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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當皇上 章九 離京赴秦
西京城·西城城門
今日的西城門,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似是整個西京城的人都擠在了此處一般。
平民百姓,小販富商,無論高低,無論貴賤,竟都聚集于此,一個個翹首以盼,遙望著大開的西城城門,等待著那個傳說般的身影親臨此地!
然而城門雖擁滿萬人,卻毫不紛亂,毫無擁堵,數萬大字不識一個的平民百姓,在數千衛兵的排列看護之下,竟齊齊整整,井然有序!
無一人高聲喧嘩,無一人不耐吵鬧,所有人在衛兵的維持之下,自發自覺的排列在城門兩側,將城門前的大道留出,靜待那位即將到來的秦王殿下!
今日!
便是秦王殿下,趕赴秦川之日!!
未曾有任何人牽頭組織,更未有人提前告知,然而今日大早,這西城城門之外,卻已經陸陸續續,積攢了如此之多的平民自發來此!
就連戍衛國都的御林軍統領——校尉公羊舉,見此情形都不由心下大驚,連忙從各處抽調禁軍,緊急趕赴西城城門,維護城門治安,唯恐生變!
自他擔任御林軍統領以來,還從未聽聞哪位藩王在離京赴任之時,會有如此之多的平民百姓自發來此相送!
如此場面……當真是匪夷所思啊!!
公羊舉獨立城頭,遙望著城中皇城方向,心下感慨不已,久久未曾言語……
太極皇宮·漪瀾宮
“贏兒,此去秦川……定要小心行事啊!”
漪瀾宮中,嵐妃輕手撫摸著皇兒的稚嫩面頰,雖竭力抑制,這淚水卻始終止不住的在眼眶打轉……
秦川此等戰亂邊郡,哪怕是嵐妃久居宮中都已早有耳聞!
而目下,她就要親眼看著皇兒親身入此邊郡,這心中又如何不憂懼萬分?!
“放心吧母妃!我有趙龍此等絕世奇才貼身護衛,又有霍氏所贈的五十萬金以作傍身……這天下之大,又有何處去之不得?”
趙政則是渾不在意的連連擺手,甚至對接下來的行程反而隱有期待!
只因如今獲封為王的他,有錢有人有地位,哪怕是在整個大乾國中,也都是橫著走的難纏角色!
更何況是在自己的封地之中,自己更是堪稱一郡之君,大權在握!
哪怕那秦川戰亂不止,但只要乖乖待在自己的王府之中,別沒事跑到什么邊境作死,又會有甚子危險?
自己依然可以在王府之中,與九位三韓女婢朝夕相伴,悠哉樂哉,快活似神仙也!
到那時,自己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想橫著就橫著,想躺著就躺著,想睡到幾點還就特么睡到幾點,又有誰還能管得了自己不成?!
如此神仙般的快樂生活……就算是窮點也罷,總比日日待在這規矩繁多的皇宮中要好太多了吧?
故而,對于自己接下來的秦川之行,趙政不僅沒有感到絲毫沮喪,反而興致勃勃,心中充滿期待……
“好!我兒果非凡俗!前往如此邊郡,竟還能穩坐如山,坦然待之!此等心性……確非常人所能及也!”
嵐妃見此情形,不由連聲叫好!
在她想來,無論任何皇子被封在此等邊郡之地,肯定都會嗚呼哀哉,胸中悶悶不已!
然而皇兒他卻毫不喜形于色,仿若不甚在意一般!
此等心性城府,胸襟格局……真真是令人贊嘆不止,欽佩不已啊!!
趙政登時怔神,萬萬沒想到自己母妃好端端的,怎么又開始有了此等‘嵐化’傾向?!
當下心中慌神,卻是半句都不敢過多辯解,立即便拔腿就跑,失措而去!
“噢噢……母妃!我才記起來!時辰不早了!我需得立刻出發!!”
轉身剛跑幾步,卻是又忍不住的連聲呼道!
“母妃拜拜!母妃再見!”
嵐妃頓時愕然。
雖聽不懂皇兒口中的‘白白’是什么意思,但也絲毫不影響她望著皇兒那活潑躍動的身影,靜靜凝目,出神不止……
就這般不知過了多久,卻是忽的一聲,頓時輕聲而笑。
“這小子……總是這般調皮!”
“幸好我跑得快呀……”
趙政逃也似的奔出宮門,心中不禁充斥著劫后余生之感。
若是再晚一點,沒準連自己也都有了‘嵐化’傾向!
“呃,這……”
誰知這才剛出外宮,便一頭撞上了早已在此等候許久的諸位皇兄!
“九弟!”
“九弟來了!”
“九弟今日,卻是好生俊俏!”
趙政愕然抬頭,一道身影一道身影的依次掃過,卻只見大皇兄燕王,二皇兄韓王,四皇兄齊王,五皇兄魯王,八皇兄晉王!
足足五位皇兄,竟無一人離京缺席,全數來此宮門之外,送他趕赴秦川郡中!!
“諸位皇兄……”
霎時間,趙政只覺鼻頭一酸,心中熱流涌動,竟久久難以言語……
“九弟!你此去秦川,路途甚遠,若無甲士護衛,又如何放心的下?”
正在此時,一向少言寡語的齊王趙拓,竟搶先開口而道。
頃刻之間,眾人目光匯集而去,紛紛面露奇色。
“為兄久經沙場,身無長物,唯獨這精銳甲士!卻是絲毫不缺!”
趙拓一語驚人,不待眾人反應,竟當眾掏出兵符親手交與趙政手中,而后高聲喝道!
“龍五!”
登時之間,便有甲士統領當即出列,單膝跪地而拜!
“末將聽令!”
趙拓驟然轉身,望向身前那三百名身披鐵甲,久經沙場的赫赫老兵,頓時肅穆而道!
“從今日起,爾等盡皆歸屬于秦王親軍!不可違逆!不可私逃!更不可存有叛心!此生侍秦王為主!縱有千軍萬馬在前,亦不可傷及秦王半分!爾等可否明白?!”
趙拓一言,登時令眾人大驚!
須知乾人重諾,齊王當眾行如此之舉,等同于將這三百位精銳甲士,全數打上了秦王印記!
日后,這三百甲士將徹底歸屬秦王,若有一人叛逃,將受千夫所指,卻是整個大乾國中,都再無容身之地!
“喏!自此之后,定奉秦王為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龍五心下駭然,卻條件反射般當即應道!
齊王趙拓之軍,令行禁止,從無二言!
“自此之后!奉秦王為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而就在統領龍五開口之后,身后三百甲士盡皆單膝跪地,齊聲而喏!
“皇兄!這……”
趙政驚愕莫名,不由當即開口,正欲出聲,卻被趙拓突然打斷。
“九弟!此乃為兄所贈之封王賀禮!萬萬莫要推辭!”
趙拓搖頭不止,語氣中卻有種不容拒絕的堅定。
“這……”
雖說這是皇兄贈予的封王賀禮,但趙政還是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畢竟這可是久經沙場的三百精銳甲士啊!!
竟然……說送就送了么?!
就連側立一旁的諸位皇子們,見此情形也是頓然失態,萬萬沒想到平日并不怎么寬裕的老四,出手竟會這般闊綽!
這齊王趙拓所精心挑選的三百精銳甲士……又如何是拿錢財所能輕易衡量的?!
“四哥!你這般出手……卻是令我情何以堪啊!”
魯王趙焉見狀羞愧莫名,捂著手中的禮盒不禁羞憤而道!
他自然也為九弟準備了封王賀禮,但與四哥相較之下,那可還真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害~!皇兄卻是說的哪里話!賀禮賀禮,心意為重,如何能作以攀比呢?”
趙政聞言頓時出聲相勸,繼而更是主動上前,故意索要賀禮。
“皇兄!究竟準備了何等禮物?愚弟可真是好奇的緊呀!”
此話一出,眾人哄然大笑。
趙焉只感覺這面子登時便有了著落,當即便連忙端出禮盒,擠眉弄眼的嘿嘿笑道。
“九弟啊!這可是皇兄珍藏已久的南海夜明珠啊!日后若是遇上心儀女子,只消祭出此等寶珠,定會叫她芳心搖動,心慕于你啊!”
說罷,頓時便打開禮盒,將藏于其中的夜明珠豁然亮相,登時便光芒大放,引得眾人嘖嘖稱奇!
只因這夜明珠產于南海,本就極為稀少,像是此等接近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那就更為少見,堪稱為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
尋常女子若能得贈此物,自會芳心大動,欣喜若狂!
更何況由藩王親手相贈,試問又有哪名女子能夠輕言拒之?
“哈哈哈哈!好!有此寶物,卻也再不愁娶不到絕世佳人了呀!”
趙政順著皇兄所言,故意說鬧打趣,頓時便引得眾位皇兄捧腹而笑,紛紛樂呵呵的互相調侃,氣氛霎時便快活起來……
“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九弟也該上路了。”
眼見得這話題是越來越偏,還不知要聊到什么時候,趙括頓時拍了拍手,示意適可而止,不要忘了今日來此的目的為何。
“也是,時辰不早,九弟也該動身了。”
眾位皇子聞言連連點頭,繼而相互告辭之后,便各自登上王轎,依著皇子排序依次而出。
“走吧!”
趙政大踏步來到王車之前,望著那些早已候在此處的霍金、趙龍、關飛、高德、高進等親信心腹,不由微微一嘆,感慨而道。
“秦川之行……自此而始!”
旋即不等眾人回應,便轉身入內,穩坐其中,不發一語。
“秦王起駕~!”
一身新衣的高德頓時高聲而唱!
繼而馬蹄陣陣,車聲隆隆,龐大的秦王王車,由此便轟然而動,在三百甲士、五百禁軍的護衛之下,浩浩蕩蕩直往西門而去。
——大乾律法,皇子封王,可得禁軍五百,以作護衛。
西京城·西城城門
“什么?怎的如此多人??”
誰知才剛出城門,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民眾衛兵,頓時便震的諸位皇子驚異莫名!
卻不知九弟今日離京,如何會引得如此大的動靜?!
“這……”
而就當排列最后的秦王王車轟隆而出之時,趙政透過半掀而起的遮簾,看到窗外那密密麻麻,有如人山人海一般的人潮涌動之時,心中著實驚愕非常!
然而下一刻,當高高飄揚,上書‘秦’字之大乾王旗,赫然出現之時!
只見城外數萬名平民百姓,商賈小販,無論貴賤,竟盡皆跪地而拜,口中齊聲高呼!
“大乾萬歲!秦王萬歲!!”
“大乾萬歲!秦王萬歲!!”
如此震撼一幕,令親眼目睹之人,無不為之動容,心中驚駭莫名!
誰知這秦王趙政,自射殺張駭一事之后,便徹底坐實了大乾除宦先鋒之名號,在朝野間擁有了無法想象的巨大名望!!
今日離京,更是引動的無數百姓自發來此,跪地高呼,傾心相送!
而趙政親歷當場,更是只覺胸中激蕩,當即便按捺不住,登時踏出廂內,立于寬大的王車之上,向特地來此相送自己的大乾子民們奮力揮手!
“喔~!大乾萬歲!秦王萬歲!!”
如此之舉,更是引得一片熱烈歡呼!
繼而,卻是更為瘋狂般的齊聲吶喊!!
“大乾萬歲!秦王萬歲!!”
這一刻,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吶喊,竟噴涌而出,以至于西城城內的大乾民眾,都能隱有耳聞!
他們紛紛驚疑不定的望著城門方向,卻還不知究竟發生何事竟至如此?!
至于一眾皇子們,更是不禁目瞪口呆,一個個相視而望,盡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滿滿不可思議之色!
“九弟他……果真非池中之物啊!”
眾位皇子此時早已出轎而下,立于城門之外的長亭之中,望見此番場景,不由紛紛而嘆。
——長亭送別,此乃九州習俗,故而眾人都聚集此地,靜候九弟來此之后,再做最后相送!
“是啊!如此威勢……當真是羨煞我也!”
尤其是晉王趙勝,遙望著此等空前盛況,心中屬實艷羨不已!
當年自己離京之日,卻如何有過此等風光啊?
“哈哈!當街射殺張駭,當堂怒斥閹宦……卻也是常人所難為啊!”
趙焉哈哈一笑,心中雖有艷羨,卻更有自知之明。
倘若當日自己在那永和坊中,絕不會做出此等激烈之舉,更不會在朝堂之上說出那般慷慨大言!
故而,九弟今日萬民相送之盛景,卻也只能是暗自羨慕而已,心中則自愧不如啊……
其余眾位皇子,聞言也是輕輕頷首,顯然對此言論頗為認可,若非除宦一事震驚朝野,今日如何又能令萬民自發相送呢?
寒暄之間,秦王趙政的王車儀仗便已行至近前,在萬民簇擁之下,只見趙政一邊揮手一邊步下王車,徑直便往長亭而來。
“九弟!”
“諸位皇兄!”
趙政頭頂王冠,身披王服,剛一入亭,便鄭重向諸位皇兄作揖行禮,以謝相送之情。
“來!九弟!當滿飲此爵!”
言罷,燕王、韓王、齊王、魯王、晉王盡皆舉爵相邀,而后當場痛飲!
“自當如此!”
趙政哈哈一笑,接過侍從遞來的酒爵,毫不猶豫便即刻一飲而盡!
“哈!”
眾人飲完美酒,下意識發出‘哈’的滿足之聲,而后又舉爵相望,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九弟!為兄卻有些話要與你單獨交代!”
正在此時,燕王趙括招了招手,主動走至一旁將九弟趙政喚來,卻是準備說些私密之事。
“呃?這……”
趙政愕然,與諸位皇兄不禁相視一眼,發現竟都不知所措之后,便當即緊跟而去,卻不知大兄在臨走之時……又還有何交代?
“皇兄……”
趙政正欲開口,卻不料被突然塞入一枚造型古樸的上好玉牌,以及一封火漆封好的羊皮書信。
“這?”
趙政大奇,望著玉佩上隱隱若現的‘何’字,心中大感疑惑。
“九弟,這是我母妃特意所賜,我母族何氏之家主令牌!面見此令,如見家主!”
趙括小聲而道,聽在趙政耳中,卻猶如白日驚雷,轟的一聲炸得他連連擺手,心中驚愕莫名!
“皇兄!這、這如何使得啊?!”
這可是何氏的家主令牌啊,自己又如何能收作賀禮?!
“九弟莫急!這家主令牌也只是臨時借你暫用一下,日后還需轉還我母族何氏的……”
趙括出手壓住正欲還禮的九弟,呵呵輕笑一聲,而后又緊接而道。
“你也知那秦川郡地處邊疆,常年有大軍駐守在此!而今正駐扎秦川,由朝廷親命的征北大將軍——何必!便是我母族何氏之人!”
趙政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只是望向手中的家主令牌,卻仍覺不可思議!
“你此去秦川,便親持此令,與我母妃之親筆書信前往邊軍,當面交于那大將軍何必手中,他自會知曉輕重,日后無論如何,都會全力支持九弟!”
趙括說著將那塊象征何氏家主的玉牌再次塞入九弟手中,眼神真摯,誠懇而道。
秦川之郡,不論貧瘠,卻是常年有敵寇入境滋擾,故而哪怕是一郡之主,也很難說沒有性命之憂!
但若是有征北大將軍的全力配合,不說打退北狄,自保卻自然無虞!
況且有了征北大將軍的鼎力支持,趙政初入秦川,若想有所作為,卻也更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了啊!
“皇兄!此番恩情……政永生難忘!”
此時此刻,面對如此恩情,趙政卻也不再多言推辭,只是猛然抓住皇兄雙手,用力搖晃不止,神情激動莫名,心中銘感于內!
“害!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見外?!”
趙括佯裝不悅的拍了拍九弟肩膀,旋即便放聲大笑,一把將九弟攬入懷中,用力拍了拍他尚顯孱弱的后背,一時這心中竟也是激蕩不已!
只有在面對九弟之時,他才能夠如此清晰的感知到,這般絲毫不加掩飾,沒有任何其他情感摻雜的兄弟情誼!
這種感情……竟是那般純粹,令趙括感動莫名,乃至倍加珍惜!!
“大兄!”
趙政被驟然擁入懷中,也只覺胸中激蕩,一股熱血直沖大腦,眼淚登時便在眼眶打轉!
他忍不住高喊一聲,下意識反手擁住皇兄,用力拍了拍他那堅實的臂膀,險些就此失態……
不過他還是硬挺著沒有出聲,只是辭別大兄之后,又轉身來到了其余皇兄面前!
“二皇兄!”
趙政大喝一聲,當即便與韓王趙軒瞬時相擁,用力拍打著對方脊背,只覺那股血濃于水的兄弟之情,此刻竟是如此這般觸動人心!!
“四皇兄!”
趙政再次走到四皇兄趙拓面前,與其他皇兄一般,給出了男人之間才能懂的有力擁抱!
趙拓一向冷臉肅穆,不擅言情,此刻被驟然相擁,竟只覺冰冷已久的內心,如冰塊般豁然溶解一般,下意識就反手擁住九弟,用力拍打著他那略顯單薄的后背……
“五皇兄!”
趙政又一次走到五皇兄趙焉的面前,卻是還不等他出手相擁,趙焉就已經主動張開雙臂,一把將九弟攬入懷中,神情激動的連連拍打,口中不斷說著‘小心’‘安好’等殷殷期盼之語。
“八皇兄!”
最終,當趙政站定在八皇兄趙勝面前之時,兩位自幼長大,先后封王的少年藩王,不禁相視一眼,而后動情相擁!
“九弟!”
趙勝更是大喊一聲,用力的緊緊擁住九弟,只希望他此去秦川,能夠一切安好!
“諸位皇兄……”
而在與諸位皇兄一一相擁告別之后,趙政再一次立于眾人面前,拱手作揖,動情而道。
“政此去秦川,多謝諸位兄長厚愛!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言及至此,趙政深深鞠躬,而后正式辭別!
“諸位皇兄!政……就此告別!還望來日相會!!”
“自古皇室子弟,皇族子孫,莫不同室操戈,手足相殘也!
惟大乾九子,雖互有間隙,卻從無骨肉相殘之事,實乃奇哉怪也!
后幼子秦王繼承大位,遍數皇子皇兄,竟無一不滿,盡皆心悅臣服也!
此等皇家貴胄,竟還有如此兄弟之情,實乃千古罕見也!”
——《九州風云錄》·泰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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