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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試玩 第三一七章 來呀快活啊
僅有輛進城的公車
還沒有咖啡館和奢侈品商店。
晴朗藍天下,仰頭的笑臉
愛很簡單。
音符落下,蘑菇屋里響起一陣掌聲,后期大概會拉上一個遠景畫面,把溫馨閑適的意境打在屏幕上。
在眾人盛情難卻的攛掇下,比比哼唱,韓試客串了一回吉他手。
效果不錯,至少鏡頭下所有人都是一臉享受在音樂中的表情。
“柿子,你竟然會抽煙?”彭彭關注的點很獨特,不可思議地看著韓試。
歌詞里有一句,“青春口袋里的第一支香煙”。
彭彭問完后又恍然醒悟說錯了話,很不好意思,并且望向周延請求:“周導,剪輯的時候把這段刪了啊。”
周延面無表情地答應了一聲,心里在揣測彭宇昶是無心之語,還是故意的引導。
圈里的老油子了,想問題就是會復雜些。
“你見柿子抽過煙嗎?”何火沒好氣地說,又笑著調侃,“柿子喝口啤酒都會臉紅的,我就從沒見他做過一點點出格的事。”
上次韓試唱《少年錦時》,真沒有人注意到歌詞里提到的抽煙。
雖然有杠精要挑刺的話,應該早就跳出來過了,之前并沒掀起過任何風波。
現在做個解釋也是有必要的,免得以后再有疑慮和爭議發生。
周延瞬間懂了何火的意圖,又決定把鏡頭保留下來。
座談會結束后,眾人就分別開始打包行囊,只要拍離開蘑菇屋的最后一段節目素材了。
彭彭立刻拉住了韓試,再次鄭重地表達歉意,要知道真傳出了韓試吸煙的負面新聞,搞不好都會被網暴的,對韓試的聲譽都有很大影響。
韓試真沒怎么計較,感覺彭彭宇昶確實只是心直口快而不是帶著惡意的。
韓試看了眼憨笑的彭宇昶:“彭彭哥,你不去收拾東西嗎?”
很明顯的暗示,但彭彭完全沒接收到:“不急,助理會弄好的,只有部分個人物品需要我自己去整理。”
“哥,快去,怎么能什么都讓助理做!”邊上的張紫楓笑瞇瞇地輕推了彭宇昶一下。
“妹妹,怎么好像我很多余的樣子?”彭宇昶終于領會到兩人是在趕人了,小心肝碎成了一片片。
“哪有,頂多就是不識趣,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張紫楓樂不可支地補刀。
“你們兩個……”彭宇昶狐疑的眼神在韓試與張紫楓之間掃來掃去,忽然露出個恍然大悟的曖昧笑容,“哦,嫌我礙事?”
韓試不搭理,張紫楓卻被他古怪的目光搞得有點害羞:“我要幫柿子畫動漫,哥你別搗亂了。”
“動漫?”彭宇昶雙眼一亮,果斷沒有了走開的打算,“妹妹,你不知道我也是動漫迷嗎?”
彭宇昶郁悶地說:“我追的番屬于有生之年系列,最近正打算換個新的看。”
“柿子有個想法,一部很正能量的劇。”張紫楓無語地道,“哥你別咋咋呼呼了,我們要說正事。”
彭宇昶馬上挺胸立正,示意只當個安靜可愛的圍觀群眾,就是眼珠子動個不停,憋著一堆話想說的表情太搞笑了。
《那年那兔那些事》。
韓試和張紫楓沒管搞怪耍寶的彭宇昶,在桌子上擺開了素描紙就商量了起來。
兩人已經溝通過不少次了,張紫楓大體知道了韓試提出的構思,是怎樣的內容和劇情。
可惜經紀人堅決不允許她摻和,張紫楓不太開心地想著,筆下很快勾勒出了一只萌萌的兔子形狀。
她的任務就是設計出整部劇里的主要動漫形象,到時候畫出劇集的任務,韓試會去找專業的工作室來做。
連人選韓試都想好了。
兔子、鷹、熊、雞……一個個簡單又生動的卡通人物,在韓試結合著記憶的指導下,張紫楓不斷地描繪和修正,很快躍然于紙上。
“是森林王國的動物大聯歡嗎?”看半天的彭宇昶忍不住了,越看越像是兒童動畫的節奏。
“什么呀,這些都是有深刻寓意的。”張紫楓翻了個白眼,“等柿子全制作出來,哥你就知道了,絕對不容錯過。”
“妹妹,先給我說說大致的劇情唄?”彭宇昶本來興致大減了,又被張紫楓說得心癢癢的。
“劇透是很可恥的。”韓試笑了一聲正要說話,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韓試看了眼手機,忽然拔腿往屋子外面走去。
“妹妹,你有沒有覺得柿子剛剛的笑容,呃,就是特別溫柔?”
身后隱約傳來彭宇昶疑惑的聲音。
“小姑娘,怎么了,想你男人了嗎?”
韓試在籬笆邊上站住,往屋里張望了一下,才接通視頻。
屏幕中秦沐雪的臉紅撲撲的,背景好像是在野外,呼嘯的風聲讓通話都有不少的雜音。
“大兄弟,我就是看你回芙蓉市了沒,誰想你啦。”秦沐雪笑容燦爛地說,渾沒沒有察覺相當于默認了韓試的調戲。
“晚上回,還沒錄完呢。你在哪玩,這么高興?”屋里傳出何火往院子里出來的交談聲,韓試一邊說著打開了院門,走上了田間的小路。
“我和爸爸媽媽在爬五泉山。”秦沐雪把手機晃了一圈,山底的城市全然在望,山腰的綠樹和寺廟建筑都在腳下,“山頂好冷,你看。”
秦沐雪呵了一口白氣,結果手機屏幕模糊了,韓試根本什么都看不見。
秦沐雪回過神來,自己先笑傻了。
“別凍著了。”韓試等她笑完,“這邊就一點都不冷,你看我就兩件衣。”
“嗯。你現在正錄著節目嗎?”秦沐雪慢半拍地緊張兮兮,又記起來韓試前一句話里說的節目沒錄完。
“對呀,你要不要跟全國觀眾朋友們打個招呼?”韓試壞笑。
“啊,我沒剛才入鏡了?”秦沐雪瞪大了眼睛,慌亂地說,“記得讓導演刪掉呀,我掛了,你好好錄。”
見她真急得要掛斷,韓試連忙說:“逗你玩的,別!”
韓試不給她興師問罪的機會:“放心,你想什么時候想公開我們的關系,就什么時候。不然我就把你藏得緊緊的,誰也不告訴。”
“哦。”秦沐雪想了下,終究沒把父母已經知道的事提出來。
秦爸是防賊的態度,秦媽樂見其成,卻也擔心涉世不深的女兒會吃虧,已經急著想要韓試上門確認了。
反正秦媽是家里的發言人,都時候應該挺好過關的,現在就沒要說出來讓韓試白忐忑了,秦沐雪想著。
“對了,恭喜你呀,男盆友。”秦沐雪笑著說。
“恭喜什么?”韓試一頭霧水。
“新書熱賣唄。”秦沐雪悶悶地說,“一百萬冊剛上市就被一掃而空了,今早網上銷售渠道一開通我就守著也沒搶到。”
“中午去市里的圖書城也沒買到,早就脫銷了。”秦沐雪瞪著韓試,“你新書賣得怎樣你都不知道嘛。”
好像《紅太陽》確實是今天上線。
顧小海拿到書稿后,作者出版社就以最敬業的速度和工作熱情,加班加點地印刷和宣傳了,幾乎是最快的時間內把成書呈到了讀者的面前。
出版社的心血顯然沒有白費,顧小海和作者出版社的領導估計此時正樂得合不攏嘴。
一百萬冊的首印,不到半天就賣光了,嘶,韓試都沒想到自己有這么大的號召力。
韓試有先見之明地在交稿后就又把顧小海暫時拉黑了,不然肯定顧小海早已打過來一堆的報喜電話了。
“你傻呀。”韓試心里熱熱的,又有些哭笑不得,“你去湊什么熱鬧,你想要的話跟我說不就好了。”
“珍藏版紀念版,任意的簽名版都有。連作者本人都順便一塊送給你。”
噗嗤。
“我只要書,對付贈品完全不感興趣。”秦沐雪笑嘻嘻地說。
“又帥又有才,養眼也能養家的付贈品,多功能全自動,你真的一點都不心動嗎?”韓試賣萌。
秦沐雪笑得眉眼彎彎:“嘴上賣力推銷的都是騙紙。你先來點實際行動呀。”
“遠程服務項目,只有唱歌,你現在要聽嗎?”韓試故作思索地說。
“嗯。”
“等下啊,我先想想。”
她是悠悠一抹斜陽
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
他有藍藍一片云窗
只等只等有人與之共享
她是綿綿一段樂章
多想有誰懂得吟唱
他有滿滿一目柔光
只等只等有人為之綻放
在秦沐雪期待的目光中,韓試輕聲地開口哼唱,一句句略怪異的慵懶腔調,讓人耳目一新。
正當秦沐雪漸漸沉浸在男盆友悅耳又獨特的嗓音中,體味著歌詞里別樣的情致時,韓試的歌聲猛地拔高了一些:
來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來呀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來呀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來呀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
單純中透出嫵媚,清麗而不失妖嬈,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迂回與欲罷不能——
鬼扯。
秦沐雪的瞳孔張大,耳朵里回蕩著韓試魔性的歌聲,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節操呢。
這個人真的是自己選擇的男盆友?
可不可以退貨。
“你好騷。”
秦沐雪愣了半晌,給出了一句無比中肯的評價,然后笑彎了腰。
回到蘑菇屋里時,張紫楓已經畫好了韓試提及過的卡通形象。
眾人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屋子里肉眼可見的變得空蕩了許多。
“謝謝妹妹,剩下的你回學校再畫?”韓試瞅了眼,感覺比記憶中《那年那兔》的畫工都要精致些,“等制作好成品了,我們聯合署名原創。”
“不用署我的名字,我就是按你說的隨便畫了下。”張紫楓不停搖頭。
掛名是肯定要的,韓試也不急著說服她,機會有的是。
“柿子,和誰打電話呢,都快一個小時了。”彭宇昶鬼鬼祟祟地審視,繞著韓試看來看去地怪笑,“嘖,都幾乎走出視線外了,生怕被人偷聽呀。”
“快老實招了,是不是談戀愛了?”彭宇昶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是圈里的嗎,我認識不?”
韓試也沒與彭宇昶熟悉到無話不談的程度,不過看了下聞言望過來的張紫楓,韓試又轉變了否認的念頭,直接笑了下:
“不是圈里的,彭彭哥,別往外說。”
“我是守不住秘密的人?”彭宇昶拍著胸脯保證不會對外透露,為自己的福爾摩斯之眼興奮無比,又萬分好奇地問:“不是圈里的女藝人,是你學校的啊,是學姐還是學妹?交往多久了,剛確認關系嗎?”
“呃,你大一,沒有學妹,是同級的新生?”
“保密,以后你就知道了。”韓試輕笑。
以后眾所周知了的話,八卦不就毫無意義了,彭宇昶仍想刨根問底,張紫楓在邊上悠悠地說:“哥,你有時間打探柿子的女朋友,不如花點心思想想自己怎么脫單呢”
“你比柿子大了六七歲呢。”
一擊致命。
彭宇昶瞬時就蔫了。
韓試看了下張紫楓的表情,好像并不太在意似的,一下子放心了不少。
張紫楓聽到韓試忽然有了女朋友,說不上難受,但一絲異樣的感覺是有的。
她對韓試也很有好感,兩人的相處一直都挺愉快的,只是她在感情方面也懵懵懂懂的,連心中是否失落都有些模糊。
“大家都整理完了沒?”何火在院子里高聲喊了一句。
幾人的注意力馬上就到了正事上,彭彭和妹妹都尚未開始收拾,只有韓試呆了不到一天,幾乎不用整理行李。
到彭宇昶與張紫楓也弄好了時,天色已晚,斜陽照在蘑菇屋上鍍了一層金色,院子里明明有人說話,也偶爾有小H和大公雞、大彩鵝弄出的聲響,卻一切就是顯得莫名的安謐。
“每個人寫一篇在蘑菇屋的心情日記吧,這一季到這里就結束了。”周延指揮工作人員給每人發了一張貼紙和一只中性筆。
“在美麗又溫馨的蘑菇屋,我們度過了三個月左右的幸福時光。相信大家都有很多不舍和感觸的話想要表達,咱們也不煽情地一個一個說了。”周延在一邊說著,“大家寫完后就貼在蘑菇屋的亭子里,籬笆上,柱子上,都行,就當是和蘑菇屋最后的告別了。”
“我們下一季再聚。”
信了你的鬼,不會展示每人寫的東西的話,攝像機還嚴陣以待是在干嘛。
不過淡淡的離愁別緒縈繞著,眾人也懶得和周延計較,黃罍使用了一季的扔拖鞋招數,也沒有發威。
幾人分別依言在紙上寫著道別的話語,彭宇昶還神秘兮兮地捂著,結果發現根本沒誰偷窺旁邊人寫的。
籬笆上纏著花的院子
詩歌的旁邊煙火的灶
此時此刻的云朵
二十來歲的我
韓試寫了一行沒有標題的小詩,心里默默地說:很快活。
所有人都很快寫好了,尋了個地方認真地貼好,沒有去互相打探別人的內容,只有這一期節目播出了才會看到。
“下一季我們馬爾代夫!”
隨著黃罍一聲充滿愿景的大喊,蘑菇屋的院門合上,所有人走入了漸濃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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