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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親世代 52 狼人
“萊姆斯,你最近還好吧?”
格蘭芬多塔樓的宿舍中,詹姆翻身下床,眼神中帶著關切。
彼得·佩迪魯的床位在盧平的另一側,他正坐在床上,略顯小心的吃著詹姆父母郵寄來的零食,似乎是在擔心自己吃的太多而遭人嫌棄。
但是詹姆根本就沒有在乎這一點。
他走到萊姆斯的床邊,如今的萊姆斯臉色蒼白的嚇人,身子更是要比平時虛弱不少。
“沒什么。”
萊姆斯心虛的避開了詹姆的視線,他緊接著補充道:“估計是著涼了,晚一些的時候我會去校醫院的。”
詹姆看樣子還想要多說些什么,不過就在這時,宿舍的門被推開了,吸引了屋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是西里斯·布萊克。
“弗洛伯毛蟲真是糟透了!”
他一進來就開始抱怨,英俊的面龐故意做了一個惡心的表情,兩手憑空比劃著。
“軟乎乎的,渾身粘液,真不知道為什么要有這種神奇動物存在?”
“抱歉,伙計。”
詹姆無奈的攤攤手:“在飛行課上是我連累你了,害得你得去幫助.......幫助誰來著?”
“海格。”
布萊克拿著毛巾使勁擦著自己的手掌,他感覺自己手上的那些粘液似乎沒洗干凈。
他頭也不抬的提醒道:“他叫做魯伯·海格,是學校的鑰匙保管員和獵場看守。伙計,你真應該好好看看他的體型,他絕對有巨人血統。”
聽到這里時,彼得·佩迪魯嘴巴張的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西里斯都說了些什么。
“小心點,就你這小體格,都不夠他塞牙縫的。”西里斯嚇唬了彼得一番,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驚恐了,西里斯不懷好意的笑著。
“不過這可算不上是連累。”
西里斯隨手將毛巾扔到一邊,對著詹姆挑眉道:“完美做出朗斯基假動作的一年級新生,你可算是徹底出名了。”
“只是可惜麥格教授沒親眼看到那一幕。”
詹姆有些惋惜的說道:“這不僅讓我們學院扣了一大筆分數,結果還得被關禁閉。不然我絕對會被破格選進魁地奇隊伍的。”
他看起來對這一點堅信不疑。
“看來你只能等到明年了。”
西里斯拍了拍詹姆的肩膀,他這才注意到躺在床上的萊姆斯。
“你沒事吧?”
西里斯被萊姆斯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臉色怎么會這么差?”
萊姆斯小聲說著先前的解釋,西里斯無奈的搖搖頭:“你的身子太差了,平時應該多吃些東西。”
“對了,猜猜我在海格的小屋那里看到了誰?”
西里斯神秘兮兮的對詹姆說道。
“桑斯特?還是伊萬斯?”
詹姆立馬問道,這兩人一個是在火車上讓他記憶尤為深刻,另一個則是在課堂上屢屢搶盡他的風頭。
“桑斯特?”
西里斯好笑的搖搖頭:“伙計,放下對他的念想吧,他在平時的表現你又不是沒有見到過,飛行課上的水平更是趕不上你。火車上發生的事就快點忘了吧。”
“可是不管怎么說,他也算是成功施展了鐵甲咒。”詹姆仍沒有放棄自己的懷疑。
“被擊穿的鐵甲咒。”
這時,躺在床上的萊姆斯不得不提醒道:“而且梅多斯教授使用的咒語還是昏昏倒地,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樣子,這種討論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因為萊姆斯緊接著就小聲問道:“有些時候我真懷疑你們當初說的那種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可是在有意識的施展無杖魔法,哪怕就算我們畢業了也很難學會這種高深的魔法技巧。”
“當然是真的!”
眼看西里斯沉默著不說話,詹姆立即堅決地反駁道:“那可都是我和西里斯親眼見過的!”
然而西里斯卻不再像是當初那樣肯定:“或許他真的只是有起床氣。情感變化可是會讓我們在無意識間施展魔法的......別這樣看我,你在小時候肯定也有過同樣的經歷,我們都有過的。”
“好吧,好吧。”
詹姆不打算再在這件事情上追究下去,畢竟卡蘭在隨后的日子里確實表現的很普通,甚至都干脆不再去上魔法史課了。
“那你是見到誰了?莉莉·伊萬斯?”詹姆問道。
“怎么可能會有女孩子喜歡那種地方,又臟又亂。”
西里斯對海格的小屋環境表示的很不屑,他隨后才答道:“是斯卡曼德,也就是桑斯特的那個室友。”
“斯蒂夫·斯卡曼德?”
詹姆有些失了興趣:“他怎么了?”
西里斯沒直接回答,而是有些得意的說道:“路上我是和他一起回來的,結果意外有了些發現。或許......我知道學校的廚房究竟在哪了,不想去找找么?”
“當然!”
詹姆立馬來了精神,萊姆斯縮在被子里小聲提醒道:“你晚上可是還有麥格教授的禁閉的。”
“那都是晚上的事了。”
詹姆毫不在意的說道,一旁的佩迪魯·彼得看著他與西里斯二人,眼中隱隱露出期盼的目光,但他沒敢率先開口說些什么。
“跟上!”
詹姆沒有忽略這一點,他直接一揮手,佩迪魯立馬朝著二人開心的追了過去。
這下子,整個宿舍就只剩萊姆斯一個人了。
應該就是這幾天了吧。
他望著窗外隱約顯露的月亮,心中有些悲哀的想道。
不由得,他的手掌緊緊抓住了床鋪,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泛白。
直至過了好一陣后,他才重新將手掌放開,輕手輕腳的下床,默默朝著宿舍外走去。
而在他的床頭,則是刻意留了一張早就寫好的便條。
我剛收到貓頭鷹的來信,說是我的母親病了,我必須得趕回去看看她,等過幾天才能回來。
萊姆斯·盧平留
二樓的校醫院中,護士長波皮·龐弗雷早已在那里等待著他。
萊姆斯一出現,她就帶著他小心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匆匆朝著城堡外走去。
“不用緊張,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龐弗雷夫人充滿善意的安慰著萊姆斯,但萊姆斯只是沉默,他低著頭什么都沒有說。
等走到學校里去年才栽種的打人柳附近后,她輕輕揮了一下魔杖,一個石子立馬碰觸到一個節疤上面,打人柳不再舞動了。
二人穿過樹根間的洞口,順著土坡滑入了一條非常低矮的地道底部,不斷的朝前走著。
不知過了多久,地道開始向上傾斜,在拐了一個彎后,前面出現了一絲微光。
洞口到了。
這里是一個被打掃的很干凈的房間,墻紙完整的鋪在墻壁上,還有著不少嶄新的家具安置在周圍,只是窗戶被木板釘死了。
“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
龐弗雷夫人在注意到萊姆斯的視線后解釋道:“這個世界有些時候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冷漠,但不會永遠都是這樣子的。有鄧布利多校長在,你在霍格沃茨會過的很好。”
萊姆斯想到了詹姆那些人,第一次用點頭的方式做出了回應。
龐弗雷夫人為他詳細介紹著這個屋子,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愉悅,緩解著萊姆斯心中的緊張與不安。
“好了,孩子。”
當太陽漸漸下山后,龐弗雷夫人親吻了一下萊姆斯的額頭,對他說道:“明天我再來接你。”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走了。
萊姆斯望著她的背影,在原地默默站了很久。
“呼——”
萊姆斯緩緩吐出一口氣,略顯疲憊的走到房間的角落。他放著那張舒適的床鋪不管,而是抱著膝蓋坐在了地板上,雙眼怔怔的望著木板縫隙外愈發清晰的明月。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在心里對自己這樣問道。
是從五歲?
還是自己生來就是這樣?
萊姆斯已經漸漸有些記不清了。
對于一個孩子來說,五歲實在是太小了。
有些時候,這甚至意味著他們人生的起點。
無論經歷了怎樣的恥辱,他們都不得不背負著一生。
月亮漸漸變得更加明亮,清晰的倒映在萊姆斯的瞳孔中,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我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他在心中奮力吶喊著,四肢開始顫抖起來。
我不想變成一個怪物!
為什么非得是我?!
他的腦袋在逐漸拉長,身子同樣變高。肩部漸漸弓起,臉上和手上都長出毛來,手指彎成了尖爪。
為什么......
為什么......
他到最后都沒能開口說些什么,或許是因為來不及了。
又或許,只是因為不敢大聲喊出來,而被趕出霍格沃茨。
“嗷!”
毛茸茸的怪物后腿立起,長長的嘴巴一張一合,發出驚人的咆哮聲!
它立即沖著屋子內的一切事物瘋狂的破壞起來!
在淡淡的月光下,它已經完全忘卻了自己的身份,它也沒有選擇是否要變形的機會,它甚至會找準機會殺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而附近若是沒有可襲擊的人類,又沒有其他動物陪伴左右,那么它就會絕望的攻擊自己!
然后在第二天醒來時,痛苦的回憶起昨夜曾發生過的一切。
這是詛咒,這是可悲的命運。
這是萊姆斯·盧平。
一個剛滿十一歲沒多久的男孩。
一個將永遠遭人唾棄與厭惡的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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