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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她多才多億 322、成為角色
南曦起身來到電視機前,伸展胳膊,大概比劃下距離。
陳謀岑對外國師氣派十足,但對于南曦有參與的項目,尤其和南曦經濟掛鉤的事情,他向來不喜鋪張。所找賓館從簡干凈第一,不會選豪華酒店。
確定好空間足夠,南曦從窗邊搬來桌子,給凳子放在桌子后面,搭建出一個臨時表演場地。
弄好必要道具,走到門口表演被捉拿的第一場戲。
南曦躬身雙手掙扎幾下,低頭垂下頭發,遮擋住臉龐之際,眼底閃過慌亂。可當她雙手做出被擒姿勢,眼底慌亂早消失的無影無蹤,錯愕地抬起頭。
完成一系列演出,看向陳謀岑。
得到點頭,走回電視機前臨時搭建好的場景處,坐在凳子上,臉上的錯愕神色轉變成第二場戲的自信。
如劇情里的她即便讓抓住,坐于看守所,雙手戴有手銬,內心卻無比強大,毫不膽怯懦弱。
早背熟臺詞的南曦,雙手交差相握,精致的眼眸望著手上會戴銀手銬的位置,拇指輕撫過位置的邊緣。
偶爾側下頭,似在活動發木的脖子,漫不經心的樣子滿含侮辱性。
挑釁的抬起頭迎上直面逼來的拷問:“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多說任何一句話。”
隨即粉嫩的唇瓣一勾,揚起輕蔑的弧度:“你別嚇唬我啊,我這人膽小。最好別動手,你們若動手不得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們憑借手里的傳喚令最多拘留我24小時,請態度放禮貌些,還有以后最好拿到拘捕令再上門。”
劇情里的陳謀岑所演的手下,負責警員會怒吼句:“24小時足夠讓你身后的大魚顯現出端倪,放心吧,你和他都跑不了。”
南曦抬起讓銀手銬箍住的雙手,笑得嫵媚,鼓掌贊道:“謝謝你,有幸讓我欣賞到執法人員無充足證據情況下,對守法公民進行威脅恐嚇。”
“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
讓激怒的負責警員被同事拉出審訊室,怒火中燒地望向監控視頻。
南曦抬手把抓捕過程中弄亂的頭發整理下,安靜地靠到凳子上,眼中波瀾不驚。
在觀賞她演出的兩位老人,則臉上出現不同的神色。
孫紅光拍拍陳謀岑,夸獎道:“小南演得很好嘛。”
陳謀岑沒搭腔,給南曦示意個‘繼續’的眼神,眉頭緊緊蹙起,抬頭紋層層疊疊摞在額間。
第三場,被卡的無助失控哭戲。
讓否決n久的人能做到內心穩如泰山,純粹吹牛瞎說。
人面對有把握還摔倒的錯誤,更容易產生恐懼和抗拒心理。
南曦心跳加快幾拍,深深閉閉眼,調整幾秒呼吸,舔舔唇瓣,隨即沖陳謀岑點頭,表示可以了。
陳謀岑看出她的怯場,走到她對面,充當負責警官一角。
有師父陪演,南曦精神增加幾分緊張,同時心態發生轉變,害怕中多出非表演不可的意念。
“演吧。”陳謀岑拿出警官怨憤的神色。
南曦應聲‘嗯’,表演開始。
精致小臉露出不可思議地譏笑:“你們別炸我了,昨天還說林局把我的罪行全寫下來,今天又說我妹妹幫忙作證,提供五條電話錄音鐵證。”
劇情里的負責警官將錄音筆從兜里掏出,放在手邊,點開首段長達十五分鐘的錄音。
南曦臉上的譏笑隨著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徒然凝固,瞳孔震驚地幾度快速收縮。
隨意擺放的手不知何時握在一處,右手手指深深扣入左手手面。
首段她與別人進行交易的電話偷錄的音頻結束,負責警官連慣用的詢問是否繼續都省了,將第二段錄音播放。音頻音質很差,因為隔著門所偷錄,可這點剛好可以證明它的真實性。
南曦臉色逐漸從慘白轉向鐵青,眼中的光芒散去,癡癡呆呆的抬頭,仰望站在桌子對面神色正氣凜然的負責警官。
一滴淚淚珠滑出眼尾,下秒她大笑幾聲,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妹妹不會出賣我,我供她上學,我拿錢給她當嫁妝送她出嫁,我比我媽付出的多,她不可能出賣我。”
淚水和鼻涕一起滴向桌面,南曦只死死盯著那個撕裂她所有希望的罪證。
“你以為你妹妹用著你骯臟交易換來的錢,她很開心嗎?”
陳謀岑佝僂下脊背,目光冰冷地盯住南曦,一句一頓的強調:“不,她不開心,她活得提心吊膽,她活得痛苦不已!她每次看到公安局都會繞道走,她害怕有天她的姐姐被抓緊進去。她不敢和老公說這些事情,因為即便是枕邊人,她同樣信不過。而她這些痛苦,全是你所帶來。”
就在負責警官冷笑揭穿她虛渺的自我安慰時,卡啦幾聲,南曦扯上銀手銬掃去置放錄音筆的位置。
筆被推到桌下,南曦站起身抬腳踩去掉落的位置,由于動作過猛,手腕早讓銀手銬勒出紫紅色的印記。
兩名警察沖入,給她按回座位。
她肩膀和手臂一同掙扎,手不知疼痛地一下下拍在桌面上,大喊道:“她既然痛苦,既然覺得我的錢,她為什么還拿!!為什么還要出國留學,為什么結婚還選最貴的婚慶套餐!”
撕破嗓子的叫喊著,兩手抓向朝一面受控的肩膀,想扯開桎梏她警員的手,幾下讓對方兩人徹底制服。
兩手被反擒到身后,臉讓按到桌面上。
在這里由于配合搭戲的演員,南曦獨自完成劇情,為了表演出撕扯的力度,她胳膊肘幾次磕到桌角上,出現幾片淤青。但這不算最嚴重的傷,最嚴重的在她還原臉讓人按在桌子上這幕。
自行演繹出力道到位,頭重重貼上桌面,鼻子讓擠壓出血。
“小南!”
孫紅光心疼的呼喚一聲,穿上拖鞋,讓陳謀岑甩來個警告別靠近的眼神止住腳步。
完全沉浸進戲中的南曦,似乎根本沒察覺到戲外的一幕。
臉上漂亮的五官早已扭曲,淚水不住沖刷著鮮紅的血液,嘴唇微微顫抖,反復呢喃出:“不會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好了小曦,記住這種感覺,表演得很到位。”
陳謀岑伸手去扶南曦,孫紅光跑過來幫忙,兩人嘗試三次才將癱軟在桌上的南曦徹底架起。
孫紅光抽出紙巾幫她擦拭鼻血,擦完又有新的鮮紅液體流出。小心翼翼地蹲下,用紙擦擦流血的鼻腔,細看入其中觀察檢查傷口。
目力所及的視線內并未看到嚴重的傷口,再往深里看了,實在看不清,把紙團成小團塞入。雙手扶住南曦頭,讓她仰著使血能快算結住。
“小南,你別動。右邊鼻子流血,我幫你按住左邊耳朵,一會就好了。”
孫紅光柔聲輕訴,沒聽到南曦的答話或點頭。
在孫紅光的印象里,南曦是個很聰明很孝順的孩子,不怎么會無視老人說話。
手上動作不變,低頭一瞧看到那雙靈動的眸子失去光彩,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不會眨動,卻始終在流淚。
孫紅光心里一沉,知道南曦陷進去了。
回頭望眼滿臉忘記偽裝起心疼的陳謀岑,喚句:“你喊喊她啊。”
陳謀岑眼底神色復雜,他找回了16歲只會沉浸式表現的南曦,可他同時發現眼前之人與16歲的她,極其相似又極其不同。
16歲的女孩在努站在角色的位置,還原角色。經過幾年演技磨煉的南曦,早磨煉出能不傷害自己,演出角色的方式。當這樣的南曦重新突破模板,進入浸透式,她不是在還原角色,她變成了角色。
不知該喜該憂啊,握住南曦單薄的肩頭微微晃下,低喚幾聲:“小曦,小曦。”
足足喊了七聲,南曦身子猛地微微一抽動,眸子移向陳謀岑方向。
望見焦慮擔心的視線,南曦扯出個安慰的笑容:“師父。”
“嗯。”陳謀岑幾不可查地呼出口氣。
南曦摸下很疼的鼻頭,輕輕吸吸鼻子,感覺沒流的太嚴重了。
側頭面向孫紅光,給兩手并用幫她止血的老人眨眨眼,哼唧道:“孫老,不留了,曦曦您。”
孫紅光松開手,不放心地點下她左邊耳珠,說:“你自己按住,保險起見再按十分鐘吧。”
“好的。”南曦乖巧答應。
二十分鐘后,鼻血徹底止住,南曦去洗手間沖把臉,走回兩位老人身前。
兩老人見她從洗手間出來終止了私聊,靠近發現兩人有點不對付地保持距離,孫紅光臉上意外的出現幾分惱意閃過。
陳謀岑不似孫紅光的遮遮掩掩,將火大二字敞亮的擺上臉。
她剛坐下,身邊的師父沉臉說道:“小小剛剛指責我呢,意思既然你已經摸索到自己表演的模板,我不該讓你重新開啟進入角色本身。還罵我做錯了,不該執念讓你更提上一層樓,向一級演員邁進。他說娛樂圈好多人不如你的演技呢,臺詞只背1234567,表演只會瞪眼張嘴。他們能吃這碗飯,你比他們盡職多了。”
“啊,沒關系啊。”南曦輕輕應聲,本來是她想要提升的,陳謀岑不過順勢成就她的渴望罷了。
轉念又怕讓替她擔憂的孫紅光寒了心,于是只應了一句話,不再多說。
陳謀岑伸手,輕撫過她讓汗水浸透的發絲,問她:“還記得師父在你剛考上北影那會,教過你什么嗎?”
透出幾分黯澀的聲音,讓南曦聽出陳謀岑心里同樣很矛盾。
南曦點下頭,認真敘述早滾瓜爛熟的教導:“您說,讓我記得表演最大的忌諱莫過于,你覺得你在演。若不能把自己變成角色那個她,你的表演始終存在痕跡。”
她剛剛放下所有名媛教導對于形象的約束,站在了角色當中。
陳謀岑欣慰地應聲‘嗯’:“不光要記得這句話,還要記得師父告訴你的另外句話。對每個角色最大的尊重在于,演它的時候,你是它,脫離角色回到生活的時候,你是你。”
聲音多增幾分沉重,南曦明白陳謀岑只是沒把對她的關心表現出來,內心深處的在意不比孫紅光少。
“好,師父,我知道了。”
南曦特意彎起眸子,調皮地伸下小舌尖,做出鬼靈精怪的神態。
見她有心思逗兩人開心了,陳謀岑和孫紅光心中巨石得以卸下。
陳謀岑趁南曦換鼻子里紙團的空隙,給孫紅光甩去個暗示的眼神。
孫紅光笑瞇瞇地接下,問:“過幾天要過生日了,想要什么禮物啊,我和你師父一起送你個。”
南曦轉回頭,輕靈地‘嘻嘻’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等我演完后兩場,如果能全部一次性通過,我的確有個想要的禮物呢,請您們一定要完成我的心愿哦。”
陳謀岑按住孫紅光手,攔下對方準備說‘都受傷了就不用演了,懂技巧就好’。
陳謀岑只強調句:“不用真咬破手指寫血書啊。”
得到南曦的答應,便讓她開始后兩場的表演。
南曦幾把揉亂頭發,精神萎靡地坐在桌前,偶爾發出滲人的怪笑聲。癡傻地望向門口方向,輕聲嘀咕:“他們會來救我,會來救我。”
隨即又站起身,撲向門上,拍打著叫喊道:“為什么還不來!?”
扯動幾下門,隨著牢不可破的堅固感,杏目眼底溢出仇恨的怨氣。抬手指向墻角,罵罵妹妹罵罵主導陷害她計劃之人。
罵夠了,在房間踱步幾圈,停在方才所罵墻角處,又打又踹。
打累了癱坐在地上,抱膝痛哭。
哭累了,倏地眼底騰起一股決絕,憤恨的咆哮:“憑什么只有我一人背罪,你們不配!要死大家一起吧,黃泉路上有個伴!”
快步走回桌前,咬住手指,寫下暗藏證據的地方,以及對參與之人的罪行指控。
憋住一口氣寫完所有,南曦起身最后看眼這人世間,曾經輝煌過、瀟灑過、享受過的人世間。腳底發力,疾步沖向對面的墻上。
孫紅光早有預料,先一步攔住南曦,緊緊摟入懷中,臉頰靠近不停粗粗喘氣的人,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在演戲,過去了。”
直到南曦呼吸恢復正常,孫紅光才緩緩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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