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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畫中污染

作者:永罪詩人  分類: 懸疑 | 詭秘懸疑 | 永罪詩人 | 荒誕推演游戲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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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十九章 畫中污染

這間畫廊本身是一棟經過精心改造的三層聯排別墅,保留了維多利亞時期建筑的典型特征,但又融入了一些屬于藝術領域的獨特品味。

虞幸本能地欣賞了一下。

外墻由暖色調的赤褐色砂巖砌成,歷經風雨洗禮,呈現出一種沉穩而富有歷史感的色澤。

陡峭的石板瓦屋頂上點綴著精致的鑄鐵裝飾,以及幾個突出的老虎窗。

最為醒目的是它臨街的立面。

原本分隔窗戶的墻體被大幅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兩道巨大的、從地面幾乎延伸到二樓窗沿的拱形落地玻璃窗。

玻璃并非完全透明,而是帶著輕微的煙色或綠色調,既能透入天光,又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內部景象,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厚重的黑色柚木門框和窗框雕刻著繁復的藤蔓與花卉紋樣,顯示出工匠的精湛手藝。

能在約里克夫這樣一個小鎮弄出這種效果,畫師和投資人應該都廢了不少功夫。

虞幸和瑪莎走近畫廊大門。

門口并沒有過于招搖的招牌,只有一側墻壁上鑲嵌著一塊拋光的黃銅板,上面用優雅的襯線字體刻著“流光”,下方是一行稍小字體刻著的經營時間——盡管這里通常不對公眾開放——以及需要“預約參觀”的提示。

此時畫廊那扇厚重的、帶有黃銅門環的黑色大門緊閉著,顯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瑪莎上前,熟練地叩響了門扉,黃銅門環撞擊在木門上,發出沉悶而清晰的響聲。

過了一會兒,門從里面被打開一條縫。

一位穿著黑白女仆裙、年紀很輕、臉上帶著些許雀瘢的女仆探出頭來,疑惑地看著他們。

“您好,我們來自芙奈爾夫人家。”瑪莎上前一步,溫和地說明來意,“這位虞幸先生是夫人明晚的男伴,夫人希望他能提前熟悉一下畫廊的環境,以確保安全。”

年輕女仆打量了一下氣質不凡的虞幸和穿著體面女傭裝的瑪莎,臉上的戒備消散了些,她打開門,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原來是這樣,請進吧。平時我們畫廊是不接待沒有預約的客人的,不過主人吩咐過了,最近鎮上不太平,如果是有意向參加明晚畫展的客人想要提前查看場地環境,今天都可以進來看看。只是明天就不行了,明天我們要閉館布置最后的展品。”

“非常感謝。”瑪莎微微躬身。

虞幸邁步走進了畫廊。

內部空間比從外面看起來更加寬敞開闊。

挑高的天花板,雪白的墻壁,光滑如鏡的深色木地板,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照亮了空氣中細微的塵埃。

墻上掛著一幅幅畫,人物、風景、靜物都有。

這些應該是過去展出后未被買走,或者畫家自己保留的作品,畫作的風格各異,筆觸精湛,色彩運用大膽而富有感染力,確實能看出作者深厚的功底和蓬勃的創作力,最重要的是,不知為何,每一幅畫都能讓人覺出幾分獨特的“靈性”來。

虞幸看似隨意地在畫廊中漫步,目光掠過墻上的畫作,仿佛真的只是在熟悉環境。

瑪莎和那位年輕女仆安靜地跟在他身后不遠處,畢竟不是正式的客人,年輕女仆就沒像平時那樣給畫作做介紹。

然而,無人可見的是,無數無形的、纖細的枝條已然以虞幸為中心,如同擁有自我生命的感知網絡,悄無聲息地向著整個畫廊建筑的每一個角落蔓延開來。

觸須拂過光潔的地板,探入墻壁的縫隙,爬上支撐的房梁,鉆入通風的管道……它們感知著建筑的結構、材料的質地、空氣的流動,以及任何可能隱藏的能量波動或異常氣息。

一樓、二樓、儲藏室、甚至小小的休息室和衛生間……整棟建筑的結構和每一個細節,都如同三維地圖般清晰地呈現在虞幸的感知之中。

目前來看,這里似乎只是一棟設計精良、安保措施——針對普通人而言——還算完善的普通畫廊,并沒有發現什么暗室、密室或者明顯的邪術痕跡。

他的腳步最后停在了一幅尺寸頗大的畫作前。

這幅畫與其他作品風格迥異,透著一股令人不安的詭異美感。

畫作的背景是深夜的暴風雨海洋,墨色的浪濤洶涌澎湃,一艘燈火通明的華麗郵輪正在波濤中艱難航行,甲板上的人們身影模糊,似乎正在舉行一場狂歡宴會。

然而,在郵輪下方的深海中,景象卻截然不同。無數巨大、滑膩、布滿吸盤的章魚觸手正從無盡的黑暗深淵中向上涌來!這些觸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近乎透明的蒼白色,纏繞著郵輪的底部,有些甚至已經悄然攀上了船舷,即將把整艘船拖入冰冷的深海。

畫面的構圖極具張力,色彩對比強烈——郵輪溫暖的光線與深海冰冷的黑暗、人類狂歡的喧囂與深海巨物的無聲侵襲,那種即將被未知恐怖吞噬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卻又奇異地被一種極致的美學平衡所包裹,筆觸細膩到能看清觸手上每一顆吸盤的紋理和海水的泡沫,光影處理得極其精妙,使得整幅畫充滿了一種動態的、幾乎要破畫而出的詭異靈動感。

它極其吸引人的目光,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仿佛能聽到畫中風雨的咆哮、郵輪上隱約的樂聲與歡笑,以及……深海之下某種難以名狀的、低沉的呢喃。

虞幸凝視著這幅畫,眉頭微不可查地挑起。

跟過來的年輕女仆見狀,以為他喜歡這幅畫,微笑著介紹道:“這幅《深海的呼喚》是艾文主人兩年前的作品,也是他真正開始嶄露頭角時的代表作之一。當時很多人都想買,但主人自己非常喜歡,就留了下來。不過明晚不會展出這幅,展出的都是主人近一年的新作,以及一些過去畫了但從未公開展出過的作品。”

虞幸仿佛沒有聽到她的介紹,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畫作上。

在他的感知中,這幅畫絕不僅僅是顏料和畫布的集合,一股微弱卻異常清晰的精神波動,正從畫作深處散發出來!

那波動帶著誘惑、低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如同無形的蛛絲,試圖纏繞并影響觀看者的心智。

就在他凝神感知的瞬間,畫中的景象似乎“活”了過來。

那蒼白的、巨大的章魚觸手仿佛真的蠕動了一下,更加緊密地纏繞上郵輪,而郵輪甲板上那些模糊狂歡的人影,發出了極其細微、卻尖銳無比的驚恐尖叫幻聽,直接鉆入他的腦海!

這畫中……寄宿著一只精神類的怪物。

虞幸瞬間做出判斷。

類似于夢魘,但力量形式有所不同,更偏向于蠱惑和污染,強度也遠不如那只夢魘。

幾乎沒有猶豫,虞幸心念一動,一只極其細微、無形無質的枝條觸手,如同最精準的手術刀,悄無聲息地穿透了畫作的表層,直接探入了那由顏料和精神力共同構筑的詭異空間內部!

一聲只有虞幸能感知到的、極其細微尖銳的嘶鳴與囈語順著觸手傳來,前所未有的清晰。

那潛藏在畫中、依靠散發精神污染和汲取觀看者情緒為生的無形怪物,甚至來不及掙扎,就被這更高位階的存在瞬間捕捉、纏繞、分解、吸收!

整個過程極快,無聲無息。

跟在身后的瑪莎和年輕女仆毫無所覺,只覺得這位氣質獨特的先生似乎對著畫多看了幾秒。

吃完塞牙縫的小零食,虞幸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幅《深海的呼喚》。

此刻,畫作依舊精湛,構圖依舊巧妙。

但之前那種攝人心魄的詭異靈動感,那種幾乎要將人靈魂吸入畫中的吸引力,卻徹底消失了。

它變成了一幅……嗯,技藝高超的恐怖題材畫作,僅此而已,遠遠達不到能讓人狂熱追捧、甚至愿意付出高價的程度。

一個猜測瞬間在虞幸心中成形。

莫非……那位聲名鵲起的年輕畫家艾文·克利福德,他迅速成功的秘訣,就在于他的畫作中,都寄宿著這種能無形中影響人們精神、讓人產生迷戀和狂熱情緒的怪物?

那么,艾文選擇在這樣一個敏感時期舉辦這場匯集了鎮上幾乎所有名流的畫展,目的就有些讓人多想了。

是為了進一步擴大影響力,收獲更多的財富和聲望?還是想利用這些寄宿著怪物的畫作,對在場的精英階層進行某種集體性的精神污染?

無論是哪一種,這場明晚即將在流光畫廊舉辦的畫展,都絕不會是一場簡單的藝術盛宴。

它很可能會是這個副本中第一個重要的劇情節點。

虞幸幾乎可以預見,得到消息的推演者們,無論是為了調查線索、獲取貢獻值,還是單純為了保護可能的目標,都會想方設法地混入這場畫展。

明晚的流光畫廊,注定會很有樂子。

虞幸放出了更多的枝條,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畫廊內剩余的畫作。

蚊子再小也是肉,對于一棵亟待“養分”的樹來說,這些潛藏在畫作中的微弱精神體,聊勝于無。

觸手悄無聲息地蔓延,精準地刺入每一幅畫作的精神核心,那些弱小的、僅能散發微弱誘惑氣息的精神怪物,甚至來不及發出哀鳴,便被瞬間分解,化作了滋養根系的微小能量流。

果然,如他所料,《深海的呼喚》之后,再無“精品”。這些被剩下的畫作,要么其中的精神體過于弱小,無法產生足夠強的吸引力;要么其蠱惑的方向與富商貴族們的偏好不符。

它們成了被篩選后的殘次品,靜靜地懸掛于此,如今連那一點殘存的異常也被徹底抹除。

說起來……曾經被賣出的,現在已經分布在各個富人公寓中的畫作,應該都寄宿著比這更具精神污染的怪物吧?不知道買畫的人怎么樣了。

做完這一切,虞幸面色如常,仿佛只是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安全檢查”。

他對著那位年輕的畫廊女仆微微頷首,語氣平淡:“環境不錯,安保措施也尚可。替我感謝克利福德先生的慷慨,明晚我會準時陪同芙奈爾夫人前來。”

女仆恭敬地應下。

虞幸帶著瑪莎走出畫廊,午后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赤褐色的砂巖外墻上,他與瑪莎在畫廊門口告別,這位沉默干練的女傭需要回去向芙奈爾夫人復命。

目送瑪莎坐上另一輛人力車離去,虞幸并未立刻返回卡洛斯的事務所,他打算在附近隨意逛逛,這片街區他還沒來過呢。

然而,他剛沿著人行道走了幾步,經過流光畫廊旁邊那家散發著陳舊紙張與皮革氣息的古舊書店時,一個帶笑的聲音便從書店敞開的門內傳了出來,如同精準計算過一般,叫住了他。

“阿幸。”

那聲音清越悅耳,帶著一種獨特的、仿佛經過精心打磨的韻律感,咬字清晰得近乎刻意。

虞幸腳步未停,甚至連節奏都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微微偏過頭,目光投向書店內部。

書店門口懸掛著一串黃銅風鈴,因門的開合而叮咚作響。

店內光線略顯昏暗,但能看清高大的、頂天立地的深色木質書架塞滿了整個空間,空氣中彌漫著舊書特有的、混合著灰塵、霉味和紙張油墨的復雜氣味。

伶人正站在靠近門口的一個書架旁,手中捧著一本厚重的硬皮書。

他今日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深灰色細格紋西裝,襯得身姿愈發挺拔清瘦,黑色長發依舊低低束在腦后,幾縷發絲垂落在頰邊,襯得那張眉目如畫的臉龐愈發精致,甚至帶著一種超越性別的美麗,宛如男身女相的邪佛。

就是矮了點,虞幸想,與竄了好幾節的參天大樹的他相比,伶人不知道為什么一厘米都沒長過。

伶人大概也猜不到認知扭曲的虞幸此時思緒偏到了什么方向,他嘴角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眼神落在虞幸身上,溫和得仿佛偶遇故友。

“真是巧遇。”伶人合上書,語氣自然,“進來看看?這家書店頗有些年頭,藏著不少有趣的東西。”

虞幸:“是巧遇還是在這兒等我,我自有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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