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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柄攝魂幡 百三六 魂印種
“我不僅僅有這燎原沙漠深處黃沙天壁里的絕密消息,而且道友難道不想知道我在青凝谷里的身份嗎?”
也許是生的渴望,又或者是別的什么東西,這時候解溥宗不知道是哪里得來的力氣,他大聲喊道:
“要知道道友如果留下我,憑我的身份可是能對宗小月有很大的幫助的,甚至搞不好讓紫陽宗反敗為勝也不一定。而且我的住處還有五千枚靈石,這些也都可以一并奉給道友!”
為了自己的小命,解溥宗一面拼了命的揮舞著天蓬尺擋住碩大的惡鬼,一面大聲的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贖命條件都喊了出來。
正當他手上的天蓬尺被一只天狐惡鬼一抓蕩開,心中大叫“我命休矣”的時候,惡鬼的爪子突然緩了一緩,就連整個鬼域都靜止了下來。
千云生也從鬼域中浮現出來,冷冷的看著解溥宗。
雖然鬼域只是暫時停了下來,還并沒有撤掉,但這也讓解溥宗深深的喘了口氣,他也知道他的小命多半是保住了。
“你愿意臣服于我?”千云生問道,
他的聲音很奇怪,看似就站在他不遠之處,但是飄飄蕩蕩的的聲音在鬼域中忽遠忽近,讓解溥宗根本看不清楚虛實,也不知道面前這個人是不是就是真人。
“愿意,愿意”知道這是唯一的活命的機會,解溥宗趕緊大聲答道。
而且千云生的聲音中還帶著一股無所謂的冷厲氣息,緊緊的攥著解溥宗的心神,讓他不敢有絲毫多余的動作。
千云生冷聲道:“既然這樣,那你現在把心神放開,讓我種下奴印,再獻出心頭的一絲心頭血,我就放你出來。”
“這...”解溥宗心頭一顫,他心里哪不明白,一旦被種下奴印以后生死就徹底的掌握在了別人手上。
特別是如果落到了這些邪修手上,甚至有可能讓他去做種種不堪之事,搞不好比死了還難受。
而且萬一被人發現了自己成了邪修手上的傀儡,那甚至有可能連整個家族的清名也就徹底的付諸東流了。
想到這些,解溥宗張了張嘴,剛想討價還價一番,千云生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怎么,你不愿意?”千云生聲音轉厲,冷哼出聲,“既然如此,那你就徹底的消失在這里吧。”
“愿意!奴婢愿意!”終于,生的渴望和死的壓迫成為了壓垮解溥宗心中的最后一顆稻草。
人性自私自利的一面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為了自己的生存,他無奈的跪了下來,完全放開了神魂。
人的神魂乃是人最嬌柔最神秘之處,一個不小心,就能讓人變得癡呆瘋癲。
千云生也是第一次給人種下奴印,雖然之前揣摩了很久,但為了一次就能成功,保險起見,他還是用了一種復雜的種印方法。
這個方法耗時很長,但安全不說,關鍵是也無法抹除。
不過這樣一來,解溥宗就遭了大罪。
一套流程下來,他花白的頭發和胡須上早就冷汗連連。甚至連臉色也變得慘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心灰若死,其實是受不住千云生的施法而已。
千云生也不去管他,收了他心中的精血,做成了鬼王令牌。徹底控制住他的生死以后,才把鬼域放開。
“主人!”,出了鬼域,解溥宗倒是沒了別樣心思,老老實實的跪在千云生的面前,現在他也明白,自己的生死幾乎就是在眼前人的一念之間。
“起來吧,以后我們平輩論交。你依然喊我道友,我也如常喊你。”千云生并不看重這些規矩,袖袍一揮,不讓他真的跪下,把他托了起來。
解溥宗倒是不敢真的還叫道友,他還不熟悉自己這位新主人的心思,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依然老實叫道:“主人當面,小人不敢。”
千云生也不急著糾正于他,反正以后時間還長。
他眼睛輕斜,冷冷的望著解溥宗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放了你一條小命嗎?”
解溥宗連忙道:“小人明白,小人回去以后,就把靈石奉上,以后主人如果需要更多靈石,只要給小人時間,小人就能給主人弄來。”
千云生心下搖了搖頭,看來對方還是沒有轉過彎來,還是把他當成了和他一樣的人。
因此決定把話說明白了:“你的靈石我不但不要,反而我還要再給你一些。”
說完,就朝解溥宗腳邊丟了個儲物袋過去,里面不僅有他原來自己的東西,還多裝了五千枚靈石。
接著他故意板起臉道:“你手上的靈器也太差勁了點,拿著這些靈石,給我換個好點的,起碼也得是件極品靈器或者是法寶。既然你跟了我,可不能落了我的臉面。”
其實這也是千云生的御下之道,如果光指示干活,或者搜刮的太狠,反而讓別人越干士氣越差,甚至產生憤懣之情來,到時候與你同歸于盡也不一定。
這也是很多鬼修的毛病,覺得控制住你了,就可以對你予取予奪,反而不明白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
解溥宗撿起千云生丟下的儲物袋,臉上一時間數變,那種從地獄突然升到天堂的驚喜被種下奴印的千云生輕松感知到了。
他捧著儲物袋,這一次是真心實意的道:“主人對老奴恩同再造,老奴以后跟著主人必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說完猛磕了幾個頭,才收了儲物袋站了起來。
要知道對于他來說,所謂的自己的洞府里有五千靈石是根本不存在的,他這么多年攢了這么久,一共才三千多靈石而已。
如果千云生真要全部要去,恐怕他還得傾家蕩產去湊剩下的兩千靈石才行。結果沒想到自己的靈石不用交出去,千云生一揮手又給了五千靈石,怎么能不讓他不驚喜莫名?
千云生也不指著他說什么肝腦涂地這樣的鬼話,要知道對于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來說,他前一刻還可以說得慷慨激昂,下一刻就可以轉身把你賣了。
因此對這些千云生并沒有放在心上,對于這些人來說,最重要的讓他們死心塌地的辦法還是得是實力。
因此他冷笑道:“現在你明白我為什么饒你一命了嗎?”
平白得了五千塊靈石以后,解溥宗也從最初的驚惶中恢復了過來。
他腦子也稍微清明了一些,他只是貪一些,怕死一些,腦子倒是不笨。
他認真的想了想才恍然道:“我明白了,主人是希望我回去以后,輔助少主人,顛覆青凝谷,光大紫陽宗。”
千云生掃了他一眼,心里搖了搖頭,吐槽道:“果然自己是什么樣的人,就會照著什么方向去想別人。”
“對于這些人所謂的正道人士來說,還真是敢想敢干,真要冒起壞水來,比所謂的邪道修士壞多了。”
“邪道修士的壞往往是自己的手上多一些人命而已,兇殘一些。而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頭,他們甚至能當面笑瞇瞇的同時,背后捅起刀子來也毫無手軟。”
不過這些和千云生都沒有關系,因此他并不急著糾正,而是故意問道:“然后呢?”
“然后?”解溥宗一愣,然后試探的問道:“殺了她師傅,扶少主人上位,徹底控制住紫陽宗?”
千云生回過頭來,細細的看了看眼前的解溥宗,眼前的老頭清瘦的看著就有一股正道的道長風范,沒想到心也能這么黑。
解溥宗也被他看得心中發毛,不知道又哪里犯了新主人的忌諱。
千云生搖了搖頭道:“說你膽小吧,你還真膽小;說你膽大吧,你也真夠膽大的,你覺得就憑你能做的了這么許多?”
“還顛覆青凝谷,控制紫陽宗,你真有那個本事,到現在才混到一件中品靈器?你死了不要緊,可不要亂了我的謀略。”千云生冷哼道,把解溥宗說的都慚愧的低下了頭。
見訓斥的差不多了,千云生才住了嘴,他深知給個棗還要打一個耳光的道理,因此才如此假意教訓。
他那冷酷的眼神盯著解溥宗的眼睛,深深的看了進去。接著,用仿佛如幽冥般的冷冽聲音道,
“首先,我是你的主人,但宮小月不是你的少主人,最多她就是我考察的一個對象。所以,你也不用想著討好她。對我來說,未來她值不值我看重,還要看她經不經的過我的考驗。”
“其次,你回去以后,該怎么干就繼續怎么干,重要的是不要暴露。”
“對于我來說,不管是你青凝谷還是紫陽宗,是死是活,我都不在意。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宮小月的小命,不要讓她被人弄死了。”
“明白了,我也算是主人對她的考驗之一吧?”解溥宗別的不行,攀扯的能力倒是很強,馬上就給自己找了一個新位置。
反正不影響自己的計劃,千云生也就沒有糾正他。而是直起了身子,悠悠的說道:
“另外,這些事做的時候隱蔽點,最好不要讓宮小月發現。否則,你知道你會是什么下場。”
“就這么輕松?”一時間解溥宗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千云生給他安排的任務和他知道的鬼修完全不一樣。
但這么一來,反而讓千云生在他的眼里,更加神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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