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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啟了神秘復蘇 第兩百四十六章 張堅的畫像
屋外的暴雨狂風拍打著敞開的窗戶,時而轟鳴的雷聲震懾著寂靜的夢境。
許默沒有辦法用言語描述自己內心的恐懼與對未知的害怕。
直覺告訴他,那個高大的黑影,就是張堅。
所以最后一切的終點,是我變成他么?
禁忌的存在,是眾人絕望而不可知的偉岸。
許默移開了他放在畫稿上的視線,畫稿在手中自燃燒灼,變成灰燼。
前所未有的迷茫籠罩他的內心。
事情似乎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無形中有一只大手在推動著許默不斷地前行,以至到達真相。
書桌前的許默微微搖晃大腦,使得自己的思緒變得清醒,拋去莫須有的雜念后,他起身離開了這間房。
二層樓里還有他未曾探索過的房屋,許默離開書房后,來到二樓大廳,朝西邊方向的一間木門緊閉的房間。
路過客廳時,許默下意識地看了眼墻壁。
墻壁上掛有一個畫框,卻沒有畫。
許默沒有在意,推開了左右房間中的其中一間。
許默推開了這間塵封不知多久的房子,灰塵激揚而起,有點嗆人。
揮手拭去眼前的落塵后,一間畫室呈現在許默的視野里。
畫室里四周的墻壁上,到處遍布著凌亂的油墨,五顏六色,以極其不協調的方式融合在一起。
令人多看一眼都能感覺不適。
前方,有一個畫板,以及一個紅漆小板凳。
許默眼前晃過一道白光,意識恍惚間,他見到了不一樣的場景,耳邊也響起了別人的聲音。
“張堅,給我乖乖做好。”
視野模糊中,許默又一次見到了那位芳華絕代的女子。
是楊回。
楊回身穿一件血紅的旗袍,端坐在小板凳上,興致勃勃地伸出頭來朝許默的方向柔聲細語。
“好好好......我照做,第一次穿著那么正式,還是給你畫人像。”
“多少有點不適應。”
許默緩緩偏頭,見到了在他身旁,一本正經地站著的張堅。
張堅的面容和他,一模一樣。
詭異滲人的是,許默發覺到眼前的張堅,并不正常。
一副軍閥打扮的張堅身姿挺拔,俊美無雙,眉宇間的陽剛之氣凌人。
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在張堅的眼睛里,漆黑如墨,三道勾玉印入他的瞳孔中。
許默看向他時,讓后者毛骨悚然的是:
張堅的嘴角輕勾,目光似有若無地瞥過許默一眼,卻令他渾身僵硬,恐懼難安。
僅僅是一道眼神,就擁有如此的壓力。
更可怕的是,張堅的影子是一個身高拉長的厲鬼。
沒錯,就是瘦高鬼影。
“張堅!看過來,不要東張西望的!”
畫板前的女人有點生氣地叉腰說道。
楊回的話語使得許默的思緒剎那被拉回。
張堅深深地看了一眼許默,隨即扭過頭,重新站好。
“不要動哦。”
言罷,楊回宛如瓷器般白皙的手臂舉起一支畫筆,開始在板上作畫。
下一秒:
許默眼前的楊回驀地消失。
他走上前,想要看看畫板上的畫作。
油布遮蓋住了畫作,許默伸手將它拉下,一幅畫展現。
那是和他長有同樣面孔的男人,身穿制服,氣質凌然,活脫脫的亂世軍閥,豪紳公子。
許默回想起來剛剛見到客廳里的那個畫框,倘若再不知道其中的聯系,那就是他笨了。
既然幕后之人有意指引他來到這里,說明別有目的,問題很可能就是出現在這幅油畫上。
許默沒有輕舉妄動,目前為止,他還未收到任何的指令提示自己要把畫作放到畫框。
這位年輕男人終究放下心中的好奇,一點點地后退,乃至走出臥室。
可,一扭頭。
門外的世界瞬息變換。
墻壁仿佛讓人用灰色的油墨涂抹過,視野里的一切變得灰蒙蒙。
許默的身前是一個長廊,長廊的末端有一個房間。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許默便打開了新的房間,里頭沒有其他多余的擺設。
一張木桌,一個箱子,還有墻壁上幾個畫作,難以看清真貌。
畫作的下方有一座燭臺,燭臺又分了四個支架,每一支架上都立有一根白色的蠟燭。
那蠟燭的成色,赫然是白鬼燭。
當許默身形靠近時,它自己點燃了起來。
墻壁掛著的畫作,油墨頓時斑駁下沉,色彩消融。
其中的兩幅畫作里浮現出兩個數字:
是3與6。
36?許默皺眉,這一串數字,有什么作用么?
隨即,許默將目光鎖定住那個木箱。
木箱帶有一把生銹的鐵鎖,鐵鎖上有著滑動的數字模塊。
他沒有第一時間地使用鬼刀將這個箱子砍毀,然后再查看里頭的內容。
既然畫作提供了數字的線索,那就意味著許默要按規則去行事。
依葫蘆畫瓢,許默按照畫作提供的線索,選擇3、6兩個數字模塊。
鐵鎖應聲而斷。
老舊的木箱打開,里頭裝有的是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有工工整整,恢宏大氣的一行字,句子的內容卻使人膽寒:
我是一切的罪惡之源,所有的事物都會被我攜帶的詭異感染,我是舊時代的神,新時代沒有能承載著我的棺槨。
所有的事物都會被感染?
是什么意思?
許默困惑不已,意思是神秘復蘇的來源,就是張堅他自己?
看到這里,許默陷入沉思,畫稿上的內容歷歷在目,人間煉獄般的慘象......
他將紙條放回木箱,手在顫抖,連帶著鬼刀得刀身輕微晃動。
許默剛走出一步,腳底便踩了一空,整個人沒有任何準備地墜落。
昏暗中,他的身體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撞擊,而許默連撞他的事物都見不清。
“轟!”
許默的身軀狠狠地撞在了地板上。
“嘶”
回歸夢境后,許默不僅是意識,就連身體也恢復了普通人時候的狀態。
這個節點,壞處便來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五臟六腑的動蕩和移動。
巨大的疼痛感淹沒了許默,讓他無以適從。
許默趴在地板上,大口地喘息,傷口迸裂的鮮血流淌。
他蹣跚起身,周圍的黑暗瞬間被光明頂替。
許默扭頭時,卻赫然見到:
那幅畫,就擺放在他眼前。
張堅的人像油墨漸漸地脫落,扭曲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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