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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吧昏君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又成笑話
“沒錯,她很懂事,絕不會抱怨皇叔。”
李湛嘲諷的笑聲極是刺耳,一把把利劍刺得顧嫻心頭染血。
做皇后時,她得為李湛忍讓,委屈,要賢惠要大度,于是讓李湛后宮三千,寵妃頻出。
這輩子顧嫻選定武王,結果,她依舊是得賢惠,不能抱怨的那個。
李湛眉宇飛揚,輕笑:“這賢惠一詞真是束縛女子的好東西,皇叔為麾下舍棄美人,以后再不用擔心百姓議論您太過寵愛顧縣主了。
畢竟一旦關鍵時候,顧縣主的臉面于皇叔而言,能舍就舍了。”
顧嫻抬起手狠狠向李湛輪去,別人嫁給渣男長輩,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把前世對不住的自己的渣男虐得凄慘無比。
武王底蘊深口,同皇帝分庭抗禮,不落下風。
本是顧嫻最好的選擇,武王對她有情有義,又是李湛的實權皇叔。
顧嫻在李湛面前就沒擺出過皇嬸的派頭,從未在李湛面前討到便宜。
她三輩子的經歷仿佛成了個笑話!
“嫻姐兒,不可。”
武王阻止顧嫻。
李湛手中扇子精準點在顧嫻手腕上,顧嫻頓時覺得手臂發麻,不由自己控制,李湛會功夫?!
他是這輩子才練得功夫,還是顧嫻做皇后那輩子,李湛本身身手就不錯?
李湛毫不客氣,抬腳揣向顧嫻膝蓋,顧嫻向后倒去,武王順勢抱起她,怒視道:“你在本王面前傷人?”
“她幾次三番同爺糾纏,幾次邀約爺私下碰面,爺都婉拒了,畢竟爺身心都在小暖身上,絕不會多看她一眼。”
李湛聲音洪亮表態,“她聽不懂婉拒,方才她打算對爺動手動腳的,在場的人可都看到了,為小暖,爺得保住清白,爺懇請皇叔管好她,她再纏著爺都沒用,已經有最好的小暖,哪看得上她?”
“誰纏著你了?李湛,你少自作多情……”
顧嫻在武王懷里掙扎,恨不得撕李湛那張臭嘴,踩著她對溫暖深情告白,李湛簡直不是人。
“爺去觀看觀,你也去,別說你去找國師,當時國事去靖南侯府收記名弟子,根本不在觀中。
你知爺在七層,便闖上去,爺不理你,避你,你又是泡茶,又是焚香,討好爺,堵著門不讓爺離開,還說什么前世的姻緣。”
李湛一臉委屈,“爺縱然有前世,也不會眼瞎到娶你!”
顧嫻死死咬著嘴唇,淚眼婆娑,小臉蒼白,“你前世就是個瞎子……”
武王緊緊扣住顧嫻的腰,輕聲安撫道:“別沖動,他故意激怒你,嫻姐兒,本王一直相信你不曾糾纏他。”
“可是他們,他們不信!”顧嫻指著勛貴們,“舅舅,我——我好委屈,他毀了我一輩子還不夠,還讓我又成了笑話。”
“本王在,他們不敢笑你。”武王眸光冰冷掃視過去,武勛們紛紛低頭表示臣服。
顧嫻哽咽:“面上是沒笑,他們暗地里一直在笑。”
“顧縣主比皇上管得都寬,皇上都管不了臣子的心事。當面不許笑,背地里不許笑,甚至在心里嘲笑都不成,顧縣主不依靠武王震懾,一樣能不讓人笑,只要你別做讓人笑話的事!
顧縣主總是出人意料,時不時都要做一些僭越違背禮數習俗之事,處處不合規矩,卻不讓人笑話?是不是太強人所難,畢竟我等是人,也不是武王的臣子。”
溫浪拽著忠勇伯向外走,忠勇伯寫滿臉不愿意,溫浪逼他去喝酒的,他緊跟溫浪腳步,身體可誠實了
“一場定親鬧得一地雞毛,我都臊得慌。顧縣主不說補救,反而要求武勛不許笑,連陛下都沒這么霸道,難怪陛下一直不贊同這門婚事,陛下英明又疼愛武王,擔心武王娶回去這么個人兒,武王被她拖累一輩子。
也許下一代都被她教歪了去,得同陛下提個醒兒,武王的子嗣——宗室可得小心了。
走了,走了,沒什么好看的,忠勇伯陪我喝酒去。”
溫暖連忙跟上,她又躺贏了,從頭到尾的看戲,看溫浪沒有外掛的人讓那對開掛夫妻顏面掃地。
賢惠,溫良,大度的女子不是那么好做的,最重要一點是得聰明,還有就是能忍。
溫暖自己是做不到的,不是不聰明,而是不能忍。
溫浪父女前腳離開,后腳魏王命令錦衣衛請走大半的武勛,武王匆匆安撫顧嫻幾句,將顧嫻交給平郡王后,連忙跟去錦衣衛。
武王怕李湛不做人,冤枉他的人私通北蠻。
其余人不信李湛敢誣陷,可武王太清楚李湛的脾氣,下手狠且黑,絲毫不在意名聲,是否冤枉好人。
顧嫻在王府狠狠砸出一地的瓷器碎片,哭得雙眼通紅,“李湛,李湛,我同你不死不休!”
守在門口的平郡王妃幽幽嘆了口氣,打消進門勸說顧嫻的心思,早日把顧嫻嫁出去。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水,她不能只為顧嫻犧牲王府利益。
她還有兩個兒子呢,何況平郡王看似上了武王的船,實則一直在觀望,隨時都能舍棄顧嫻,重新投靠隆承帝。
為女兒壓上整個郡王府的前途富貴?
只有在話本上有過,而且寫出這種情節的人,只是窮酸的作者,根本不懂世襲王府家族勝于一切。
錦衣衛衙門,錦衣衛指揮使左右兩邊坐著武王,魏王,他猶如坐在火山口一般,冷汗就沒停過,顫顫巍巍詢問武勛們。
不敢得罪武王太深,也不敢不聽魏王的吩咐。
他太難了。
李湛懶洋洋靠著椅子,雙眼微瞇,仿佛打盹一般,沒把詢問武勛當回事,也沒故意找茬給武勛扣黑鍋,都是最最正常的詢問。
武王挑不出一點錯漏,武勛們被叫來詢問是否見過北蠻探子,是否有過交集,就算武王鬧上朝堂,隆承帝只需要謹慎小心為上就能交代過去,說不得還能得個好名聲。
李湛的手段比武王上輩子多,心思更細膩,也更難對付。
“爺早就說過,武勛們就是來說幾句,爺不傷他們一根汗毛。”
從錦衣衛衙門出來后,李湛翻身上馬,對武王拱手道:“皇叔太多心了,一切都以國事為重,皇叔回去同縣主仔細說,她會原諒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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