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賭約

外鄉人的旅途 第2章 賭約

“盧恩。其本質應該是黃金律法對黃金子民們的賜福具現化。”

海瑟接過金光閃閃的光點，發現這東西無法像游戲里那樣融入到自己體內，只是懸浮在手心中：

“我不是褪色者，也不是黃金選民，看來沒辦法利用盧恩來強化自己。”

“需要我為您找一個模板模擬一下嗎？”

七實的見稽古能讓她模擬幾乎所有她所見過的技巧招式甚至體質，如果能找到一位褪色者，想必她可以通過見稽古來讓海瑟同樣擁有融合盧恩的力量。

對此海瑟只是擺擺手：“算了吧親愛的，這個褪色者可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優良體質。真要為了盧恩而入局，那就是著了無上意志的道了。”

七實有些好奇地問道：“什么是無上意志？這個世界的真神？”

“呃，我游戲沒通關只打了一少部分，對于劇情設定也是一知半解全靠游戲里文本來了解。在我看來，無上意志就是這片名為‘交界地’世界的至高神，祂派遣‘指頭’作為使者前來交界地來傳達祂的意志，交界地的一切都在按照祂的想法運行。”

“那這位至高神這么厲害，又是9級世界，怎么沒見祂下凡來處理您這位不屬于交界地的外鄉人？”

七實手指一下一下地輕輕點著下巴：

“依小女子之見解，或許這位無上意志對于交界地的掌控并沒有您想象的那么深，又或是祂與交界地的代理人之間溝通出了什么問題。

不然，無論哪個神明都不會故意將自己的神選之地弄得亂七八糟，讓‘死亡’與‘生命’之間的輪回脫鉤。”

“你這完全是胡亂猜測，游戲文本還能騙我不成？”

海瑟不服：

“不如咱們打個賭，就賭‘無上意志是否對交界地有著完全的掌控’，如何？”

“賭了。”七實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要是小女子僥幸贏下賭局，您在這個世界以及接下來兩個世界不許再流連花叢四處遺情。”

“我要是贏了，你每天都要給我唱一遍《好漢歌》，聲情并茂的那種。還有，我從來都沒有流連花叢四處遺情，你不要憑空污我清白啊！”

“清白這種東西對于您來說是無法企及的奢侈品，就如同您給您自己打的標簽里有一條‘下流’。”

“那是你給我打的標簽，不是我自己呀！”

兩人斗嘴間腳下不停，快速穿過林間小道，來到一片斷崖邊緣前。

映入眼簾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巨大荒地，古舊的建筑四處林立，雖然早已破敗，那奢華的建筑風格卻昭示著昔日的輝煌。

原野、林地、湖泊、還有四處可見的巨大高崖斷壁，這一切都比不上那極為遙遠的彼岸所顯現的巨大奇觀。

一株直達天際、遮蔽蒼穹的黃金之樹。

它的枝杈向著天邊無盡延展，璀璨的金色輝煌匯聚成一道又一道光流在枝干之間纏繞流淌，那璀璨的輝光既是盧恩的賜福，也是太陽的輝映。

七實靜立原地看了一會，這才緩緩說道：“我明白了，這棵樹就是交界地的一切法則運轉的根基。”

“怎么說？”

“在這個世界，生命力以‘盧恩’的形式顯現，存在于所有受賜福的生物體內。當受賜者死亡時并不會進入到我們所熟知的死亡環節，而是會將代表他們生命的賜福回歸于那顆黃金之樹。

回歸時所裹挾的既是賜福，亦有靈魂。

或許那流淌在黃金樹枝杈間的金色光流，正是指引靈魂回歸的道標。”

七實解釋道。

海瑟揚起眉毛，看向那棵巨大的黃金樹：“如此說來，對于交界地的人們來說，只有靈魂回歸黃金樹才算是正確的死亡。那他們死后的身體呢？”

七實蹲下身來摸了摸地面，捻起一撮泥土用手指細細碾動著：

“既然是樹，必然會有樹根。

想要回歸黃金樹，那么安葬的方式就要盡可能地貼合樹根，讓樹根將肉體中的靈魂牽引至黃金樹當中。

這樣一來，黃金樹的每一條樹根都有著成為地下墓地的可能性。”

海瑟提出不同意見：“可我在游戲里可是遇見過靈魂，還得到過能夠召喚出靈魂為我而戰的骨灰。這些靈魂為什么沒被黃金樹吸走？”

“一方面是因為黃金樹的‘回歸循環’出現了巨大的、不可修復的故障，這導致之前那幾位無頭先生身體衰老腐爛靈魂卻無法安息，他們的靈魂無處可去甚至沒辦法脫離肉身。

另一方面，回歸黃金樹不可能是唯一的死法。意外橫死在遠離樹根的地方，或許會讓靈魂脫離黃金樹的牽引。”

七實將手里的泥土灑落在地上，在海瑟的衣服上擦了擦手：

“我們在這里胡亂猜測也是無濟于事，不如去找找通曉其中緣由的人問問？”

海瑟眼前一亮：“好主意。正好，我知道這片土地上有個人一定知曉許多秘辛，畢竟那位大人可是皇室后裔。”

“那位大人？”

“自然是我們偉大的葛瑞克嘍！持有大盧恩的碎片君王，黃金葛德文的后代子孫，黃金一族的正統后裔，雄踞史東薇爾城的接肢帝王！”

海瑟猶如詠唱歌劇般滔滔不絕地念誦著葛瑞克的諸多名號。

“接肢？”七實倒是敏銳地察覺出海瑟話語里的關鍵詞。

“等你見到他，就能明白我的意思啦。現在，我們需要做出一點小小的‘打扮’。”

海瑟打了個響指，身邊頓時浮現出大量身影。

十二位圓桌騎士靜靜佇立在他身旁，隨時待命。

“我的騎士們，我要你們在這片名為寧姆格福的土地上撒播我的威名，并尋找兩個人。

其中一人名為梅琳娜，是一位美麗的短發少女。

另一人名為布萊澤，是一個半人半狼的孤高戰士。

來吧，從我這里取得火種，這樣一來你們就擁有了獲取武裝強化自己的可能性。

這個世界是難得的九級世界，無論武器、鎧甲、護盾、甚至戰技魔法，我想它們一定可以滿足你們迫切希望變強的需求。”

聽到海瑟的命令，圓桌騎士為首的蘭斯洛特摘下頭盔露出那張帶著憂郁的俊美面容，率領圓桌騎士們半跪在地，沉聲說道：

“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讓自己成為您手中足以擊退強敵的利刃。”

隨著海瑟的實力飛躍，圓桌騎士們的實力已經無法跟上他的腳步，無論亞瑟王還是圓桌騎士們都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夠變得更強大，能夠為海瑟征戰四方。

“我相信你們，出發吧。”

海瑟點點頭，看向不遠處手扶在巨大十字劍上的亞瑟王：

“陛下，隨我一同前去史東薇爾城，會一會主宰這片土地的帝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