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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的金絲雀 393:爭吵
晚間,姜慕晚回臥室,恰遇顧江年洗完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男人一身淡藍色棉質睡衣再身,洗漱完之后的人少了那么幾分商界精英感,卻像極了一個鄰家哥哥。
姜慕晚走近,望著人的眼眸含了幾分淡淡的淺笑,淡淡的笑容中且含了幾分俏皮。像小狐貍一般的眼眸子在顧江年身上流轉,若非這人道行比她高深,顧江年有理由懷疑她是一個吃人的老妖婆。
“好看嗎?”男人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道。
姜慕晚點了點頭,一本正經且帶著那么點兒調戲的意思:“好看,我老公自然是好看的。”
顧江年聽到這句我老公自然是好看的,擦頭發的手一頓。
側眸望向姜慕晚的眼眸帶著那么積分探究。
似是在琢磨這小狐貍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好看你就多看幾眼,老公也不收你費。”
姜慕晚似是很高興搖頭晃腦的回應了一句:“給也行,畢竟是真好看。”
顧江年:.....................
一個成年女性貪戀一個男人的溫柔、迷戀一個男人的魅力,更甚是饞他的身子都是正常的,姜慕晚在國外呆的那些年,見多了那些為了滿足自己欲望而去做些什么極盡瘋狂之事的人。
大抵是欲望鋪墊的那幾年呆在國外,讓她在欲望的控制上不如國人深沉。
是以她跟顧江年的夫妻生活才能互相達到巔峰。
姜慕晚這日,著一身棉麻長裙,外頭是一件米白色的開衫,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溫婉居家,而此時,這人當著他的面,伸手褪去了外面的開衫,只留下一件米色吊帶長裙,半修身的材質將她的好身材展露無遺。
中午時分來了一次,但一如顧江年往常來看,這一次,是遠遠不夠的。
姜慕晚在這方面,是懂這男人的。
顧江年這人啊!在某些方面極其克制、可在某些方面又極其貪婪。
但姜慕晚從不覺得顧江年貪婪她的身子有何不好,相反的,她是享受的那一方。
腰間的大掌撫上來時,姜慕晚在顧江年的懷里緩緩轉身,抬起手,極其順絡的勾上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薄唇,一場耳鬢廝磨在衣帽間展開。
男人彎身回應她,寬厚的大掌落在她腰肢上緩緩的揉著,低低淺淺的聲響在姜慕晚耳邊響起,且含著幾分淺笑:“故意的?”
姜慕晚勾著這人的脖子,故作懵懂:“什么故意的?”
男人淺笑了聲,不承認也沒關系,他喜歡就好。
真愛一個人,一顰一笑都能在他心中烙下印記。
顧江年此時必須承認,他愛姜慕晚愛到了骨子里,那是一種此生不愿意跟她分開的愛。
也是一種此生雖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可共赴黃泉的愛。
更是一種生同寢,死同穴的愛。
他在無數個與姜慕晚爭吵的夜晚都細細想過一個問題,若此生,他與姜慕晚的夫妻只做得到了一半,會如何?
顧江年不敢想。
不敢接著往下想。
每每跟姜慕晚吵到不可開交時,顧江年就會想這個問題,想到最后是退讓。
愛的越深的人,才會在婚姻里面一再退讓。
他從不懷疑姜慕晚愛自己,但如果要深究愛誰的多一點那么顧江年覺得他更盛姜慕晚一分。
衣帽間里,顧江年抱著姜慕晚抵在衣柜門板上,而姜慕晚似是極其熟稔的盤著他的腰,二人的默契已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她既然是有意勾引,自然是做足了準備,顧江年輕車熟路的想脫掉點什么時,卻摸到了一手空。
霎時、男人用極其暗啞低沉的嗓音惡狠狠的啐了句:“小妖精。”
“嗯顧先生家的小妖精,”姜慕晚順著男人的話淺淺道。
唇邊笑意深深,含著幾分嫵媚。
在這件事情上姜慕晚從來不吝嗇施展自己的才華,所謂的貞潔烈女唯唯諾諾的性子她雖有過,但在顧江年眼前,她不想有。
那些早年間用來傍身的仁義道德,此時早已被她束之高閣。
那些東西,她不需要,現在不需要,以后也不想要。
溫潤的包裹感傳來時,顧江年抱著人的動作緊了緊,似是恨不得能將她揉入骨髓都是極好的。
衣帽間的換衣凳上,顧江年擁著她,極盡溫柔。
深情至半,近乎登頂,姜慕晚耐著性子忍住了溢到唇邊的話。
這夜、姜慕晚有著討好顧江年的心思。
而這人看出來了,更甚是抓住了這個苗頭,抓緊了機會。
衣帽間,浴室、臥室、輾轉來去,數次巔峰。
直至夜間十一點,顧江年憐惜人,放慢了動作,輕輕點她鼻尖:“還說不是故意的?”
姜慕晚笑著躲開,鉆進了顧江年的懷里;“顧先生吃飽了嗎?”
“該問乖寶吃飽了沒有,”他仍舊沒有出去,顧江年迷戀姜慕晚,饞她的身子,他承認。
越是往下走,便越不想與她有半日的分別。
姜慕晚連連點頭,擁著顧江年的腰肢笑的跟個剛出閣的小姑娘似的。
“蠻蠻,”男人伸手將人狠狠的摁進懷里,下巴落在發頂上緩緩的蹭著,須臾,說出了接下來的話:“沒有你我可怎么辦?”
聽聞這話,姜慕晚心里一咯噔,抱著男人腰肢的手又緊了緊。
“不會的,”她喃喃開口。
這聲不會,告知自己,也在告知顧江年。
不會沒有,也不會離去。
這夜,顧江年抱著人進浴室洗澡,姜慕晚躺在浴缸上安靜乖巧,惹得顧江年數次俯身親她。
姜慕晚乖的時候,他當真是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在掌心送給她。
“狗男人,”姜慕晚躺在浴缸里,溫溫喚道。
“嗯?”男人溫溫回應。
“明天把你專機給我用用呀!”把你專機給我用用,和把你專機給我用用呀!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意思,前者是平靜的,而后者從姜慕晚的口中說出來,顧江年總覺得這人又在憋著什么壞心思。
“怎么?老子沒喂飽你?又想去海島穿著比基尼勾引小奶狗?”男人望著姜慕晚的神色都愣了,冷颼颼的睨著人,落在水下的手也進了不該進的地方,惹得姜慕晚沒忍住,一身略帶苦痛的呻.吟溢出來。
若是往常,她早就破口大罵了,可這日,到底是心里想著要以大局為重,所以忍住了。
忍住了罵人,但沒忍住弓著身子抱著顧江年的脖子哼哼唧唧了一番。
顯然是極其不適。
顧江年見此,心頭一顫,緊忙安撫人。
姜慕晚這人,極其會看眼色,趁熱打鐵來了一波,將今夜醞釀了許久的話說出口:“外公讓我回首都。”
話畢、滿室靜默,連帶著本該有的流水聲都沒了。
顧江年沉沉望著姜慕晚,剛吃飽后的饜足感在此時全然消失不見,他就知曉姜慕晚今夜百般溫柔準沒好事,心中雖有疑惑起,但到底是被壓下去了。
她這般賣力的討好自己原來是留有后手。
可行、可行、可行。
顧江年心中怒火翻騰,落在水中的手緩緩的抬起,落在浴缸邊緣,低垂眸凝著姜慕晚,話語陰寒:“所以你百般討好極力配合是為了把我扔了?”
“只是回去待一段時間,”姜慕晚開口解釋。
回首都解決一些事情罷了,沒有誰扔下誰怎么一說。
“我顧江年在你心里就這么廉價?”男人說著,沉著臉起身,站在浴缸邊緣面色寡沉的盯著姜慕晚。
“我不是這個意思,”說著,她伸手撈過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浴巾。
“要回你就回何必整這么冠冕堂皇的一出來惡心我也為難你自己,”顧江年說著,轉身離開,姜慕晚從浴缸里起身,披著浴袍急匆匆跨步出來。
不知是夜間鬧太狠,還是出來太急切。
落地的腳有一瞬間的虛浮,先寫栽倒在地。
扶著浴缸邊緣占了片刻才穩住身子。
片刻,她急忙追出去,站在浴室門口正準備去書房時,一陣寒風吹過來,驚得她渾身一哆嗦。
側眸望去,只見男人站在陽臺抽煙。
姜慕晚穩了穩心神,心想,還好,還好,沒有出臥室。
若是恰巧被宋蓉跟俞瀅二人瞧見了,夠她解釋的了。
姜慕晚站在原地穩了穩心神,心想著該如何跟顧江年開口解釋,解釋自己并不是那個意思。
回首都是必然趨勢,畢竟,他們的主戰場在首都,c市只是一個過渡段罷了。
現在的問題是顧江年的根據地在c市,而她遲早是要回首都的。
他們二人之間若是因為這個事情產生了分歧,是她退一步放棄宋家?
還是顧江年往前進一步,去首都。
姜慕晚想,若只是單單的往前去一步,顧江年是愿意的,可現在的問題是,余瑟身體不好且正在生病當中,眼下讓顧江年做出選擇,可謂是強人所難。
而顧江年呢?
覺得姜慕晚太過不識好歹。
明知眼下是個什么情況,她卻還能跟自己提出要回首都這番話。
即便余瑟此事躺在病床上,整日渾渾噩噩的輸著液。
她也能將這話說出口。
雖早已猜到姜慕晚會回首都,他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姜慕晚能緩一緩的,不要將這番話言語出來。
亦或者,在等等。
可今日看來,她極其迫不及待。
白日的爭吵,又開始了。
男人站在陽臺狠狠嘆了口氣,似是想將胸腔里的污濁之氣都吐出來。
臥室內,姜慕晚輕抬步緩緩的向著顧江年而去,站在這人身后,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肢。
白皙的面龐貼在他寬厚的背脊上,一如剛剛的顧江年,也狠狠的,嘆了口氣。
“我沒別的意思,”她輕輕開口解釋。
顧江年身形未動,抬手吸煙。
“是我的錯,我應該等等媽媽身體好了再跟你說這話的,”姜慕晚站在門口想了許久,顧江年多年商途走下來,包容心與窺探真相的能力已然不是一般普通人可以超越的了的。
起初,老爺子能讓她跟顧江年回首都,這二人即便不是有什么交易,也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顧江年雖未言語,但姜慕晚心中知曉。
能讓這人如此的,除了余瑟,姜慕晚難想出第二種原因。
男人抬手將煙叼在唇邊,扯開姜慕晚落在自己腰間的手,轉身,正想言語什么時,低頭瞥見這人光溜溜的腳丫子,所有的話都止在了唇邊。
視線從她腳丫子上移至這人面龐上,隨隨便便套了件浴袍,大抵是太過匆忙,衣領凌亂,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顧江年覺得自己本不是個昏君,可每每見了姜慕晚,他就羨慕極了那些不用早朝的君王。
男人伸手將姜慕晚往后扯了扯,狠了狠心,仍舊姜慕晚站赤著腳站在這十一月的陽臺上吹著寒涼的風,約莫是覺得這人腦子不清醒,想讓冷風吹吹,讓她清醒清醒。
“有些話,不管何時,我都不想聽,”他心中郁結,與余瑟無關。
“但我不能不回去,”姜慕晚望著人,盡量耐著性子壓著情緒跟顧江年交談。
顧江年伸手將唇邊的煙拔下來,轉身摁在陽臺的花盆上,繼而轉身回眸望向姜慕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遲早要回首都,但我希望,歸去這二字是從我的口中說出來,而不是你迫不及待的上趕著討好我,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姜慕晚。”
他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樹,就差那么一步了。
可姜慕晚呢?
連著一步都不愿意等。
姜慕晚本在心中醞釀著長篇大論想著該如何反駁顧江年的。
可所有的話,到了唇邊都止住了。
因為,確實是如顧江年所言那邊,中午時分在餐桌上宋蓉提及過。
這人心中應當有數。
他也足夠理智,自然知曉首都她必回不可,磨蹭也好糾結也罷,最終的結果都是會放她離開。
可偏偏,她顯得有那么幾分迫不及待了。
姜慕晚低垂首,有那么些許認錯的姿態。
一陣寒風吹來,將她身上的熱氣吹散,驚得這人一個哆嗦。
顧江年見此,眉頭狠狠的擰在一起,伸手抓著讓人的臂彎往臥室拖。
將進臥室,便伸手大力的帶上門。
“你換種想法,我本可以直接回去,但此時我卻是再征求你的意見,”姜慕晚耐著性子規勸顧江年。
男人聞言,冷嗤了聲:“那我還得謝謝你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
“我在實話實說,并且有意跟你交流,”姜慕晚腳丫子踩在地毯上,溫暖的感覺傳來時,她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腦子也通暢了。
剛被顧江年懟的啞口無言的人此時思路極其暢通。
“那倒是我不講道理了?”顧江年氣笑了。
到了他姜慕晚這里,自己就是個不講理的俗人了?
“我沒這個意思,是你說的,夫妻之間要交流萬事不可藏于心,”言下之意,她只是在履行顧江年的提議而已。
可這提議此時卻被顧江年擋回去了。
“你在跟我交流?”顧江年沉著臉問道。
姜慕晚點了點頭:“我在跟你交流。”
顧江年覺得自己要瘋了,他跟女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男人望著姜慕晚,垂在身旁緩緩落在腰間,男人雙手叉腰望著姜慕晚,似是被氣的不行,頻頻點頭。
“行、行、行。”
“要走是吧?老子讓人開飛機送你滾。”
“滾遠點。”
顧江年一連三句話出來,氣的腦子嗡嗡作響。
“老子跟你講道理,你跟我胡攪蠻纏,我跟你講眼前,你跟我翻舊賬,聊什么,不用聊了,氣死老子豈非便宜你了?”
氣死自己她坐擁君華億萬坐著他的專機去海島穿著比基尼泡小奶狗?
想得美!!!!!!!
不把這個小潑婦熬到牙齒掉光他絕不罷休。
顧江年忍著想捏死姜慕晚的心情轉身離去,將走兩步,本是在身后的人小跑著過來堵住了門,似是覺得顧江年還活著,她覺得有點兒過意不去,又來了句:“睡了老娘就想走?”
顧江年沉默了,覺得自己簡直是日了狗了。
這大半夜的被姜慕晚氣的渾身疼。
他得去翻翻黃歷,看看今日是不是不宜說話。
不然為何這個小潑婦上趕著來氣自己?
“來、老子躺著讓你睡回來。”
姜慕晚:..........................
她默了默,良久才喃出一個字:“累。”
顧江年笑了,被氣笑的,累?
“你怎么不進棺材里躺著。”
“我錯了,”姜慕晚并不想再今夜跟顧江年有過大的爭吵,一來、鬧出了動靜不好。
二來、傷感情。
三來、顧江年這日的火氣是實打實的,沒有半點虛假之意。
是以在此時,她選擇了退讓。
姜慕晚收了嬉皮笑臉,安安靜靜的這聲道歉讓顧江年如鯁在喉,像極了他這么個大老爺們兒欺負小姑娘似的。
午夜的臥室里,姜慕晚赤腳踩在地毯上,顧江年沉沉的視線望著人,直覺眼前一幕異常熟悉,顧江年靜默了片刻,多年過往在此時涌上心頭。
那是臘月光景,顧江年出國前的一段時日,仍舊是在夢溪園,彼時,顧江月還在,她因毀壞了自己物品,而被自己責罵,因著怒火難消,有些難以自控,顧江月也跟此時的姜慕晚一般低垂首站在自己跟前,甕聲甕氣的道歉。
往事涌上心頭,且還是已故之人的往事,顧江年心中就便是再有怒火,都發不出來了。
男人薄唇緊抿,睨了眼姜慕晚,狠狠的嘆了口氣:“明日再說。”
言下之意,還是沒松口。
姜慕晚點了點頭,踩在地毯上的腳丫子動了動,又嗡嗡道:“我餓了。”
男人一口氣才提上來,又憋著了。
沒好氣的斥她:“姜慕晚你真是干啥啥不行,蹬鼻子上臉第一名。”
這日夜間,半夏開車帶著宋思知回顧公館時,已經是臨近十二點的光景,剛從醫院手術室出來的人此時可謂是滿身疲倦。
推門下車的人一邊捏著脖子一邊向著屋子而去。
將走進,守夜傭人迎上來,問候了兩句。
宋思知站在是客廳,似是聞到了什么味道,動了動鼻尖。
正想問什么,見姜慕晚穿著睡袍下樓,看了眼客廳的落地鐘,十二點整。
“這么晚了還不睡?”
“餓了,”姜慕晚踩著樓梯下來,望著宋思知道。
“有吃的?蹭一口?”她也餓了。
姜慕晚看了眼廚房方向,點了點頭,而后一邊跨步向著廚房而去一邊問跟宋思知淺聊著:“干什么去了?”
宋思知仍舊在動著脖子:“房方銘手中有個手術比較棘手,過去看了看,手術臺上站了九個半小時,我現在渾身疼.”
姜慕晚這日,著一身水藍色的睡袍在身,與顧江年身上的那套淡藍色的睡衣乃是情侶裝,大抵是這也惹了人不開心,姜慕晚在挑選睡衣時都向著人靠了幾分。
宋思知這話落地,走在身旁的人抬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取代了宋思知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脖子:“輕不輕?”
“重點,”宋思知道。
顧江年并不是個喜歡做飯的人,下廚,也權屬無奈之舉。
往日里,姜慕晚識相,他做飯,她再不濟也會端個凳子在邊兒上陪著。
可今日,這人磨磨蹭蹭至今都未下來,一份牛排將煎好,配菜還沒下,顧江年臉色就有些掛不住了。
擱下手中東西準備上樓去瞧瞧姜慕晚在磨蹭個什么勁兒的。
將一出廚房,就見宋思知趴在諾長的餐桌上,姜慕晚著一身水藍色的睡袍在捏著她的脖子。
顧江年心中的火,下了一半,還有一半。
下了一半是因姜慕晚下來了。
還剩一半是因他往日里身體稍有不適時,姜慕晚可沒這么好心給他紓解過。
反倒是自己給她弄的次數多些。
“怎么了?”
“怎么了?”
夫妻二人的詢問聲同時響起。
宋思知抬眸,便見顧江年著一身睡衣站在餐食門口,顯然,這是她沒想到的。
她想過今夜給姜慕晚做夜宵的是傭人,或者是廚師,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顧江年。
宋思知的驚愕與錯愕在顧江年跟前無法掩飾。
在首都,宋譽溪寵俞瀅,也會也會夜半三更起來給俞瀅做夜宵,但這二人體現出來的感覺,完全是不同的。
宋譽溪跟俞瀅是青梅竹馬,有著濃厚的感情基在。
她從不覺得驚訝。
但姜慕晚跟顧江年不同。
這個男人富甲一方,偌大的顧公館里傭人環繞,這些生活瑣事要做也是旁人來做。
可這個年紀輕輕的富翁,卻在干著與自己身份不相符之事。
“手術臺上站久了,脖子疼,”姜慕晚溫溫回應顧江年的話。
“宋醫生還挺敬業,”顧江年的手落在姜慕晚的掌心上,這涼颼颼的一句話讓宋思知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咳嗽了聲,伸手將姜慕晚的爪子扒拉開,且道:“失敬失敬,怎能讓首富夫人給我捏脖子呢?我這脖子今日不洗了。”
姜慕晚聽聞宋思知揶揄的話,狠狠的睨了人一眼,沒好氣道:“你怎么不砍下來當標本?”
“百年之后,顧太太放心,”宋思知伸手摸了摸脖子道。
姜慕晚側眸望向顧江年,輕輕且柔聲問道:“有多的嗎?”
言外之意,他不僅得給姜慕晚做飯,還得給宋思知順帶一份。
顧江年悠悠視線掃了眼姜慕晚,而后落在宋思知身上:“有點貴,宋醫生怕是吃不起。”
宋思知:.........................媽的、這日天地的資本家。
“嗐!我減肥,你們吃,”資本家的心思最難猜,要是因為一頓飯就把自己吃窮了,實在是得不償失,這種缺心眼兒的事兒宋思知是不會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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