實是你贏了，我沒想到，五百年的時間，你竟然能成長到如此的地步。

如來很不解，只不過是五百年而已，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成長。

他不明白，但，事實已經是這樣。

他明白一點，在自己圓寂療傷的這一段時間，三界之中可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而這改變之大，或許以他現在的思維，都無法想象。

他心中驚嘆，驚駭，忽然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這個世界，似乎在這短短的五百年中，變的他都不認識了。

如來的目光從孫悟空的身上略過，落在了豬八戒，沙悟凈，小白龍乃至唐僧的身上。

“難道...”

“既是如此，如來，那俺老孫可就走了。”

孫悟空揚聲道。

他不是不想再對如來出手，但是，有那八條神龍，他根本無法奈何如來。

既然已經勝過如來，那就見好就收，孫悟空已經很滿足了。

伸手一抓，如意金箍棒在手，抗在了肩上，轉身向著靈山之外走去。

踏踏踏！

踏踏踏！

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

“唐三藏，你也要走？”

如來看著離去的幾人，對著也隨之離去的唐三藏問道。

眾佛，菩薩，羅漢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孫悟空本就不受他佛教約束，小白龍是龍族之人，沙悟凈是天庭之人，豬八戒是人教之人，他們的離去，如來并不意外。

但是，眼睜睜的看著唐三藏也隨之離去，他就有些不明白了。

唐三藏可是他佛門之人，前世更是他的二弟子，怎么也要離去。

如來微微有些憤怒，總感覺似乎被人背叛了。

“師尊。”唐三藏停了下來，轉而對著如來恭敬的行了一禮：“弟子最后叫您一聲師尊。”

“靈山之佛與我心中之佛不一樣，我的佛不在這里，我的心也不在這里，弟子，這就要離開了。”

如來聽的一怔，盯著唐三藏許久，語氣忽然變的柔和：“金蟬子，為何連你也要離我而去？”

“無他，求道而已！”

唐三藏灑脫的看著如來：“世尊，我們...道不同，這就拜別了。”

“金蟬子！”

如來憤怒的聲音響徹大殿，龐大的威壓，籠罩整個靈山。

諸般佛陀，羅漢，菩薩，在憤怒的如來之下，噤若寒蟬。

雖然現在三界有了大變，各種情況都不能再以之前的認知來看待。

但如來終究還是如來，拋去武道世界那一批人，他還是這三界至強者之一。

甚至，之前與孫悟空的戰斗，他都未必出了全力。

他是佛，有些手段，不到最后關頭，是不會用的。

但是，此時，憤怒之下的如來，卻顧不得這些了，氣勢全開，壓的整個靈山都仿若重了無數倍。

孫悟空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如來，眸中微微有些異樣：“如來...”

這個狀態的如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這個狀態的如來，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果然，他之前沒有出全力。”

孫悟空心中有了答案，卻并不意外，之前那一戰，只是他出了如來神掌，而如來，卻并沒有多大的反抗。

看樣子，似乎更像是為了應付他，消解他怨氣，故意而為。

“世尊...您現在可攔不住我呢。”面對盛怒的如來，唐三藏卻并不慌張，平靜的看著如來。

兩人四目相對，許久，殿中沉重的氣勢消散，如來閉上了眼睛：“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走吧。”

“好歹師徒一場，本座...我就不難為你了。”

話落，如來整個人似乎都蒼老了幾分。

不是外貌而是感覺，氣勢。

看著唐三藏，如來忽然有些理解了他師尊通天教主當初的感覺。

“師尊！”如來在心中默念。

踏踏踏！

腳步聲再次響起，慢慢的消失。

靈山之上，再次恢復了寂靜。

“本座累了，爾等各自退下吧。”

聽著腳步聲遠去，如來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

“遵世尊法旨。”

“遵世尊法旨。”

“遵世尊法旨。”

眾佛，菩薩，羅漢，行禮告退。

數萬元會不得寂靜的大雄寶殿，片刻功夫變的空空蕩蕩，除了寶座之上的如來，再無一人。

如來靜靜的盤坐在寶座之上，獨自的待了許久，許久。

“祖師，小祖，我回來了。”

孫悟空出了靈山，跟師兄弟打了個招呼，一個筋斗，興奮的朝著方寸山飛去。

還未到方寸山，他興奮的聲音就響徹在空中。

只是，聲音還未落，激動的孫悟空，臉上的表情一僵。

站在筋斗云上，看著原本方寸山所在的位置，他呆住了。

“方寸山呢？”

眼前確實是一方山脈，但卻不是他原本熟悉的方寸山，而是一方陌生的山岳。

他看著眼前的山岳，想要從其中找到一絲熟悉的氣息，環境，卻沒有任何收獲。

“方寸山..祖師，祖師...小祖，小祖...你們在哪兒？”

一瞬間，孫悟空感覺自己的天塌了，一直以來的堅持，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象，他完全無法接受。

他為什么去取經，真不是為了什么功德，氣運，只不過是因為鄧祖的一句話。

西游是你的天命，完成天命，即可回歸師門。

他一直都在為這個目的而努力。

現在，西游結束了，他也完成了他的天命。

他興高采烈的回來，想要重歸師門，想要與鄧祖把酒言歡，想要...可現在，什么都沒了。

方寸山沒了，鄧祖也不見了。

孫悟空憤怒發泄了許久，忽然想到了什么，神念散出，掃遍三界。

陡然眼睛一亮，身影一轉，消失在了原地。

“真如師兄，方寸山呢？祖師呢？小祖呢？”

距離方寸山不遠的一處山頭之上，真如正在一如既往的打坐，念經，神色平靜，忽然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悟空師弟，你回來了。”

真如看著忽然出現在身前的孫悟空，很是感概。

看著焦急的孫悟空，真如知道他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一瞬間，方寸山就沒了。”

“還記得那一天，祖師不常見的出來了，跟我們每一個弟子都打了招呼。”

“當時，我們還很興奮，很激動，卻沒想到，原來祖師不是來跟我們打招呼，是在跟我們道別。”

“那一天之后，方寸山在一夕之間就消失了，祖師也消失了。”

“悟海師弟，也沒了蹤影。”

“偌大的方寸山，一夕之間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說著，真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如果不是因為我這一身的本事，我還以為，方寸山只是我做的一個夢，一個美好的夢。”

“消失了......”孫悟空怔住，心中最后的一絲希望破滅。

“怎么會？發生了什么？”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都沒有跟真如打招呼，架起筋斗云，他不信，他要一個答案。

尋遍三界，他也要找到原因，找到祖師，找到鄧祖。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

現在的他，已經突破了金仙，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脫時空，命運，乃是真正的自在金仙。

三界之中，再無人能夠管束于他。

他要去到哪里，都再無人能夠限制。

他就不信了，他就尋不到一個答案。

幽幽蒼蒼，時間無言，悄然而過。

三界正式進入了佛之紀元，在大勢的碾壓下，無人有能力反抗，阻擋。

無數名山大川乃至是無名山頭之中，都建立了寺廟。

天庭勢微，在佛門的壓制下，都逐漸沒了原本主宰三界的氣勢。

現在三界新誕生的凡人，甚至只知有佛門，不知有天庭，很多人都以為，佛門是三界主宰。

佛正式的進入了每一個人的心中，家家戶戶，無一例外。

“一百年前，三界出了一個神通廣大的神猴。”

“他闖天庭，闖靈山，闖地府，如同瘋了一般，失去了理智，在天庭，靈山，地府之中，進行了一次次的大戰。”

“原本就勢弱的天庭，在這一戰之中，徹底的沒落了下去。”

“神猴為什么要這么做呀，是不是那天庭，佛門，地府招惹了他，神猴是去報復，我猜的對不對，舅舅？”

華山腳下，一處崔炊煙裊裊的村落之中有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看上去并不富裕，因為他的房子，是一座茅草房。

房間之中，坐著趴著，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