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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B站開始拍鬼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初見演員(給大家道個早歉)
第二天清晨。
光透過窗戶,打在了張恩的眼睛上,照亮了他眼中的迷茫,照亮了他整夜未睡長出的胡渣,照亮了他的憔悴和消瘦。
他就這樣坐在椅子上,坐到了天亮。
從李仁家回來后,他便一直坐在椅子上,說是在反思,實際只是在發呆。
風吹過病鬼,病鬼沒有敢搖鈴。
畫鬼側過頭,用余光看著張恩。
血衣倒是沒有出來,她明白一個男人總有那么幾天是不開心的。
張恩嘆了口氣,總算是有了絲動靜。
究其根本,他還是太弱了。
不是輕敵,也不是大意,他就是太弱了。
也不是實力弱,就是思維太弱了。
他擁有這么多鬼物,自然實力不弱,但他偏偏想不出解決鬼的辦法,當鬼倒戈后,他就束手無策了。
他可以成功無數次,但失敗一次,就滿盤皆輸。
而且他還有些難過。
他和這些鬼待了這么久,卻沒有一件刻骨銘心的事情這樣面對下一次鬼的策反,依舊還是很危險。
最終,還是歸結于他太依賴血字了。
這一次倘若不是血字合同,那回來的就是假的張恩了。
好在,張恩的抗打擊能力一直比較強。
剛回來的時候,他甚至一度以為自己不能再探秘了,但坐了兩個小時,心情總算好受了許多。
這不還是回來了嗎?
回來就還有下一次。
做好反省,反思,下一次鬼出現時,好好的應對。
心理建設成功后,張恩便翻開了筆記本,也正如每一次任務結束后一般,空無一物的本子漸漸匯集成了一行行血字。
這是血字第一次在晨曦下出現。
傳言都說鬼是怕光的,但血字在晨曦的照耀下卻體現了另一面,被光包裹的血字像上帝的書寫,充斥著光輝。
字逐個出現,張恩也就逐個閱讀。
“我們又見面了。”
“昨晚的探秘并不順利,實際上,你差點就死了,或許你會惶恐,會恐懼,但這其實就是與鬼接觸的常態。”
“死往往是常態,活著是奇跡。”
“希望沒有打消你內心對鬼的向往,心態很重要。”
“無論如何,這一次的事件都過去了,你并沒有獲得鬼,也同樣因為血字的超額無法獲得獎品。”
“但僅僅憑借你手上的人員和道具,足以拍出一場精彩的電影。”
“這是很關鍵的一環,期待你的表現。”
“我們節目后見。”
在最后一句話顯示后,第一句話便開始消失,像一陣清風吹過,吹走了桌上的沙。
張恩看完了全文,除了安慰之外,愣是一個字沒看出來。
沒有獎勵,沒有補償,甚至這一次連靈感都沒有。
除了稍稍試探出血字的底細,其余毫無幫助。
張恩微微一愣,再次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血字很顯然在故意隱瞞著什么,因為其中有一句話很奇怪。
“因為血字的超額而無法獲得獎品。”
它大可以寫成‘因為你沒有憑借自己完成任務而沒有獎勵’,這不會引起歧義,可若是因為血字的超額,就大有衍生意義了。
完全可以理解為“透支了血字的能力,送不過來了”。
那再合理延伸,是不是張恩的行為類似于為血字充能?
拍視頻、見鬼、玩游戲,會不會都是一種充能的過程?
當然也有可能就是張恩想多了,可字這么寫,總是忍不住想歪。
到底是血字本身這只鬼在操控張恩還是血字有更深的幕后主使呢?
一環套一環,張恩僅僅只能將推論寫在紙上,沒有辦法去確定結論,還需要更多的論據。
這一次的經歷,實際也是一次教訓,警醒張恩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還有太多的謎團,等待他去揭開。
所以他接下來的工作就非常重要就是踏踏實實的拍這一部戲,完成賭約。
張恩想到這,又翻開了新的一頁。
反正現在也睡不著,那還不如寫一寫稿子的事情。
這一次,他打算返璞歸真,寫一個類似于校園青春類型的片子,寫男主的蛻變,俗不可耐的故事。
當然,這其中還得加上鬼,畢竟自家的演員總歸得提攜一把。
而現在確定的演員有兩位,分別是位于榜首的吳梓,還有位于第三名的張菲菲,這兩個人的關系,可謂是風馬牛不相及。
張恩拿出兩人的照片放在一起。
吳梓長的像奶油小生,而張菲菲長的像風塵女子,要說校園cp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只能說是毫不相干。
張恩皺著眉頭,心想著這是一個大問題。
愛情劇最吃的便是cp感,只要長的般配,劇的真實度就直線上升,所以解決兩人的cp感至關重要。
沒有別的方法,只能通過化妝了。
要出動鬼鏡嗎?……鬼鏡確實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只是這樣雖然保證了作品質量,卻會保證風險。
也不清楚偽裝成人的電話卡對鬼鏡有沒有用。
之后得找個機會試試電話卡的功能。
這個cp感的問題先放一邊,接下來還得處理場地的故事。
張恩劃出兩橫,然后寫下“動態場地”的要求。
張恩的設想是校園劇情,但肯定不可能進去校園拍攝,風險太大,花費也太高,還得申請。
所以能一個場地,通過各種陳設的改變來營造不同的環境,是張恩想達成的效果。
這自然是要花費不少錢,但這次有金主,有資金,拍啥還不是綽綽有余?
而場地就聚焦于最關鍵的教室,陽臺欄桿,和街道進行對比,都是學校最經典的場景。
在角色,演員都確定后,剩余的道具,妝發,燈光,都得根據具體情形進行微調。
所以張恩先將目光放在了劇本的設定上。
因為是蛻變的問題,所以主角應該是跟鬼互動,對抗鬼,然后經歷過一系列的情感問題后,蛻變成了另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優秀的人的問題。
當初張恩也想過好人蛻變成爛人,但感覺玩了文字游戲,就沒有必要。
所以還是在這樣普通的框架下進行創新。
但這樣就有些局限了。
張恩思索著,慢慢填充里頭的可能性。
突然,一個新的點子讓他心頭一亮他猛地開始書寫,一個新的故事慢慢成形。
從那天起,張恩就過起了晚五朝九的顛倒生活。
或許是創作家通有的怪癖,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有好的靈感,而這對于一個鬼片的撰寫者更是如此。
當然,張恩純粹是因為白天起不來,晚上睡不著。
而就這樣顛倒著,原本毫無頭緒的劇本,居然漸漸有了眉目,有了大致的雛形。
原本張恩還打算進行細化和處理,譬如臺詞和演戲情緒都可以細分,但紅麗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劇本寫得咋樣啦?”
“還行,就差一些細節了。”
“那就是完成了。”
紅麗頓了頓,講起了這次發言的重點:
“這樣吧,我跟你講講接下來的拍攝流程。”
“因為他們要拍攝兩期節目的短片,而你只需要拍攝一期,拍攝的時長會是他們的兩倍,你可以現在就見到兩位演員,開始溝通相關細節,邊拍邊寫了。”
邊拍邊寫實際上目前電視劇很常見的拍法,在其他影視作品也有出現。
而張恩只剩下了細節,確實可以邊拍邊完善細節。
“可以,那我要去哪呢?”
“因為你特殊的請求,所以就給你規劃了一個校園類型的影視中心,你按照我發給你的導航打車就行了,并且已經清除了里頭的全部人員,所有拍攝,道具,場工,服務都會在場外等待,直到你有需求。”
“這不太好吧多麻煩人家。”
讓別人干等挺不好意思的
“不用不好意思,他們節目第一,你拍不好,一百種方法營銷你,所以別客氣,盡管拍好就可以了。”
“明天中午就可以出發了,確定好我就聯系導演組通知復活演員了。”
“可以。”
張恩點頭答應,旋即便合上了本子,看了看深夜。
也是時候休息一下,迎接新的開始了。
次日。
張恩按照約定的時間點,花了一百塊錢打車到了校園拍攝基地,然后拿了收據,等著紅麗報銷。
隨即張恩觀察周圍的環境,點點頭,還是屬于比較真實的一類。
沒有刻意去制造校園氣息,就是普普通通的陳設,會給人一種干凈純粹的感覺,顯然這個場地也花費了許多心思。
張恩依次驗收了當初對于場地的要求,感慨著做節目的人確實嚴謹,有些小問題,張恩提出后都立刻有工作人員解決。
然后張恩便一路走到了休息室,坐下來觀察周圍的人員。
“你好張導演。”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張恩看向門口,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張菲菲,她九十度鞠躬,顯得十分嚴謹認真。
當張菲菲抬起頭來,看到這張臉,張恩就覺得有些可惜了。
張菲菲是漂亮,但是臉卻長得太“網紅”了,沒有了自己的特色。
而且她的性子溫吞,從泡菜國訓練回來,學東西只學了一半,只學會了尊重長輩,卻沒學會處事圓滑。
這樣的臉加溫吞的性子,自然就難火。
只是這樣的心理感悟,張恩自然不會說出來,他表面依舊微笑,連忙說道:
“不用這么客氣。”
“不,這是應該的!”
張菲菲用她并不堅強的聲音顫巍巍的說著,但她的眼神卻充滿著堅定:
“導演,請你一定要嚴厲的要求我,我一定會加油去做到的。”
看著張菲菲一本正經的模樣,張恩倒是來了興趣,笑了笑,說道:
“你確定?跟我拍戲可是很苦的。”
“我知道,我已經看過你前面的短片了,我很喜歡,覺得拍的很不錯!”
“而且跟您拍戲很苦,當時的殘疾女孩已經印證了,可是我還是想拍好這部劇。”
她堅定的說道,死板的讓人覺得心疼。
張恩想了想,給張菲菲提了個要求:
“既然你這么想做到,那你就從接下來開始,將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變成一位高中女生,而不是一位女明星。”
“你會傷心,你會難過,你會矯情,流露出你,十八歲女孩的天性。”
“可是”
張菲菲皺了皺眉,解釋道:
“我初中就去國外訓練了,沒有高中生活。”
張恩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刻板了。
“那趁著吳梓來的這段時間,你先去找點瑪麗蘇電視劇看看吧”
“好的!!!”
支走了張菲菲后,張恩松了口氣,又看向了周遭。
這吳梓怎么還沒來
張恩看了看鐘表,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
“導演!張導演!”
一聲女聲傳來,張恩看去,這是一位有些肥胖的女人,穿得有些張揚,她身后跟著一個聳肩縮背的小白臉,顯得格格不入。
“我們家吳梓來啦!”
“你好。”
張恩站起來,表示禮貌。
“看著年齡,你叫我劉姐就好了,好記些。”
“張導演,這是我家的藝人,應該有提前了解過吧,他就是吳梓。”
“來跟張導演打個招呼。”
“快點,別矯情了。”
劉姐扯了扯吳梓,卻沒想到吳梓一甩手,走進了一個隔間,上頭寫著藝人休息室。
“劉姐,我累了,我要休息。”
“晚點再拍戲吧。”
“啪。”
門被關起,在場的人都有些愕然。
“這對,對不起啊張導演。”
劉姐略帶歉意,道歉道:
“當初吳梓對于拍戲還蠻熱情的,現在經歷過節目的打擊,他的信心也就消失了,或許還需要一點心理建設,放心他會好好配合你的。”
“我去勸勸他,各位工作人員今天的下午茶我們包啦!”
劉姐說完這一串話,便走進了隔間里,和吳梓交流。
“我都說了我不想拍!就不能退賽嗎?”
“我的祖宗誒,你小點聲”
“拍了被人罵,這不是找罵嗎?”
“拍完這個綜藝,我們就回家,就回家好嗎?”
張恩簡直難以置信,這還不如從群演基地拉幾個群演過來,還算有生活經驗。
一個小孩,一個機器人。
這戲,到底要怎么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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