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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許陽 第七百四十九章 嚴重痹癥
類風濕性關節炎,初期表現只是簡單的關節疼痛,很多人不以為然,到了嚴重的程度,就會關節變形,極度痛苦,所以這個病也被稱作為不死的癌癥。
硬皮病的死亡率相對高一些,因為容易累及臟腑。
在現代醫學看來,這二者都是因為人的免疫系統所造成的。但在中醫看來,這是因為人身體的脾腎本氣先虛,給了寒濕外邪可乘之機。
寒濕外邪趁虛而入,盤踞在人身體內,人體正氣先虛,又無力鼓邪外出,導致外邪逐漸破壞到這般地步。
所以還是那句話,脾胃是后天之本,腎為先天之本。脾腎二氣不虛,本氣自旺,滿堂皆君子,哪有小人立錐之地?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顧好脾腎二本。
聽了兩個病名,許陽心中有些數了,他道:“你把病情跟我說一下,我研究一下看看怎么治。”
“啊……”電話那頭楊辰稍稍愣了一下,以前中醫界最擅長治這類疾病的專家是南朱北焦二位前輩,只是二人都過世了,他問:“你也會這個啊?”
許陽道:“嗯,都會一點。”
“啊……好,好。”楊辰也沒過多懷疑,人家畢業了就跟開了掛似的,那足以亮瞎所有人的戰績擺在這里呢,他敢有什么質疑?現在許陽說他會修火箭,他都會相信。
楊辰馬上說:“是這樣啊,我姑姑今年53歲,患類風濕性關節炎28年,是由產后過早接觸冷水引起的。”
作為中醫學生的楊辰,自然不會張嘴就是免疫系統,真要那樣的話,他也不會找許陽來治。
楊辰說:“我姑姑患病十年之后,每天早上起床,都需要在床上先運動一個小時左右,才能從床上坐起來。再緩一段時間,等僵硬的下肢能動了,才能下床行走。而且不論冬天還是夏天,棉衣從不離身。”
聽到這里,許陽的眉頭不禁稍稍皺了皺,患病十年就已經痹阻到這般嚴重地步。現在都快三十年了,怕是嚴重到極端了吧。
楊辰接著說:“現在,我姑姑兩只手的腫脹變形非常嚴重,右手已經不能屈伸,雙下肢踝關節腫脹,足趾僵硬,已經無法邁步了。兩年前,我姑姑又換上了硬皮病。”
“這兩年一直在求醫問藥,但還是越來越嚴重。她的四肢,從手到肘,從腳至膝,皮膚就跟貼在骨頭上一樣的,非常僵硬,緊繃,光亮,前額的皮膚也變得很硬。”
“曾經臉上的皺紋也徹底消失了,而且連眼瞼也變得很僵硬,所以她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無法閉上眼睛,只能睜著眼睛,蓋上一塊毛巾才能入睡。”
許陽在本子上記錄,心中有些沉重,皮膚改變也到萎縮期了。無論是類風濕性關節炎,還是硬皮病都非常嚴重。
“唉……”楊辰輕輕嘆了一聲:“我姑姑現在已經徹底起不來床了,也沒辦法過來求診。所以許陽你看看能不能遠程開個方子,我先給她用上。等到了夏天,她的身體稍微能動了,我再帶她來問縣看看。”
“好。”許陽答應一聲,說:“這樣吧,你把她之前的診療資料發到我的郵箱里面,我研究斟酌一下,再給你回復。”
“好的,我馬上就發。辛苦你了,許陽。”
許陽沉默了一下,他從楊辰的話語里面,感受到了從最初的興高采烈,到現在的明顯生分。頓了一頓,許陽才說:“不用客氣。”
然后掛斷了電話。
許陽望了望窗外,一次次穿越跟師,看似很美好,可也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的現實生活,還有他的心態。
許陽用力閉了閉眼,又伸手揉了揉。
他去洗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甩了甩腦袋,把這些紛雜的思緒都壓下來。
楊辰的郵件也發過來了,他開始斟酌這個三十年的頑癥痼疾。
若是沒有這次的跟師經驗,面對這樣的重癥頑疾,許陽心中還是沒多少底氣的。
盡管他積攢了相關的診療經驗,但嚴重到這般程度的痹癥,他也是極少見到的。
正準備開方子的時候,許陽卻又有些猶豫,他現在正處在兩條截然相反的道路岔口上。
到底是用勢大力猛的路子,去破冰解痹呢。還是用輕靈的辦法,去因勢利導呢?
其實朱老的風格是在這二者中間的,他既不像李老那樣猛地一塌糊涂,也不像蒲老那樣輕靈非常。他也擅用烏附和蟲類藥,因為針對痹癥,少不了這些藥。
但他在應用上屬于中等偏多的地步,的確比藥典超出一些,只不過不像李老那樣十幾倍的超。
所以這段時間的跟師,許陽也從他的身上汲取了不少營養,這讓他對于融合這兩條路,有了一些新的眉目。
思索了一陣,寒濕痹癥已經盤踞體內三十年之久了,沉寒痼冷非烏附等藥不能解凍。
這是最首先的,也是最基礎的解法。
其次,這些痹癥已經使得她的關節腫脹變形非常嚴重了,所以必須要充分發揮蟲類藥的入絡搜剔的功效。
治這樣的病,藥貴專精,所以才能雖量小,其力反而效宏!
仔細思索了一番之后,許陽又想起了當初治療派出所副所長高興亮的雙下肢血栓閉塞性脈管炎,他已經嚴重到要被截肢了,而且還伴有真心痛。
他也是寒邪客居體內三十余年,以至于邪入血分,才到了這般生死垂危的地步。
許陽當時也是大膽啟用了大劑量的烏頭湯,才救了他的性命,保住了他的雙腿。
現在這個女病人同樣如此,所以破其三十年寒冰痹阻,非通行十二經脈之烏附不能為也。
許陽斟酌了一下,又結合了一下自己治療這些疾病的經驗。
他仿照了烏頭湯意,擬了方子。在其中加了附子,去了麻黃。又配上了桂枝湯養血和營,用了活絡效靈丹行氣活血止痛,再加上必不可少的蟲類藥入絡搜剔。
蟲類藥他選用了烏蛇30g,全蟲15g,蜈蚣30g,這三者主要是除痹用的。后又加入了15g豹骨,以強病人筋骨。避免病人中烏頭毒,許陽加入了解毒的防風、黑小豆,蜂蜜還有甘草。
最后許陽把生黃芪的劑量起用到了100g,運轉全身大氣,周流全身氣血。
在使用方法上,他選用泡酒方,把這些藥材全磨成粗粉,用3斤白酒泡七晝夜,早晚各熱服一杯。
從一酒盅開始,后逐日增加,以口舌稍感麻木為度。以這個為限度,把這些藥酒服用完。
未免病人心急多服,導致中毒,許陽又把解毒的方子也一并加在醫囑里了。
許陽另外又給了一個外敷的方子,在朱老的經驗上稍稍做了一些改動。除了草藥之外,也加入了烏蛇肉50g,用酒精浸泡后,再用陳醋浸泡。
本來這個外敷方子,是用電離子透入的,朱老以前外敷的方子都是這么用的,效果很好。但病人現在在家里,根本起不來床,也辦法用這些設備。
所以許陽變通了一下,在醫囑上寫明了讓她用紗布蘸取藥液,敷在病患處,然后用熱熨斗在外面熨燙,用熱力把藥液之力滲入體內。熨干之后,再蘸再熨,持續半個小時。后,揉搓按摩半小時,謹避風寒。
許陽看著自己的大方子,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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