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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的黑客 第三十七章 有罪推定
夜里,老塔.凌冬至和費仁美正在引燒篝火造飯。
谷雨和腿姐則結伴去了營地外圍上廁所。
這是凌冬至直說的,那就是每個人都不能單獨行動,必須保證有第二雙眼睛在身邊。
大家伙都能理解凌冬至這樣做的用意,所以便都舉手贊成。
難就難在腿姐身上,這女人上廁所都必須找個人陪著,但卻沒有第二個女人。
于是她想來想去,最后選擇谷雨陪著自己去,反正這人耳朵相當于透視眼,只需要讓他聽著,自己就算有人陪著,總好過在一個男人的目光下排泄。
這面谷雨剛陪著腿姐會來,在那里完全幫不上忙的凌冬至便又喊著谷雨陪著去廁所。
谷雨無奈,誰讓自己是雷達的命。
但一離開篝火,來到遠處,谷雨才知道,凌冬至找自己,絕不是上廁所那么簡單。
凌冬至回頭看著遠處的篝火和忙碌的三個人,低聲道:
“聽一下,周圍有沒有耳朵。”
谷雨閉目探查,隨后搖了搖頭。
凌冬至這才點了點頭,繼續道:
“如果假畢東這樣的存在不是一個,那么那些人會選擇什么時候再次出手對付我們?”
谷雨想了想,說道:
“有我在的情況下,偷襲幾乎是不可能的,那么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選擇能夠包圍殲滅的情況下直接進攻。
所以,最大可能是我們潛水之后,這個時候他們直接尾隨進入,水中大家速度都慢,又很難有障礙躲避,真正的明刀明槍,對方要是敢死隊的話,這樣的環境最有利于他們,畢竟我們怕死。
再者就是在所謂“地府”之中早就做好了埋伏,等待我們自投羅網。”
凌冬至看著谷雨,低聲道:
“地府之中有你在,他們很難暗算到我們。所以后背才是我們要預防的重點。
我們的敵人無法確定我們入水的地點,所以他們要監視我們,只能是現在就在千米之外觀察綠洲營地,當早晨我們出發之后,計算距離尾隨。
故此在我們身后必須留一雙眼睛一把刀,而且必須偷偷的留,我知道你可以辦到。”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谷雨明白凌冬至的意思,緩緩點了點頭,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咱們現在去水潭邊,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
去水潭的路上。
凌冬至閑話家常似的問道:
“谷雨,說說你們在游弋島的事,對你和腿姐他們怎么認識的,挺好奇的。”
谷雨看了看凌冬至,咧嘴笑道:
“你啊,我看你不是對我和他們怎么認識的感興趣,是對費仁美感興趣吧?”
凌冬至沒有否認,說道:
“嗯,不過也對你們當時遇到的神秘事件感興趣,據說你們找到了杰克盛的尸體,但是被你弄得碎了,跌落深淵。”
谷雨笑道:
“你可別這么說,杰克盛教授還有個女兒呢,你這么說她還不叫人宰了我。其實,當時也不確定那是杰克盛教授的尸體,因為沒看到正臉。
后來我們出去以后才知道,杰克盛教授已經在歐洲了,只不過是瘋了,所以否定了那具尸體是杰克盛教授,現在大家疑惑的就是,杰克盛教授在游弋島是怎么逃出來的。
神經刀懷疑杰克盛教授找到了黃帝攜六巫煉制的不死藥的殘次品,所以瘋了,這才有了我們后來追尋杰克盛瘋了之前行動路線的事情。”
凌冬至點了點頭,道:
“要是沒有神經刀的這個猜測,你們還會繼續追尋一個瘋子曾經的行動軌跡嗎?”
谷雨笑道:
“肯定不會啊,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說到這,谷雨一愣,低聲道:
“冬至,你不會是又開始懷疑神經刀了吧?那貨腦子本身就有問題,地平協會的。”
說著,把神經刀那套理論說了一遍,還說了神經刀用手拿裝滿開水的銀杯的光榮事跡,引得凌冬至也禁不住跟著大笑。
笑歸笑,凌冬至卻很誠實的說道:
“你別對我多疑有什么看法,從假畢東出現那一刻開始,除了你,老塔和鈺慧,我對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將做有罪推定,你可以不贊成,但是請理解。”
谷雨對凌冬至的誠實表達了自己的善意,笑道:
“我理解,以后我也會盡可能這樣做。”
凌冬至點頭道:
“鈺慧義氣用事,老塔又是可以隨時抽身之人,所以以后有些事,我們兩個磋商即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做到意在敵先,讓措手不及的是他們,我們才有機會。”
谷雨在水潭邊做好了所謂的埋刀準備,凌冬至則始終背對著水面,在那里沉思。
等谷雨忙完之后,倆人回到營地,在進入營地前,凌冬至問了谷雨最后一個問題:
“瘋了的杰克盛教授出現在歐洲的時間,是你們找到冰窟尸體之前還是之后。”
這一路上,凌冬至的所有問題幾乎都圍繞著游弋島,而對于這個今夜壓軸的問題,谷雨絲毫不覺得有什么意義,不過他知道,凌冬至的腦瓜子本就不同常人,非常的敏銳,或許他是覺得這個時間很重要,于是便詳細告訴他道:
“是在我們找到冰窟尸體之后,血印長老沒有說的很清楚,倒是后來腿姐提過,好像和我們逃出游弋島的時間差不多。”
凌冬至若有所思,沒有再問什么,倆人結伴回到營地,喝酒吃飯。
深夜,五人睡在一個帳篷里,只能和衣而眠。
谷雨輾轉難眠,腦子里始終都是凌冬至在進入營地時的表情,他很確定,凌冬至一定是在那個最后的問題里發現了什么,他之所以沒說,可能是還不確定,再就是這個問題太過重要,只有他自己知道才安全。
可是谷雨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個問題里面會有什么有意義的線索。
人比人氣死人,尤其是比腦力。
腿姐緊挨著谷雨睡在把邊處,谷雨輾轉,她自然也難眠,于是輕輕拍了拍谷雨,在他耳邊低聲道:
“怎么了,對明天的行動擔心的睡不著?”
谷雨耳邊聞香,全身說不出的一真舒服,那些煩躁頓時跑沒了大半。
“有點,不全是。”
腿姐“嗯”了一聲,這一聲太過女人,讓谷雨另一半煩躁也跑了個干凈。
“谷雨,明天之后,如果我們還活著,回去后咱們去香爐山水之中吧?我過夠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若不是因為對他們幾人的承諾,我根本堅持不到這里。”
這外表一直堅強的女人,終于被她柔軟的靈魂徹底包圍,此時此刻,這是個溫柔的,憂郁的,徹頭徹尾的女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懷里。
谷雨沒抱,不是不想,而是怕腿姐一個不小心的動作,把自己傷到。
“你和我都去了山水空間,驚蟄又不管事了,以后香爐山水的香火誰來延續呢?”
腿姐邀請谷雨與自己一起進入香爐,這無疑是一種極為直白的表白,這對腿姐來說,真的需要極大的勇氣。
所以,當聽到谷雨這雖然婉轉,但是拒絕的回答后,腿姐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過身去,把后背給了谷雨。
谷雨聽到了鈺慧的眼淚,這才后知后覺,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他是用于改正的人,而且改正的速度極快。
就見他鳥悄的貼過去,把雙臂在腿姐側躺,依舊非常寬松的腰彎處伸進去,輕輕環住了她的腰一帶,倆人身體便緊緊挨在一起。
腿姐的身體只在開始那一刻緊繃了一下,隨后便是讓谷雨為所欲為的順從。
谷雨終于第一次真實的觸碰到了這他覬覦了幾個月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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