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人生若只如初見

唐朝從當村長開始 第二四一章人生若只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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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說書人，也是真會吊人胃口。看。毛線、

和后世那些，喜歡斷章的狗作者有得一拼。

急得一干人等那是著急上火，嗓子冒煙啊！

著急上火，嗓子冒煙怎么辦？

喝茶啊！

于是乎，茶館的伙計跑斷了兩腿。

掌柜的則是笑的合不攏嘴。

這可是大把的銅錢進賬啊。

想想前些年西游記火熱的場面，今年終于又要回來了。

茶客們則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商討是誰寫的這一杰作。

毫無疑問，大家劍指駙馬爺。

可是細細品味過后。

卻不是那個味道。

因為文中多次提到我的父親。

這駙馬爺的父親一直就在長安城的林府啊。

“定是那駙馬爺的子女所著。”

一位茶客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

“噓，這位兄臺，你怕是還不知道吧，駙馬爺如今可早就封王了，封號天下王，所有王爺面前，他最大。”

“嘶···”

眾人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夾雜著大口飲茶的聲音。

因為此事李二陛下暫未布告天下，所以百姓們知道的并不多。

能知道的，無不是達官顯貴們沾親帶故之人，或是管家的親屬們。

“跟隨天下王出征的有一子一女，此書必是出自他的子女之手。”

聽到那位中年男子的分析，眾位皆是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只要繼續聽下去，看下去，必定可以看出端倪。”

“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天下王的長子平安已被封為平安大將軍。”

“那跟隨出征的笑笑姑娘，則被冊封為笑笑郡主。”

“其弟林厚原本是禁軍統領，也被冊封為長安王。”

“這可是一門雙王啊······”

這中年男子，見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無不得意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吐露了出來。

那裴氏男子聽在耳中，記在了心頭。

急匆匆的趕回客棧復習去了，他乃是前來參加科舉會試的。

如今距離科舉會試還有月余時間，必須要抓緊一切時間復習功課才行。

因為他并不是出自長樂學院和永樂學院的學生，自然要更加用功一些。

太極宮顯德殿。

剛剛上朝后的李二陛下，就得到喜報。

所有印發的第一冊已將全部售賣完畢。

作價和西游記一般無二。

這個消息讓顯德殿一片沸騰啊。

如此可見，大唐的百姓們，愛國之心非常強烈啊。

“明日繼續加印，不可讓朕的子民等待太久。”

李二陛下，下達了最高指示。

正所謂領導動動嘴，下面跑斷腿。

此言果然不虛啊，整個禮部的侍從都行動了起來，而且還雇傭了不少工匠。

全部投身到火熱的拓印工作中去。

今日的顯德殿，才是自從林然上朝以來的第一次議事。

也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次議事。

林然也將一路封王的名單，逐一上報了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頻頻點頭，這些人都是重臣之后，值得信賴。

可是眾人皆有一個疑惑，莫非這些異姓王，皆要終老遠方不成？

李二陛下心中也是不落忍。

“眾位愛卿，這些異姓王看是風光，實則是遠離故土，遠離大唐。”

“他們也一定是想家的，不過為了大唐，為了朕的天下和江山，不得不在萬里之外的土地上鎮守著。”

“眾位愛卿對此可有良策？”

文武百官們也是非常能理解陛下的心思。

因為他們也是不止一次想過這樣的問題。

特別是有兒子被封王的重臣們，是既高興又難過。

若是一輩子父子再也無緣得見，不得不說是生命里一個莫大的遺憾。

林然見時機已到，自己這老丈人醞釀的火候也差不多了。

而且自己答應過他們，一定會讓他們再次返回長安城的。

林然是個信守承諾之人。

說出去的話，從來都是認真的去兌現，去履行。

言而無信不知其可也。

于是出班開口啟奏道。

“陛下，臣心中已有了謀算，不知陛下和百官們有何異議。”

“愛卿快快說來聽聽。”

李二陛下聞言欣喜的開口說道。

昨晚他可是徹夜難眠。

滿朝文武百官抽泣的場景歷歷在目。

兕子和果果淚奔不止的一幕，也是讓他很是心痛。

最后病榻上的觀音婢都忍不住說，二郎，盡可能的能讓封王的那些將領們，回家看看。

都是為了大唐，都是為了陛下的江山，不能讓他們孤老他鄉啊。

觀音婢的話，讓李二陛下深以為然。

“陛下，臣以為可采用輪調制度，以三年為期，每三年各地異姓王皆需要調回長安。”

“而接替他們的人，則是經過嚴苛考核的主政一方的要員。”

“三年期滿以后，各位異姓王則會安排到不同的地方去，繼續為王···”

“如此輪換制度，非常有利于官員的管理，也不至于，會出現擁兵自重的現象發生。”

林然的話，讓李二陛下雙眼閃閃發光啊。

駙馬果然和自己是一條心的。

處處考慮到最壞的后果和打算。

雖然李二陛下對林然挑選的這些異姓王很是放心。

可是終究是人心隔肚皮啊。

時間一久，世事難料啊。

三年他們可能忠于職守，五年也許也沒有問題。

可是十年八年以后呢？

二十年以后呢？

當自己百年以后呢？

他們是不是已經擁兵自重，另立山頭了？

這些事情，誰也無法保證，也保證不了。

因為路途太過遙遠，自己根本兼顧不到。

“臣，附議···”

長孫無忌第一個出班附議道。

自己的兒子可是在那遙遠的大食地區呢。

雖然和其他的異姓王相比，是距離長安最近的。

可也是夠自己坐著馬車奔波小半年的。

兒子兩位孫子長孫棟和張孫良，也已經長大成人。

自己這做爺爺的，還想在眼前抱上重孫子呢。

“臣，附議···”

尉遲敬德也站了出來。

這樣的輪換制度簡直是太他娘的好了。

最起碼三年以后，寶林可以回到長安和家人團聚三年。

“臣，等皆無異議。”

宰相房玄齡自然也沒有任何異議，自己還眼巴巴的盼著老二回家呢。

“好，如此甚好，既然眾位愛卿無異議，朕也就同意了。”

李二陛下心里那個歡喜啊。

可是他不能表現的太過歡喜啊。

帝王之術，李二陛下還是玩的很溜的。

林然聞言，內心大喜，如此自己對兄弟們的承諾，也就算是做到一半了。

為何說做到了一半呢，因為時間緊迫啊。

自己可是答應過長孫沖，最多五年便會讓他返回長安城的。

如今他是第一個封王的，時間掐指算來已經過去四年有余了。

必須要立即馬上，安排接替者上路了。

“陛下，既然群臣皆無異議，此事宜早不宜遲啊。”

“如今算算時日，大食王已經封王三年有余了，波斯王也已經到了輪換的時間。”

“如此推算下去，算算路程，其他各王，也到了輪換的時間。”

聽了林然的話，李二陛下大手子一揮，立即開口說道。

“好，今日朝堂之上，就開始商議接替者的人選。”

“朕不能讓遠在萬里以外的，各位王爺心寒啊！”

長孫無忌一聽，馬上就要商議長孫沖的接替人選。

心里老高興了。

文武百官們也立即打了雞血一般的，開始進行提名。

顯德殿是熱熱鬧鬧的商議了一個上午啊。

最終擔任地方刺史多年的劉根，被確定為大食王的接任者。看‘毛.線、中.文、網

李二陛下和群臣都心知肚明，這是天下王的首批學生。

是完全值得信賴之人。

而且劉根在主政期間，政績突出。

早已經夠了入朝堂之上的資格。

最終所有接任者確定完畢。

李二陛下一道圣旨，便將此事塵埃落定。

林然回到府中，告訴笑笑今日拓印的萬份已經售賣完畢之后。

笑笑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

“父親，不知道如今茶館里的說書人，還會不會說書呢。”

笑笑眨巴著眼睛開口詢問道。

“肯定會說啊，這可是咱家的茶館賺錢的機會。”

“而這一切，可離不開笑笑的功勞。”

“父親，笑笑想去茶館聽書去，聽聽說書人講得好還是笑笑寫的好。”

“好，父親有沒有限制笑笑不可以外出。”

“不過，你如今可是笑笑郡主，出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聽到父親的話，笑笑莞爾一笑。

“父親，放心吧。女兒知道該怎么做的。”

“女兒明日就女扮男裝，不給父親惹麻煩。”

笑笑的話，讓林然想起了武曌。

當年也是女扮男裝，被果果給藏進了船艙里。

也成就了自己和她的一段美好之旅啊。

“好，只要不給父親惹事，笑笑怎么樣都可以。”

得到父親的允許，笑笑一蹦三跳的離開了。

如今孫氏正在屋子里犯愁呢。

“母親，為何嘆氣？”

林然見母親一副憂傷的模樣，關切的開口詢問道。

“今日又有媒婆登門了，還不是為了厚厚，平安和勝男，笑笑的婚事。”

“母親能不擔憂嗎？這厚厚做叔父的未婚，下一輩怎么能大婚呢。”

“母親這是著急啊，厚厚都多大了，再不結婚，母親都快急死了。”

“看看咱們村的那些孩子，那一個不早早就結婚了。”

“人家鐵蛋家的小鐵蛋，比厚厚還要小上三歲，如今一大群孩子，都在滿地跑了···”

“你說母親能不著急嗎？”

林然聞言笑了起來。

“母親，您這不是沒事自尋煩惱嗎？”

“兕子那是跑不了的兒媳婦，你在這里瞎煩惱個啥。”

“唉，這皇后娘娘可快點好吧，她身體恢復了，厚厚和兕子也好大婚啊。”

“兒子，你是不知道母親的心思啊，厚厚一日不大婚，就耽誤這幾個成人的孩子們。”

聽了母親的話，林然蹲下身子，坐在母親身邊。

“母親，皇后的身子一定會康復如初的。”

“有果果用心服侍著，定沒有問題的，最多再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林然的話，讓孫氏算是暫時吃下了定心丸。

第二日一大早，笑笑便和處雪出門了。

兩個姑娘家，都換上了男裝。

不仔細看的話，還真分辨不出來。

真真的是兩個翩翩美少年啊。

程處雪好在沒有遺傳老程家的強大基因。

而是像母親宿國夫人一樣，人如其名，真的是肌膚似雪。

臨出門以前，武曌一直叮囑兩人，可別惹什么亂子出來。

否則以后就不許她們出門了。

笑笑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

自己可一直都是一個乖寶寶，怎么可能會惹麻煩呢。

“笑笑姐，咱們去哪里玩啊？”

“處雪，可不能叫姐姐了，現在要稱公子哥，你嘛，就暫時做本公子的跟班吧。”

一身長衫的笑笑咯咯笑著開口說道。

“真好玩，真是太好玩了。公子，如今我們去哪里啊？”

程處雪雀躍著歡呼道。

“自然是隨本公子去，酒樓和茶館看看了。”

“據說茶館的說書人，講的故事可好聽了。”

笑笑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公子，茶館是不是再講公子寫的故事啊。”

“公子將大哥寫的真是太生動了。”

“哇呀呀，俺老程來也······”

程處雪裝作揮舞大刀的模樣，差點把笑笑給笑彎了腰。

兩人往酒樓和茶館的方向走去。

此時第二冊，已經在酒樓茶館等商鋪開始售賣。

昨日那撞到南墻不回頭的少年郎，自然也不會放棄購買的機會。

他急匆匆的丟下銅板，從伙計手中接過宣紙，便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這哥們看書真是入迷啊，絕對是老書蟲級別的。

“笑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今日父親打了勝仗，將一根烤的金黃油亮的羊腿，遞到了笑笑的面前。”

“笑笑一口便啃了下去，那幸福的味道，笑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這一日大軍繼續遠征，敵軍派二十萬大軍來襲。”

“哇呀呀，俺老程來也···程伯伯手持大刀，拍馬迎敵。”

“這一戰，只戰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敵軍將領也是一個臉黑的比程伯伯，不相上下的黑臉大漢。”

“雙方是黑臉對黑臉，大刀對雙鞭······”

少年郎越看越激動，越激動越興奮。

原來此書乃是笑笑郡主所寫，真是一位曠世才女啊。

昨日在茶館里，他已經得知這笑笑姑娘，被陛下冊封為笑笑郡主。

從這字里行間便可看出，這笑笑郡主實在是不簡單。

大街上的行人看到兩位玉面小郎君，都紛紛讓路。

因為兩人不但衣著不凡，而且氣質高貴。

一看便知道絕非，尋常人家出身。

可是就偏偏有不帶眼睛的。

這位仁兄低頭看得入迷，你低頭看入迷沒事，咱就別再步履匆匆的了。

可是他偏偏還著急去茶館聽書。

于是乎一場車禍發生了。

你沒有看錯。

確實是撞車了。

這小子直接把笑笑撞了個滿懷。

直到感到一團酥軟。

他才恍然大悟。

今天沒有撞到南墻上。

昨日南墻上撞的包，還未曾徹底消除下去。

好在這小子及時剎車。

笑笑也被處雪立即扶住。

否則，一場交通事故在所難免。

那個時候又沒有事故科，處理起來可就麻煩的多了。

“你這人，走路不帶眼睛的啊！看我們公子都差點被你撞倒！”

程處雪雖然是個女兒家，沒有繼承老程家的黑臉基因。

可是繼承了老程家的火爆脾氣啊！

若不是礙于自己現在的身份，真想大呼一聲。

哇呀呀，俺老程來也！

讓這小子知道知道，程氏三板斧的厲害。

“這位公子哥，裴行儉實在是不是故意的。”

“只因這笑笑郡主寫的太精彩了，小生才魯莽撞到了公子。”

“昨日小生就因為看這笑笑郡主所寫的故事，一頭撞在了南墻上，至今這里還有一個包，未曾消去呢。”

“小生愿意賠償公子的任何損失。”

裴行儉抬起頭來，看到一張讓他嫉妒羨慕連帶恨的臉。

自己已經夠白夠嫩的了。

可是和面前的公子比起來。

至少被甩開八條街。

而且這公子不但英俊秀氣，而且衣著不凡

一看就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存在。

裴家雖然以前也是位高權貴之家。

無奈自從家父被斬首以后，家道便敗落。

而自己更是可憐，記憶里連自己的父親一面都沒有見過。

若不是大唐開始逐年惠及百姓，自己怕是很難活到今天啊。

更不要說免費進學，參加科舉了。

笑笑看到賠禮道歉的裴行儉時，也是心頭狂跳。

世間怎么會有如此清秀的男子。

而且一身書呆子氣息。

最讓笑笑歡喜的是，他那么喜歡看自己寫的故事。

以至于竟然在昨日便撞到了南墻上，也不回頭。

笑笑仔細看去，果然那少年頭頂，還真有一個鴿子蛋大小的包包。

可是，自己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男子扎進自己的懷里···

笑笑想到這里羞怯的滿臉緋紅。

裴行儉看到自己施禮道謙，為得到對方回應。

抬頭看到笑笑緋紅的臉頰，一時竟然看癡呆了。

世間竟有如此美男子，實在是造化弄人啊。

“看什么看？再看本公子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程處雪護住笑笑的身前，厲聲呵斥道。

活脫脫一個程家的火爆小脾氣。

“不可對公子無禮。”

笑笑見處雪揮舞著小拳頭，一副要打架的勢頭。

而且如今圍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

他們也只是遠觀，不敢近看。

“本公子無事，裴公子無需掛懷，既然公子如此喜歡讀書，定是書香門第之家。”

“可是本公子，未曾聽聞長安城里有裴氏的府邸啊。”

聽到笑笑的話，裴行儉長出一口氣。

自己剛剛確實是失利了，哪有一個少年郎當街如此注視一位公子哥的。

很容易讓人誤會自己有特殊愛好的。

那自己的一世清白，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對面的公子也會惹人非議的。

“實不相瞞，小生不是長安城人氏，乃是參加今科會試的。”

“今日魯莽之下碰撞了公子，小生實在是抱歉的很。”

“不如小生請兩位公子去茶館品茶，為公子賠禮道歉，也可聽聽那說書人對笑笑郡主所寫故事的解說。”

裴行儉恭敬的施禮說道。

“本公子也對公子所說的故事感興趣了，那便一起去聽聽吧。”

裴行儉聞言大喜，立即往茶館走去。

遠處圍觀的人們，見沒有好戲可看，也就立即四處散開了。

笑笑和處雪一起跟隨裴行儉身后，往茶館走去。

處雪嘟嘟著嘴巴，小聲說道。

“一個男人家，竟然比姑娘長的還白皙，真不知羞恥。”

被笑笑在身后掐了一下腰肢，處雪吐吐舌頭便不再言語了。

剛剛走進茶館，笑笑便被掌柜的一眼看穿。

他們這些能混到林然手下做掌柜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一雙眼睛，早就練就的火眼金睛，八面玲瓏。

若是連林府一家人都認不出來，他們也可以光榮下崗了。

“笑……”

掌柜的剛想開口施禮。

“笑什么笑？給本公子騰出一個二樓的雅間，再上幾壺最好的茶水。”

“今日本公子喜遇裴公子，當痛飲幾壺好茶。”

笑笑立即阻止了掌柜的開口，板著臉頰吩咐道。

掌柜的聞言立即便懂了。

這笑笑郡主身著男裝，而且自稱公子，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真身。

“公子請移步二樓，伙計，趕緊準備茶水，我帶貴客上雅間去，上最好的茶水。”

“好嘞，掌柜的您放心吧。”

在掌柜的低頭哈腰的引導之下。

裴行儉跟隨笑笑和處雪往二樓走去。

裴行儉心里苦啊！

可是裴行儉不能說。

自己不過是請他們來喝碗茶水而已。

好家伙，直接就開雅間了。

那得花多少錢啊！

如今離會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自己每日吃穿用度，加上客棧的房費。

滿打滿算也就是夠自己，撐到回老家的。

雖然老家已經沒有什么至親了，好在遠房的幾位叔父嬸娘，對自己還算不錯。

若是科舉不中，就只能回家種地了。

若是科舉中了，也得回去好好感謝他們的養育之恩。

二樓雅間確實環境優雅，房間內裝修的極其奢華。

不奢華才怪，這是林然用來招待貴客的雅間。

平常從來不對外開放。

今日這裴行儉，算是沾了笑笑的光了。

否則一輩子，他也沒機會坐在這里喝茶。

“掌柜的，說書人為何不在？”

笑笑被掌柜的請到上首就坐。

“本來到了說書人上臺的時間，這不是看到公子來了嗎？貴客光臨，小的怕打擾到公子，所以沒有讓說書人登臺。”

掌柜的聞言，恭敬的施禮回答道。

這更讓裴行儉篤定，眼前的公子哥，身份非常不一般。

“下去吧，本公子今日偶遇的好友，乃是非常喜歡說書人講的故事，讓他上臺接著昨日的講。”

“講好了本公子有賞。”

聽到笑笑郡主的話，掌柜的不敢怠慢，立即下去吩咐去了。

更何況還有許多來茶館喝茶的客官，也是奔著說書人來的。

伙計屁顛屁顛的跑到二樓，仔細的將茶水注滿。

然后恭敬的站在一旁。

掌柜的可是交代了，只要他伺候好這雅間里的貴客，就給他加工資。

“伙計，出去吧。需要加茶水的時候，本公子會喚你的。”

伙計聞言，立即走到雅間外面。

在走廊里等待著。

這雅間宛如一個空中樓閣。

處雪將窗戶打開以后，笑笑低頭便能看到說書人說書的地方。

“上回書說到，就在那六年之前。”

“長安城的北城門外是鼓樂陣陣，爆竹震天……”

“各位客官一定會問，這是為什么呀？”

“對呀，這是為什么呀？”

“今日，各位就聽我慢慢道來……”

說書人今日是說的，吐沫星子滿天飛。

使出了渾身吃奶的力氣。

因為，掌柜的告訴他了，今日二樓，百年不曾開放的雅間開放了。

里面可是坐著一位大貴客。

若是說的好，必有重賞。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說書人雖然不是勇夫，可是比勇夫的煽動力和號召力，要強上許多。

“就在今天，我和我的父親將離開大唐，離開長安……”

“你們，一定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大軍，要和父親一起離開故土，遠赴他鄉。”

“你們，一定不知道為什么，父親的結拜兄弟，都會和父親一起出征。”

“因為父親要和眾位將士們，一起去保家衛國，一起去手刃仇敵。”

“他們要跨越萬水千山，趟過雪山火海，只為了守護大唐的一方凈土，守護大唐的安寧……”

“他們騎在高頭大馬上，是那么的威風凜凜，意氣風發。”

“我們偉大的陛下，也來為大軍送行了。就連皇后娘娘也來了。”

“滿朝的文武百官們也一個不少。”

“笑笑坐在馬車里面，激動而緊張的看著這一切，在笑笑八歲的心里，這樣的場面還是第一次所見。”

“說到這里，大家伙都知道此書的作者是誰了吧？”

“那就是前幾日，剛剛被陛下冊封為笑笑郡主的，笑笑姑娘。”

“說起來這笑笑姑娘可不得了啊，乃是那天下王最疼愛的女兒。”

“眾位客觀一定會問，為什么天下王最疼愛笑笑郡主啊？”

“是啊，為什么啊？”

“今天說書人就告訴大家真正的答案。”

“那小小郡主，自幼便聰慧過人，三月便能語，五月便識文斷字，不到一歲的時候，便已經博覽群書，深得天下王的真傳。”

“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曲樂才藝也是樣樣精通。”

“憶往昔，蹴鞠場內，只有六歲的笑笑郡主，開幕式上的演出，一曲震驚天下人。”

“就連當年的晉王妃，都自愧不如。”

“那晉王妃可是笑笑郡主的姑母啊。”

“當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又比一浪強啊······”

“小時候的笑笑郡主，那就是長的粉雕玉琢，宛如那瓷娃娃一般。”

“如今長大了更是不得了啊，那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說什么西施，道什么貂蟬。看到我們笑笑郡主，都得統統靠邊站······”

說書人，不愧是個大忽悠啊。

如果讓他來春晚上賣拐，那收視率至少再提十個百分點，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

“好······好······說的好。”

一群群茶館的聽眾，被忽悠的是暈頭轉向，熱血沸騰。

再加上不少人，都是看過那次開幕式的演出的。

笑笑郡主空靈的歌聲，確實令人震撼。

沒想到幾年時間，這郡主已經出落的如此美麗，而且還能著書立傳。

實在是了不得啊。

大把的銅錢往說書人的身邊丟去。

噼里啪啦的宛如下冰雹一般。

笑笑在雅間里面剛剛喝的一口好茶，差點都噴了出來。

這說書人也真是的，干嘛把自己夸的這么好。

自己雖然漂亮一點，也不至于讓天下人都知道吧。

還什么西施貂蟬，統統靠邊站，若不是裴行儉公子在身邊，笑笑絕對能歡喜的翻個跟頭。

想到這里笑笑掏出一把金葉子，從二樓撒了下去。

那金閃閃的金葉子，瞬間便閃亮了一樓所有人的眼睛。

說書人當場就嚇壞了。

見過有錢的，沒見過這么有錢的。

自己辛辛苦苦說了幾個月的西游記，也不過是賺到幾片金葉子的錢。

就那幾片金葉子，就是一座豪宅啊。

如今這至少十幾片的金葉子，落在自己面前。

說書人不被嚇壞才怪。

不過說書人不愧是跑江湖的老手。

立即對著二樓雅間，抱拳施禮。

“多謝貴客賞賜，在下繼續說書了。”

說書人對腳下的金葉子，視若無睹。

繼續開始了自己精彩的表演。

有了腳下金葉子做支撐，說書人是說的天花亂墜。

眾位客觀則是聽的如癡如醉。

“笑笑郡主真是一位奇女子，小生佩服的緊啊。”

雅間里，裴行儉聽著說書人的演繹。

呢喃的開口說道。

“公子未曾見過笑笑郡主，何以見得她是一位奇女子也？”

笑笑不動聲色的開口詢問道。

內心卻是非常歡喜的。

這還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與一位男子一起品茶，而且還是一位陌生的男子。

“前有木蘭替父從軍。”

“今有郡主隨父出征。”

“笑笑郡主實在是讓人敬佩啊，公子你看這里···”

“笑笑郡主竟然月余，未曾品嘗過肉的滋味，小生看了黯然淚下，實在是太難受了。”

“郡主如此喜歡烤羊腿，不知道兩位公子可否認識笑笑郡主，容小生去酒樓買幾只烤羊腿，送與笑笑郡主。”

“好啊，我家公子與那笑笑郡主，乃是兒時在一起長大的玩伴，公子快去買吧，我們定能幫你轉達。”

程處雪聽聞裴行儉的話后，開心的回應道。

聽說有烤羊腿，處雪也不覺得這小子，有那么討厭了呢。

裴行儉聞言，立即往樓下走去，酒樓就在附近，不過是百余步的距離而已。

“處雪，為何要讓裴公子去買烤羊腿？”

笑笑嘴上責怪，心里卻歡喜的緊。

“人家都說了笑笑郡主喜歡吃烤羊腿，再說了處雪也喜歡吃嗎···”

程處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小腦袋。

“處雪，你覺得裴公子人怎么樣？”

“挺好的啊，知道給咱們買烤羊腿。”

笑笑聞言差點當場吐血。

自己已經自以為是個吃貨了。

可是在程處雪面前，再加十匹馬，自己也拍馬不及。

裴行儉一路快步走到了四季酒樓。

“掌柜的來兩根烤羊腿帶走。”

“好嘞，公子請稍等，這烤羊腿沒有半個時辰時間，是烤不出滋味的。”

裴行儉也是個實誠人，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可是，結賬的時候他傻眼了。

“公子，一根烤羊腿一貫錢，兩根烤羊腿共計兩貫錢。”

裴行儉瞬間滿頭大汗。

自己如今身上只剩下兩貫錢，多那么幾個銅板。

他做夢也想不到，這里的烤羊腿竟然價格如此昂貴。

“掌柜的，這烤羊腿價格怎么這么貴？”

“公子，本店所有的價格都是明碼標價的，一分價錢一分貨，這可都是實打實的真羊腿啊。”

“乃是經過九九八一道工序加工而成，除去成本費，我們的利潤也所剩無幾。”

聽了掌柜的話，裴行儉也是無言以對。

難道這世上的羊腿，還有假羊腿不成？

不過既然已經烤好了，自己當時有沒有問清楚價格。

責任還是在自己一方。

咬咬牙，將錢付上。

大不了喝一個月的涼水，住一個月的街頭。

反正已經是初春季節，天氣不甚寒冷了。

他的窘狀都被笑笑派來的處雪，看的一清二楚。

程處雪在裴行儉付錢之后，便一溜煙的跑了回去。

“笑笑姐，那公子沒錢了，付完帳后，還有幾個銅板。”

“說起來這人還真不錯，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啃付出全部家當。”

程處雪話音落地，門外的步梯便聽到了腳步聲。

“噓···處雪不要多言。”

笑笑仔細的叮囑道。

程處雪聞言，使勁點點頭。

“公子，烤羊腿買回來了，請公子一定要送到郡主手中。”

裴行儉鄭重的開口說道。

自己可是掏出了全部的家當，才買來這兩只烤羊腿，如果再被眼前兩位公子給分食了的話。

裴行儉跳樓的心都有。

“冒昧的問一句，要不要告訴郡主公子的名字？”

笑笑注視著裴行儉，開口詢問道。

“不用，不用。郡主乃是高貴之人，豈是小生敢高攀的。”

“小生只是羨慕郡主的文采，見文中郡主月余未吃到肉食，內心為郡主心疼而已。”

“郡主隨父出征，乃是為了天下安寧，為了大唐安寧，區區兩根烤羊腿，何足掛齒。”

聽到裴行儉的話，笑笑心里莫名的感動起來。

內心的一片柔軟被觸動了。

眼前的男子，是位和父親一樣知道心疼人的男子。

明知道自己買了兩根羊腿后，就會身無分文，衣食堪憂。

可是，依然堅持買了下來。

就這份心意，很多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裴公子請放心，本公子一定親自交到笑笑郡主手中。”

笑笑鄭重的點頭答應道。

“伙計，去把你們掌柜的喊來。”

笑笑對門口的伙計吩咐道。

掌柜的一溜煙跑了上來。

“掌柜的，通知四季酒樓掌柜的一聲。裴公子以后的一切用度皆記在本公子頭上。”

“就當做是本公子，替郡主感謝裴公子的一番心意的了。”

掌柜的聽到吩咐，立即答應了下來。

“公子請放心，小的馬上就去辦。”

“慢著，把烤羊腿的錢也替公子收回來，難得公子有這份心意。”

“裴公子是來長安城參加科舉的，出門在外，身上少不得盤纏。”

笑笑在掌柜的欲要轉身而出的時候，開口叮囑道。

掌柜的答應一聲，立即直奔四季酒樓而去。

“老劉啊，剛剛那個買了兩只烤羊腿的公子哥，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他還嫌貴來著，咱四季酒樓的東西若是不貴，那還是天下王的買賣嗎？”

四季酒樓的掌柜，不無驕傲的開口回答道。

“笑笑郡主吩咐了，以后他來的話，一切免費。把那兩貫錢，退回來吧，這是郡主的意思。”

聽了茶館掌柜的話，四季酒樓掌柜的立即將兩貫錢，放在了柜臺上。

“既然是郡主的意思，小的自然要按照郡主的意思辦，告訴郡主，那公子的模樣俺老劉都記住了，下次絕不收費。”

劉掌柜微笑著回答道。

茶館的掌柜，將兩貫錢恭敬的放在了裴行儉的面前。

然后關上雅間的房門離開了。

“公子今日的情意，裴某記住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待裴某科舉高中以后，定當登門拜訪。”

裴行儉原本做好了，喝涼水，睡街頭的打算。

如今兩貫錢原路奉還，讓他可以衣食無憂的安穩參加科舉。

“家父對本公子管教甚嚴，身份不便透露。公子安心復讀，若能高中，本公子自會見到你的。”

笑笑略表遺憾的開口回答道。

若是她告訴對方自己姓林，那么毫無疑問，對方肯定知道自己乃是天下王的子嗣。

整個長安城，只有他們一個林府。

剩下的就是萬年縣的林家村了。

若是欺騙對方自己不是姓林，以后被他得知真相，難免尷尬。

而且也對不起父親一直以來的教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