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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之我的武魂是Faker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只要我投降夠快,就沒人能夠打敗我
“困龍洞、困龍洞、困龍洞……”
夕陽中,念經一般的聲音響起,仿佛是沒吃飽的僧人在做晚課一般。
玉羅冕坐在馬車里,一頭秀發凌亂無章,雙目失神眼圈青紫,整張臉看起來都灰敗不堪。
用二次元的術語,他現在的樣子叫做嚇出原畫。
身為七十九級魂圣,明明他就算一周不吃飯也沒關系。但眼才不過離開索托城一天而已,玉羅冕卻嘴唇干裂,可想而知他的心理狀態已經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別念念叨叨了!你這是罪有應得。”
馬車外邊傳來聲音,語氣中透著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
就好像壓制自己多年的領導突然事發落馬了一樣。
“說實在的,我本以為你故意克扣后輩弟子的藥材,已經算是極限了;但沒想到,你居然還威脅他們替你撒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想讓我藍電霸王龍宗的男兒都像你一樣,做個沒骨頭沒血性沒韌勁的懦夫,對吧?勾結白虎宗的二當家?”
“我沒有……勾結……”
玉羅冕的回答聲斷斷續續,音量小到連一個一米之外的魂圣也聽不清楚,就像是傻子的囈語。
其實,就連玉羅冕也不確定當天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就像玉元震說得那樣,藍電霸王龍的直系弟子向來堂堂正正,從不委曲求全,也幾乎從不說謊。然而他們卻清一色地指證,是他玉羅冕先動的手,甚至還指證他與戴恩勾結,偷竊了恩靜集團的重要物資。
因為那些后輩說得太肯定了,導致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是不是記憶被人修改過。但實際上,他是唯一那個記憶沒有被修改過的人。
馬車外,名叫玉元佑的藍電霸王龍的魂圣沒有聽到回應,感覺有些無趣,輕蔑地看了一眼寂靜無聲的窗,便驅馬加速,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魂師是很少騎馬行進的,但他們這一次要押送一個七十九級魂圣,得用到馬車上的禁魂石,以防對方逃跑。對于七十五級的魂師而言,禁魂石的效果雖然不好,但總比沒有要強。
另外,這件事算是藍電霸王龍的家丑,他們不能在沿途的城市住店,靠馬力能節省一些體力,以應對野外的突發事件。
“玉羅冕怎么樣?”
提問的是另一位魂圣,體型是藍電霸王龍中少有的肥胖,他的名字叫做玉元滿。在他的左前方,是隊伍中唯一的魂斗羅,也是藍電霸王龍宗的長老。他的年紀看起來比玉元震還要大一些,想來應該是他們的長輩。
“他半點東西都沒吃。”
玉元佑輕笑一聲,似乎還有些樂見其成的意思,“他嘴里一直念叨著困龍洞、困龍洞,我看他是被嚇得不輕。堂堂一個魂圣,嘴皮子都裂了,你說可不可笑。”
“哈哈哈,”胖子聞言,眼中的輕蔑之色一閃而逝,“我賭我兒子一個月的煉體藥材,他肯定堅持不了一個月。”
周圍幾個年輕后輩聽到困龍洞,就好像參加軍訓的大學生,聽說教官要檢查被子有沒有疊好一樣,皆露出了某種既期待又害怕的表情,外人看了不免有些疑惑。
“千刀萬剮困龍洞,尸山滿座絕命潭。”
玉元佑感慨地念了一句在宗門里流傳的詩句,“對咱們而言,困龍洞乃是煉體勝地,但對玉羅冕那個殘廢來說,卻根本無法承受。他該怕啊,若非他是宗主手足兄弟,就憑勾結白虎宗這種罪名,早就被拋入絕命潭中了。如此看來,宗主還是一如既往的偏袒這家伙啊。”
說到最后,已經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了。
所謂困龍洞,那是一條狂風呼嘯的山間甬道。無論日夜,皆有如刀片般的罡風從中穿過,連堅硬的鋼鐵,只需要一時半刻也能削成粉末。因此,困龍洞一直是藍電霸王龍宗魂帝以上直系弟子用來訓練肉身強度,順便打磨意志力的場所。
當然,對于魂帝以下的弟子而言,也是用來體罰他們的地方。不出一天,掉一層皮都是輕的。
至于絕命潭,則是山谷深處的一汪寒潭,僅供通過困龍洞的長老們進行寒氣鍛體的秘境,非魂斗羅以上不可入內。
這兩個地方無論哪一個,以玉羅冕那半吊子武魂的防御力而言,說是送死都不為過,只是時間長短的差別罷了。
這就是玉羅冕絕望的原因之一。
在那種地方思過三年?
對不起,他連三個月都堅持不住啊。
“當年那家伙出生時,我爹就建議老宗主把他送到宗外去,但他不肯。這些年來,浪費了這么多資源,就培養了這么一個吃里扒外的廢物。那句老話說得真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勾結白虎宗的龍裔,我也算是什么都見過了。”
玉元滿小小的眼睛瞟了一眼綴在后面的馬車,言語間,顯然所有武魂變異的族人,都不再是他的同類了,“不過,這一次倒真是大快人心了。”
身為玉羅冕的同輩,排斥對方,對他們而言已經是一種政治正確了。
小時候他們排擠玉羅冕,那是一種來自對異類的排斥。在他們看來,從年幼時訓練開始,玉羅冕總是在偷懶搞特權(身體強度跟不上),連同族的女孩子都不如,因此便一直找他麻煩,說是集體霸凌也不為過。
可成人后排擠玉羅冕,則是因為玉羅冕因為兄長的關系,獲得了大量資源,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更快成為魂圣。他搖身一變,成了家族的二當家,但他上任之后的一系列作為,卻大都是為了中飽私囊,嚴重破壞了公平公正,許多后輩對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好了,那些多余的話就不要說了。”
那位魂斗羅老神在在聽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他瞥了來兩人一眼,語速緩慢,聲調沉重,頗有些警告的意味,“還有其他后輩弟子在這里,你們不要再翻那些陳芝麻爛谷子拿出來曬了,影響到他們,讓他們看咱們的笑話,對你們有什么好處?都拿出個長輩的樣子來,心胸寬廣一些,別老記掛著以前那些是非,不然你們和玉羅冕又有什么區別?”
兩名魂圣臉色立刻嚴肅起來,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幸災樂禍的得意嘴臉,那雖是多年看不慣的人受懲戒后的正常表現,但他們畢竟也不是小孩了。被這么一說,兩人都有些羞愧,“侄兒受教了。”
“知道就好。”魂斗羅臉色稍霽,他抬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夕陽,“今天還是一樣,再走一個時辰,咱們就在野外扎營吧,明日日出繼續前進。”
此次他們從索托城出發,隊伍中有一名魂斗羅,兩名魂圣,以及十多名來自藍電霸王龍宗的弟子,直系和外系都有。這些外系弟子,大多是控制系魂師,但發揮的作用比輔助系也差不了多少,畢竟有藍電霸王的龍魂師在,根本用不著他們打輸出。
一行人就這樣繼續走了一個多時辰,在官道旁找到了一處巨石聳立的坡道,便在那里扎營。
“你這是要去哪里?”玉元滿見玉元佑剛生完火便要出去,隨口問道,朝著魂斗羅長老的方向使著眼色。
到了他們這個等級,其實只要不去魂獸森林深處和武魂城,已經很少有東西能威脅他們的安全了。
不過既然是團體行動,在野外總還是要講究一些紀律的。
“我剛剛聽見那邊有水聲,去抓些魚嘗嘗鮮,這魂導器里的干糧早就吃膩了。”玉元佑瞥了一眼正在打坐的魂斗羅長老,看他沒有出言反對,便徑直走了出去,“你把水先燒好,我去去就回。”
玉元滿聞言有些恍惚,有那么一刻,他感覺對方仿佛永遠都回不來了。
不過等他很快回過神來,一聽有得吃,自然滿口答應,甚至還催促了幾句。
他一邊燒著水,一邊哼著自創的小調。但沒過多久,他卻看到一旁的魂斗羅長老忽然睜開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濃郁的警惕之色。
“長老?”
玉元滿臉色一下嚴峻了不少,眉頭也蹙了起來。他先是下意識看了一眼關著玉羅冕的馬車,然后才回過頭來,“可是有什么問題?”
“老夫剛剛聽到了一些動靜。”
魂斗羅皺著眉毛,看向一個方向,“是從那邊傳來的。那聲音很奇特,細小尖利,像是有人用上了魂技跟人動手。但奇怪的是,老夫感覺不到半點魂力波動……”
玉元滿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發現正是玉元佑捉魚的方向。
“嗨,是您太敏感了。那是元佑那家伙在捉魚呢。”玉元滿全身上下立刻松懈下來,這又不是在星斗大森林深處,都是魂圣的人了,哪有那么容易出意外,“您先別修煉了,等會魚煮好了您先嘗嘗,他用不了多久便會回來了。”
聽他這么說,魂斗羅點了點自己蒼老的頭顱,只是閉眼假寐,以防萬一。
果然,過了一會兒,玉元佑就回來了,但卻沒有魚。
“我水都燒好了,你說得魚到哪里去了?”玉元滿滿臉質疑,感覺作為吃貨的自己受到了欺騙。
“別魚呀魚的了,我撿到了一個好東西。”
玉元佑一臉神秘,伸出背在身后的手掌,一顆藍瑩瑩的果實呈現在他面前,玉元滿隔著一米多的距離,都能感覺到一股極致的寒冷,身體近乎保護性質地有些發抖,就連呼吸都有白氣冒出。
但如脫他觀察仔細一點,就會發現玉元佑的呼吸卻沒有這種狀況。
“嘶……這是個什么玩意?”
玉元滿隨手接過,入手之后果然一片冰涼,甚至能感覺到一股無法阻擋的寒意直往他骨頭里鉆。他下意識就朝著魂斗羅長老遞過去,心中詫異,也不知道玉元佑是如何拿住它的。
“這……”魂斗羅長老經過寒潭鍛體,還能堪堪抵抗這果實的陰寒之力,他把果實單手抓在手中轉動著,“如此神異的果實,老夫也從未見過……”
“這果實里面還傳出一種聲音,頗為玄妙。”玉元佑提醒道,“若我沒聽錯,應該是類似龍吟的吼叫聲。”
“還有此事?”長老老眼興奮地睜大,迫不及待把果實貼到耳邊。
然而他拿起又放下,皺了皺眉頭,“為什么老夫什么都聽不到。”
“您再仔細聽聽?”
長老這次直接把果實堵在了耳朵眼上,望著玉元佑的眼神有些嚴厲,“還是聽不到。”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玉元佑忽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能不能聽到不要近,我只需要你距離這個果子足夠近就是了。”
“你說什么……”玉元滿眉頭一皺,剛要開口訓斥,卻突然發現自己這位堂弟的身上出現了一層黃色的光膜,如同一個圓球一般將其包裹起來。
而玉元佑的身體也迅速發生變化,一張俊朗的中年大叔臉變成了一個鐵罐頭,冰冷的電子眼散發著兇狠無情的紅色光芒。
正是造物主維克托。
玉元滿和魂斗羅長老頓時明白了,此人并不是玉元佑。他們剛想要武魂附體,卻聽到一聲如同鋼鐵摩擦一般的機械人聲從那鐵罐頭身體中傳出來。
“爆。”
那枚貼著魂斗羅長老的炸彈桃種子(妮蔻的q技能)在爆字出口的瞬間,便立刻綻放了自身的全部能量!
從遠處看,藍電霸王龍一行人扎營的地方,爆發出了一道極致的慘白色極光。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黑夜中的空氣肉眼可見地蒙上了一層冰霜,并從爆炸的中心開始逐漸向外擴散,乃至于五百多米以外樹梢上休憩的松鼠,都被一股極寒的無形沖擊凍僵了全身血液,從高處墜下,散作一團色彩詭異的冰渣。
回到爆炸的中心。
八萬年的炸彈桃種子,剛好抵消了召喚師技能屏障的護盾值。
造物主維克托巨大的體重踩在冰面上,后者發出咯吱咯吱的碎裂聲音。距離爆炸中心最近的玉元滿和魂斗羅長老兩人,因為沒有來得及開武魂,已經化作了兩座冰雕。
其中玉元滿已經直接死去了。
但魂斗羅長老還活著,但是抵抗寒冷就已經用上了他的全部力量,沒有余力讓自己的武魂附體了。
“真不愧是大陸最強的獸武魂啊。區區魂斗羅而已,這么近距離,只靠肉身就能抵抗一發八萬年魂技的爆炸。”造物主維克托的第三只手睜著頭部的電子眼,上下掃瞄著這位長老的生命體征,“可惜,我想要一具更年輕,或者玉元震本人的身體啊。”
沒有絲毫猶豫,劇烈的紅光從第三只手中噴吐而出,極致的高溫遇上了極致的寒冷,這位可憐的藍電霸王龍長老頃刻間便被炸成細小的顆粒,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鉆石星塵,美不勝收。
造物主維克托回過頭,沒有管已經死去的玉元滿,他的尸體得由藍電霸王龍宗的人親自來收。至于其他等級更低的倒霉蛋,死的死殘的殘,他也并沒有管閑,畢竟這里的發生的故事,需要有人講述。
造物主維克托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馬車邊上。
這輛馬車是由禁魂石打造,因此無論是馬車本身,還是里面的玉羅冕,都還安然無恙。只有馬車的表面,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堅冰。
造物主維克托激活了一顆海克斯水晶,將魂力轉化為電能,第三只手仿佛一只焊槍一般噴吐著激烈的火星,將馬車的門鎖切割開來。
“咔。”車門被打開,露出里面的人來。
而玉羅冕看到造物主維克托的第一反應,就是舉起雙手,大聲說道:“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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