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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屋
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第427章 飛燕殘心流·奧義
在看這章之前,推薦你們先看看第352章源一的異樣以及第353章不要在我的攻擊范圍內如此囂張。我在這2章中埋下了一個直到這一章才揭露,但此前似乎從未有讀者注意過的關于間宮的伏筆。
所有人中只有阿町因為是不知火里的“原忍者”,所以只有阿町認得真太郎長什么樣子。
在追擊真太郎的這一路上,阿町頻繁地爬上高大的樹木,找尋真太郎的身影。
雖說近身格斗能力平平,除了柔術的水平還不錯之外,潛行術、屏息術、刺殺術這三術,阿町都水平一般,但怎么說也是一名女忍,爬樹這種樹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
一棵數米高的大樹,阿町能像飛起來一般爬上去。
盡管這個例子可能舉得不太好聽,但阿町爬樹的速度真的像極了猴子。
在完全不知真太郎行蹤的目下,僅能依靠阿町的雙眼去追蹤了。
阿町的視力極好,即使是數百米外的一只蜜蜂,阿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并且動態視力極佳,這也是阿町的槍法為什么那么好的原因之一。
在又一次爬上一棵高大的大樹,蹲伏在一根粗長的樹干上迅速向四周瞭望后,阿町終于看到了一直尋找著的臉。
“看到真太郎了!”
阿町一面從樹上躍下,一面朝樹底下的琳等人說道。
“真太郎去那個方向了!”阿町朝某個方向一指,“他的周圍還跟著3個人!”
“你的視力真厲害啊……”夸贊了一聲幫了大忙的阿町后,琳擺了擺手,示意周圍人跟上,追擊真太郎。
每走一段距離,阿町便會爬上附近的一棵大樹或是高度較高的房屋,確認、修正著他們的追擊方向。
在阿町再一次攀到一棵樹上,她突然看到有二十余道黑影正自北方朝他們這邊極速靠近。
望著這二十余道黑影,阿町的瞳孔微微一縮,然后趕忙朝下面的琳等人喊道:
“有敵人靠近!”
阿町的警告聲剛落下,這二十余道黑影便從琳等人的視野范圍內躍出。
望著突然冒出來的這二十余名全都一身黑衣的黑衣人,不同的人擺出了不同的表情。
以琳、間宮為首的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嚴肅,緊盯著突然冒出來的這二十余名黑衣人。
唯有源一在看到這二十余名黑衣人……不,準確來說,是在看到這二十余名黑衣人身上的那套黑色裝束后,露出了濃郁的驚訝。
這幫黑衣人全都殺氣騰騰,一看便知來者不善。
而事實上也果真如此。
這幫黑衣人剛現身,為首的一名老人家便大手一揮,一根苦無自他掌心激射而出,筆直地飛向源一。
面對這快到只能看到殘影的手里劍,源一的眉頭動也沒動,僅將身子微微一側,就躲開了這根手里劍。
在這根手里劍從他身側飛過后,源一用只有自己才聽得清的音量呢喃道:
“這個手法……”
見這幫黑衣人對他們發動了攻擊,確認了這幫人是敵人后,琳也不再猶豫,朝身后的炮手們揮了揮手。
雖然看這幫黑衣人的裝束,他們似乎不是不知火里的忍者,但琳沒有絲毫去了解這幫敵人的身份的興趣。
她現在只想趕緊用大筒將這幫人轟飛,然后接著去追擊真太郎。
然而琳的手剛抬起來,源一便高聲朝琳喊道:
“小琳,你帶著其余人去追那個真太郎。”
“我留下來對付這幫人。”
源一的話音剛落,琳便朝源一投去不解的目光。
“我和這幫人有著很深的恩怨。”源一輕聲道,“我和他們的恩怨,必須得由我自個一人來跟他們了結,不能讓任何人插手。”
“喂!”源一朝這幫黑衣人喊道,“你們的目標應該只有我一人吧?”
為首的老人沉聲道:
“我們的目標只有木下源一,其余人是死是活,是要去哪里、去干什么,我們都不關心。”
“……我知道了。”看著面容嚴肅的源一好一會后,琳用力地點了點頭,“我們走。”
琳領著眾人繞開了這幫黑衣人。
而這幫黑衣人也果真沒有對琳、阿町他們發動攻擊,就這么任由他們離開。
在琳他們離開后,僅剩下源一和這二十余名黑衣人相對而立。
“你們是伊賀的人吧?”
源一的語氣滿是肯定,盡管他所用的句式是疑問句的句式。
“這裝束真是久違了啊,有40年沒見了吧……”
“還有那扔手里劍的獨特手法也同樣是40年沒見了。”
剛剛在看到這幫黑衣人身上的黑色裝束后,封存許久的記憶便開始在源一的腦海中浮出。
在見著剛剛那老人扔手里劍的手法后,源一終于確定了這幫人的身份伊賀的忍者們。
剛剛那名朝源一扔手里劍的老者正是半之助。
“你既然還記得我們伊賀的裝束和手里劍的投擲手法啊……”半之助用平靜的語氣說著。
“當然記得了。”源一笑了笑,“畢竟40年前和你們伊賀之里的戰斗,是我首次使用無我二刀流來與人戰斗。”
“是一場對我來說非常有意義的一戰,想不對你們伊賀的忍者們記憶深刻都很難啊。”
“沒想到我竟然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到這身裝束,再見到伊賀之里的忍術。”
“……源一。”半之助的臉上,黑色的陰影逐漸增多,“等待了足足40年,終于等來了向你復仇的機會了。”
“伊賀之里覆滅的仇……現在就向你討還!”
半之助緩緩拔出他腰間的忍刀。
在半之助拔刀后,他身后的其余部下們紛紛拔出了各自的武器。
臉上的神色不帶任何變化的源一,將雙手搭上左腰間的陽神與炎融的刀柄。
倉啷啷啷……
隨著刀身一寸一寸地拔出,陽神與炎融在陽光的照射下所反射出來的刀光漸漸覆蓋上了源一的臉。
“來吧。”
各握著炎融與陽神的左右手自然垂下。
“沒想到要再次……與伊賀為敵啊……!”
真太郎帶著3名親信尋找著惠太郎。
“真太郎大人!”這3名親信中的其中一人朝真太郎大喊道,“那幫人仍舊在對我們緊追不舍!”
真太郎朝自個后方望了一眼,眉頭緊皺。
早在剛才,真太郎就注意到了有一幫人正在遠遠地跟著他們了。
真太郎原本是想無視他們,直接將他們給甩掉。
但沒想到這幫人追得非常緊,想甩都甩不掉。
真太郎現在有些擔憂這幫遠遠跟在他后頭的人,會不會是那幫拿大筒的人……
若是一幫“垢”在跟著他們的話,真太郎倒覺得無所謂。
但如果是那幫拿大筒的人在跟著他們,那就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威脅了。
“真太郎大人。”另一名親信問道,“我們要怎么辦?要繼續無視他們嗎?”
“……跟我來。”真太郎在沉默了一會后,朝不遠處的一座平常用來訓練新人們的道場奔去。
在奔向那座道場的同時,真太郎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黑色的藥丸。
“他們跑進那座屋子里去了!”剛剛再一次地對真太郎他們的位置進行了定位的阿町從樹上躍下,“那屋子似乎是專門用來訓練忍術的道場。”
“道場?”琳皺緊了眉頭。
因為阿町并不熟悉將根據地搬到江戶來的“新不知火里”,所以阿町只能根據那屋子的大小、形狀,大致推斷出這屋子可能是道場。
琳讓炮手們對各自手中的大筒進行了最后的一次檢查后,在阿町的引路下,朝那座道場筆直沖去。
剛進到道場,給琳他們帶來的第一印象就是安靜,什么聲音也聽不到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會有人再在這道場里作訓練。
拉開道場的大門后,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條既不算長也不算短的走廊。
走廊的兩側沒有門也沒有窗,只在另一面的盡頭處有著一扇木制的拉門。
快步沖到這扇拉門前,并將這門給拉開后,琳等人便見到了一座還算寬敞的道場。
這道場的布置和模樣,倒和普通的劍術道場差不多,但在場地的周圍擺有著很多讓琳、間宮他們都叫不出名字的器具。
在進到這座道場后,他們便見著3名忍者。
琳等人拉開木門現身后,這3名忍者立即不由分說地提起武器朝琳他們殺來。
阿町迅速看了一眼這3人的臉后,立即跟琳說道:
“他們都不是真太郎!”
得知這3人都不是真太郎后,琳的眉頭微微一皺,向身后的炮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開門。
他們的炮彈其實所剩不多了,必須得盡量節約,好在之后用來對付真太郎。
“九郎,跟我上。”
“是!”
讓炮手們待命后,琳領著間宮朝那3名忍者殺去。
雖然是2對3,但琳和間宮的實力都遠比這3人強,所以這3名忍者很快便都被琳和間宮給解決。
然而就在琳和間宮剛把這3名忍者解決時,異變突生了。
一道突兀的聲響轟然炸開。
位于炮手們后方上側的一塊天花板突然被踢落。
隨后一道人影隨著被踢落的天花板一起下落。
這道人影在下落的同時,5道較小些的黑影自這道人影身上飛出。
這5道小黑影是5柄手里劍。
這5柄手里劍飛向5名炮手所扛著的大筒。
然后精準地擊壞了這5挺大筒的扳機。
人影剛一落地,便立即朝琳他們的炮手撲去。
雖然這道人影的速度很快,他的動作拉出了一道道殘影,但視力驚人的阿町還是迅速認出這道人影是誰。
“是真太郎!”阿町大聲提醒著周圍的所有人。
剛才,真太郎一直思考著要怎么應付這些緊追他們不放的人。
如果這幫一直緊跟著他們的人是那幫使用大筒的人,那將會非常地麻煩,所以真太郎決定直接把緊跟著他們的人都干掉。
然后他就領著他的那3名親信進入這間道場。
這3名親信留在道場中,而他則潛伏在天花板上,負責偷襲這幫跟蹤他們的人。
如果這幫緊跟他們的人有帶大筒的話,就由他的這3名親信負責佯攻,吸引敵人的注意,而他則瞅準機會毀掉極具威脅的大筒這就是真太郎的計劃。
他的這3名親信都對豐臣忠心耿耿,宛如死士,因此明知負責佯攻的他們可能會死,但這3人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了真太郎的計劃。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真太郎的這計劃非常成功。
因為一進道場就看到有3名敵人朝他們沖來的緣故,琳他們的注意力都被下意識地引走了。
而真太郎也及時從炮手們后方的天花板上現身,開始擊毀著這些大筒。
換做是平常情況,真太郎自然是沒有那個本事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扔出5柄手里劍,并精準地擊中扳機這種小的目標。
然而現在并不是“平常情況”。
在進入這座道場前真太郎就已經服下了“夜叉丸”。
真太郎的目標是毀滅大筒,所以他并沒有去殺那些炮手們。
因為殺炮手太費時間,直接破壞大筒,速度更快一些。
在“夜叉境地”的加持下,真太郎投擲手里劍的速度和精度也直線上升。
從天花板上躍下再到站上地面的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就成功扔出5發手里劍,擊毀了5挺大筒。
在落地后,真太郎朝剩余的4挺大筒沖去。
鐺!鐺!
沖到離他最近的幾名還扛著完好無損的大筒的炮手身前后,真太郎將手中的刀連揮兩次,將扳機砍壞。
緊接著又扔出了一發手里劍,將離他較遠的一挺大筒的扳機弄壞。
就在真太郎殺向最后一挺完好的大筒前,牧村和淺井終于殺到。
直到真太郎都弄壞他們8挺大筒后,牧村和淺井才終于攔在了真太郎的身前這并不是他們兩個反應慢。
而是真太郎的速度太快了。
真太郎沒有和牧村和淺井纏斗。
而是再次展現了他那超絕的速度,直接將牧村和淺井給繞開。
攔都攔不住真太郎的牧村和淺井目瞪口呆。
只不過真太郎剛將牧村和淺井繞開,又有兩人攔在了他的身前。
是剛才跑去對付那3名負責佯攻的忍者的琳和間宮。
“炮擊準備!”琳一邊揮刀朝真太郎砍去,一邊朝擁有僅剩的完好大筒的炮手們吼道。
琳揮刀朝真太郎砍去的同時,間宮也幾乎在同時對真太郎發動了攻擊。
在聽到琳的這聲命令后,那2名抱著還沒損壞的大筒的炮手們立即開始了裝彈。
真太郎連揮2刀,將琳和間宮二人的刀統統彈開。
順著刀身傳過來的巨大力道,讓琳和間宮二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濃郁錯愕。
而真太郎也趁著這個空檔,再次扔出了一發手里劍。
這一次,這發手里劍沒有擊壞大筒的扳機。
而是直接筆直飛進大筒的炮口。
然后響起巨大的“鐺”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了這挺大筒肯定也被真太郎給擊壞了。
琳后退數步,打量著現在的真太郎。
裸露在衣服之外的青筋暴起,肌膚呈現暗紅色。隱約之中,還能看到一些類似于蒸汽一般的薄薄氣體自身體噴出這就是真太郎此時的模樣。
“這就是……夜叉境地嗎……!”琳咬了咬牙。
這是琳……不,應該說這是在場所有人第一次看到“夜叉境地”。
之前他們都只是聽緒方說,從未見過“夜叉境地”是什么樣子的。
而現在,他們總算切身實地地感受到了“夜叉境地”的強大。
在場所有人都一臉凝重地看著進了“夜叉境地”的真太郎。
前后不過不到10秒的時間,便將他們的所有大筒都給弄壞了。
“……你們全都離開這里。”琳在沉思片刻后,朝炮手們沉聲道,“快走!”
既然大筒都被摧毀了,那么這些炮手們也就沒有再繼續留在這里的意義了。
讓他們繼續留在這里,說不定還會誤傷到他們,所以琳讓他們趕緊離開。
炮手們早就已經被真太郎那神乎其神的手里劍投擲手法給驚呆了。
在收到琳的命令后,他們立即忙不迭地快步離開了這座道場。
真太郎沒有管這些炮手們,任由他們離開。
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了他們都是一幫不值一提的雜魚。
這些剛才前來阻攔他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注意的高手。
“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是誰,但你們可真是了不起啊……”真太郎輕聲道,“竟然用大筒將擁有200余年歷史的不知火里給毀了。”
雖然真太郎剛才的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在夸贊,但語氣中卻滿是憤恨。
在親眼目睹這幫毀了不知火里的人,無邊的憤恨開始在真太郎的心頭間冒出。
他潛伏不知火里6年,好不容易要徹底掌控不知火里了,這幫人卻突然殺了出來,將不知火里毀了。
任何的詞語都難以形容真太郎現在的心情。
他現在決定先把逃跑的事情放在一邊。
先把這幫可恨的人全殺了再說!
真太郎朝離他最近的牧村沖去。
真太郎那快到只留下道道殘影的速度,讓牧村的瞳孔因驚愕而猛地一縮。
在真太郎沖到他的視野范圍內后,牧村立即下意識地揮動他手中的大太刀,對準真太郎來了記勢大力沉的下劈。
牧村并不是那種“技巧型”劍客,他一直以來都是“力量型”劍客。
依靠強壯的身體、得天獨厚的體型優勢,揮舞長度比一般的打刀都要長得多的大太刀來對敵人進行壓制這便是牧村的劍術風格。
若是沒進“夜叉境地”的話,真太郎也許會對牧村的斬擊相當忌憚。
但在進了“夜叉境地”的當下,真太郎并不畏懼去接牧村的刀。
但為了不浪費體力,也為了不損傷自己的忍刀,真太郎沒有選擇去硬接,而是將身子一側,閃開了牧村的下劈,然后順勢近了牧村的身,左手攥成拳頭,朝牧村的肚腹轟去。
牧村松開握刀的左手,將左手擋在真太郎的拳頭之前,用左手的小臂擋住了真太郎的拳頭。
但在擋住真太郎的拳頭后,牧村立刻感到一股鉆心的疼痛自他的左臂傳來。
順著左臂傳來的巨力,讓牧村不由得后退了數步。
在穩住身形后,牧村朝自己的左臂一看已經開始紅腫了,應該是骨折了。
就在真太郎打算追擊牧村,一口氣將牧村給殺了時,一道尖銳的高喊突然自他的身后傳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太郎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示現流的人。
畢竟這氣合聲實在是太具有辨識度了。
真太郎連牧村的刀都不會接,那就更不會去接示現流使用者的刀了。
看都沒看自個的身后,真太郎就依據聲音躲開了淺井劈來的刀。
淺井和琳是在同一時間、從不同的方向朝真太郎殺去的。
閃開淺井的刀的真太郎,恰好閃到了琳的跟前。
琳攥緊了左手的閻魔,正想揮刀劈向真太郎時,便見一道刀光向她掠來真太郎用比他還快上一步的速度,對準琳的脖頸揮動了他的忍刀。
琳只能放棄進攻,提起手中雙刀,擺成“x”形,使用無我二刀流中的刃反來格擋真太郎的刀。
但在真太郎的忍刀與她的閻魔、振鬼神撞在一起時,自刀身傳遞到她雙臂的力量遠遠超過了琳的想象。
琳因驚愕而瞪圓了雙眼,雙足死死地蹬著地面,將全身的力道傳到雙臂,但仍無法與真太郎的力量相抗衡。
在琳陷入困境的此刻,間宮奔到了真太郎的身側后。
間宮的重心壓低、左手扶著打刀的鞘口,右手握緊打刀的刀柄,保持著拔刀術的姿勢沖到真太郎的身側后,使出了拔刀斬。
真太郎可不會傻傻地呆站著去挨間宮的拔刀斬,雙手一使勁,將琳給推開后,快步后撤,躲開了間宮的拔刀斬。
見一擊未中,間宮迅速將打刀收回鞘中,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再次擺好了拔刀術的架勢,準備對仍在他攻擊范圍內的真太郎使用第二次的拔刀術。
然而,間宮還沒來得及再次拔刀,便看見一點寒芒朝他快速襲來是真太郎的刀刃。
望著在他的視野范圍內極速放大的刀尖,間宮的瞳孔猛地一縮。
盡管已經以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將頭偏開了,但真太郎刺來的刀尖還是在間宮的左臉頰上劃出一條血痕。
間宮的眼中滿是驚訝。
因為他剛剛看得很清楚剛才明明是他最先擺好了拔刀術的架勢。
在他擺好拔刀術的架勢時,真太郎可還是什么架勢都沒擺出來呢,但真太郎還是用比他要快上一步的速度迅速出刀。
此時間宮的眼中滿是驚訝,而反觀真太郎他的眼中滿是得意。
刺擊是真太郎最擅長的劍技。
通過間宮剛才使用的拔刀術,真太郎就看出了間宮是拔刀術的好手。
拔刀術的特點,就是快速、精準、一擊斃命。
所以他剛才是有意使用他最擅長的刺擊來對付間宮,為的就是告訴間宮瞧,我的劍速遠在你的拔刀術之上。
不過就在這時,真太郎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在不遠的角落處,蹲著一名女孩。
而這名女孩拿著根短小的玩意指著他。
真太郎對火器這種東西,還是有些了解。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女孩手中所端著的那玩意是短銃。
真太郎的瞳孔因驚愕而猛地一縮。
阿町扣動了扳機,震耳欲聾的彈丸出膛聲響起。
幾乎是在阿町扣動扳機的同一瞬間,迅速朝旁邊跳去。
灼熱的彈丸貼著他的右大腿飛去。
險之又險地躲開素櫻的子彈后,真太郎感到自己的腦門處開始浮出冷汗。
至于那名剛才對真太郎射擊的人也就是阿町,她現在則是面露震驚。
阿町清楚知道就以自己的近戰能力,上去和真太郎肉搏肯定也只是在拖后腿,所以自戰斗開始后,她就在蹲伏在不遠處,準備用自己最擅長的技法來進行支援。
剛才,因為真太郎一直和其他人纏斗著,所以阿町一直找不到最佳的射擊時機。
直到剛才,阿町終于找到了等待已久的射擊機會,只可惜真太郎在最后一刻發現了準備偷襲他的阿町。
他暗自慶幸著自己剛才及時發現了阿町。
他剛才如果晚上一步,可能身體就被剛才那發彈丸給射穿了。
“夜叉境地”只是讓人的肉體力量極大幅度地增加而已。
但再怎么增加也是肉體凡胎,不可能擋得住火器。
手持短銃的阿町瞬間成了真太郎目前心目中在場所有人中最具威脅的那一個。
真太郎沉著臉,把手摸向腰間,準備掏出手里劍來解決掉阿町。
但他的手還沒摸到腰間呢,牧村和淺井便從不同的方向朝他殺了過來,讓他無暇再去使用手里劍,只能先專心應付朝他殺了過來的牧村和淺井。
“嘖……”琳一邊活動著剛才因硬接了真太郎一道斬擊而酸麻的手指,一邊死死地盯著正和牧村與淺井纏斗在一塊的真太郎,思考著策略。
雖然目前是他們5個打真太郎1人,在人數上占盡了優勢,但剛才與真太郎的那一系列戰斗,展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即使他們占了人數的優勢,但仍是真太郎占了上風。
若是不想個辦法的話,他們說不定要輸。
就在琳抿緊嘴唇,思考著制勝之策時……
“……主公,你們能幫我拖住真太郎2柱香的時間嗎?”
從剛才開始就面無表情地站在琳的身旁、望著不遠處的真太郎,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間宮突然輕聲朝琳這般說道。
琳先是朝間宮投去驚訝的目光。
隨后迅速明白了間宮剛才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九郎,你要用那個嗎?你現在不是還不能保證每次都能進入那個狀態嗎?”
琳的話音剛落,間宮一邊將腰間的佩刀解下,然后直接盤膝坐在地上,將佩刀放置在自己的腿上,一邊說道:
“是啊,我現在還不能保證一定能進入那個狀態。”
“但現在只能賭一把了。”
“靠人數的優勢,應該已經沒有辦法打敗真太郎了。”
“所以試試運氣吧。”
說罷,間宮閉上了雙眼。
胸膛以一種特殊的節奏上下起伏著。
“……我知道了。”琳一臉嚴肅地點了下頭,“我們會幫你拖延時間的。”
說罷,琳攥緊手中雙刀,朝真太郎殺去。
蹲伏在不遠處的阿町現在一臉疑惑。
她搞不明白突然盤膝坐下、擺出冥想姿勢的間宮是要做什么。
但她也不敢去問間宮,因為她本能地感覺到現在最好不要去打擾間宮。
在仔細看了間宮一會后,阿町發現間宮的胸膛起伏節奏很眼熟。
她在緒方那看過相同的呼吸節奏。
在琳加入戰局后,牧村和淺井的壓力變小了許多。
牧村的左臂在剛才的戰斗中已經骨折,但即使僅剩一臂,他也仍保有著相當的戰力。
雖然不敵進了“夜叉境地”的真太郎,但琳等人無一例外都是高手。
而且琳他們同屬于葫蘆屋、住在同一屋檐下好長一段時間了,在不知不覺中都培養出了默契,完全沒有出現在合作對敵時互相妨礙的情況。
牧村靠著自己攻擊距離的優勢,對真太郎進行“遠程壓制”。
修習剛猛的示現流的淺井,在正面迎擊真太郎。
而琳則主動擔任起了輔攻,瞅準機會對真太郎發動攻擊。
被3個有默契的高手圍攻,即使是進了“夜叉境地”,真太郎也難以在短時間之內立即分出勝負。
當然對真太郎來說,現在最大的威脅,自然還是端著素櫻,瞅準機會,隨時準備偷襲他的阿町。
阿町手中的素櫻對真太郎來說就像一把懸在他腦袋上的劍,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落下來扎穿他的腦袋。
真太郎無時無刻不想著立即將阿町解決掉。
但是因為琳他們一直和他纏斗著,讓真太郎不僅沒機會近阿町的身,也沒有機會使用苦無來對付阿町。
阿町的存在讓真太郎不得不分出部分心神去提防阿町。
沒法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來對付琳、牧村、淺井3人,更是讓真太郎難以迅速分出勝負。
那人在干什么?
趁著戰斗的空襲,真太郎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不遠處那盤膝坐在地上的間宮,心中滿是疑惑。
他也算是身經百戰了,打著打著突然原地坐下的敵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僅真太郎疑惑,牧村和淺井二人也非常地疑惑,都不知道在這么緊要的關頭,間宮為何不前來助戰,而是原地坐下。
他們很想問問琳,但現在激斗正酣,完全沒有那個閑工夫去說話,于是他們兩個也只能先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
因為真太郎和琳3人纏斗在一塊的原因,能夠擊中真太郎且不會誤傷到琳3人的機會越來越難找。
終于就于現在的這一瞬,阿町終于再次等來了她一直等待著的最佳射擊機會。
毫不猶豫地扣動素櫻的扳機。
真太郎一直都有留意著阿町。
所以在看到阿町再次扣動扳機后,他立即朝旁邊跳開。
盡管他已經是第一時間進行閃避了,但是滾燙的彈丸還是貼著他的左肋擦去,雖然沒有擊中他的身體,但也帶走了一些皮肉。
左肋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讓真太郎的表情變得格外陰沉,陰沉得有些可怕。
素櫻彈丸的彈速太快,遠超一般的火槍,即使是進了“夜叉境地”,也不能保證百分百能閃過。
又領教了一次素櫻的威力后,阿町在真太郎心目中的威脅程度又上一階。
那女人真煩人!
真太郎在心中恨恨地說道。
他可沒有忘記劊子手一刀齋現在也在不知火里。
雖然已經讓瞬太郎去拖住一刀齋了,但對手畢竟是那個活著的傳奇,真太郎也不知道瞬太郎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拖住一刀齋。
再這么拖下去,保不準一刀齋就來了。
本來這些人就已經夠煩人了,如果再來一個一刀齋助陣,那真太郎不敢想象其后果。
畢竟“夜叉境地”也不是天下無敵的,被那么多個高手圍攻,也還是會落敗。
并且再這么拖下去,自己可能就于不知什么時候,被阿町給偷襲致死了。
前2次能成功躲開素櫻的子彈,純粹是因為有“夜叉境地”相助,并且有及時地觀察到阿町正準備對他射擊而已。
倘若他有片刻的走神,那灼熱的彈丸可能就打進他體內了。
真太郎腳步一錯,再次閃開了牧村的大太刀。
在閃開牧村劈來的刀的同時,真太郎閃到了淺井的跟前。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淺井將一直高舉著的刀,朝真太郎斬去。
在淺井發出示現流獨有的猿叫,將手中的刀朝真太郎劈去的同一瞬間,真太郎將手中的刀提起,刀柄抵住自己的左手掌,刀尖對準淺井這是擅長刺擊技的真太郎所獨創出來的得意技:蛤蟆劍。
用雙腳猛蹬地面,將力道自雙腳傳到雙臂,然后把劍刺出因為這用雙腳猛瞪地面的發力方法,有點像蹲起、跳躍的蛤蟆,所以真太郎將其取名為“蛤蟆劍”。
在淺井揮動手中的刀時,真太郎還沒有擺好架勢。
但在淺井的刀在砍到他之前,真太郎就迅速擺好了“蛤蟆劍”的架勢,并對淺井發動攻擊。
使出了“蛤蟆劍”的真太郎,其手中的忍刀化為一道流光,以極快的速度朝淺井泄去。
淺井的刀刃與真太郎的刀尖撞在一起。
真太郎的刺擊擋住了淺井的斬擊。
在擋住淺井的斬擊的下一瞬,兩刀一錯,真太郎的忍刀貼著淺井的刀,擦出一連串的火星,刺向了淺井。
真太郎的忍刀貫穿了淺井的身體。
不過因為剛才因為淺井的刀和真太郎的忍刀有在半空中相撞,所以讓真太郎的刺擊軌跡稍稍偏離了一些,因此真太郎的刀沒有刺中淺井的要害。
真太郎本想給淺井補上一刀,但一旁的琳和牧村自然是不會允許他這么做的。
琳和牧村自兩面朝真太郎發動夾攻。
真太郎將自己的忍刀從淺井那抽回來,然后飛速地后退,閃開了琳和牧村的攻擊后,再次擺出了“蛤蟆劍”的姿勢。
這一次,真太郎的刀尖瞄準的是琳。
在真太郎即將刺出他的劍時,又是一道槍響響起。
阿町抓住現在真太郎的周圍剛好無人的這個空檔,進行了第3次射擊。
這一次,素櫻的彈丸總算成功命中真太郎了。
然而因為真太郎的動作實在太快,即使是阿町也難以對他進行精準射擊。
這枚彈丸命中了真太郎的左臀。
真太郎發出低低的痛呼,然后強忍著這疼痛,對琳使出了“蛤蟆劍”。
又是一聲刀劍相擊聲響起。
琳原本打算使用墊步來躲開真太郎的這一招,但卻發現完全躲不開,因此只能臨時使用刃反來進行防御。
隨后剛才在淺井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再次在琳身上上演琳的兩柄刀被真太郎的刀給彈開,刀尖刺穿了琳的右肩。
同樣也是來不及對琳進行補刀,因為牧村來了。
在牧村朝真太郎沖去的同時,阿町第4次扣動了扳機。
可惜的是,這一次的射擊沒能湊效。
真太郎已經放倒了琳和淺井,壓力大減,得以分出更多的心神去提防阿町。
迅速躲過第4枚朝他飛來的彈丸的同時,真太郎閃身到牧村的跟前。
這一次,真太郎沒有再去閃牧村的攻擊。
而是抬起了手中的忍刀去硬接牧村的斬擊。
鐺!!
真太郎穩穩地接住了牧村的刀。
自刀身傳來的巨大力道讓真太郎忍不住咬牙。
雙臂發力,真太郎將牧村的刀給硬生生推開,然后對準空門大開的牧村劈了一刀。
而牧村也是一個戰斗經驗豐富的人。
在自己的刀被推開后,他就迅速下意識地后撤半步。
而正是這后撤的半步救了他真太郎的刀只斬開了他的皮肉,沒有傷到他的內臟。
刀刃從牧村的身體滑出,牧村都還沒有倒下,真太郎就火急火燎地用空出來的左手從腰間拔出手里劍。
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妨礙他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殺了從開戰都現在害他吃盡了苦頭的阿町。
他目前全身上下僅有的一處傷左臀的傷,就是阿町弄出來的。
若不是阿町一直在旁邊伺機槍殺他,讓他一直無法集中全部精神,否則他早就將琳他們都給打敗了。
真太郎把手里劍抽出,就在他即將把手中的手里劍投向阿町的這一瞬間,一道破風聲自他身旁響起。
真太郎的瞳孔微微一縮,趕忙朝旁邊跳開,但手里劍此時已經從他掌心飛出,收不回來了。
不過在手里劍飛出時,還是受到了突然跳開的真太郎的影響,飛行軌跡稍微歪了一些。
原本直直飛向阿町胸膛的手里劍,改為直直地飛向阿町的右肩。
盡管在看到真太郎從腰間摸出手里劍時,阿町就準備閃避了。
但真太郎扔出手里劍的速度實在太快,阿町完全來不及避開。
手里劍還是精準地命中了阿町的右肩,阿町發出痛呼的同時,因右肩受創,右手握不穩素櫻的緣故,素櫻從阿町的手中飛出,素櫻貼在地面上滑行,滑到距離阿町有十數步遠的距離時才終于停下。
剛才那個對準真太郎劈了一刀的人是琳。
琳的右肩于剛剛挨了一記真太郎的“蛤蟆劍”,現在已經暫時無法再用右手用力握劍,因此琳現在沒法再使用雙刀,只能使用左臂來握持閻魔這應該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因為琳是左撇子,幸好是右肩受創,而不是左肩受創。
皺著眉頭,瞪了一眼來妨礙他的琳后,真太郎轉身朝琳殺去。
阿町剛剛給他的左臀帶來的創傷仍在隱隱作痛,不過并沒有怎么影響到真太郎實力的發揮。
在有牧村、淺井的幫助,以及自己身體完好的情況下,琳他們都不是真太郎的對手。
現在牧村和淺井都因傷而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戰斗力,琳的右肩現在也受了傷,在這樣的情況下和真太郎單打獨斗,琳自然更不是對手了。
然而即使明知自己肯定不是真太郎的對手,琳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
在和琳纏斗的同時,真太郎抓住空隙,朝正捂著受傷的右肩,前去撿回素櫻的阿町又扔了一發手里劍。
因為僅剩一個受了傷的琳和他相抗衡,所以真太郎也不像剛才那樣連扔個手里劍的空隙都找不到了。
不過因為主要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對付琳上的緣故,真太郎的這發手里劍沒有仔細瞄準,所以這發手里劍沒有命中阿町的要害,只命中了阿町的左大腿。
阿町再次發出一聲痛呼,倒在了地上。
因大腿受傷,暫時沒有能力再站起來了。
但即使暫時沒法站起來,阿町仍舊堅定地朝素櫻所掉落的地方爬去,想撿回素櫻。
暫時解決了阿町這個威脅后,真太郎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與琳的單挑上。
盡管琳斗志高昂,但實力差是難以用精神來彌補的。
僅招架了幾招后,琳的閻魔便被真太郎給挑飛了。
失去了閻魔,琳的臉上仍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恐懼。
迅速探向腰間,拔出了脅差振鬼神。
然而琳剛將振鬼神拔出,真太郎便再次對準琳來了記勢大力沉的劈擊。
琳堪堪豎起手中的振鬼神進行防御。
然而因女兒身的緣故,力量本就是琳的弱項。
用一只手來防御進了“夜叉境地”的真太郎的兩只手結果可想而知。
振鬼神剛和真太郎的忍刀相撞,琳就因擋不住這巨力,而導致振鬼神像剛才的閻魔那樣脫手而出。
“……我得夸贊你一句呢。”真太郎用平靜的語氣朝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刀的琳說道,“精通劍術的女人本來就不多,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么強的女劍客。”
“把你的名字報上來吧,我想知道像你這樣稀有的女劍豪的名字。”
“我可沒有能向敵人報出的名字。”琳不假思索地這般回應道。
“是嘛,那算了。”
真太郎提起手中的刀,刀尖對準琳,擺出了“蛤蟆劍”的架勢。
一旁倒地的牧村和淺井想要起身救援,但他們身上的傷讓他們難以動彈。
望著已經被真太郎的刀尖對著的琳,他們二人的臉上開始浮現出淡淡的絕望。
而阿町距離她的素櫻還有幾步之遙。
所有人都已無力去阻止真太郎……
“嗯?”
就在即將將手中的刀刺出時,真太郎的瞳孔猛地一縮。
剛才一直忙著和這幫人戰斗,所以真太郎沒有仔細去看琳的臉。
現在二人的距離湊近了、有那個空閑去仔細看琳的臉后,真太郎的臉上、眼瞳中瞬間布滿錯愕之色。
“喂!”
真太郎不知為何,將已經蓄勢待發的“蛤蟆劍”架勢解除。
一面死死地瞪著琳的臉,一面沉聲問道:
“我問你!你有沒有什么兄弟姐妹?!”
“……我沒有回答你任何問題的必要。”雖然不明白真太郎為何無端端問她這個問題,但琳還是冷冷地這般回答道。
琳的這個回答,讓真太郎因不悅而咬了咬牙關。
就在他正準備再說些什么時
犀利至極的破風聲突然自他的后背響起。
聽到自背后響起的這破風聲后,真太郎感覺自己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依靠著自己的戰斗本能,真太郎以一種并不算好看的姿勢朝旁邊滾去。
然而盡管真太郎已經迅速閃開了,但刺痛還是自他的背后傳出。
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后穩住身形后,真太郎立即抬手朝自己的后背摸去。
手指剛觸到自己的后背,真太郎就摸到了滾燙的血液從他傷口處冒出的血液。
“你這家伙……?!”真太郎一臉驚愕地望著在他的后背劈出了一道傷的人。
“……看來成功了呢。”琳望著身前這個仍舊保持著出刀姿勢的人,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真的是……等你很久了啊……”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剛才成功近了真太郎的身,并成功斬傷真太郎的后背的人是間宮。
間宮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偏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真太郎。
在間宮望向他后,真太郎才發現此時的間宮,眼中像是有什么奇特的光芒在閃爍著。
雙眼的眼瞳中看不到絲毫的情緒,看上去無悲無喜。
真太郎直到現在都還處于震驚之中。
他剛才竟然沒有發現間宮竟然自他的背后近了他的身。
而且他剛才明明已經以最快的速度逃開了,但間宮的刀還是成功在他的后背留下了一條巨大的橫向傷疤。
雖然不致命,但卻非常地疼。
間宮沒有跟真太郎說半句話。
在瞧了眼倒地的牧村、淺井后,將手中的打刀緩緩收回刀鞘中后……
巨大的蹬地聲響起。
間宮化為一道殘影,朝真太郎撲去。
間宮的速度讓真太郎的雙目因驚愕而圓睜。
在沖到真太郎的跟前后,間宮使出了拔刀斬。
刀光朝真太郎掠去,真太郎堪堪將手中的刀豎起進行防御。
就像間宮剛才的速度帶給了真太郎震驚之外,此時間宮的力量也同樣帶給了真太郎震驚。
間宮對真太郎使出如狂風暴雨般的猛攻。
他的刀化為一道道光芒籠罩著真太郎。
與間宮互換了十數次攻防后,真太郎臉上的錯愕越發濃郁。
現在間宮,和剛才相比,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不論是眼神,還是實力。
“你這家伙!”真太郎瞅準空隙大吼道,“你做了什么?!”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任何的問題。”淡淡地這般回應了真太郎一句后,間宮手中的刀更快了一些。
真太郎不知道間宮為什么能突然變強這么多。
現在的間宮已經能和進了“夜叉境地”的他相抗衡……不,應該說是能夠在和進了“夜叉境地”的他的戰斗中占上風了盡管真太郎很不愿意承認,但這始終是事實。
他到底做了什么?!
真太郎一面在心中這般驚恐地大吼著,一面咬緊了牙關,使出自己的全力與間宮做抗衡。
間宮的打刀與真太郎的忍刀以快到令人炫目的速度在半空中相擊數十次。
阿町剛才已經將她的素櫻給撿了回來。
但她卻根本找不到支援間宮的機會。
因為現在的間宮就像是和真太郎黏在一起一樣,找不到半點開槍的好時機。
真太郎在察覺到此時的間宮不可小覷后,也收起了所有的輕視,繃緊了身上的每條神經,全力以赴地迎戰間宮。
利刃撞擊的聲音,以并不富有節奏的頻率炸響著。
就像是提前約定好的一般,間宮與真太郎二人的身上交替著出現或小或大的傷勢。
但總的來說真太郎身上出現傷勢的速度要更快一些。
在一刀逼退了真太郎后,間宮瞅準機會,將打刀收回刀鞘。
然后在下一瞬,刀光從刀鞘彈出,掃向真太郎的胸膛。
真太郎右胸處的衣物血肉統統切割得粉碎。
真太郎強忍著劇痛,對間宮發動了還擊。
揮動手中的忍刀從下往上勾中間宮的右大腿,一口氣劃出一條血痕。
但這條傷只不過是不痛不癢的小傷,連對間宮的實力造成影響都做不到。
真太郎猛地后跳數步,拉開自己與間宮的距離。
“哈……哈……哈……哈……”
真太郎一面喘著粗氣,一面惡狠狠地瞪著身前的間宮。
他已經開始喘氣了,而間宮僅僅只是呼吸變得粗重了些。
不僅如此,間宮身上的傷也比他要少上許多。
誰現在更占優勢,一目了然。
“混賬……!混賬……!”
真太郎破口大罵著。
戰況已經很明顯再跟間宮這樣消耗下去,他就輸定了。
在抿了抿嘴唇、思考了下對策后,真太郎攥緊手中的忍刀,后足一蹬,朝間宮躍去。
他對著間宮連劈兩刀。
而他的這兩刀,毫無疑問統統都被間宮給擋住了。
然而在第2刀被擋住的下一剎那,真太郎迅速收回了他的刀。
刀柄抵住自己的左手掌,刀尖對準間宮這是他的得意技“蛤蟆劍”的架勢。
在架勢擺成的下一瞬,刀尖直直地刺向間宮的胸膛。
真太郎這記比剛才任何一道攻擊都要有力、迅速地多,讓間宮他那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古井不波的雙眼中浮現出了幾分驚訝。
刺擊是一種很不好防御的攻擊,所以間宮沒有選擇防御,而是選擇向旁邊跳開進行閃避。
只不過真太郎的這記“蛤蟆劍”速度實在太快,即使間宮已經及時進行閃避了,真太郎刺出的刀尖還是帶走了間宮右肋處的部分血肉。
見自己的這記攻擊起到不錯的效果后,真太郎的臉上浮現出幾分滿意與得意。
他應付不了我的“蛤蟆劍”!
真太郎心中興奮地大喊著。
為找到勝機而高興著。
迅速收回刺出的刀后,真太郎再次朝間宮撲去。
再次與間宮對了幾次刀后,真太郎再次擺出“蛤蟆劍”的姿勢。
這一次,間宮沒有閃躲。
而是沉著臉,將自己的刀收回了刀鞘,在真太郎擺好“蛤蟆劍”的同一時刻,擺出了拔刀術的架勢。
僅一眼,真太郎就知道間宮打算做什么了打算和他比比劍速。
看看是他的拔刀斬更快,還是真太郎的蛤蟆劍更快。
看到間宮擺出了拔刀術的架勢,真太郎不僅沒有絲毫畏縮,反而還有些興奮了起來。
因為他對他的拔刀術很有信心。
間宮拔刀出鞘。
在間宮拔刀的同一瞬間,真太郎也將手中的劍刺出。
二人是在同一瞬間發動攻擊。
然而真太郎的劍卻比間宮要快上一步。
真太郎的劍貫穿了間宮左鎖骨下的皮肉。
而間宮才剛把自己的刀從鞘中拔出。
低低的痛呼自間宮的喉間發出。
剛才真太郎的劍在刺中間宮之前,間宮的身體本能地偏了一下,否則被刺穿的就不是他左鎖骨下的皮肉,而是他的左胸膛了。
見自己的蛤蟆劍完勝間宮的拔刀術,并成功在間宮身上留下了一道蠻重的傷后,真太郎臉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濃郁了些。
迅速將忍刀從間宮的身上抽出后,真太郎后跳數步,拉開了自己與間宮之間的距離。
琳、阿町、牧村、淺井4人都在觀戰著。
在看到間宮竟然不敵真太郎的蛤蟆劍時,紛紛面露錯愕、震驚與擔憂。
但唯有琳的表情不變。
在間宮和真太郎斗在一起時,琳便默默地去給傷勢較重的淺井做簡單的包扎。
在包扎的同時,也默默觀看著間宮和真太郎的戰斗。
琳從頭至尾都用平靜的目光看著正與真太郎進行死斗的間宮。
即使是看到間宮應付不了真太郎的蛤蟆劍后,也仍舊一臉平靜,臉上沒有一絲擔憂。
好像根本不擔心間宮會落敗一樣。
“你以為就憑你的三流拔刀術能夠快過我的蛤蟆劍嗎?”真太郎朝間宮發出囂張的大喊。
剛才成功快間宮一步擊傷間宮,這讓真太郎現在非常地得意。
間宮沒有理會真太郎剛才的這通挑釁,他抬起左手摸了摸左鎖骨下的那道新傷口。
“三流拔刀術嗎……”面無表情的間宮低下頭看了一眼左手掌,左手掌上全是血。
“本來不想用那招來對付你的。畢竟用那招來對付你,總感覺有些掉價。”
間宮輕聲道。
“但你剛才的那句話,讓我很不開心呢。”
“真是的,沒辦法了……”
說罷,間宮緩緩地將手中的打刀收回進刀鞘。
“你知道嗎?”間宮在收鞘的同時,輕聲說道,“告訴你一個使用拔刀術的小竅門吧。”
“拔刀術這種技藝啊,提前把刀從鞘口中彈出的話,速度會快上很多哦。”
“啊?”真太郎用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著一本正經地在講胡話的間宮,“你在說什么?這種事情,誰不知道?!”
“不,你不知道。”
間宮的打刀已完全收進鞘中。
“你只是知道會更快而已,但你知道到底會快上多少嗎?”
語畢,間宮壓低身體重心,用像是貼地飛行般的速度朝真太郎奔去。
望著主動朝他殺過來的間宮,真太郎先是稍稍一愣,隨后露出猙獰中帶著幾分興奮的笑。
間宮主動朝他攻過來這反倒有利于他發動攻擊了。
真太郎原地不動,將刀尖對準間宮,刀柄的柄底抵著左手掌,再次擺出了“蛤蟆劍”的架勢。
他打算在間宮進入到他的攻擊范圍內后,用攻速遠在間宮之上的蛤蟆劍一擊結果他!
見真太郎擺出蛤蟆劍的架勢后,間宮的表情沒有出現半點的變化。
沒有閃,也沒有做出任何防御動作。
只將左手按在鞘口。
左手拇指一翹,抵著刀鐔,讓刀從鞘中彈出寸許。
然后抬起右手,緊握刀柄。
在間宮握緊刀柄后,他順利沖進了自己的刀能夠砍中真太郎的范圍之內。
只不過他與真太郎的攻擊距離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他也進到了真太郎的攻擊范圍內。
望著像是自己飛進火焰中的間宮,一抹得意在真太郎的臉上浮現。
就在真太郎即將把手中的劍刺出,將間宮的性命結果時
一道低喃自間宮的口中發出:
“飛燕殘心流
剎那!”
真太郎疑惑地望著身前的光景。
因為他視野范圍內的所有東西都上下顛倒了過來。
上面是地板,下面是天花板。
所有的一切都是倒著的。
不僅所有的東西都是顛倒的,真太郎還感到自己的視野在急速下墜。
視野中所有的東西都在自下往上地急速從他的視野范圍內掠過就像是他的身體正在往下墜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
真太郎想動動他的身體。
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驅動自己的身體了。
就在真太郎驚恐地思考著到底是怎么回事時,出現在他眼前的光景告訴了他答案維持著出劍姿勢的間宮,以及站在間宮身前一具已經沒有腦袋的身體。
真太郎……不,應該說是僅剩一顆腦袋的真太郎認出來了這是他的身體。
我……被砍了?!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被砍的?!
真太郎很想發出驚恐的大吼。
但他現在根本就說不了話。
他拼命回憶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他只記得間宮沖進了他的攻擊范圍內。
他正打算使出蛤蟆劍時……眼前的光景就突然上下顛倒了。
而直到腦袋都被砍飛了,真太郎都沒看清間宮剛才是在什么時候出刀的。
真太郎的腦袋終于落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在落地后,真太郎開始感到自己的視野開始變模糊、變黑。
對死亡的恐懼,瞬間占據了他的整個大腦。
他本能地想抗拒死亡。
然而只剩一顆腦袋的他,很顯然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暗布滿他的整個視野,最后徹底失去所有意識。
他到底什么時候出刀的這是殘存在真太郎腦海中的最后一句話。
使用奧義剎那將真太郎的腦袋一刀砍飛后,真太郎的身體也軟軟地倒下了。
在真太郎倒下后,間宮收刀揮鞘。
在刀刃歸鞘后,間宮眼中的奇異光芒緩緩消散。
在眼中那奇特的光芒消散后,間宮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不得不大口地吸氣、吐氣。
不斷從體內涌出的疲勞讓間宮忍不住單膝跪倒在地,死死地感覺像是要炸開的胸膛。
“無我境界真是霸道啊……”間宮苦笑著,“才這么一點時間,就將我的體力差不多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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