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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拼圖游戲 第四十七章:游輪里的驚天秘密
(感謝書友20200215185316983的十萬賞,十五個盟主了!)
原本在白霧的計劃里,自己是通過石碑登船,登船之后慢慢探索游輪。
大概就像一次正常出塔探索。
隨著游輪進入黑霧外,他原以為自己不需要探索這艘游輪了,但這段備注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看來這艘游輪里藏著不少秘密。不過眼睛像是透露了,又像是沒有透露……”
一切還得看文灝怎么說。
游輪極其巨大,海上城市,海上堡壘,這些說法都是為了突出其巨大。
所以游輪的區域劃分,就可以分出很多領域。
備戰區域就有十二處,生活區域多達百處。
惡墮們不需要進食,甚至有些惡墮連很多臟器都退化了,不過惡墮也有著獨特消化能力。
比如林無柔解剖以利亞,白霧發現以利亞的胃連接全身各處。
而且惡墮更為縱欲,沒有某些部位,完全不影響它們的一部分欲望,比如食域。
所以游輪里光是海鮮交易市場,就有六個。
且每個地方都很多人。
海里的魚類,貝類,有些是惡墮,有些是為了應付惡墮而進化的生物。
后者很少,價格很貴。
船內也有各種工作崗位,這艘船里,只要擁有文灝所推行的貨幣,就能夠買到許多服務。
簡而言之,這是一座移動海島。島上有著許多人類城市文明里才有的東西。
方舟開始朝著未知海域前進,已經漸漸遠離新月海島。
船外的廣闊天地,人們為光矢俠二度拯救人類而歡呼,這注定是一個讓無數人振奮的夜晚。
情緒是這個扭曲世界里,最強大的武器。
白遠曾經強調過的概念,不僅僅適用于白霧,也適用于這個滿是普通人類的世界。
仿佛這些正面的情緒,縱然不能消除扭曲,也能夠讓扭曲擴散的速度變慢。
船內的小世界里,白霧慢慢開始了解這艘船。
文灝帶著白霧參觀了大概四十分鐘,甚至沒有瀏覽完這艘巨輪的三分之一。
最終來到了餐廳,白霧和文灝開始享用美食。
華麗的餐廳里,浩大的第一層,只有文灝和白霧兩個人。
船員們都有著自己的職務,包括幾個干事,也都已經安排好了工作。
白霧對于吃一向是很感興趣的。
“這是惡墮?”
餐具的銀色封蓋被揭開,擺在桌上的食物讓白霧猶豫了一下。盡管眼睛很快給到了解釋——
盡管它長著仿佛被核廢水滋潤了,順便再經過幾個病毒變異毒株侵蝕后扭曲的樣子,但你可以放心,它的口感嘎嘣脆,鳳凰味兒。有那個病簍子在,你都不知道這艘船上的人吃的有多健康。
白霧愣了一下,隨后樂了,倒是沒有想到柳病樹的能力還能這么用。
仔細想了想也是,一個能掌控細菌與病毒的人存在,這艘船根本不擔心中毒。
文灝說道:
“白大哥,你身上有人類的氣息,和我們不一樣,所以你放心,雖然海洋里的生物,正常的魚類很少,基本都是惡墮,但并非沒有。我給你準備的還是正常的食物,你可以放心吃。”
“它們和人類不一樣的,它們之所以瀕臨滅絕,不是因為什么四小時一次的負面屬性。而是單純的太弱。”
“惡墮的強大,導致原生生物的生存率大幅度下降。七百年來,沒有全部滅絕已經是萬幸了,得虧不少生物,變成惡墮后,沒有智慧,依舊保留著以前的習慣。”
“海洋里還有不少原生魚,但終究會一點一點淘汰,成為惡墮的海洋。”
這番話指的是魚,也指的是人。
曾經這艘游輪里全是人類,隨著有人不斷變成惡墮,也有人試圖抵抗。
但沒意義,游輪很大,卻也很小。
最終整艘游輪里,全是惡墮,再無人類。或許游輪之外也是一樣。
“有時候我在想,這是否是一種進化?也許我們就是要帶著某種使命,去讓人類完成這場進化?”
文灝將內心的疑惑說了出來。
白霧沒有立馬反駁,而是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文灝的問題后,才緩緩說道:
“有機械惡墮已經掌握了能夠讓世界科技復蘇,甚至科技突破性發展的技術。”
“然后區域之間的限制取消,某種程度來說,惡墮更適合生存在這片世界。假如這個世界只有惡墮了,那么我可以確信,將來惡墮也會建立新的生物文明。”
“但是……”
白霧淡然一笑,話鋒一轉:
“井所帶來的扭曲規則未能取消,而且人類并非全部保留理智,智慧種是很少的。”
想到自己剛來高塔時,隊長也說過,有人將惡墮化看做一種進化。
但自己雖然遇到了不少智慧種,可大多數人的惡墮化……不是智慧種。
“又有誰有資格去決定將一個人變成惡墮呢?何況人類也有自己的提升機制,我不認為惡墮化是一種進化,它也許符合某些進化的表現,但它不是進化。”
“這只是一場博弈者們的游戲,人類也好,惡墮也罷,本質還是地球上那些生物,只是博弈者們,試圖用某種方式,將我們分離開。”
文灝也只是有這么一個觀點,認為人類或許更適合成為惡墮,但并沒有真正的將其作為信條。
聽到白大哥的這番話,文灝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一些局限性:
“你之前好像就說過……我們的相遇,也許是一場正義的啟示,也許是一場陰謀?”
“是的,包括你被挑起怒火,攻擊人類,也許我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某個人看到的因果里。”
“那豈不是……很絕望?”文灝無法想象。
白霧的話有些晦澀。但文灝很信任白霧,這種信任與多種因素有關。
“是啊,很絕望,要徹底消除扭曲,就得面對兩個強大的對手,這兩個對手,至今甚至沒有認真的出手過。”
農場主到底在干什么,井六現在又在干什么,一切都不清楚。
白霧當然不會狂妄的以為幾個Q就稱得上農場主的底牌。
“文灝,我不知你是怎么當上船長的,我只是確定這條路并不輕松。但在你們在船上的歲月里,世界發生了很多變化。我會慢慢說與你聽,關于我的經歷,以及這些經歷里,我得到的啟發。”
白霧很清楚,什么人可以信任,什么人不可以信任。以及什么人,值得去爭取其信任。
文灝這些年一直跟在惡墮身邊,雖然還有為人類著想,但已經更加適應了惡墮的身份。
他可以因為是人類而退避,也可以因為人類欺負到了自己的船員,實施毀滅。
就像那幾個干事一樣,文灝需要引導。
人類一定是好的么?
惡墮一定是壞的么?
很多事情上升不到好壞的高度,即便單說立場,人類也絕對不是惡墮一定要消滅的目標。
于是白霧開始慢慢講述自己的經歷,講的很細,末日拼圖碎片,井家勢力,高塔怪物,方舟,航班,他知道的很多內容都說了出來。
他沒有把握扭轉文灝的想法,但至少要讓文灝明白一些真相。
文灝也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白霧為了讓文灝更有參與感,也會詢問文灝的一些事情。
白霧是一個很有個人魅力的人,盡管因為白遠的關系,他總覺得看誰都是平平無奇,包括自己,但事實上,他撒起謊來讓人很容易相信,而他真誠起來,更是讓人能夠直白的感覺到那種誠意。
文灝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白大哥的經歷竟然如此精彩。
文灝對于人類態度,因為避難所事件扭轉了不少。
“所以說……扭曲才是一切源頭,人類和我們不是敵人……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我們會對人類的負面情緒,有某種極強的渴望。而這種渴望,也許本質上……就是惡墮的源頭,那個扭曲之源的一種刻意的設計?”
“是的,惡墮與人類殘殺,淘汰掉所有人類,人類在這個過程里,要么成為惡墮,要么死去,或者以半惡墮的形式存在。”
白霧繼續說道:
“不過鎮壓扭曲源頭的存在,顯然也給了人類對應的,甚至更強的力量。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惡墮的源頭,我們可以將其稱之為這個惡墮中的阿爾法,才想要滅絕人類。”
“白大哥,你的意思是……人類其實擁有更大的可能性?甚至可以超越你說的六個井?”
“不如膽子再大點,也許能夠超越阿爾法?不過人類和惡墮的上限不同,下限也不同,惡墮普遍比人類強大,就是因為這一點,并且人類要提升實力,比惡墮要難很多。”
“種種因素限制下,導致了人類并沒有出現超級強大的存在,或許有一個……不過能不能與那些井字級的抗衡,還很難說。”
白霧想到了兩個人,許衛,還有一個不知道其存在,只知道擁有萬相法身的人。
當然,初代面具怪人,也就是從農場長大的那個林銳,或許也有著對應的實力。
而且參考的井字級,是井五。
井二的實力明顯強于井五,農場主恐怕又在井二之上。
所有的事情白霧都給文灝說完后,文灝也理解了白霧的想法:
“白大哥,你放心吧,人類應該也不敢再挑釁我們,我和我的船員,只希望能夠找到一片可以定居的地方,我不會傷害人類。”
白霧說了一句看似隨意但很關鍵的話:
“無所謂其實,只不過大多數人無辜,有些該死的人類,死了也就死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不是么?”
一番交談,白霧已經清楚了文灝的個性,這早已不是當年的幼童,現在的文灝,完全是給自己面子。
不然新月海島的十數萬人,怕是無一人能活。
對于人類,白霧秉承的是,能救的,他就去救一下,自身更在意的,是與惡墮源頭,六個井字級的博弈。
如果有人非要作死的,沒點交情的話,他絕對不攔著。
白霧最后這句話,讓文灝更清楚了白霧的立場。
不是絕對站在人類這邊,至少不是純粹狹隘的站在人類這邊。
更大的任務,應該是解開世界異變的謎團。
“如果游輪能夠幫到你的話,我們愿意幫你。”
“一樣,如果避難所能夠幫到游輪的話,我們也絕對不推辭。”
兩個勢力的領袖達成了共識,而文灝則內心有些猶豫,要不要邀請白大哥去禁地。
白霧看出了文灝的小心思,知道文灝可能有求于自己,而且麻煩還不小。
結合眼睛提到的,一個能夠與井勢力抗衡的切入點就在游輪內部,再加上骨子里的冒險精神——
白霧愿意嘗試一下:
“這艘船,作為一個巨大的場景,想來是有很多地方,也有著特殊的規則吧?你面露愁容,應該是希望我幫你,但你也不確定我能不能做到,你擔心會場景的規則會對我造成威脅?”
文灝驚了。
這白大哥是有讀心術?
白霧不值一提的傳統藝能,倒是讓文灝好開口了:
“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游輪禁地的危險性,以及藏在游輪禁地里的寶藏。但白大哥,這里面實在是很兇險,去不去,你自己決定,不管去不去,不影響你我的交情,將來避難所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不愧是當了船長的人,這番話說得頗有義氣。
白霧早已有了想法,也非常義氣的說道:
“不,我既然答應了你,你的難處我就愿意幫你去解決,危險又算得了什么。我們的經歷,哪一次是不危險的?”
文灝沒有說話,只是舉起酒杯,與白霧碰了一杯,沉吟十來秒,他才緩緩開口:
“我先從歷史開始講吧,因為也許有一些事情,是白大哥你感興趣的。”
“首先這艘方舟,是一場騙局,你知道嗎?”
文灝看著白霧,白霧點點頭:
“我知道,因為方舟無法抵達高塔,航線上根本看不到高塔。而在2128年末,高塔就消失了。”
“沒錯,當我們登上船后航行了一陣子后,第一任船長陳降先生,就發現了航線吃假的。當時是兩艘方舟并排走,另外一艘方舟,則堅持認為航線是真的。”
白霧記得這一段,井五在賭場的時候,通過電話跟自己說過,兩艘方舟的命運也因此截然不同。
一艘方舟最終淹沒或者說被摧毀了。
另一艘方舟則撞破了黑霧,繼續尋找著最終的自由。
白霧不得不感嘆命運無常,一個選擇也許很關鍵。
果然,很快文灝也講述了另一艘方舟沉沒的事情,只是文灝的說法,略有不同。
“那艘方舟,始終堅持著既定的航線,但我很清楚……就算那是末世初期,很多區域規則還沒有形成,可那艘方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沉沒。”
白霧聽出了問題關鍵:
“你懷疑那艘方舟的沉沒,不是撞礁石或者冰山,是被人弄沉的?”
“是的,另一艘方舟的沉沒并非某種意外事故,這不是懷疑,而是我認為的真相。”
“判斷依據呢?”
白霧隱隱感覺到,自己可能要找的另外某個人也出現了。
文灝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因為這個人在后來,也登達了這艘船,他的實力非同小可,別說七百年前,就算七百年后,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
白霧問道:
“他要做什么,摧毀游輪?”
“算是有這個目的,但是沒有成功,他說要尋找井三留下的東西,但是后來……他去了禁地,就消失了。永遠消失了。”
幾個關鍵點白霧很快把握住了。
這游輪有一個禁地,而且進去后會消失。
這個人要尋找井三留下的東西?
等等,井三?
井三不是在航班上嗎?而且根據井六的說法,井三在2128年已經在上面躺著了。
什么情況?難不成在這艘巨大的方舟正式出海前,井三來過方舟?
找井三的人又是誰?
而井三又是為何來到這艘注定無法抵達高塔的方舟?
白霧興趣被釣起來了:
“你繼續說。”
(晚些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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