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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死后錘爆神魔仙 第7章 煙雨落,箏聲響
琴音峰上另一處觀臺。
此時的乾國三皇子,正在觀臺上奏著古琴。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聲格外清晰的古箏奏曲,硬生生地打斷了三皇子的奏樂。
“這......”三皇子不禁一愣,停下了雙手。
眾弟子唏噓不已,紛紛好奇,究竟是誰在演奏。
曲子的前奏很快便完。
當他們以為曲子會繼續演奏下去時,突然間,一道極其美妙的女性歌聲,清晰地落入至眾人的耳中。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
眾弟子瞬間震驚不已!
他們不單只震驚有人能光聽兩三遍,便能把這曲子給唱出來,甚至還震驚于這道女性的歌聲,竟如此的誘人動聽!
眾弟子紛紛好奇,究竟是誰在獨唱此曲?
......
陳瀟雙手依舊在箏弦上飛舞,照著曲譜繼續演奏。
他表面無比平靜,仿佛在意料之中。
但實際上,心里卻慌得一比。
這譜子。
最終還是給他搞事情了。
而且一搞還搞了個大事情!
陳瀟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為何古箏獨自奏樂,能會有人唱歌啊??
特么這一點也不仙俠!
然而最慘的是。
此時的陳瀟還不能硬生生地中斷奏樂。
因為他怕他雙手離開古箏后,這譜子會接過陳瀟的古箏繼續奏樂,根本停不下來!
又彈又唱,此曲譜恐怖如斯!
沒辦法,陳瀟只好繼續硬著頭皮,給繼續奏樂下去。
女弟子們見陳瀟依然專心一志地盯著自己面前的古箏,歇盡全力地奏樂,驚訝的目光漸漸消退。
她們不禁心想,難道琴箏之道,在巔峰造極上能彈出歌唱聲?
不是不可能啊,畢竟真要算的話,歌聲也算是一種音律。
似乎想通了的女弟子們不再驚訝,漸漸地被歌聲與奏樂所吸引,沉醉在此曲之中。
“釉色渲染仕女圖。”
“韻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
“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緊接著,異象浮生!
周圍的景象不再是琴音峰的景色,而是在一間茅屋里。
一名外貌傾國傾城,擁有絕世姿色的女子,正在一邊在給面前的畫卷上色。
畫卷中畫著一位長相無比俊俏,氣質風度翩翩,縹緲似仙,不染一絲人間煙火的書生。
絕世女子看著畫卷中書生的肖像,時不時傻乎乎地傻笑,卻又時不時偷偷地哭泣。
似乎這名書生,早已不知了去向何處。
冉冉檀香中,女子心酸,放下上色的毛筆。
無論刻畫得再好,依舊是等不來書生那溫柔的笑容。
“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
“炊煙裊裊升起。”
“隔江千萬里。”
“在瓶底書漢隸仿。”
“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天色轉陰。
天上下起了一層朦朧的煙雨。
在煙雨之中,絕世女子再度拿起畫筆,繼續給書生的肖像上色。
可即便天等來了煙雨,她卻等不來那位書生。
煙雨之中,茅屋炊煙裊裊升起,女子感嘆一聲,把最后一筆落下。
期望這筆如伏筆一樣,在來世能遇見他。
“色白花青的錦鯉,躍然於碗底。”
“臨摹宋體落款時,卻惦記著你......”
“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
“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
“在潑墨山水畫里,你從墨色深處被隱去......”
季節變遷,日復一日,女子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側頭看見了青花瓷中色白花青的兩條錦鯉躍然於碗底。
她不禁回想起,那日在小鎮上遇見那位俊俏書生。
但可惜,那書生一如青花瓷中的錦鯉,怎么捉也捉不到。
或許大限將至的只是她自己。
而那書生。
則永遠定格在畫卷里。
女歌聲徘徊在山峰之中。
聽見此歌曲的弟子,不禁眼紅鼻濕,一股惋惜的感覺,不斷在心中壓抑著,徘徊著。
歌聲響起第二段時。
天上。
忽然下了一陣薄薄的細雨。
如曲中的煙雨般,將整座山峰籠罩起來。
就連峰頂上那位博師兄也被歌聲與陳瀟的奏樂所吸引,任由煙雨落在自己身上。
“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
雨,細細落下。
落在周圍女弟子的身上,并沒有染濕她們的衣裙一絲一毫。
可這雨,卻落到了她們的心低里。
有些冷。
也有些疼。
“月色被打撈起。”
“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
“自顧自美麗。”
“你眼帶笑意......”
曲子,被陳瀟完美收尾。
而那歌聲,也伴隨著曲子,漸漸虛弱小聲。
最終,歌聲消失不見。
當陳瀟停下手時,煙雨已悄然消散,天色轉變為晴。
一些女弟子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們覺得,即使是這片天空,也為曲中的女子感到惋惜,下起了這場煙雨。
“曲中兩人,永遠無法相遇,實在太過可惜了。”
“好美的曲子,或許那一眼,便注定了女子的眼里只有一人。”
“我修琴箏多年,從未聽過如此動聽動人的曲子。”
她們無一不在回味曲中的歌詞,無一不是在感嘆人世間情為何物。
蕓瑤呆滯地看著陳瀟。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咦?
這雨何時下得如此之大?
蕓瑤心中隱隱作痛,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古琴。
然后她發現。
她好像。
已經無法再度專注于自己的琴了。
正當陳瀟想掐死這個譜子時,忽然間,一名白衣青年無聲無色,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位白衣青年對陳瀟笑了笑。
“這位師弟,此曲子你之前有練過么?”
陳瀟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搖頭道:“并沒有,此曲是我生平第一次聞聽。”
博清感嘆道:“能將此曲演奏至這種地步,師弟想必箏琴之道上,開創了一條前無古人的道路。”
開玩笑,哪來的前無古人?
明明就是這譜子在搞事情啊!
可陳瀟卻偏偏不能這么說,于是他試著解釋道:“運氣罷了,剛才我專心一志地奏樂,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曲中會自帶歌聲。”
陳瀟故作感嘆一聲,補多一句:“可能是巧合吧。”
博清聞言,笑道:“巧合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陳瀟:“......”
這時,博清一枚金色的牌子,遞給了陳瀟。
“我以琴音峰的峰主身份宣布,陳瀟師弟,你通過了這次考核,獲得了琴音峰考核的第一名,這枚金色令牌便是此次考核的證明,除此之外,假如你在考核之后愿意選擇接受我峰指導,我便直接錄取你為琴音峰的門內弟子。”
眾女弟子聞言,顧不上眼淚,紛紛錯愕不已。
這算是,破格錄取啊!
哪怕連蕓瑤也沒有這種資格!
此時陳瀟臉色平靜,搖頭拒絕道:“多謝師兄,但我想我應該不會加入琴音峰的。”
博清笑了笑道:“師弟可能有所不知,在今次考核獲得金色令牌者,等同于連續通過五座山峰的考核,因為金色令牌相當罕有,要山峰的峰主對該弟子刮目相看才會贈送,平常在峰上考出個第一,是沒機會獲得這枚金色令牌的。”
“如果不打算進入的話,在今次新晉弟子考核上,擁有此令牌者等同于通過了五座山峰的考核。”
“師弟要想在今次新晉弟子的考核上沖出個好成績,這枚金色令牌能助你沖入百名以內。”
“再說,擁有此令牌者如我琴音峰弟子,可隨意出入我琴音峰,在考核之后假如改變主意,拿這令牌來找我,我隨時可以將你引入琴音峰門內弟子。”
陳瀟暗暗驚嘆練琴的,都這么大方的么?
這小小令牌竟然有如此多的好處。
行吧,假若自己在這次新晉弟子考核上翻車了,來琴音峰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但是,實際點的獎勵呢?
奪下今次仙門考核的第一,還有十枚六品仙丹和三枚五品仙果,和允許獨自修煉呢。
我堂堂詩圣來你琴音峰,難道不應該給點實際的獎勵來吸引我么?
陳瀟沉吟了一下,想等博清拿出點獎勵再說。
博清則看著陳瀟,等到著陳瀟的答復。
“......”陳瀟。
“......”博清。
“......”陳瀟。
“......”博清。
陳瀟等了片刻,發現博清壓根就沒開口的意思。
難道是表態不夠明顯?
看來必須給點提示才行。
陳瀟收下令牌,語重心長地開口說:“師兄言重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并不怎么練箏琴。”
博清楞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當年的詩圣也是如此。
那位詩圣,也是不主修琴箏之道的。
數千年前出了個詩圣,數千年后來了個陳瀟。
想必,這就是緣分吧。
或許眼前的陳瀟,就跟當年的詩圣一樣,放任他自由自在,反而會有幾率登位琴圣。
博清笑了笑,說:“那我便不強求了,但請師弟記得,我琴音峰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
說罷,眨眼間博清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瀟一臉懵逼。
嗯?
嗯???
人呢?!
特么,真就一點獎勵都沒有?
真就這么摳的??
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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