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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不幸的天文學家

作者:永罪詩人  分類: 懸疑 | 詭秘懸疑 | 永罪詩人 | 荒誕推演游戲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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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二十六章 不幸的天文學家

事情的脈絡其實很清晰。

“首先,一周前,那三名學生是因為先‘隱約看到了怪物身影’,產生好奇,才會夜探學校,最終被幻想公主殺死。這件事發生在第一階段推演者到來的第四天左右。”

虞幸緩緩整理著,道:“怪物身影被放出,說明在學生們之前,已經有人打開過那本手繪本。但現場沒有更早的尸體,說明幻想公主沒有對第一個打開它的人動手。”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第一個打開繪本的人,就是它的主人,或者說,放置者。”

“這個人故意用繪本引誘三名學生死亡,制造出一起詭異的命案,其目的,就是為了吸引當時已經抵達鎮上的調查員前去調查。”他放下水杯,“雖然這個過程因為各種原因拖延了些時間,但最終,就在今晚,這個目的達成了。”

“而結果就是——”虞幸指了指地上真正的檔案,“在‘調查員與怪物的戰斗’中,舊檔案室的所有檔案被‘意外’毀壞。學校不會怪罪調查員,甚至要感謝我們解決了怪物,自然不會追究檔案損毀之事。這些被毀掉的‘檔案’,也就再也不會有人去查看了。”

卡洛斯眼中精光一閃,立刻接話:“所以,放置繪本的人,他真正的目標,就是讓舊檔案室的所有檔案名正言順、無人追究地被徹底毀掉,調查員也不過就是一個工具。”

他思維敏捷,立刻聯系到他們的真實目標:“是因為我們,或者說其他調查員,在胡亂調查的過程中很有可能會接觸到三十年前那位天文學家的事情?他不想讓任何可能存在的、關于那位天文學家的資料被找到。”

亦清搖著玉骨扇,笑著提問:“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在這幾十年間,趁無人關注時偷偷將目標資料銷毀或帶走?既能放入繪本,潛入舊檔案室對他而言應當并非難事。”

“偷走一份特定的資料,固然簡單。”虞幸道,“但若有心人查到線索,前來檔案室調查,發現惟獨缺少了某一份關鍵檔案,反而會立刻鎖定目標,坐實了猜測,這無異于不打自招。當然,也可能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顧慮,讓他不能簡單地偷走資料。”

“那為何不干脆一把火燒了這舊檔案室?”亦清再次提問,他的想法就要直接暴力得多。

“縱火?”虞幸輕笑一聲,“且不說在母神賜福的學校縱火難度多大。一旦發生火災,學校和教會必然會全力追查縱火者,那位‘繪本主人’,恐怕沒有十足把握能完全避開教會的探查。更重要的是——”

他看著堆迭在地上的檔案:“在此之前,這些舊檔案無人問津,他若貿然去毀掉一堆沒人動的東西,豈不是主動惹人懷疑?‘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理,他顯然明白。”

“而約里克夫鎮近三個月怪物突然集中爆發,引來大批調查員,”虞幸眼中閃過一絲冰藍,“這恐怕是那位‘繪本主人’也未曾預料到的變數。但這個人反應極快,立刻意識到這是危險,也是機會。”

“調查員的到來是危險,因為可能會有人查到他不想被查到的過去。但同時也是機會——調查員,成了他能利用來‘名正言順’毀掉所有檔案的最完美工具。”

“只要檔案在‘意外’中全毀了,那么之后就算再有調查員查到了天文學家的身份,想來舊檔案室尋找更詳細的資料,也只會發現……一切早已被他們‘理想國’的同僚,在處理怪物事件時,‘不小心’徹底毀掉了。死無對證,線索也會中斷。”

客廳內一時寂靜。

卡洛斯吹了聲口哨:“嘖,是個好算計,這個藏在幕后的人對陰謀手段還挺擅長的。”

亦清搖扇輕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卻不知黃雀之后,尚有獵手。有趣,當真有趣。”

虞幸站起身,走到那堆真正的舊檔案前,目光如同精準的掃描儀,緩緩掃過。

“現在,讓我們看看,那位費盡心思也要葬送的秘密,那個天文學家,到底牽扯了多少隱秘吧。”

他們開始整理檔案。

客廳內一時間只剩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與之前對抗幻想公主的戰斗截然不同,處理這些浩如煙海且雜亂無章的陳舊檔案,是一項極其考驗耐心和細心的枯燥工作。

這些檔案在十多年前被倉促棄置時,就幾乎沒有經過任何像樣的整理歸類,年份順序混亂,教職工檔案與學生資料、會議紀要、甚至一些無關的雜物清單都混雜在一起,想要從中精準地找出三十多年前特定一個人的信息,無異于大海撈針。

更麻煩的是,約里克夫鎮大學并沒有設立天文系。

這意味著,游記中提到的“天文學家”身份,極大概率只是一位老師的個人愛好或副業,其檔案記錄中未必會有明確的“天文學家”頭銜,需要從字里行間去仔細甄別、推測。

三人一鬼只能采用最笨拙的方法,先快速瀏覽,將一眼就能分辨出的學生檔案、明顯年份不符的近期檔案以及純粹的事務性文件挑出來放到一邊,縮小范圍。

就在整理工作進行到一小半時,事務所的門被輕輕推開。

曲銜青和曾萊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曲銜青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樣子,他的傀儡身軀如同永不會疲憊的機器,連軸轉了兩天也沒有生銹。

曾萊則撐不住了,眼皮都快耷拉到一起,不停地打著哈欠,靈魂的虛弱讓他比常人更容易感到精力不濟。

“回來了?”虞幸頭也沒抬,目光依舊停留在手中的一份泛黃紙張上,“教會那邊怎么樣?”

曲銜青走到沙發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還行。幫忙處理了幾具尸體,跟著做了兩次凈化儀式,還問到了其他推演者有關教會事務的進度,算是和那位紅袍大祭司以及幾位神父混了個臉熟。”

她語氣平靜:“教會作為小鎮實際掌控了這么多年的勢力,內部藏著不少秘密檔案和禁忌知識,水很深。我打算和曾萊主攻這條線,應該能挖出點東西。”

她看了一眼困得東倒西歪的曾萊,對虞幸道:“他撐不住了,先讓他去休息吧。”

虞幸點了點頭。

曲銜青便對曾萊道:“你去房間睡吧。”

曾萊如蒙大赦,含糊地說了聲“謝了曲姐,各位大佬晚安”,就幾乎是閉著眼睛摸索著上了樓。

打發走曾萊,曲銜青很自然地加入了整理檔案的行列。

她效率極高,目光掃過,便能快速準確地分揀出無用信息。

有了曲銜青的加入,進度明顯加快了不少。

時間在寂靜的翻閱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夜色依舊濃重,但距離黎明已然不遠。

忽然,虞幸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的目光凝在一份紙張格外脆薄、字跡也有些模糊的檔案上。

檔案屬于一位名叫瑞爾的地理老師,記錄時間顯示是三十二年前,與游記作者埃德加·懷特活動的年代高度吻合。

檔案記錄,當時的瑞爾二十七歲,已婚,并有一個年幼的兒子,家住在離大學不遠的玫瑰大道。

令虞幸注意的是,檔案在“備注與特長”一欄里特別提到,瑞爾“對天文與地理這兩門相通的科學均頗有造詣”,并且提到他在入職成為教師之前,“曾有過兩年的冒險經歷”。

更引人注目的是,檔案最后還標注了一句:“疑似受到正神‘知識使臣’的賜福,于學術領域展現出非凡悟性。”

年齡、職業、愛好、甚至冒險經歷,都與游記中提及的那位“天文學家朋友”高度契合!

“找到了一個可能性很高的。”虞幸將這份檔案單獨抽出,放在茶幾上,“瑞爾,地理老師,三十二年前二十七歲,愛好天文,有過冒險經歷,還可能被‘知識使臣’賜福過,家住玫瑰大道,你們也看看。”

卡洛斯、曲銜青和亦清都湊過來看了看。

“看起來很靠譜。”卡洛斯摸著下巴,“接下來只要去確認一下這個瑞爾是否還活著,或者找到他的家人,打聽一下他年輕時是不是有個作家朋友,基本就能確定了。”

“玫瑰大道……那是中產偏上的住宅區,如果沒搬家,應該比較好找。”曲銜青補充了一句。

之后,幾人又陸續找出了幾份年代接近、同樣有些特殊備注或愛好的教職工檔案,都作為備選單獨放在一邊,準備明天天亮后分頭去核實。

當時鐘指向凌晨四點時,客廳里堆積如山的檔案終于被篩選完畢。

有用的疑似的檔案被整理出來,剩下的大量無用廢紙則被卡洛斯用一個魔術收了起來,不知塞到了哪個異空間角落,客廳頓時恢復了整潔。

“那么,明天……”卡洛斯伸了個懶腰,“我去查另外幾個備選目標?”

“好啊。”虞幸點頭,“我去玫瑰大道找這個瑞爾。”

“我和曾萊繼續去教會。”曲銜青道。

亦清搖著扇子,笑瞇瞇地說:“那在下便……隨意逛逛,說不定能聽到些有趣的流言蜚語。”

計劃已定,幾人便各自散去洗漱休息。

虞幸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立刻入睡,而是靠在床頭,梳理著明天的行動。

白天,他的目標是玫瑰大道,尋找瑞爾一家。

如果運氣好,這家人還住在原址,他或許能直接見到瑞爾本人,或者他的妻子、兒子,從他們口中了解到當年的事情,以及瑞爾后來的結局。

如果已經搬家,就需要向鄰居打聽去向。

最壞的情況,這一家可能都已經不在人世,但即便如此,鄰居口中或許也能透露出一場“意外的悲劇”或“突然的搬遷”,這本身也是線索。

而到了晚上,他則需要履行承諾,作為芙奈爾夫人的男伴兼保鏢,出席那個流光畫廊的畫展。

想到畫展,虞幸的目光微微閃動。

畫廊的主人艾文·克利福德,他的畫作中寄宿著能影響人心智的怪物,這本就極不正常。

而他們今晚剛剛遭遇的“幻想公主”,其載體也是一本手繪本。

雖然表現形式不盡相同,但本質上都涉及到將異常力量寄托于藝術創作之中,用以達成某種目的。

這兩者之間,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說不定,畫廊主人和舊檔案室手繪本的放置者,這兩條看似獨立的線索,最終指向的會是同一個人,或者至少是同一個勢力?

挺有樂子的,虞幸想,等見到了那位畫家本人,他應該就能感應到畫家是不是一個可口的食物了,說起來,還要抽空去進食。

他的養分的需求源源不斷,這是樹木本身的天性,貪婪而又無節制。

思慮已定,虞幸將腦中紛雜的線索暫時壓下。

他閉上眼睛,不再壓制身體本能的需求,意識緩緩下沉,如同樹根深入大地,進入了一種獨特的、介于沉睡與冥想之間的休憩狀態,恢復著精力,同時保持著對周遭環境最基礎的感知。

第二天上午,虞幸再次來到了風鈴大道。

珍珠婆婆的面包房剛剛開門不久,空氣中已然彌漫著新鮮烘焙的、令人安心的麥香。

“早上好,調查員先生。”珍珠婆婆看到虞幸,臉上立刻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今天需要點什么?剛出爐的葡萄干杏仁卷很不錯哦。”

“早上好,婆婆。那就來兩個杏仁卷吧。”虞幸微笑著付了錢,狀似隨意地接過話頭,“對了婆婆,向您打聽個人。您知不知道一位名叫瑞爾的先生?大概三十多年前,是鎮上大學的地理老師,家好像就住在玫瑰大道那邊。”

聽到“瑞爾”這個名字,珍珠婆婆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了一下。

她那總是洋溢著溫暖和善意的眼睛深處,掠過一絲極其復雜的情緒,像是猝不及防被勾起了某種沉痛的回憶,那情緒混合著擔憂、惋惜與深深的憐憫。

她下意識地用圍裙擦了擦手,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些,仿佛怕驚擾到什么:“瑞爾……唉,您怎么突然問起他?那孩子……真是個很可惜,很不幸的年輕人啊……”

虞幸心中微動。

三十多年過去,如果瑞爾正常活著,恐怕和珍珠婆婆年紀差不多。

可瑞爾在她口中被稱為“年輕人”,這通常只意味著一件事——那個人的人生,早已定格在了年輕的時光里。

他或許找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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