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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柄攝魂幡 千七零 名不正言不順
就在千云生這邊安排調撥之際,另外一頭,黑阿石則領著扶衛朝著南蠻深處殺來。
自從黑阿石被幽嬋掌控之后,已經宛如只剩下了個皮囊一般。不但沒法生出對靈族的任何滅族恨意,反而頗為諂媚地出主意道:
“將軍若要是想要重得君上的歡心,依我所見,自然是從速平定南蠻深處最好。”
“這么一來,將軍自然就能如愿回到君上帳中,早晚聽從調遣,何愁不能重得君上歡心?”
扶衛自然對黑阿石此言頗為贊許,兩人正商議細節之間,就聽得外面有靈族軍士進來大聲報告道:
“離此三日之處,有靈族小隊遭遇人族襲擊。為首者乃一化神修士,余者元嬰、金丹也有百余之數,筑基修士更是不計其數。”
扶衛聽了軍士此言,勃然而怒道:“好啊,我正愁這些人不冒出來,反而要我費心搜尋,沒想到這么快就露了蹤跡!”
“那還等什么,立刻盡起大軍,前去剿滅!”
誰知一旁黑阿石卻攔住扶衛道:“將軍若是輕動,敵方必然早有探知,提前遁離。此時敵寡而我眾、敵散而我聚、敵輕而我重。”
“我恐怕將軍還未趕到近處,這些人族修士也許早就一哄而散,反而令得將軍一時不知該追哪路為好。”
“不若咱們設個圈套,等他們自己上鉤,豈不妙哉?”
“哦?”扶衛也是心思陰沉之輩,之前是仗著自己兵強馬壯,因此想要碾壓過去。但是正如黑阿石所說,自己想要重新獲得君上的歡心,那就必須要趕緊回到他的身邊。
因此在這里一字平推雖好,但太過展示實力。搞不好反倒會令得敵手全都躲藏不出,反而一一搜尋太過浪費時間。這么一想,說不得還是得用些陰謀詭計,讓他們都露出頭來還更為有效。
他想到這里,終于按捺住身形,點頭道:“你倒是對這片地盤極為熟悉,那你說說,咱們到底是在哪里設餌最好?”
就在扶衛這邊秘密商議之際,另外一頭正道修士又劫了靈族一彪人馬,所獲甚多,不由得頗為欣喜。
要知道他們大部分乃是來不及撤退的各宗門修士胡亂拼湊而成,本來軍心就亂,再加上又是互不同門、不成統屬,自然也不成一軍。
因此為了穩定軍心,順便捏合眾人。領頭的化神修士才心生一計,領得眾人四處出擊。總算是打了幾個勝仗,如此一來才勉強將眾人歸攏住。
不過這被迫留下的化神修士也不是三派嫡系,乃是旁支修士。因此雖然有些手段,但卻見識一般。
所以他雖然聽得三派將千云生的戰法傳授了一遍,但卻不得其要,只是胡亂而行。尤其是所謂的神出鬼沒、四面亂敵的策略,他其實只知一個亂字,其余的情報為先、料敵心機等則是一概也無。
別看他現在打了幾個勝仗,其實也是占了靈族還未調配過來,再加上他們運氣太好的緣故。
不過這也不全能怪到這修士的頭上,畢竟就連三派對于千云生的本事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因為頻頻在千云生手下吃虧,因此才琢磨出一些味來。
但是想要做到能如千云生這般厲害、舉重若輕,那又豈是輕易的照貓畫虎就能學來的。
只不過眾人這一次又勝一場,倒是一掃之前的頹勢,反而變得樂觀起來。畢竟前有三派大軍牽制住靈族的主力,他們在后方又有如此之大的地盤可以轉寰。
再加上眾人時而聚合、時而分散,指東打西、飄忽不定。似乎怎么看,照這個情形堅持下去。他們都能勝利的堅持到,人族的大軍重新再殺回來的一天。
不過就在眾人彈冠相慶之際,那化神修士突然收到手下匆匆上來報告道:“有一魔門修士,投名刺而入。指名道姓的要見大人,正在轅門外相候。”
“哦?”那化神修士聽了此事,不由得皺眉道:“魔門中人,都是狼子野心。此番前來,說不定正是來探我等虛實而來。”
他這么嘟囔不要緊,旁邊的一位元嬰修士倒是聽了過去。
此人姓慶名媯,乃是雁蕩派真傳,聞言也贊同道:“袁公此論甚正,自古正邪不兩立。或許說不準對方看我們接連取勝,眼紅之下,想要來打秋風也不一定。”
“這一次我可聽說,這些魔門之人,從咱們正道之中,可騙了不少輜重,這一次或許又是為此而來!”
而旁邊一個老成穩重之元嬰,乃是修仙家族黑石山的執事長老,平時辦事還算穩重。本來南蠻乃是為家族押運物資而來,沒想到也流寓于此。
他倒是在一旁皺眉道:“我可記得三大派曾經有令,說這魔門也是人族一脈。說不定就能有所幫助。讓我們勿忘唇亡齒寒的典故,小心應付。”
“既然此次對方執禮而來,咱們若要是閉門不見,似乎不是我正道作風,也有違三大派的吩咐吧?”
這老修士這么一說,旁邊那雁蕩派真傳卻不以為然地道:“邵公此言差矣,既然對方要來詳談,最起碼也得派一個差不多身份的修士。”
“袁公既然身為化神,那自然對方也起碼也得派個元嬰出來才算尊重。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豈有對方派一黃口小兒,我等就要慎重以見的地步?照我來看,對方此番名為說客,實為羞辱。正是要利用此兒戲之事,來看我等窘迫到何種程度。哪怕如此不合禮數之事,也不得不捏鼻子認了。”
“若要是我等輕易接受,那豈不是恰恰正中了其計不成?”
“沒錯!”雁蕩派真傳這番話,頓時令得這個叫袁公的化神修士頻頻點頭道:“此論甚妙,既如此,那諸位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才是?”
那個叫邵公的本來還想再勸兩句,沒想到這個袁公就已經有了定論,只得無奈地道:
“對方既然遠道而來,那或若我等派一金丹修士奉酒三杯,也算敬意,然后再讓他將其言匯報于我等如何?”
誰知邵公此言還是令得那叫慶媯的雁蕩派真傳搖頭道:“既然是刺探軍情,那如何能讓他入得轅門?”
“照我所說,此人能找到我們的駐地就已經甚為可疑。如果這在平時,我等就該將其立刻拿下,細細拷問一番。”
“但是我考慮此時不比平常,留著此人或許就能多消耗靈族的一分實力。因此依我之見,既然是此非常之時,咱們干脆直接亂棍趕出就是。”
“對方或許見我等態度堅決,反倒是有所收斂,派一身份更高的對等之士前來也接洽不一定。”
“唔.....”袁公聽完點了點頭道:“此議甚是!”
說完大喝道:“來人呀,將轅門外那魔門探子即刻趕出,不得有誤!”
“是!”就在一名金丹修士和數名筑基修士匆匆下去之際。
突然又有修士進來匯報道:“我等安排的人手,又在半途中發現一支靈族隱秘的運輸小隊,似乎所運之物極為重要。”
“哦?”眾人聽了此言,都精神一震,尤其那化神修士立刻起身道:“傳我的命令,眾人立刻集合。隨我一起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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