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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御九界之道道道 第257章 血神·上
如果說無情葬月在血不染的加持下,是要抗衡天下的霸者,那被玫霞仙衣護住全身,手持青蓮的葉青便是存乎縹緲之間的天地精靈。
任無情葬月不斷催使血不染,血色劍光摧殘周遭景物,打的土崩石裂。但無匹劍光打在葉青身上,盡皆好似泥牛入海,只是激起陣陣清光。
待到無情葬月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葉青右手食指、中指并指成劍,清瑩之光乍現,頂著血不染的劍尖,令無情葬月不停的后退。
等到無情葬月終于穩住腳步,疑惑地抬起頭想要問一句為什么時,眼中只看見一雙散發著無窮神光的雙目,耳中只聞聽葉青吐出一句,“變天擊地·輪回!”
葉青的雙眼有如深無止境的螺旋,將無情葬月瞬間拉入幻境之中。
隨即,血不染上爆發出一陣遮天蔽日的紅光,將葉青和無情葬月籠罩其中。
以血不染作為橋梁,葉青施展的變天擊地大法,將兩人共同拉入無情葬月的幻境。
但葉青在步入幻境之后,徑直留一下一具精神分神,本體則在無情葬月的精神世界中尋找。
一路上,葉青目睹了無情葬月成長中的每個瞬間,出生、長大,步入修真院,修真院慘案時躲起來的恐懼,以及風花雪月四人的美好青春。
終于,在無情葬月決定引血不染邪氣入體的畫面中,葉青感覺到了異常。
“找到你了,虞姬。”
此行的真正目標正是血不染中暗藏的虞姬靈魂。
早在和默蒼離的最后一次會談中,葉青和默蒼離兩人就定下了一個看起來幾乎不可能成功,也十分天真的計劃。
為了實現這個計劃,葉青才接過修羅國度這個爛攤子。
否則的話,找個地方刷刷經驗,將渾天寶鑒推上血蒼穹或者玄宇宙的境界,等到缺舟和元邪皇死后,整個九界有誰是他葉青的對手嗎?
但可惜,和默蒼離談過之后,葉青一顆平凡的心不甘地跳動起來,沒有走這條看起來很有前途的“茍”路線。
再次回想過當時和默蒼離交談的夜晚,葉青曬然一笑,伸手想要推開了精神世界中代表虞姬靈魂的大門。
不等葉青用力,一股吸力自雙手上傳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葉青吸進門去。
從中,葉青可以感受到一股深深地惡意和怨念。
一聲輕笑,葉青沒有反抗,徑直順著這股吸力投入門中。
瞬息而入,不等葉青反應過來。
從四面八方,前后左右,涌來遮天蔽日的無邊血海,朝著葉青撲打而來。
血海之中,又多數不清的猙獰人臉朝著葉青無聲咆哮。
怨念、恨意、殺意,讓人窒息的惡念一齊涌來,想要將葉青淹沒在其中。
果然還是要打一場才能坐下來談么。
對這待遇毫不意外,葉青心念一動,輕輕吐出一口寒氣。
不見絲毫煙火氣,在葉青吐氣瞬間,層層踏踏的寒冰自葉青身前蔓延,轉眼之間就蔓延至血海之上。
嘩嘩啦啦
一陣凍結之聲傳開,高不見頂的無邊血海眨眼間就被完全凍結。
原本被血海包圍的葉青,此刻宛如身在世界最深處的峽谷之中,前后左右,聯同腳下,盡皆是寒冰化作的高山。
山中,隱約能看見仍有尚未凍結的血海在不斷涌動,想要沖破寒冰的阻隔。
一聲怒哼傳來。
整片山體都開始顫抖,血海一浪高過一浪,卻始終無法沖出寒冰的凍結。
葉青左腳抬起,重重一跺,冰山之中又有土石開始生長,數息時間便憑空長出一座參天入云的山脈,本來動搖的冰山被牢牢壓住。
見此,出聲者直接現身。
“千年未竟,所諾皆鬼,殘兵敗械天亡罪。劍鋒無情,血神霸臨,葬命非兵天下廢。”
正是血不染中封印的血神殘魂。
好血神——
身穿斑駁戰甲,血色暗藏。
額配血玉頭飾,英氣逼人。
虎頭肩吞,廣云袖。
鐵甲戰裙,登云靴。
雙鬢長似雉尾,雙目挑似鳳目。
端的是一副好樣貌。
“可惜了,形似而神不似,你不是霸王。”
血神聽得葉青所言,怒意沖天而起,整個精神世界都在顫抖、哀嚎,隨時有可能崩塌。
你說我不是他?
你怎敢說我不是他?
我又怎能不是霸王啊!
一聲長嘯,血神翻手一招,血光匯聚,與血不染有幾分相像的血染不絕反握在手。隨即,揮劍便是無邊血箭齊射。
葉青同樣施為,反手一握,殘陽泣血立現掌中。同樣的一揮手中之劍,熾熱劍氣縱橫,與血箭分毫不差。
見狀,血神把劍一拋,血染不絕憑空飛轉,血光熾盛之間,海嘯般的劍氣朝著葉青源源不斷地斬出,“血龍張翼任回旋!”
同樣的招式,無情葬月使來,葉青反手可破,還能順手推演與之相克的仙舞劍決。
但在精神世界當中,心動、意動,則形動。
葉青心念一動,輕吟道:“古來圣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聲未落,劍已發,變化莫測,浩淼如煙,劍氣嗖嗖,不見劍之所在。
而后,葉青與血神對視一眼,盡皆持劍對上。
甫一交手,兩人皆是渾身一震,在精神世界中的碰撞,不僅僅是精神、意識的交鋒。
更是信念,記憶的碰撞。
葉青身懷變天擊地大法,本就會通過溝動對方記憶,將兩人一同拉入環境。
血神也有通過血氣控制他人的方法。
所以,隨著一次次的劍鋒相交,葉青和血神都從中窺得對方的記憶碎片。
相識時的桃花朵朵,相伴時的嫵媚風景,相扶持時的刀光劍影。
即到最后,四面楚歌。
一人在軍帳中枯坐案前,案上放著一把隨身的佩劍。
聽得賬外的喊殺聲,拼斗聲,她知道如果自己還在,那個人一定會戰死在自己身前。
蔥白如玉的手伸出,竟然比想象中的平靜。
劍被一寸寸的抽出,往日舞動的劍器,今日卻要飽飲熱血,似乎在一開始就注定了。
一個人,有沒有樂師,也沒有節拍,更沒有觀眾。
就這樣不停的舞著。
從開始,到結束。
當舞到最后一式時,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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