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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柄攝魂幡 一八六七 連著魂一塊燉了
“赫赫赫赫!”
不過就在場下一片死寂之際,忽聽得先是輕笑,緊接著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甚至最后如振聾發聵一般,震得眾魔心神一顫。
只見得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名老魔踱步而出。他步伐瀟灑,姿態閑逸,竟像是赴一場宴飲,而非生死賭斗。
此魔一身看似不太起眼的玄袍,卻隱隱透著某種詭異的法紋光澤,瘦如枯木的身形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厚顏與傲氣。
他身后還跟著兩個模樣不起眼的魔徒,正是塔克爾與千云生裝扮。
“嘖嘖,這場面冷清得很啊,來點熱鬧的才像話。”
老魔負手而立,目光落在天平上的血焰胎珠,嘴角一勾,露出一口發黃獠牙。
他指著寶物咧嘴狂笑地道:“不錯不錯,這顆血焰胎珠老夫瞧著還行。若是拿來鑲成我老魔手上的一枚戒指,倒也般配!”
說罷,他朝塔克爾一指,聲音倨傲而囂張地道:“你,去,把那玩意兒給我取下來!”
“啊?”塔克爾險些脫口而出,一臉懵然。
本以為自己只是在扮演一個背景一般的隨從,暗暗腹誹老魔演技浮夸,怎料對方演著演著,竟真開始差遣起他來了!
他正要開口回懟,卻被千云生不動聲色地塞了個東西過來。
“戴上這個。”千云生低聲道:“關鍵時刻,把戴著它的手指放到天平之上,我保你必贏。”
“這……真的?”
塔克爾雖不信老魔,卻對這神秘莫測的“多羅大人”始終存有敬畏。
他低頭一看,是枚樣式奇古、隱隱發燙的戒指,不知用的是什么材質,似骨非骨,似玉非玉,泛著淡淡紅光。
雖然一百個不愿意,他還是硬著頭皮將戒指戴上。心一橫,做戲做全套,拱手沉聲道:“是,屬下遵命。”
說完他哐哐幾步走向天平,雖然腰背挺得筆直,但腳步卻因緊張而微微發顫。
而天平下方,母魔則陰惻惻地盯著他,唇角翕動,露出令人作嘔的笑意。
她腹中孽卵微顫,好似隨時會破殼而出,寒意沁骨。目光則如毒蛇吐信,緩緩掃過塔克爾每一寸血肉,似在挑揀哪塊肉筋最嫩、哪根骨頭最脆。
塔克爾幾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喉結滾動,努力壓下想拔腿就跑的沖動。
就在這時,耳畔再次響起千云生沉穩的聲音地道:“記住,時機一到,把那手指獻祭上去,其余不用管。”
就在這時,只聽得“鐺!”一聲。
那座血色天平再度啟動,秤桿微顫,發出一聲低沉古老的嗡鳴,如某種遠古魔神在蘇醒。紫黑色火焰自天平四周緩緩升騰,像是從冥淵深處流淌上來的魔氣。
巨大的眼球自中央緩緩睜開,瞳孔旋轉,凝視著即將展開的新一輪搏殺的賭徒,像是在打量獻祭者的誠意。
而骨翼魔奴與暗紅魔奴的虛影重新凝聚于秤盤之上,宛如蓄勢待發的殺戮之靈,等待獻祭者的召喚。
一時間,沉沉魔壓從空中落下,令得所有圍觀的魔徒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一般。
而就在這時,只見得天平開始緩緩鳴響,陰冷不凡。
塔克爾則直接登上左盤,只見他突然肩背隆起如山,腳步一踏,天平劇震,魔焰如潮倒卷!
他沒有絲毫猶豫,反倒狂笑一聲,猛地一拳砸入自己胸口,只聽“咔”的一聲,硬生生從胸骨中拽出一根血淋淋的肋骨!
眾魔未及驚呼,他已將那根魔骨咬碎,殘渣混著血沫嘔在掌心,再次怒吼,將自己頭頂的一雙尖角連同那灘血骨一起狠狠砸入秤盤!
“來!!”
一時間,只見得那骨翼魔奴怒嘯而出,然這一刻卻與先前迥然不同!
它的骨翼宛如受了塔克爾之血的蠱化,化作兩柄巨刃般膨脹生長,每一片骨羽都流淌著黑紅魔紋,裂縫之中閃耀森冷幽光,如從煉獄中崛起的兇煞魔將!
其骨架更是在仿若魔巖之力中急劇膨脹,筋骨暴漲,雙翼之上攀滿幽焰裂紋,如同一尊魔山之中誕生的魔神,一現身便震懾全場!
“哼,力夠大,倒像是頭狂犬。”母魔陰笑著,緩步登上右盤。
她肚腹裂著的血口仍在淌血,她卻渾然不覺,臉色蒼白中透著妖冶
忽地只見她從血口中探手,緩緩捧出一只嬰孩模樣的魔頭,皮膚半腐,眼睛幽綠,正咯咯笑著。
“你是第一頭……來,去吧。”
她輕輕一拋,那嬰魔如隕石般落入右盤,暗紅魔奴立時全身震顫,胸口處忽然鼓起。嘶吼之間,一顆顆火焰魔胎竟自肉體中綻裂而出!
“這是……活詭胎!”
“她上一場根本沒用出這招!”
眼見得母魔那詭譎的出手,場下頓時一片嘩然。
只見那一顆顆火焰魔胎紛紛炸裂,一頭頭血嬰尖嘯而出,撲向骨翼魔奴!它們如瘋如魔,悍不畏死,每一頭爆裂,都能燒出一大塊骨翼。
骨翼魔奴奮力怒嘯,雙翼一展,橫掃長空,將數十頭血嬰炸成飛灰。
但母魔卻絲毫不慌,又從腹中緩緩抽出第二顆詭胎。這一次,那嬰魔頭竟睜開了眼,目光之中滿是仇毒與怨念!
“去,咬死他。”
她輕聲呢喃。
隨著那頭魔嬰投入秤盤,暗紅魔奴驟然燃燒自身,竟誕生出一頭詭異的三頭魔嬰,口吐幽火,爪生毒芒!
“吼!”
在如此連續的重壓之下,只見得那骨翼魔奴終于開始吃力,被重重壓制,半邊軀干炸裂,一根根魔骨飛散。
哪怕塔克爾連連獻祭,卻依舊被母魔死死壓制了一般,如同困獸掙扎,越陷越深。
“可惡……果然有些難纏!”
眼見得對方似乎源源不絕,塔克爾哪怕力量似乎無窮無盡,也終于感受到了力竭的時刻。
不過就在他正欲強行再獻祭一口魔血的時候,忽然只感覺腹中一陣劇烈翻攪,仿若五臟六腑同時涌出,以至于他膝蓋一軟,幾乎跪倒在地。
而此時,母魔終于抬起頭來,露出終于將要得勝一般的詭笑。
只見她緩緩舔了舔嘴唇,血腥未干,雙眼卻亮得詭異,像兩口藏匿腐肉與毒蛇的幽潭。
“疼嗎?”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母親哄嬰地道:“你太心急了,骨還沒長硬,就想來爬我血盆里討奶吃?”
她抬起一根肥碩指頭,緩緩指向骨翼魔奴那殘破不堪的身影,語氣冷艷而譏誚的道:“既然它都快散了,那恐怕你這零碎的肉身也撐不了太久。”
“接下來,是我喂你最后一口‘飯’呢,還是……你自己跳下去,學那群小魔哭著認輸?”
她忽然笑出聲,腹肉亂顫,血水如漿,帶著刺耳淫毒的母性譏嘲地道:“別怕,疼一下就好,我會把你骨頭熬軟,連著魂一塊燉了……喂我下一顆的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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