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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弟子都有隱藏身份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上清宗首位客卿長老
三清歸源氣所爆破的余波在頃刻間席卷了方圓數里,摧毀了在此覆蓋內的一切,靈氣潰滅,碎石和樹林化成了灰燼。
照亮黑夜的銀芒忽閃忽暗,仿佛能量收縮一般,在持續了多次之后光芒散去。
僅僅是余波就對周圍造成了無法磨滅的傷害,那爆炸中心區域呢。
在三清歸源氣的自爆余波消散后,一切又回歸了寂靜。
天還是黑的,月還是亮的。
久久沉默之后。
一只手從地下的焦土中伸了出來,紀平生猶如一個剛復生的僵尸一般,從地底下爬了出來。
“咳咳。”
重新出世的紀平生剛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被嗆的猛咳了好幾聲。
每一次重咳,他的鼻孔和嘴里都能噴出一點土。
“呸呸呸!”
紀平生一臉惡心的表情,連呸了好幾口后,又使勁甩了甩頭發和身上的泥土。
被自己的攻擊炸到地里吃了一口土,這也算是他自討土吃了。
不過還好,在犧牲了小世界后,紀平生除了有些精神萎靡身體虛弱以外,并沒有大傷。
為大威天平和小世界默哀。
“綺羅呢?”
這個時候,紀平生才想起來了還有一個受害人。
他低頭仔細瞅了瞅,在腳下的土里看到了一根豎起的白嫩中指。
也不知道是被埋進去的時候豎起的,還是在聽到紀平生找她后豎起的。
紀平生連忙后退讓開位置,他剛想蹲下身子將綺羅刨出來,卻見面前的地下一鼓,焦土猛然炸開,露出了蜷縮狀的綺羅。
“真是太瘋狂了......”
綺羅站起一塵不染的嬌軀,看了一圈四周的慘狀后,忍不住感嘆道。
她現在感覺還是給紀平生吐的紫氣太多了,多到連自己人都差點被埋葬。
“那個老禿驢死了沒?”
綺羅看向自爆中心區域,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沒從那邊感受到一絲生命氣息,但又不敢相信一個第二災的佛門和尚會死的這么簡單。
“不知道,我們過去看看。”
紀平生搖頭說道,他和綺羅并肩而行,小心謹慎的朝著自爆中心區域走去。
每走幾步就會停頓一下,以防被老禿驢偷襲。
龐大的能量在一瞬間炸開,所造成的殺傷力是非常恐怖的。
在自爆中心的區域,赫然被炸出了一個幾十米大小的巨坑,巨坑最底深近十米,焦黑的土壤充滿了死寂的氣息。
紀平生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坑邊,往里探頭看去。
只見深坑底下,依稀能看到躺著一個人影,一個渾身上下如同黑炭一般的人影。
神交大師如同挺尸一般平躺在地上,躺的筆直。
他的雙手在胸前依舊保持著合十的模樣,緊閉著雙眼沒有一絲呼吸。
他那亮晶晶的光頭也被炸成了黑球,身上雖然看不到明顯的傷痕,但從凌亂破碎的衣衫也能看出是有多么狼狽。
“他死了沒?”
紀平生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看樣子是沒有生命特征了,應該是炸死了吧。”
綺羅也無法確定。
兩人對視一眼后,齊齊跳下了深坑,慢慢地靠近挺尸的神交大師。
紀平生手中拎著劍,綺羅手中拎著鐮刀。
兩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不管死沒了,先補刀再說。
頭砍了之后誰還管你死沒死了。
十米。
五米。
一米。
紀平生兩人站到神交大師的前方一米時,臉上露出了狠辣之意,毫不猶豫的舉起武器,想要朝著神交大師的身上砍去。
就在他們手中的武器剛要落下的時候,躺在地上的神交大師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就好像是躺在太平間里的尸體動了一樣,嚇得紀平生和綺羅臉色微變。
然后手上的動作更快了,欲將其除之后快。
“施主等等!”
神交大師眼睜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武器落下,急忙分開雙手合十,一只手散出黯淡的佛光頂了上去。
被頂住的兩把武器微微一頓,紀平生低頭俯視著面如焦炭的神交大師,面無表情的說道:“大師有遺言快點說,前往西方佛門凈土的車可不等人。”
神交大師全身一震,將身體和光頭上的黑漬震掉后,又露出了威嚴莊重的面龐。
他平躺在地上,雙手合十,一臉凝重的望著紀平生,語氣平靜的說道:“是老衲剛才看花了眼,兩位施主根本毫無魔性,是正常的正道中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不改色,語氣毫無波瀾,就像是真的一般。
紀平生:“......”
綺羅:“.......”
紀平生下意識的看了身邊的綺羅一眼,綺羅身上環繞著滾滾魔氣,充滿了邪惡的氣息。
是我眼花了嗎?
紀平生眨了眨眼睛,依舊能看到綺羅身上的魔氣,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隨即,他一臉驚詫的看向了神交大師,眼中流露出驚嘆之色。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睜眼瞎,指鹿為馬嗎?
漲見識了。
紀平生手中的劍微微一收,他遲疑道:“大師,你這么說確定沒問題嗎?”
你可是佛門大師啊,這么撒謊確定沒問題嗎,你就不怕佛心破碎嗎。
“阿彌陀佛。”
神交大師平淡回道:“老衲年近百歲,看花眼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佛是不會怪罪的。”
噗嗤一聲。
綺羅沒忍住笑了出聲,她眼中帶著鄙視之色的看著神交大師,譏諷道:“那大師不除魔了嗎?”
神交大師仿佛是沒聽到綺羅的嘲笑聲一般,轉頭看向了她,微笑回道:“除魔是佛門高僧的工作,管本大師什么事?”
“本大師除魔是本分,并不是義務。”
這話讓紀平生和綺羅愣在原地目瞪口呆,毫無反駁之力。
他倆相互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語。
這么強烈的求生欲,真是大開眼界了。
“兩位施主,老衲從未對你們升起過殺心,一直都是以凈化魔性為主的。”
“老衲從未想要殺過兩位,那兩位要殺老衲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神交大師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板著臉看著紀平生兩人,沉聲說道:“同為正道修士,兩位過分了!”
連擊!重擊!暴擊!致命一擊!
神交大師這幾句話讓紀平生和綺羅如雷貫耳,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罪惡感。
紀平生茫然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
好像還真是如此啊!
從神交大師敲開他的門開始,嘴里就一直說著凈化凈化,沒有殺生之意。
但他呢?
收了神交大師的舍利子,搶了神交大師的蓮華御心臺,現在還要殺神交大師。
大反派做的事情,他全做了。
這么一想,紀平生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沉重的罪惡感。
貌似,是他過分了......
他跟綺羅在一起,不知為何自然而然的忘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可是上清宗宗主啊,光明正大的正道修士啊!
怎么能干魔道修士的勾當呢?
紀平生陷入了糾結中。
接下來該怎么辦?
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啊!
綺羅也懵了。
她還是第一次被敵人訓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一個資深魔道修士,殺個人都有罪了?
紀平生深深的看了一眼神交大師,心中思索著。
思索著一個第二災的強大修士擁有保命底牌的概率是多少。
他僅僅想了兩秒便得出了結論,緩緩地收起了武器,嘆氣道:“大師所言極是,是平生鬧的太過分了。”
說著,他狠狠地瞪了綺羅一眼,呵斥道:“還不把你那一身黑了吧唧的靈氣收起來!”
綺羅:“......”
綺羅眼神怪異的看著紀平生,這樣掩耳盜鈴有意思嗎?
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將魔氣收了回去。
“她的靈氣被油漆潑了還沒洗,引起大師的誤會真是非常抱歉。”
紀平生一臉歉意的說道。
“無妨。”
神交大師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后,說道:“既然誤會解除了,老衲的蓮華御心臺該還給我了吧。”
此話一出。
紀平生的臉色頓時一僵,臉上剛剛出現的笑容又消失了,他轉頭看向綺羅說道:“還是繼續打吧。”
說了半天,有這一句全成了屁話!
都拼成這樣了,還想著要那什么蓮華御心臺呢?
真當正道修士的帽子比一件次道器值錢嗎?
綺羅沉著臉掄起了手中的鐮刀,被說成油漆潑的魔氣再一次被釋放了出來。
同時,兩人緩緩退后幾步與神交大師拉開了一段距離。
都已經是兩敗俱傷了,如果在放棄那件次道器的話,他們就毫無收獲了。
一個破舍利子根本無法滿足紀平生和綺羅。
他們兩人再次燃起了戰意,但神交大師卻依舊神情沉靜,臉上掛著盡在掌握的笑容。
“施主請等一下。”
神交大師微笑說道,他雙掌一翻,幾十顆金燦燦的舍利子漂浮在了他掌心上方。
每一個舍利子都蘊含著高深的佛性,具有極強的佛光。
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幾十顆舍利子,紀平生不由臉色微變,用驚駭的目光看著神交大師。
佛門高僧坐化時所遺留的精華會凝聚成一顆舍利子。
而在神交大師的手中,居然有幾十顆舍利子!
這是哪里來的,細思極恐啊!
神交大師并不知道紀平生心中所想,他淡笑道:“紀施主,你說這是幾十顆舍利子一旦同時爆開,其威力會如何?”
他以同樣的方式,反將一軍。
這個老禿驢,手里果然有底牌!
紀平生黑著臉心中暗罵一聲。
他現在甚至懷疑,這個老禿驢根本沒受多重的傷!
“哼,你要舍得一口氣炸開,那還和我們廢什么話!”
綺羅看穿了神交大師的狐假虎威,冷笑道:“這么多舍利子,你怕不是把棺材本都掏出來了吧?”
“再說了,你以為就你有底蘊嗎!”
她看著那些閃爍著佛光的舍利子沒有絲毫害怕之意。
拼底牌,誰怕誰啊!
她背后的亂魔海域堪比整個佛門,手里的底蘊豈是一個野生和尚能比的?
雖然底牌扔一張心疼的要死,但真要到了關鍵時刻,她也是果斷之人。
神交大師嘴角一抽,沉默了。
幾十顆舍利子不是他的棺材本,是他們整個寺廟的棺材本!
炸一點可以,全炸了那他們寺廟估計也要炸翻天了。
而且他也不像紀平生那樣年輕魯莽,拿著核彈二話不說直接炸掉,這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嗎?
手中握著的核彈那叫核彈,炸了之后那叫鐵片子。
紀平生和綺羅安安靜靜的看著神交大師。
神交大師也平靜的看著他們兩人。
雙方對峙起來,令周圍的氣氛有些凝固沉悶。
紀平生和綺羅不愿意將蓮華御心臺還給神交大師。
而神交大師也非常不甘心就此放棄蓮華御心臺。
同時雙方還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都不想在這種無意義的地方繼續損失了......
就在對峙沉默時,紀平生不知道是不是腦中有根筋搭錯了,雙眼忽然明亮了起來,對神交大師說道:“我有一個提議,不知大師可否一聽?”
神交大師舉著幾十顆舍利子,點頭說道:“紀施主但說無妨。”
“我們上清宗缺個客卿長老,不知大師可有興趣掛個名?”
神交大師:“......”
他一臉詫異的看著紀平生,心想這種話你是怎么說出口的啊!
東西你搶了,人你還想要?
合著好處全讓你占了?
綺羅也忍不住用另類的目光看著紀平生。
將一個佛門禿驢放到有魔道中人的正道宗門里。
這是多么大的腦洞才能想出來的提案啊?
神交大師深深的吐了口氣,皺眉說道:“紀施主你知道合意寺嗎?我乃合意寺主持,門下上千佛門弟子,寺內高僧多到每年坐化一兩個,雖然規模不大,但在北州還是數一數二的。”
“請問,紀施主憑什么邀請我成為上清宗的客卿長老?”
憑他近百年的閱歷,也看不穿紀平生的用意。
“憑這個。”
紀平生手一抬,那個裝著蓮華御心臺的玉盒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我們本來就不是敵對關系,沒必要繼續拼死拼活浪費道具了,大師只要愿意成為上清宗的客卿長老,這個玉盒我拱手奉還。”
紀平生臉色平靜的說道。
他不知道綺羅手里有多少底蘊,但他知道在這種地方使用出來純屬浪費!
綺羅是上清宗的人,上清宗是他的,換言之綺羅的東西在名義上也是他的。
就算綺羅不心疼,他還心疼呢。
既然雙方都有止損之意,那索性提出一個雙贏的建議。
紀平生果斷舍棄了還沒打開看過的蓮華御心臺,想要幫助上清宗拉攏到一個第二災的客卿長老。
畢竟。
現在的上清宗的高端戰力還是非常薄弱的。
神交大師看著紀平生手中的玉盒,平淡說道:“用老衲的東西,換老衲當長老,這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
“不。”
紀平生搖了搖頭:“這是那個光頭胖子給我的,沒什么能證明這玉盒是大師的。”
“不是老衲的,那還能是誰的?”
“是誰的不重要,重要是別人托付給我的。”
“那也是別人偷老衲的。”
“可無人證明啊,要不大師你叫它一聲,看看它會不會答應。”
短短幾分鐘內,紀平生和神交大師進行了多輪言語交鋒。
雙方圍繞著玉盒是誰的問題展開了論述,場面異常激烈,看的綺羅目瞪口呆。
在紀平生的詭辯下,神交大師終于停頓了下來,他沉默一會兒后,問道:“如果成為上清宗的客卿長老,老衲需要做什么?”
紀平生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松,輕笑道:“大師只需要在上清宗危難之際考慮一下是否出手相助,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甚至在大師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可以隨時抽身而退。”
“當然,不會讓大師白白出手的。”
神交大師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紀平生的話中是否有暗坑。
這么寬松的規矩,真的沒坑嗎?
還是說......
神交大師眼神凝視紀平生手中緊閉的玉盒,警惕道:“紀施主,你該不會只給老衲一個空盒吧?”
他是真的被紀平生坑慘了,真要是還給他的只是一個空盒,他估計自己忍不住會直接爆了幾十顆舍利子。
紀平生無語道:“大師,這種隨便拆穿的謊言沒必要吧。”
好像也是。
神交大師沉下心來思考了一下紀平生所說的可行性,還有利益。
短時間內還真的對他沒什么好處。
但未來呢?
一個掌握了全新源氣的年輕人未來會走到哪一步,未來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利益。
“阿彌陀佛。”
神交大師深深的嘆了口氣,下定了決心。
他雙手合十,沖著紀平生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紀施主,就讓老衲這副殘軀,為諸位朝氣蓬勃得年輕人護幾年的道吧。”
在聽到神交大師答應下來后,紀平生的心終于松了下來,緊張的情緒也舒緩了。
同樣。
紀平生果斷將手中的玉盒遞給了神交大師,雙手在胸前合十,回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見過神交長老。”
“見過紀宗主。”
兩人對視一眼,一笑泯恩仇。
綺羅:“?????”
一旁的綺羅都看傻眼了,什么情況?
前一秒拼死拼活甚至要自爆底牌。
后一秒握手言和成為了一家人。
一個宗主,一個主持。
難道大人的世界,都這么臟臟嗎?
人家害怕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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