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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外律師趙慕慈 第434章 也希望你祝福我
來到酒吧外,一整條酒吧街在夜燈點綴下流光溢彩,不同風格的音樂聲,民謠,電子音,RAP,歌手的清唱聲從四面八方透出來,路上行人打扮得清涼時尚,笑盈盈的從面前路過。晚風帶著混雜著食品香味酒味和香水味的混合氣息撲面而來,趙慕慈微閉著上眼住了一會兒,方呼出一口氣。
鄭玉這樣對她她不意外,畢竟鄭玉費了老大勁才令肖遠身邊的女人變成了她自己,加上她媽又被判了緩刑。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走為上策。可是肖遠……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只要是有第三人出現的場合,他永遠都是一副愛莫能助像是被點了死穴的樣子,總令她處在孤軍奮戰的狀態中,令人既感無力又心生絕望。所以溫柔被收起來了,她穿上鎧甲,亮出爪牙,將那些企圖傷害她的人打回原形,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然而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因為自衛和反擊,她從弱者變成了勝者,也變成了不值得被同情的人,勝利灼傷了對手和身邊人的眼睛,也令她的傷處和痛楚不被看見。她斷送了自己的愛情,失去了愛人,背負了罵名,也令自己多了幾個不依不饒的敵人。到底該怎樣才好呢?反擊不是,忍讓也不是。做弱者不是,做強者也有不是。想到這里,她方才的像處在巔峰一般的高光感受消失了,整個人不禁煩躁起來。
拿出電話撥給顧立澤,未來得及講話,鄭玉追了出來,在身后又陰陽怪氣的說話了:“就算我倆的面子你都不給,你來也不虧呀。這婚紗雖說沒有穿在你身上,可女人哪有不愛看婚紗的?我爸爸專門從國外定做了VeraWang的婚紗給我,你來看看,也沾沾喜氣咯,沒準捧花還能留給你呢。”
趙慕慈回轉身,不理會鄭玉,目光越過她直直落在肖遠身上。肖遠抬起頭,看到趙慕慈看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沒有什么情緒和內容,卻莫名直指人心。他移開眼,伸手拉住鄭玉胳膊:“走吧,回家了。”
鄭玉被拉離了半步,顯然很不情愿,激烈的掙扎了起來:“放開我,我不回去!我還沒玩夠呢!”
肖遠被甩開了,重新拉住她,顯然使上了力,鄭玉掙不開,忽然就狂躁了,同時也口不擇言了:“肖遠你給我放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怕你前女友吃虧嗎?我告訴你,你就是天底下最蠢的大傻子!這種女人,血管里的血都是黑的,心比石頭還硬,你怕她吃虧?她跟你還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就能把你媽送監獄去,她能吃虧?你還護她呢?你蠢不蠢啊你?”
聽到她有點歇斯底里的叫出這些話,跟肖遠掙扯著,趙慕慈冷冷聽完,嘴角輕扯了一下,沒有一句言語,轉身便要走。走了一步停住了,回頭看著肖遠說道:“她說的對。確實不必護著我了。婚禮我就不去了,祝你們幸福。”說罷邁步往一側走去。
肖遠聽愣住了,鄭玉還在她旁邊掙扎著要他放開。從酒吧進出的人們和沿街過往的行人都看向了他們,他終于意識到這是在他從事的行業人士聚會的場合,不由得來了氣,撒手便甩開她:“我有事,你自便吧!”走了一步停住了,不知在想什么,下一秒便掉轉身往趙慕慈的方向走去。
見肖遠撇下自己像是追趙慕慈去了,鄭玉心里更冒火了,不由得追了上去。
趙慕慈走得快,像是要逃離這兩個人一般。夜風伴著混合著酒氣和各種香味將她的頭發吹起,甚是溫柔,然而她一路奔亂,悲傷復發,像是行在兵荒馬亂里。忽聽得身后有人叫:“慕慈!”她停下倉促腳步,眼中悲戚未散,看去卻是顧立澤。
顧立澤瞧著她緩緩走近,神情關切中含著打量:“怎么走的這樣匆忙?你忘了大衣了。”趙慕慈反應過來,接過大衣,垂下眼換了神色:“……我正要跟你說,忽然有事……就……”
“明白。”顧立澤扭頭看了下街旁:“我車就停在前面不遠處。你等我一下,很快回來。”
趙慕慈點點頭,看著顧立澤走向不遠處的一家便利店。夜風還是那樣溫柔,她此刻才感覺到了。兵荒馬亂的感覺消退了大半了。
“慕慈!”
趙慕慈收回恍惚和曖昧,換上得體神情,回頭卻發現不是顧立澤,而是肖遠。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漸漸消失了。肖遠走近,擰著眉頭,一臉不悅:“剛才那人是顧立澤?”
趙慕慈沒好氣了,心想他別的時候不積極,吃醋的事情可在行了。她移開眼,回道:“怎么了?”
肖遠不做聲了,沉默幾秒說道:“沒什么。”
趙慕慈便也不做聲。等了一會兒說道:“你……怎么在這里?”
肖遠不答反問:“你們倆……到底怎么回事?”
趙慕慈不由得失笑了:“那你看是怎么回事呢?”
肖遠低了頭:“我想聽你說。”
趙慕慈看了看來路:“你追上來就為這個?”
肖遠:“不是。這不碰到了嗎。”
趙慕慈心想,這人咋了,聽著沒啥條理的樣子。于是她說道:“那你是……有事?”
肖遠:“我想說,剛才的事……真的抱歉。”
趙慕慈:“沒什么。不用道歉。”
肖遠再次低了頭:“真的……對不起……有些事……”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我也無能為力,真的對不起。我……”
趙慕慈:“能不能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我不喜歡這三個字。”
肖遠不做聲了。趙慕慈看了一會兒街上的人群和對面的燈光,扭頭對肖遠說道:“我們已經道別過很多次了。這次也不例外。以后,就當不認識的陌生人吧。我不再是你的女朋友,你也不再是我男朋友。你跟鄭玉在一起,我祝福了你。現在我再一次祝福你,祝你一生幸福,喜樂康健。”
肖遠扭轉了頭,他又一次感受到失去。以前他總說自己應該改名叫朝朝,這樣跟慕慕剛好湊成一疊朝朝暮暮。可是,生活不知道是怎么了,為什么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他無數次暗地里下了決心要朝朝暮暮擁抱相愛下去的人,如今在跟他道別,要跟他做陌生人,并且祝他和另一個女人百年好合。
淚水模糊了他的眼,他忍不住抬手抹了一下。趙慕慈沒留意,繼續看著對面的酒吧窗戶透出來的旋轉的彩燈球說道:“同樣的,我以后跟誰在一起,也希望你能祝福我。”
不,不!肖遠在心里極不情愿的拒絕著,他不能接受眼前的這個人跟別人去做曾經跟他做過的事,然后在那些曖昧、溫存和喘息中漸漸淡忘他的存在。可是他要怎么留住她?他又該如何留住她?他心中茫然一片,那種熟悉的宿命感和無能為力的虛脫感再一次將他侵襲,就像無數次在他父母面前自立失敗慘敗而退一樣。可是他是那么不甘心和不愿放手,沉默許久,他再一次問出了那個糾結了許久的問題:“你跟顧立澤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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